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去關(guān)上門,隨口問道:“這中藥鋪不是你開的吧?”
“是又怎么樣?”
“一個殺人如麻的流氓頭子開中藥鋪,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嗯?殺人如麻的流氓頭子?”
“咳咳咳,口誤口誤。”
我“啪”的一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暗自怪自己不會說話,腹黑男倒是只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然后拿著醫(yī)藥箱過來,看我坐在那里不動,他皺眉道,“傻坐在那里干什么?”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向他,他不耐煩的走到我面前,隨手把我的外套給扯了下來,我連忙站起來后退,警惕的問他:“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給你換藥啊我干什么!你穿著衣服我怎么給你換?”
娘的,那一瞬間,我連哭的心都有!
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你你,你真是醫(yī)生?”
“不行么?”
見我還一直不動彈,他摸著下巴說:“要換藥就趕緊脫!反正我又不是沒見過!再說了,你這瘦的跟豆芽菜似得,難道我堂堂龍吟會的當家人會非禮你這樣的豆芽菜?”
說完,他一副鄙夷外帶傲嬌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是十分的帥酷,弄的勞資直接向非禮他!
“你你你,你說你見......見過?”
他一臉的不置可否。
“所以,我......中槍的子彈是......是你取出來的?”
“嗯哼!”
我捂著自己的臉慢慢蹲下,娘的,好尷尬!
記得當初我見到腹黑男的時候,還說他好好的非要當什么流氓頭子,最不濟當個演員當個醫(yī)生都行啊,誰知道,人家真是個醫(yī)生,而且這輝徳中藥鋪看上去還有些名氣的樣子,至少證明,他的醫(yī)術(shù)劃算不錯!
“你到底換不換藥?別耽誤我救死扶傷!”
我從指頭縫里看了他一眼,說:“不用你換,你去給我找個人來。”
“你確定?”
“確定!”
“好吧。”
某個腹黑男放下手中的剪刀然后走到桌子前,拿起座機摁了一個號碼,說:“尹雪,你過來一下。”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護士樣子的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腹黑男對她說:“這里有個殺人如麻的流氓頭子中了槍傷,你去給她換藥,實在不行,就滅了!”
臥槽!
腹黑男,你才是殺人如麻的流氓頭子好不好!
我心里明明知道這是腹黑男的報復(fù),可是現(xiàn)在我還不能把他怎么樣,于是,我就看著那水靈的女護士干笑了兩聲,說道:“美女,你別聽他,他跟你說著玩呢。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會是殺人如麻的流氓頭子呢!”
美男子當前,那女護士自然是不會向著我說話的,但還是要求說:“女士,把衣服脫掉吧,我這就給你換藥,外面還有很多病人,請您也為外面那么多病人想想,別再浪費時間了。”
得!我又變成一個自
私自利的人了!
于是我也不再說話,把腹黑男趕出了房間,然后麻溜的把衣服往下拉一些,露出我受傷的左肩。
那美女護士自然對我不感什么興趣,三兩下的就給我換好然后包扎好,連個醫(yī)囑都懶得說,就端著她的工作必備小托盤出去了。
我左肩受傷,我的左胳膊和左手自然就跟個殘廢一樣,所以,我用右手慢慢的穿上外套,還在想,看剛才腹黑男脫我外套那架勢那么的熟練,甚至我肩膀也沒感覺到多么疼痛,就知道他肯定脫了很多人的衣服才練出來的本領(lǐng),我立刻決定,以后必須要離他遠遠的,有多遠我就離多遠!
然后,我拿著車鑰匙,也不準備給他打招呼,一溜煙的撒丫子就跑,直接開車回家。
到了家,我依舊撥打林安的電話,仍然是不在服務(wù)區(qū)。我擔心他出事,就去找老爺子,不管林安是老爺子安排監(jiān)視我的也好,還是他只是白氏的一個保鏢也好,如果他出事了,我沒辦法置之不理。
老爺子聽我問起林安,就說:“就從那天他和你一起出去了,我就一直沒有見到他,我還以為他和你一起被陸珩帶走了,難道說他......出事了?”
我看著老爺子的神色不像是在說謊,于是,就對他說,想帶幾個人去查查林安的動向。
老爺子絲毫沒與猶豫,叫來管家分給我六個人,我一看,也就是前幾天一直保護我的那六個人。
我匆忙從老爺子那里出來,帶著保鏢就去了顧北辰那里了。
眼下,我不得不承認,我還是相信顧北辰多一些。
我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跟顧北辰說了一下,當然把我的槍傷還有腹黑男送給我的那些衣服首飾給忽略掉了。
顧北辰嚴肅的看看我,說:“到了心在我也不必隱瞞你,當天晚上我就是和陸珩火拼受的傷,那金鯊幫,是我的人!”
我嘞個去!
我驚得目瞪口呆,那豈不是說,我中槍的那天,我打的那些人也都是金鯊幫的人?
不過想想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挨了一槍,算是扯平了。
顧北辰見我的表情,接著說:“這樣吧,我讓人找找,看看林安在什么地方。”
我點頭,開車回家,目前,只能等消息了。
看時間還早,我到樓下吃了個早餐,然后換了衣服,開車去了公司。
我覺得上班還是很好的,能認識各種各樣的同事,能在公司里見識到很多新鮮事,更重要的是有工資可拿。
如果可以,我真是不希望自己是什么白氏的人,我也希望我自己就只是洛夕,這樣,在白氏上班當個前臺,日子平平靜靜安安穩(wěn)穩(wěn)地,就很好了。
黎詩詩見我出現(xiàn),驚喜的喊道:“洛夕,你的病好了?你終于來上班了,太好了!”
我嘻嘻哈哈的和她胡扯,然后開始整理東西,準備上班。
黎詩詩見左右無人,瞧瞧的對我說:“洛夕,你都不知道,前兩天就在咱們公司門口,我見一大幫人追著一個人打,最后打的頭破血流的,還被帶走
了,嚇死我了!”
我說:“就這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就開始打人?”
“是啊!我們都不敢說話。那些男的,一個個都是紋身,兇神惡霸一樣,那個場面你沒見,不然,你肯定會嚇得當讓暈過去!”
我當然不會暈過去,相反,我不但不暈過去,還不會袖手旁觀,如果他們打的那個人,是林安的話。
至于那些打人的紋身的男的,我很難判斷他們到底是誰的人,畢竟,混黑社會的,誰身上沒有個紋身呢?
于是我說:“那被打的是什么人?長什么樣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啊,就是咱們白氏上班的人!他長的很帥,我之前還暗戀過他,可惜后來,他就被派到新加坡了,弄的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跟他表白。”
我在心中鄙夷,說什么暗不暗戀,如果真的喜歡,看見自己喜歡的人挨打,怎么能袖手旁觀?
要是我,是看不下去!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哪怕和他一起被打死,黃泉路上也好相見。
于是,我湊上去,笑瞇瞇的問:“喲,你說的到底是誰啊?咱們白氏事兒還有那么大的魅力,讓我們美麗的詩詩女神暗戀?”
“那我可不告訴你。”
我看她的樣子,一時半會兒的估計也不會跟我說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于是我找了個借口去了監(jiān)控室,從我離開的那天開始看,一直看到我回來,這些天,辦公大樓的門前根本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切都十分的正常。
于是我問:“所有的監(jiān)控視頻都在這里了嗎?可是市場總監(jiān)要的門口發(fā)生的那段并沒有啊。”
安保人員不知道我到底在找什么,只是如實回答說:“所有的視頻資料全部都在這里了,只有大概二十天前,停電的那天沒有視頻。”
“哪天停電還知道嗎?”
“是九月十八日,那天我值班,修了好長時間,所以記得清楚。”
好吧,那天就是我被腹黑男帶走的第二天。
我首先懷疑的是齊靖涵,其次就是陳大賤人,可是懷疑歸懷疑,我就是不知道林安去哪兒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還活著!
回到前臺,我?guī)缀鯖]有心情上班,我把跟著我的六個保鏢全部派出去尋找,就讓他們到郊區(qū)去溜達,看看有沒有什么廢棄的倉庫或者地下室之類的地方,畢竟,那些地方是最容易藏人的,尋常人一般也都不會到那種地方去。
到了中午的時候,顧北辰給我發(fā)了一條微信,約我去白氏大樓對面的咖啡館見面。
我來不及給黎詩詩說一聲,直接拿著手機就跑去對面,走進去的時候,顧北辰正坐在那里,我走到他對面坐下,急切的問:“怎樣?有沒有消息?”
顧北辰斟酌了一下,問道:“你這么焦急?這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
我點頭,“是,很重要!不只是他,在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
“洛夕你不要意氣用事,你知道的,如果為了救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而搭進去更多的人,這是不理智的行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