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陣風(fēng),什么都沒有出現(xiàn),虞瀅把那截枯枝扔到了地上。
“別喊了,不會出來了!肯定有東西,但是我們壓根就不能發(fā)現(xiàn)他,一切都是徒勞。”這種情況之下虞瀅依舊很淡定。
我不甘的收起手上的刻刀,虞瀅說的一點(diǎn)沒錯,在這未知的地方只能靠自己摸索。
“走吧!”
“上哪?”
“沿著這條溪流的方向往下走!”虞瀅說道。
我不解,“你怎么知道沿著溪流方向就能找到線索。”
這南方以南的地方比東方以東詭異的多,居然還牽扯了一方小世界出來。肖自在的藏身之所頂多就安置了一個寬敞的墓室。虞瀅不知道哪來的自信,一言而斷的說跟著溪流就有發(fā)現(xiàn)。
“女人的直覺不知道嗎?何況你有更好的方向可以選?”
不得不說這婆娘說的有道理,這小世界一望無際,哪里都是綠色的平原。根本沒有一點(diǎn)凸起物,就是地面在起起伏伏,比如說我們現(xiàn)在站的地方地勢就比較高,溪流流淌有點(diǎn)急。
“喂!等等我!”
去尼瑪?shù)母Q探,管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不信這方小世界還能困住我?
虞瀅步子邁的不大,但是頻率比較快。所以我們兩人的行進(jìn)速度比普通人快很多。雖然沒有什么記步工具,但我們已經(jīng)走的著實(shí)不短,那堵枯黃色的藤墻已經(jīng)看不到了。
“這個地方?jīng)]有東升西落。”虞瀅抬頭。
我撇了撇嘴,“這世界再怎么真實(shí)也不可能做到和主世界一樣。”
虞瀅稍微了沉默了一會,“窺視不見了。”
“嗯!”
我總覺得虞瀅說的方向是正確的,突然有了一點(diǎn)預(yù)感,溪流的盡頭說不定能找到答案。
又走了一陣,我擦了擦頭上細(xì)密的汗水,就算我體力再怎么超越常人但也是人的范疇,也會覺得累。
“那有個山谷,再堅(jiān)持一會!”我對虞瀅說道,她同樣是累及了,也同樣看到了我所說的山谷。
“走吧!那里好像就是盡頭。”
山谷后方漆黑一片,像被混沌隔絕,那里不止是溪流的盡頭,更是小世界的盡頭。
“城鎮(zhèn)?”
“城鎮(zhèn)?”
我和虞瀅差不多同時出聲,這個小世界的出現(xiàn)就夠匪夷所思,現(xiàn)在看到山谷里面居然有個城鎮(zhèn)。
城鎮(zhèn)代表了什么?代表著人類的聚居地,就意味著有人生活,雖然這城鎮(zhèn)有些奇怪,但真的是城鎮(zhèn),沒有任何摻假。
“有沒有搞錯!這世界上真有世外桃源?”令我震驚的一幕接著一幕,已經(jīng)讓我有些麻木,更不敢相信這就是真實(shí)存在的。
酒肆上的麻色帆布迎風(fēng)招展,四處一款,一個大大的酒字伴隨著酒香流竄大街小巷。各種攤位在大路兩旁擺的整整齊齊,時不時還會有人策馬奔騰,濺起一路的塵埃。
古鎮(zhèn),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古鎮(zhèn)。就是不清楚是哪個朝代的,路上男男女女來往不斷,人聲鼎沸,各忙各的,畫面感極其強(qiáng)烈。
“這,這假的吧!”我遲疑的看著虞瀅,機(jī)械的別過頭。
“假的?你覺得會有那么高超的幻境能夠瞞住我們兩的感知?”
我啞口無言,可是眼前的這一切作何解釋。
“桃花源記知道嗎?”
“知道!你想說世外桃源?與世隔絕的那種?”
虞瀅自己也不確定,只是搖頭不說話。
我和她邁步往里面走,感覺格格不入,但是又像很自然。路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抬頭看我們這些不速之客,我又開始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看不到我們,在夢界也是這樣。
“嘿呀!大姐姐,對不起啦!”一個身著古服的半大孩子一頭栽進(jìn)了虞瀅懷里。
原來是和伙伴們捉迷藏時沒看到前面有人,虞瀅對著這個小冒失鬼莞爾一笑,“去玩吧!”
小孩就笑盈盈的回到了自己的隊(duì)伍中。他們不止能看到我們,而且還有觸感,還會說話,擁有自己的意識。
“你覺得怎樣?”虞瀅轉(zhuǎn)頭又看我。
“一切看上去符合常理,卻又不在常理之中。真實(shí)與虛妄糅合,一個奇怪的地方!”我眉頭緊縮,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答案,可是玄之又玄,能把自己都繞糊涂。
“兩位客人!要進(jìn)去喝口茶嗎?我們這間茶樓可是在十里八鄉(xiāng)都特別出名!”一個小廝肩上搭了個白色毛巾,殷切的跑到我們身邊。
我一把抓住他,“十里八鄉(xiāng)?什么意思?”這里分明只有一個小鎮(zhèn),怎么會有十里八鄉(xiāng)?說的還這么自然,不由的勾起我的懷疑。
小廝被我抓到后恐慌的大叫,“哎!哎!有話好好說,不能打人啊!”他在回避我的問題,就算他裝的再像,我依舊看得出來他表情的僵硬。
虞瀅猛的把我手抽開,將那小廝從我手里解救出來,還不等我問她為什么。
“我丈夫因?yàn)樘^疲憊,有些犯迷糊,小哥別見怪,別見怪啊!”虞瀅笑臉相迎。
那小廝整了整自己被我弄皺的衣服,也沒有生氣。
“我們進(jìn)去喝杯茶吧!正好也乏了!”虞瀅沖我使眼色。
我作勢露出一副疲乏不堪的樣子,“小哥,不好意思啊!我剛才犯渾,望你別見怪!”
“嘿!我見的人多了去了,不礙事,兩位里面請!”這小廝油嘴滑舌,把我們帶到了一個二樓靠窗戶的地方,正好能看到下面繁榮的街區(qū)。
古香古韻,把那遠(yuǎn)古的情景就這樣直接的顯露在我們面前。可是我沒有哪怕一絲欣賞的興趣,反而憂心忡忡!不可知之地,不明的敵人,何況虞瀅也在,我不想她招受任何傷害。
“客人!請喝茶。你兩一看就是外鄉(xiāng)來的,肯定沒喝過我們的茶水!這可是從活泉源頭取來的水,甘甜可口,喝了還想喝!”小廝動作特別快,端了個茶托就往這邊,熟能生巧,這一看就是個老油條,經(jīng)驗(yàn)豐富。
“你們這外鄉(xiāng)人很多?”虞瀅笑問。
小廝放下茶水撓頭,“也不是很多,好多年沒有外鄉(xiāng)人過來了,上次還是二十幾年前,兩位先喝!我得去招呼那一桌了。”
這時確實(shí)又進(jìn)來了一行人,小廝又跑去那邊開始忙活起來,這茶館生意貌似好的不行,進(jìn)進(jìn)出出,絡(luò)繹不絕。
“你覺得這小廝多大?”
“二十多歲…”
他剛才說二十多年前,這尼瑪那時候他估計(jì)還是個胚胎,居然就能接客…
“臥槽!這茶你都敢喝?”我看著虞瀅把茶杯放在嘴邊,一口就咽下,差點(diǎn)打掉她手中的杯子。
“沒毒!可以喝,人肯定有問題,但茶卻是好茶!”虞瀅說道。
我木然的喝了幾口,品不出滋味,先不說我不懂茶。現(xiàn)在這情況我根本就喝不下去,哪還有心情細(xì)細(xì)品嘗!
“接下來怎么辦?”我問虞瀅,我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她確實(shí)比我聰明的多。
“涼拌!”她白了我一眼,又喝了一口茶水。像賭氣一樣一杯接著一杯往下倒,我也悶頭生氣,跟她一起喝。
“你有錢付賬嗎?”
“沒有!”
“……………”
進(jìn)來我們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沒有太陽東升西落,永遠(yuǎn)都是白晝。現(xiàn)在才知道這街上的人也一樣,永遠(yuǎn)不知道疲倦,就像一個個永動機(jī)一樣,不停的運(yùn)作。
可以看到那小廝,忙的像個陀螺一樣,迎來一桌又一桌。而我們這個地方像是他特意安排的,周圍都沒有人,就我們兩個穿著奇怪服裝,在這里喝茶。也沒有人和我們搭話。
“你覺得他們像人嗎?”
“像!”我肯定的回答。
“那你覺得他們是人嗎?”虞瀅眼光放在那群喝茶人身上。
“應(yīng)該不是吧!”我摸了摸自己鼻子,不是人又是什么東西,感覺人有的東西他們都有。不論是靈魂還是影子,一個不少,談吐和行為也沒有任何不妥,就是個活人樣子。
“還要去看嗎?”我問虞瀅,在這里瞅不出任何端倪,就是白費(fèi)時間。
“我先溜!你隨后…”
“……”我滿頭黑線,這是讓我頂鍋的節(jié)奏。就算這里的人和物再怎么不對,喝了人家的茶可是鐵板釘釘?shù)氖聦?shí),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霸王餐,我今天也算是吃了…
還好最后那個小廝說外鄉(xiāng)人喝茶不要錢,還讓我常來喝。我心里吐槽還有這種操作,先不說這里有沒有問題,我可是沒臉再來喝了。
“在這里生活其實(shí)也挺不錯!”虞瀅笑道,這婆娘怕是哪根筋搭錯了,不知道我們兩頭上還懸著一把隨時會落下來的砍頭大刀?還給我開這種玩笑。
“快想想接下來怎么辦!”
“你看那邊好多人,走走走,我們過去看看!”我話沒說完,虞瀅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就往前面跑。
“哦!哦!老爺爺又開始表演咯!”
“快點(diǎn),快占個好位置!”
是先前的那群小孩,虞瀅也想跟著湊熱鬧,“哎!那邊有什么呢!”
“老爺爺?shù)娜伺急硌荩珊每戳耍蠼憬悖禳c(diǎn)走,前面看的才精彩呢!”是撞了虞瀅的那個小朋友,轉(zhuǎn)頭在給虞瀅解釋,然后又一溜煙的跑了,深怕?lián)尣坏降匾粯樱?
“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