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和言西樓的感情是真的好，不然這么對他女兒？”
“是啊，摟懷里抱著走咧，跟寵自己的閨女似的。”
“葉小溪長得不錯啊，看起來又純又嫩，言西樓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別亂說，小心被他聽見。”
“他還有順風耳不成？”
“咳，在場就沒他的耳朵了嗎？”多少人都想做言西樓的耳朵！
“……”
人走了，議論聲此起彼伏，卻越來越小聲。
咳，真不能多說。在多少地兒，言西樓這個名字就是忌諱！
市醫院的走廊里，一大群眼科醫生已經在候著了。還有個才出手術室，汗都沒來得及擦，就被拉了過來。
藍色的邁巴赫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醫院門口。司機立馬下車撐傘，打開后座的門，先出來的是一個男人。
黑色的皮鞋，一件黑色的大衣，不看長相就看范兒，都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
這是市醫院，每天豪車名跑也不少。但能直接這樣的帥地開到醫院大門口的很少。何況，下來這樣一個男人。
即便是大雨打濕了他的頭發，都毫不掩其氣度。
關鍵是，他下車之后沒有立馬走，反而彎腰從車里抱出來一女孩兒。
同樣一身黑，像才參加完追悼會。
女孩兒看起來很依賴他，臉一直窩在他懷里。
男人對撐傘的司機擺了擺手，司機似有顧慮，卻聽話的沒跟著一起。只他一人抱著女孩兒疾步走進醫院。
門口求醫的，探病的，統統朝他們行注目禮。
“二哥！”
從醫院里跑出一個男人，擔憂地一喊。
“安排好了嗎？”
“都在等著了。”
“走那邊？”
“這里。”
看得出很急，應該是懷里的女孩兒出了事兒。
行注目禮的人都看見了男人的臉，盡管不認識，卻當得起一個帥絕人寰！
本來男人就甩，在雨里抱著女孩兒沖進醫院的急，穩，憂，更顯魅力！
“快，來了，來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眼科的醫生們一擁而上。
“這怎么回事？”
“她眼睛忽然看不見了。”西樓看了看懷里的女孩兒，她這個時候不哭不鬧了。非常淡然，又好像有點兒心不在焉。
“怎么會突然看不見？”
問話的是眼科的王主任，他從醫三十多年，醫學經驗豐富，眼科的大手術基本上都是他做。
“我們在參加他父親耳的葬禮，她不停地流淚。后來就看不見了。”
“放里面去，先檢查。您們是家長吧？先出去等消息。”王主任還不知道來人是誰，他是被院長直接拽過來的。
“言叔叔，我怕……”言西樓把她放病床上就要出去，小溪卻一把揪住他的衣角，不讓他走。
那一聲嬌軟，眼睛看不見，可眼里有渴望——
言西樓只覺得那只手不是抓住他的大衣，而是抓著了他的心臟。
心肝兒都為之一顫！
似乎，“言叔叔”這個稱呼也不那么難以接受了。
關鍵還是這一聲里夾著的依賴，把言西樓震住了。
“小妹妹，先放開你叔叔，他出去了我們才好給你檢查。”
西樓說不出要走的話，醫生卻不會放任。
醫生也覺得這女孩兒嬌，又讓人憐。
參加她爸爸的葬禮，那就是才死了父親，哭得眼睛都瞎了。現在沒安全感，依賴她叔叔也正常。
可現在是要給她檢查呢，不能任由她嬌氣。
“讓他留下來，留下來，我看不見了。我要摸著他的臉。”
這也太嬌氣了吧？
王主任有些不耐，女孩兒可以嬌，但不能太縱。不然，寵成這樣？
西樓也有些無語，她想摸著我的臉？
他什么時候下人似的伺候這傻閨女了？
不過，想起小溪的傷心，心里還有驚怕吧？
“我坐這，不擋著你們檢查。”
“你這，”王主任還真覺得無奈，嘆了口氣，“太寵了也不行啊。快十五六歲了吧？該懂事兒了。”
十五六歲，咳，她明天滿十八！
西樓見主任松了口，點頭：“今天隨她吧。”
她這看不見多怕。
是寵咩。
西樓拿起她的手，放自己臉上，讓她摸著。
心里在想小舟，確切地說是在想小舟是怎么寵愛他的女孩兒的。
小舟在外面總說我家小溪怎么樣怎么樣，高興的時候把她當個玩具顯擺。
可私底下是怎樣的呢？
小溪說她的衣服，包括貼身的內衣內褲，都是小舟買的。
她想吃什么，都是小舟親自下廚。
西樓想，有些毛病是不會縱著她，但也該照顧好她。
不知不覺，小溪就如一滴水融入大海似的融入了的生命。這往后要剝離起來，該是何其艱難！
“她這眼睛檢查了沒毛病，最大的可能，是心病。”
檢查完畢，王主任也不怕當著孩子的面兒說。
“心病？”西樓擰著眉，顯然無法理解怎么一下子又成心病了。
“哭太狠是一方面，確實傷了眼睛，給她開瓶眼藥水兒就可以了。最主要是，她心情要調整，盡量讓她舒心，開心。心態調整好了，眼睛自然就能看見了。”
多荒唐！
王主任覺得這小姑娘是自己關閉了自己的視覺，你讓她如意，開心了，她想睜開看你一眼，自然就不瞎了。
暫時性失明，只開了一瓶眼藥，西樓照舊把她抱回車里，耐心給她上藥。
“頭往后仰，眼睛不要老是眨。”西樓把她箍在懷里，掀她的眼皮。
對準她的眼睛，擠壓眼藥水兒。
淡粉的眼藥水兒滴她眼睛里。
小溪下意識地眨眼。
這一眨，眼藥水兒流出來了。
“讓你別眨眼，就不能忍忍？”
已經反復上了三次了，每次她都能完美地把藥水兒眨出來，再好的耐心也用光了。
小姑娘嘴巴一噘。
我也想忍啊，可忍不了怎么辦？
最后，還是西樓想出的辦法。給她搞了條熱毛巾，把眼藥水兒倒毛巾上，直接敷她眼睛上。
這眼藥水兒跟不要錢似的用。
整條毛巾，他還要全部沾上，不放過一點兒。完全的奢侈敗家好不好？
偏偏，小姑娘就覺得這個方法好。
她躺西樓腿上，西樓給她把毛巾敷好。
然后，她要聽故事！
西樓聲音偏低沉，性感，讀故事肯定特帶勁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