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一寸一寸地在地毯上摸,終于是被她找到了,再看那條繩子,大概因為時間太久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磨損得不能再用了。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快一點鐘了,賣玉器飾品的店早關(guān)門了!
忽然想起暖暖曾經(jīng)開過飾品網(wǎng)店,自己設計各種石頭手串項鏈賣,她那兒是肯定會有繩子的,于是打了個電話給暖暖洽。
世界上大概也只有暖暖可以隨便幾點隨時***擾了……
暖暖接電話的時候聲音聽起來還格外清醒,可見這只夜貓子還沒睡覺……
“小南啊!已婚婦女!結(jié)了婚就把我忘記了!”粟輕暖一開口就抱怨。
許自南也覺得她和暖暖真的好久沒見了,自從上次從意大利回來,把簽名給了暖暖后就沒再約,可是,世上就有這么一種人,無論相隔多遠,無論時光如何變遷,她始終在那里,只要一個電話,一聲問候,一切都如最初一般溫暖。
暖暖的聲音讓她的心情也隨之很暖,完全不必跟暖暖來那套虛的,直接有事說事了,“暖暖,你在哪呢?”
“在家呢,我在奮戰(zhàn)中!干嘛呀?鈐”
呃,暖暖的奮戰(zhàn),不過是打游戲而已……“那我來找你吧,你從前開店的時候有沒有剩下繩子?”
“有啊,多著呢,你現(xiàn)在來找我?”暖暖很驚訝。
這……的確是個讓人驚奇的時間,可這還不都怨那個醉得呼呼大睡的人?!“嗯,現(xiàn)在,你方便嗎?”
“方便的方便的!”粟輕暖忙道,“小南,我想你了。”
許自南一笑,“暖暖,你是不是又被虐了?”她完全能想象,暖暖在游戲里被虐成渣,每當這時候就會格外想自己。
“……”粟輕暖嘆息,“不能好好聊天了!拜拜!”
許自南拿了車鑰匙出去,那個和粟輕暖在游戲里廝殺的小南,再也不會回來了……
粟輕暖并非本地人,她倆雖然都是美術(shù)生,卻學的不是同樣的專業(yè),她學的造型,暖暖學的動漫,兩人算是在游戲里廝殺結(jié)的緣,最后成為絕世好閨蜜,畢業(yè)后,她原想邀請暖暖和她一起開畫廊,但是暖暖不愿意,只愿此生渣在游戲里,所以進了一家游戲公司。
當她開車到達暖暖家時,暖暖正在對著屏幕摔鼠標發(fā)火。
她搖頭微笑,“這是誰惹到我們暖女神了?”
粟輕暖卻是真的生氣了,啪啪直拍桌子,“游戲里一個賤男!特么每天跟我搶boss!我上哪,他上哪,簡直跟我過不去啊!”
許自南笑了,“滅了他!”
粟輕暖捶桌,“滅不了啊!特么的一身金光閃閃的,全是極品!個敗家子兒!”
“這有何難啊?叫你們公司技術(shù)哥哥給你調(diào)下數(shù)據(jù)不就行了?”許自南給她建議。
粟輕暖哀嘆,“我沒玩我們自己公司的游戲啊!自家的有什么好玩的?我這是深入潛入敵人內(nèi)部,玩無間道呢,對我們公司也算是做出特殊貢獻了……”
“好吧……”對于這樣一個自己找虐的暖暖,許自南也無話可說了。
粟輕暖氣惱地把電腦顯示器一關(guān),“小南,你找我要繩子干什么?”
“別提了,墨綠色的,有沒有?給我現(xiàn)編一條,把這個穿上。”她把那兩顆翡翠珠子拿出來。
“我去找找!”
粟輕暖捧了個盒子出來,里面各種顏色的線。
她從里面挑出墨綠色的,“織什么花樣?”
“……”這可把她難住了,之前是怎么樣的她忘記了,只記得很簡單,“你看著辦吧,簡單好看就行,男的戴啊!”
粟輕暖看了她一眼,“你送給你家大叔的禮物?”
“……”她哪里送得起這樣的禮物,她不配啊……“不是,別問了,不想我明天死得很難看就給我快點弄好!”
粟輕暖曖昧地一笑,“死?怎么死?縱欲而死嗎?”
“……”好吧,她真是交友不慎……
粟輕暖開始結(jié)繩,一邊念叨,“其實啊,這個繩要你自己編才更有意義,你要不要學一下?很簡單的!”
她嗤之以鼻,她才不要有意義……
幾分鐘后,粟輕暖就編好了,比他之前的那個更漂亮,但是明顯的,也不是從前那個了……
她收了。
算了,愛咋咋地吧!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謝謝了,暖暖!”她拿上車鑰匙就要走。
粟輕暖也不留她,許自南知道她還要繼續(xù)廝殺,不再跟她多話。
開出離開暖暖家之后,她想起來時匆忙,沒有跟晏暮青帶換洗衣服,這明早起來穿什么?
于是,又開回晏家去,不知道他明天的安排怎樣,各種衣服都準備了兩套,帶上后重回酒店。
只是這么來來回回一折騰,已經(jīng)三點多了。
酒店房間里,他睡得正香,她也呵欠連天,她這晏夫人當?shù)茫烧媸潜M職盡了……
扔下衣服,把手繩給他重新戴上去,她在另一張床上,倒下就睡著了。
大約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