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很快開出了高速路,對面的收費站依然坍塌成混亂的一片,消防車,警車停了老大的一堆,甚至還能看見幾輛特警的車子也停在路邊。
王治靠坐在房車最后面,他的身邊躺著李昕和曹薇,身后飄著鄭立凱和杜飛,至于腳前面,是已經(jīng)喘過氣來,正傻子一樣坐著的魯迎。
王治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盡量的不去看前面的天火,他對定魂盤里的感覺越來越模糊了,他盡量的不去想錢佳在里面受到的是怎樣的痛苦,只能把視線投向了車外。
車子離開混亂的收費站,鉆進細雨蒙蒙的夜色都市。
城市里,一切照舊,人們依然打著傘,漫步在街頭,從他們的身上,看不出一絲的奇怪,仿佛這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日子,除了有點細雨之外,再沒有任何的奇怪。
車子一路進城,直接開到了西門這邊,停在了書店的廣場旁。
王治看著車窗外熟悉的地方,居然有種仿若隔世的再生之感。
他側(cè)身看了看身邊的曹薇和李昕,正在煩惱該怎么處理這兩個女孩,她們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醒來,真不知道她們要是醒來,自己又該怎樣給她們解釋呢。
房車的旁門打開了,蔡文鐙無奈的瞪著王治道:“走吧,這些我來處理。”
王治回頭看著他:“怎么處理?”
“還能怎么處理,把相關(guān)的記憶清除不就完了,何況她們這一路都在睡覺,也沒甚么可記住的。”
王治很想拒絕,可是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他不可能隨意的將李昕和曹薇也收做自己的的門仆,雖然就這點來說,并沒有太大的難度,可收了以后呢?該怎么面對她們,他實在無法想象。
無奈的,他只能起身,準備下車去了,只是在抬腳的時候,正好踢在了腳前面的魯迎腿上。
木訥的魯迎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慌忙的爬了起來,也不收拾身上凌亂的衣衫,直接就往車外跑去。
王治順勢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肩膀,將他狠狠的釘在了車門口:“你去哪兒?”
魯迎一臉的慌張和驚恐,回頭來看著王治道:“我,我回家。”
王治的眉頭皺了皺,語氣變得冰冷:“你答應(yīng)了要當我的門仆的。”
“我……”魯迎結(jié)結(jié)巴巴的,扭頭看著王治:“我不干了,行么?我家里還有兒子。”
王治依然不松手,死死的盯著魯迎,聲音甚至變得陰森起來:“你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就不能反悔。”意外的,此時的王治顯得少有的堅持,甚至,不顧魯迎本人的意見。
“可我還不想死!”魯迎極力的爭辯著,可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弱了,今天的一切,遠遠的超出了他的認知,此時還沒瘋掉,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
“我也不想死!”王治說著一把抓過了紫竹,拖著魯迎就從蔡文鐙的身邊擠下了車門,他朝著廣場對面的小區(qū)快步的走去,狠狠的拖著魯迎,繼續(xù)咬牙說道:“我他媽也不想干這回事,可是也沒人讓我選。”
魯迎被拖著踉踉蹌蹌的,幾步?jīng)]走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上,他想要掙扎,卻沒那個膽量,只能拼命的跟上王治的腳步:“老板,大爺,你就放了我吧,你看我也沒什么本事,也幫不了你什么忙。”
王治扛著紫竹,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魯迎,居然陰森的笑了起來:“那又如何?咱們的命,其實根本由不得自己!”他說著順勢看向了后面跟上來的鄭立凱和杜飛,而在他們的身后,房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停在廣場邊,蔡文鐙已經(jīng)一手一個,夾著兩個女人出來了,梁志奇也從背包里拉出了一個東西,往廣場上亂糟糟的亂石堆里一丟,一座兩層的別墅,就在眨眼之間,出現(xiàn)在了廣場上。
別墅突兀的出現(xiàn)在廣場上,倒是沒有引起周圍人群的騷亂,大家依然該干嘛就干嘛,頂多對停在廣場邊的房車稍有興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王治的心里一點不是滋味,看著別人隨隨便便的就能變出那么大一棟別墅來,而自己還什么本事都沒有,能平靜就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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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奇丟出了別墅,回頭來看著王治:“你也該找個寬敞點的地方了,一個修真,沒個正式的洞府可不行!”
王治愣了一下,盯著梁志奇,天火這時也捏著定魂盤下車來了。
梁志奇無奈一嘆,順手從包里又抓出來一樣?xùn)|西,直接丟了過來道:“這是一個隱界,你先拿著,自己想想什么地方合適。”
王治接過這個所謂的隱界,低頭一看,這是一個圓圓的,就像彈珠一樣的東西,里面飄散著一縷縷的霧氣。
他能感覺到這是一個不錯的法寶,也就是感覺到,至于更多的,就沒辦法了,偏偏這時候,他是一點得到寶物的好心情都沒有,甚至都沒多看一眼,順手就將隱界丟進了挎包里,繼續(xù)拖著魯迎就朝小區(qū)走去了。
一路來到小區(qū),上了樓,王治才丟開了魯迎,魯迎這時候也老實了,跟在王治的身后,緊張的左右看著。
房間里,范熏正在看著問仙,一聽見大門響動的聲音,立刻就站了起來,當看見門外一出現(xiàn)的是王治一群人時,明顯的松了一口氣:“你們總算回來了!”
王治看著她,忍不住側(cè)身看了看王熙菱的房間,房門緊閉,也不知道師傅她到底回來沒有:“師傅呢?”
范熏搖了搖頭:“王師傅還沒回來,倒是今天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問仙上面一直追著你們的事情在說!”
他的心底無奈的泛起一陣深深的失望,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居然還是不見了王熙菱的影子,怎能讓他心里舒坦,這時候哪里還有心情給范熏說今天的事情。
他扛著紫竹,無力的走向房間道:“給我弄點吃的,我要先睡一覺。”
他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魯迎道:“這是我今天新收的門仆,把身牌和絕密丹給他,順便也給他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說完,他再沒興趣多說一個字,進屋就關(guān)上了房門,將紫竹放進了浴缸里,便一頭倒在了床上,飛快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