王校長還親自將兩人請到了辦公室。
“慕同學,薛同學,你們參加這次全國比賽,一定要努力啊,只要是奪得名次,什麼學分啊,保送啊,都不成問題,而且學校 還給你們特別撥出了一部分的獎勵款項,你們一定要用心,爲學校爭光。”
這一開口,就停不下來,滔滔不絕了半個小時候,才又找了個重點道:“爲了讓你們能贏,學校還請了池教授做專業的輔導。 ”
他瞥了眼慕思齊,笑容裡帶著一抹意味深長:“呵呵,當然,慕同學可能跟池教授很熟悉了,所以,我也不用多說了。”
又是一堆的廢話後,才讓兩人離開。
回去的路上,慕思齊眉頭就鎖了起來,三天裡,她刻意疏遠著池景天,沒想到,他竟然成了輔導老師。
薛半晴倒是開心的很:“哈哈,由池教授幫襯,我們會不會跟開掛一般,贏取這筆獎金啊?”
慕思齊眼角抽了抽,沒有回答。
下午,剛好有池景天的課,課堂上,他倒沒有絲毫的異樣,只是全班同學看待兩人的目光有所改變了。
一堂課講完後,他雙手插在褲兜裡,走到了慕思齊面前。
“這兩天爲什麼避開我?”
深邃的眸子凝視著慕思齊,微微擰起的眉頭,看起來也有些冷峻。
慕思齊擡眸,咬牙與之對視:“池教授是不是多心了?我是學生,自然要以學業爲主,您的課我不是來了嗎?哪有避開。”
池景天眸子深沉:“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抱歉,我並不知道。”慕思齊說完後,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資料,趕緊轉身,想要離開。
她怕多一秒,自己就會暴露出原本的感情來。
突然,皓腕一緊,池景天抓住了她。
迫使她不得不回頭。
“既然學業爲主,下午沒課了吧,關於參賽的事情我想做個具體計劃,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說完後,才鬆開慕思齊的手腕,轉身離開,好似剛纔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錯覺罷了。
等池景天走了,教室裡傳開一片唏噓聲。
“這是要秀死我們的節奏?”
“這女的裝的還真是清高,呵呵,看她嘴臉也不想是一個清純的女子。”
“白蓮花沒聽過,她就是我們學校裡的蓮花教主。”
“呵呵......”
各種嘲諷的聲音從四周傳了過來,慕思齊一雙眸子清幽寡淡,帶著淡淡的疏離。
收起手中的資料,轉身便離開了教室。
這種殺傷力,對於她來講,根本就是小兒科。
薛半晴嚷嚷了幾句,也跟著出了教授。
“思齊,你就是脾氣太好,這丫的,換成我,肯定會跟這幫人死掐。”
慕思齊勾脣淺笑,伸手挽住薛半晴的胳膊,笑容裡完全看不出絲毫的惱怒。
“對這些人動氣,只會傷了自己,在說了,我不是還有你保護著麼,怕什麼。”
薛半晴哈哈一笑,說道:“那倒也是,生氣傷肝,慪氣傷神,跟這些人動氣太虧了。”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表面上慕思齊沒有波瀾,可是一顆心早就起伏不定。
當在課堂上見到池景天的第一眼時,她的心就莫名的抽動了一下。
來到池景天的辦公室,慕思齊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那抹複雜情感。
“坐。”
他淡然開口,一雙幽邃的諱莫如深。
展開一些比賽用的資料,池景天並沒談及其它,而是認真的講解其中的小竅門。
一些喜歡被忽視的地方也由他一一指出。
兩個小時的講解與自由問答,讓慕思齊與薛半晴感受良多。
學到了不少知識,別說面對比賽,就是在將來,也有很大的用處。
走的時候,慕思齊的眸光不經意的掠過池景天。
而他敏銳的撲捉到了,半瞇著瞳孔,凝視著她。
“思齊,你留下,我有話問你。”
薛半晴嘿嘿的笑了笑,推了一把慕思齊:“那池教授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還對慕思齊擠眉弄眼的,表情很是豐富。
慕思齊完全蒙了,小臉微微發燙,剛要開口卻被池景天壓了回去。
“孫齊亞那邊的排演如何了?”
確實沒辦法,她也只能收斂心緒,認真的迴應。
“差不多了,很多細節也找孫總談論了,就等完善後期了。”
池景天微微頷首,那雙深幽的眸子始終鎖定在她身上。
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爲什麼要避開我?”
“池教授多心了,我都說了,沒避開你。”慕思齊脫口而出,垂下的眼瞼,一雙如水般的眸子閃動著複雜的光暈。
“沒有?”池景天突然靠近,危險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
暖暖的,癢癢的,讓人心跳加速。
她小臉好似火燒般的發燙,趕緊往後挪了一步。
他卻跟緊一步:“我說過,沒人的地方,你該叫我什麼?”
對於立場,他一向堅定,那天被她拒絕後,心裡雖然生出一抹黯然,但是,對於自己想要的,他從不含糊。
慕思齊心顫抖,攥緊小手,根本沒敢擡頭,被逼無奈,只能繼續後退。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
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直到後背靠到了牆角上,她才擡頭,輕睇一眼。
瞳孔裡折射著他俊俏的臉龐,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神,薄脣抿成了一條線,透著危險氣息。
他單手一撐,傾斜身子,將她環在了牆角里。
被他壁咚後,慕思齊的小臉更是像火燒般的發燙,從耳根蔓延而上。
小手攥緊,沁出了一層薄汗。
心臟也不停使喚的亂跳,想要脫離胸腔的束縛一般,起伏不定。
“難道又忘了怎麼叫?還是想讓我教你?”
他勾起脣角,帶著一抹邪魅。
慕思齊後腦勺都緊貼在了牆角,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穿過這堵牆,立馬逃掉。
“池教授,這裡是學校!”
不得不提醒一句,當然,她也知道,這話震不了他。
池景天嗤笑出聲,眼裡溫卻帶著灼熱。
“學校又怎麼了?只要是單獨兩人在一起,你該如何叫我?”
語氣咄咄逼人。
慕思齊往後縮了縮,眼神閃爍。
“景天......”
低喃的聲音好似耳語,依軟的讓人以爲在撒嬌。
池景天勾脣,揚起大大的笑容,突然俯身,吻在了她的額頭。
“這才乖。”
說完,竟然收起手掌,讓她得以喘息。
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現在說說,爲什麼避開我?”
慕思齊垂下眸子,臉依然很燙,伸手撩了下耳際的髮絲,擡起眼瞼,直視著他,用冷厲掩飾住自己那顆狂跳不止的心:“難道 我要說你給了我負擔?讓我不知所措?”
挑眉,她往左側移動了一大步,將兩人拉開到了安全距離。
“沒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說完就往門口急速而去,伸手拉住門柄,擰開就逃了出去。
池景天看著她的背影並沒繼續,而是微微擰眉。
給她負擔了?
淺笑,並沒在意。
逃出去的慕思齊卻喘著粗氣,與池景天單獨呆在一起簡直是在鍛鍊心臟。
回到了宿舍就已經快晚上了。
隨意的吃了點食堂的奇葩菜系,沐浴後倒頭就睡了。
早在一個星期前孫齊亞便給她安排了單身公寓,這也是公司員工的福利,只是沒過實習期,她並沒接受。
半夜,電話突然響起,將睡夢中的她給吵醒了。
摸索著電話,沒仔細看,徑直接通了短話。
“啊——”
裡面傳來一陣鬼叫,淒厲而嚇人。
慕思齊一下就清醒了過來,差點沒被嚇死,裡面淒厲的鬼叫還在繼續。
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一看就是有人在跟她惡作劇,隨即她掛斷了電話,眉頭擰起。
睡意也被這鬼叫給嚇沒了。
還沒進入夢鄉,突然聽見上鋪薛半晴的電話響了起來。
然後就聽見薛半晴那迷迷糊糊的聲音。
“喂,誰啊,大半夜的?”
沒多久,隱約聽見薛半晴電話也傳來淒厲的鬼叫聲。
“我靠,這是鬼?”薛半晴瞬間清醒了過來,一把扔掉了手機。
慕思齊摸索著爬了起來,問道:“怎麼了半晴?”
薛半晴聽見慕思齊的聲音後,一手拍著自己的小心臟,一手指著牀腳的電話。
“尼瑪,不知道誰給老孃玩陰的,半夜給我放鬼叫!氣死了!”
慕思齊眉頭擰的更深了。
“剛纔也有人給我放。”
薛半晴一臉的憤恨,這纔拿起電話,剛纔的鬼叫也早就沒了。
“肯定是有人針對你,媽的,我就問了句找誰。”她睇了眼慕思齊,“裡面竟然說找你,接著就是鬼叫。”
兩人這邊動靜太到,將這個寢室住著的人都給驚醒了。
“你們倆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嘛了?真是夠了。”寢室裡的另一名女生黃曉小本來就對薛半晴與慕思齊很不待見。
被人又擾了瞌睡,語氣也重了幾分。
話音剛落,她的電話響起。
慕思齊大致已經猜到,趕緊道:“不要接。”
黃曉小卻一臉的鄙夷,冷哼一聲,接通了電話。
隨即裡面傳來詢問聲。
“找一下慕思齊。”聲音聽不出男女,陰森而冷冽,鬼裡鬼氣的。
黃曉小雖然也很奇怪這聲音。
“你妹,找她給我打什麼電話......”
話還未說完,裡面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鬼叫聲,淒厲的讓人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