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我看她也有神經病!”
陳琳不鹹不淡的來了這麼一句。
沈雨晨說話間就朝病房走來,看到站在那裡的陳琳,毫不客氣的問了一句“你誰啊?”
陳琳大概會錯了意,對著沈雨晨就說道:“不用管我是誰,但是我和你一樣,都是來看這個賤人的!只不過你是特意來看她,而我,是無意中看見的她!”
沈雨晨冷哼一聲,“誰是賤人?我看你纔是賤人吧?不僅是你,我看你全家都是賤人!”
我差點兒笑出聲來。
沈雨晨的護短當年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儘管我們平常經常說話口無遮攔,但是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她絕對是護著我的,無條件的護著。
剛纔我們兩個的對話,不過是很常見的打招呼的方式,陳琳顯然誤會她也是看我的笑話的,所以暫時認爲沈雨晨是和她一個陣營的,現在聽沈雨晨這麼說,她的臉當即都快要綠了!
沈雨晨側頭看向我,我們倆畢竟認識的時間長,她一看就知道我在心裡偷笑,張口又說:“洛夕,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長進!這麼沒有出息!別人砸你,你不會砸回去啊?你拿橘子砸算是怎麼回事?最不濟,掂塊板磚啊!板磚沒有,那不是椅子嗎?哪個都比橘子強啊!”
我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拍著她的肩膀說:“美女,實在對不住,把你外套弄髒了,待會兒我賠你一件行不行?”
沈雨晨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誇張到:“你有錢嗎?你是土豪嗎?你知道我這件衣服有多貴嗎?你賠得起嗎?”
我手扶額頭,滿臉黑線,訕訕道:“美女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咄咄逼人!不就是一件外套嗎?我沒錢,浪人不是有錢嗎?正好閒著無聊,你來訛詐我啊!”
“你啊,還是那麼欺負顧北辰!”
我一愣,“難道我一直欺負他?”
“是啊!你不知道,上大學那會兒,有次你和林恆晚上再操場上散步,我看顧北辰站在角落裡,羨慕的看著你們,眼中的憂傷都快變成眼淚滴下來了。”
我一聽來了興致,“還有這事兒?來,你給我說說,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見我和沈雨晨兩個人聊的十分嗨皮,壓根沒有人多看陳琳一眼,她大概也覺得十分無趣,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走開了。
我見陳琳走開,話鋒一轉,問道:“美女,你丫怎麼捨得從新加坡回來了?再說啊,你老家也不是京都啊!”
沈雨晨白了我一眼,“我就不能專門過來看看你?就不能
到學校裡懷舊一下?就不能順道看看顧北辰?”
我聽她說這話,心裡怎麼就那麼彆扭呢!
於是我問:“你丫不是看上顧北辰了吧?”
沈雨晨撇撇嘴,“是啊,我就是看上他了,我這次來就是專門跟你公平競爭的!而且,我離婚後這麼多年一直爲他守身如玉,所以,小洛夕,你要做好準備喲!”
我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沈雨晨“啪”的給了我一個爆栗子,然後說:“腦袋還是那麼的不好使!當然是假的!難道我要搶顧北辰,還巴巴的那麼好心過來跟你說一聲嗎?”
我捂著額頭,不滿的嘟囔道:“下手還是這麼狠,我還不是都是你敲笨的!”
沈雨晨嘿嘿的笑,並且還說,“我一看見你這笨死的模樣就想笑!你說當初我怎麼就交了你這麼個笨朋友吶!”
我嘿嘿乾笑兩聲,“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我倆相視,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沈雨晨大概是渴了,順手從果籃裡拿出一個鴨梨,也不削皮,在外套上蹭了蹭,接著就咬了一大口,這個舉動我看的觸目驚心。
我就想啊,那要是陳琳的腦袋就好了,讓沈雨晨這樣咬上一口,我也好解解恨!
沈雨晨吃著梨,隨口問道:“剛纔那妞是幹什麼呢?不是善茬啊!”
我趕緊訴苦,“豈止不是善茬啊!簡直就是賤人中的戰鬥機!”
說完,我就把陳琳賤人之前的種種“惡劣事蹟”悉數給沈雨晨說了個遍,這裡面還包括她爹陳大賤人,甚至這次的海藍灣大橋項目的競標我也沒有瞞她。
但是,我以人格向毛爺爺保證,我真的說的都是事實,絕對沒有添油加醋!
沈雨晨聽完之後摩拳擦掌,我相信,如果陳琳賤人和陳大賤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被她揍的滿地找牙!
但實際上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雖然話是說完了,但是我也只是向沈雨晨倒倒苦水而已,我從沒有打算要讓她爲我出氣,畢竟我知道,陳大賤人的背後是龍吟會,就算沈雨晨再能張牙舞爪,龍吟會這樣的存在也不是我們這種善良的老百姓能惹的!
於是我抓著沈雨晨的胳膊,語氣特別的語重心長,“雨晨,我只是跟你訴訴苦,你知道她跟咱們不是一路人就行了,見到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那種人,咱們不跟她一般見識!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沈雨晨不耐煩的一揮手,“行啦行啦,我聽到了,你說的那麼悽慘幹什麼!”
“什麼悽慘?”
顧北辰推門走了進來,見沈雨晨在這裡,隨即笑著說:“喲,女魔頭從國外回來了啊?”
沒等沈雨晨說話,顧北辰瞧見那扔在地上的鮮花還有她外套上的印漬,好笑道:“你倆不會剛纔已經打過一架了吧?”
我剛要說沒什麼,誰知沈雨晨把她手中的鴨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到了我的嘴裡,然後她“騰”的一聲站起來,指著顧北辰
說道:“顧北辰,我原先還以爲你有多麼的靠譜,原來你纔是最不靠譜的那一個!告訴我,你剛纔幹嘛去了?洛夕她是個病人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幹嘛不安排兩個保鏢在這裡?剛纔幸好是我過來了,要不然你家洛夕就被極個別的賤人給砸死了!”
顧北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著我,“洛夕,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搖搖頭,連忙說:“浪人,沈雨晨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說的話都是誇張,再說了,我哪兒有那麼脆弱,好歹我也是空手道黑甲三段好嗎?”
顧北辰動動脣,轉向沈雨晨,說:“沈雨晨,她不說,你來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一個賤人來找茬,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顧北辰你也被寒著一張臉,你想想,萬一你不再洛夕的身邊,也不安排個保鏢,有人進來把洛夕弄走怎麼辦?現在好歹洛夕醒著,但萬一她昏迷不醒,豈不是任人宰割!”
我咳嗽了兩聲,“你們倆有完沒完?多大點兒事兒!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沈雨晨你這個烏鴉嘴,你是巴不得我出事兒嗎?”
沈雨晨又是一個爆栗子襲來,恨其不爭的看著我,“你丫!就你那點兒心眼兒,談個戀愛都不夠用,還能幹什麼!”
我見他們一直對這個問題糾纏不清,也顧不上幽怨沈雨晨嫌棄我的眼神,然後對顧北辰說:“浪人,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顧北辰臉色還是不好,卻依舊衝我點點頭說:“你放心吧,回頭我們來取結果就好了。”
結果,顧北辰話音剛落,沈雨晨顯然誤會了我們的對話,直接拉著我的手問:“等著結果?洛夕,你懷孕啦?”
我用手扶額,一臉黑線,恨不得此時此刻我能暈倒在地!
還好顧北辰給我解圍,說:“雨晨你從新加坡回來了,走吧,給你接風去!”
沈雨晨一撇嘴,“嗯,這還差不多!”
於是,我們三個人這才從病房裡出來,到了醫院的停車場,我看到一輛黑色捷豹,我知道那是顧北辰的車,剛要問沈雨晨怎麼來的,就見她朝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對顧北辰說:“顧少,你開那輛車,我要和洛夕一輛車。
顧北辰顯然不情願,但是美女當前,他也不能失了風度,於是就和沈雨晨交換了鑰匙,朝那輛法拉利走去。
我和沈雨晨鑽進捷豹裡,她坐到駕駛座上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洛夕,你別怪我多嘴,顧北辰這個人,真的不適合你!如果你們現在一起了,那我勸你趁早離開他,如果你們現在還沒有在一起,那我依舊勸你,和他保持距離!”
我十分納悶,對於戀愛這種事情,一般人都是勸和不勸分,這沈雨晨還真是反其道而行之。
不過,她這話說的鄭重其事,我知道,這也就是對我說,要是對別人,她估計都是嗑著瓜子看戲。
我想了想,忍了忍,猶豫了又猶豫,還是問到:“顧北辰......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