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想法在我腦子里冒出,我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動頻率再次快了起來。緩緩轉過身,一股噴血的景色出現在我眼前。 郭陽陽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下邊穿著黑色西褲,腰間的皮帶已經解開,露出一點蕾絲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我努力把視線轉移到別處,問道:“你這是做什么?熱了?” “如果你肯與我們合作,那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人。放心,在此之前,還沒有人碰過我的身體。”雖然郭陽陽說話的內容很是曖昧,但語氣卻是冷冰冰的,可見她此時的情緒很不好。 “我承認你提出的條件很誘人,可還是那句話,你不了解我的性格。”說完,我轉身就往外走。再不走,我怕自己會把持不住直接撲倒對方,畢竟我不是那個什么柳下惠。 “莫暢,你混蛋!” 身后傳來女人的咒罵,并且還有一個東西砸在我后背上,緊接著一聲聲哭泣傳到我耳中。 后背上傳來的疼痛,讓我有些惱火,可在聽到哭泣聲之后,立刻怒氣全無,而且還鬼使神差的扭頭走了回來。 女人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把頭靠在大腿上面,肩膀微微顫抖著,這副景象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內心堅持的想法,也開始有些動搖。 老子就是心太軟啊! “別哭了行不?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把你怎么樣了呢。”我蹲下身,用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后背,用這種方式來表現安慰。 誰知我剛拍了一下,對方直接撲在我懷里,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正想推開對方時,一滴眼淚掉在了我脖子上,這讓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一個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推上家主的位子,而且這個家族還正面臨著衰敗,她所承受的壓力,恐怕常人很難想象。 身為一個爺們兒,借她肩膀靠一下,又不會掉塊肉,何況女人身上的香氣,挺好聞的。 “俺娘說,女人是老虎,你怎么一點都不像啊,這么脆弱。”為了緩解此刻的氣氛,我調侃的沖女人說道。 果然,這個方便奏效了。對方離開我的肩膀以后,破涕為笑,雙眼嬌嗔的盯著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忽然,女人的臉迅速湊到我面前,雙唇吻到了我的嘴上。這一刻,我腦中有些恍惚,不過沒有持續(xù)多久,嘴唇上傳來劇烈的疼痛,郭陽陽竟然在咬我! “啊,疼!快松口!”我雙手抓住對方的肩膀,想要推開,卻又不敢,怕這個女人把我嘴唇直接咬下來。 “我剛才……提的合作……你答應不?”郭陽陽繼續(xù)咬著我
,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答應答應,姑奶奶你快松口吧!”疼的我眼淚都掉出來了,這個女人還真使勁。 其實在我轉身后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準備與郭家聯(lián)手,畢竟有一個強大的靠山,總比我孤軍奮戰(zhàn)要好的多。 先前的拒絕,只是不想成為別人爭名奪利的棋子,現在郭陽陽已經在我面前展露出軟弱的一面,我也就沒必要再和她計較,正好借坡下驢,答應下來。 聽到我的話以后,女人這才松開嘴,然后站起身走到掉在地上的襯衣那里,彎腰撿起,一邊穿著一邊挑釁的看著我,臉上盡是得意的神情。 “你為什么咬我?”我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嘴唇,疼的要命,沾在手指上的紅色,證明我的嘴唇已經流血了。 “還從來沒有人這樣欺負過我,這算是對你的小小懲戒,以后再敢欺負我,我就把你給閹了!”郭陽陽說著,走到房門處,并且將其打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明顯是在送客了。 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剛才還哭哭啼啼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轉眼間就變成了奸計得逞的小狐貍。 我用手捂著嘴回到自己客房,剛打開房門,一句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便響了起來。 “莫暢,給老子拿紙!” 聽到喊話后,我這才想起了王偉超,這家伙還呆在廁所里等紙呢。 將一卷衛(wèi)生紙交給對方以后,我回到床上坐下,雖然眼睛在看著電視,可心里卻冷靜的考慮著眼前的形勢。 郭陽陽提出與我合作,卻并沒有具體提出我該怎么做。像郭家這樣的大家族,肯與我合作,必定會提出一些要求。 可能是我今天的舉動,完全出乎了郭陽陽的預料,致使談判的氣氛有些曖昧,也許是她覺得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不適合再詳談下去,才沒有提出要求吧。 我相信在不久之后,郭家的條件就會擺在我眼前,到時候,我該怎么做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 當然,如果對方的要求實在太過分,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失去這個盟友,對于我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廁所的門被大開了,王偉超彎著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腿怎么瘸了,受傷了?”我站起身,關切的問道。在這么緊要的時刻,王偉超可不能出半點差錯,否則我的處境會很危險。 “你還好意思問?我在廁所呆了將近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啊!!”王偉超咆哮著。幸虧他現在腿腳不方便,要不肯定會撲過來揍我。 聽了對方的話,我才放下心來,原來這家伙只不過是腿麻了而已。
在我家斗嘴期間,一個女孩過來通知,說是晚上協(xié)會有聚餐,讓我們按時赴約。 聚餐在晚上,而現在才剛到中午,時間上很富裕。好不容易來趟首都,不去轉轉怎么行。 我拉著王偉超走出政府大樓,在快餐店里吃了一些午飯,然后直奔大型商場。許久沒有陪在趙天琪身邊,我也想帶點禮物回去送給女孩,算是對女孩的一點補償吧。 坐車開到商場門口,我們剛下車,迎面走來一個老頭。他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并且還沾著不少泥土,肩上背著一個編織袋子,手里拿著空礦泉水瓶子,顯然是一位拾荒者。 “我以為首都怕影響市容,禁止乞討拾荒呢,沒想到竟然和咱們那一樣。”我拍拍旁邊的王偉超,說道。 對于我的話,王偉超絲毫沒有反應,甚至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專心的將車鎖好以后,自顧自的向商場走去。 看樣子,這家伙還在為廁所沒紙的事情,和我鬧情緒呢。一個大老爺們,太沒氣量了! 心里抱怨了兩句,我抬腳向王偉超追去。 在經過拾荒者身邊時,我明顯的看到對方沖我笑了一下。我和他又不認識,對我笑什么? 難道首都人民都是這么熱情?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拾荒的老頭卻猛然向我撲來,他手中的空瓶子已經被丟在地上,手臂輕抖,一把匕首從他的衣袖中冒出,直接握在手中。 說時遲,那時快。老頭快速近到我身前,匕首閃電般刺向我的胸口,這是奔著取我性命來的! 距離太近,想要躲閃已然來不及,為了活命,我只得用手臂去擋刀。 ‘噗’一股鮮血噴出,匕首直接貫穿了我的手臂,劇烈的疼痛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咬牙強忍著,我一腳踢在老頭肚子上,把對方踹離我的身邊。 王偉超見我受傷,飛快閃了過來。老頭的目光一直陰森的盯著我,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身后的王偉超,這個失誤,也注定了他今天刺殺任務的失敗。 王偉超悄無聲息的來到老頭身后,一掌劈在對方肩膀,骨裂的聲音響起,可見這一掌的力度有多強。 肩膀受創(chuàng),老頭的一條胳膊自然下垂,好像是被廢掉了。即便是這樣,頑強的老頭還是在用身體其他能動的部位做著抵抗。 王偉超想制服老頭,可老頭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殺招,連身經百戰(zhàn)的王偉超都處于被動狀態(tài)。 戰(zhàn)斗在最后,以老頭的身死作為收場。這才讓我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可另一個更大的難題,卻擺在了眼前。 這里是首都,天子腳下,王偉超在這殺人,誰能保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