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姑奶奶哎!談何容易啊!”天晏眼睛就放在我身上,一瞅一瞅,想讓我勸她改變主意。我手一攤,懶得管。
“怎么?不容易嗎?”
“你和小涵出手肯定手到擒來,但主要是你們兩個出不了上陽啊!”天晏解釋道。
“難道陰陽道還有什么力氣能擋住上陽玄門?”
“你就個豬腦袋!”
“你敢說老娘豬腦袋?信不信我打死你。”
其余人一陣惡寒,硬是不敢插話,裝模作樣的看別處,害怕牽扯到自己。
“還說自己路子廣,你不想一下,陰陽道遠在湘北,你一上陽勢力過去打人家本土勢力,其余的能允許嗎?”有打擊她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
“牽扯太大,而且沒準陰陽道山門也有布置。”天晏補了一句。
“那也不能說我豬腦袋!”虞瀅說完把我頭一下。
葉開在旁邊偷笑“哈哈!師傅,你也有今天。”
“啪!”他頭上開了花,我不敢打虞瀅我還不敢打他不成。
“………”
“難不成就這樣放過他們不成?有些不甘啊!”虞瀅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她傷現(xiàn)在還沒好呢!肯定把陰陽道記得死死的。
“對啊!才讓他們損失了這么點,雖然說傷筋動骨了。可是也沒見半點賠償。”我和虞瀅現(xiàn)在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都認為不能輕易放了陰陽道。
天晏哈哈一笑,又招牌式的用手撫長須。
“我覺得陰陽道如果識相的話肯定會奉上賠償!”
“為啥?講道理的話我們手伸不到湘北,他們只要不踏入上陽我們就拿他們沒一點辦法,為什么心甘情愿給我們賠償?”涂千沉吟,雖然他修為低,但是身份在那擺著,我和虞瀅一個是他師兄,一個是他師姐,何況他分析的很有道理,陰陽道完全沒理由賠償。
“接下來才是今天的重頭戲了!三門大會要在十月十五開一次。”天晏沉聲說道。
在坐的所有行內(nèi)之人都大驚失色,也包括我。
以前說過有佛門,道門,玄門三大聯(lián)盟,或者說是按屬性而分的三大類。像陰陽道屬于玄門,天機觀有些特殊,既屬道又屬玄。
反正勢力涵蓋之廣讓人嘆惋,幽冥一脈應該算是極少數(shù)脫離三門存在的傳承。
三門大會就是行內(nèi)的盛會,好比一年之中的新年,所有節(jié)日中最為重要的存在。
到時基本所有道統(tǒng)都會參加,除了那些閉死關(guān),除了那些真正歸隱的老前輩,其余的人基本都會到來,上到大派掌門,下到記名弟子,丟開少數(shù)留守根據(jù)地的,幾乎囊括了行里三分二。
“三門大會不是十年才開一次?現(xiàn)在距離上次舉辦過了六年,怎么算都不對啊!”虞瀅開口問道。
“嘁!反正三門大會沒一次參加過的,關(guān)心那個干嘛!”我哼道,其實也有些不滿,幽冥的人只能留守上陽,何時參加過盛會,據(jù)典籍記載,三門大會沒一次是在上陽舉辦,有點撇開幽冥一脈的意味。
“不能參加?那可不一定了!”天晏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難道!這次要在上陽舉辦?”我回過神問道。
“是的,說是時間地點已經(jīng)定了,地點就是上陽。這個通知昨天才下來。”
“這么急?居然十月中旬就要開始,現(xiàn)在都七月了。”虞瀅皺眉說道,有些不高興。
“沒辦法,臨時通知,以前都是提前三年通知準備的!”天晏苦笑一陣。
“以前都是撇開我們,這次卻往這邊鉆,肯定有原由是吧!”我死死盯著天晏,要說這里沒有一些貓膩我還不信。
“上面有神諭下來了,即將封天!”
“什么?封天?出什么事了。”我大驚失色,上次是大神太一神隕,這次玩封天。一次比一比玩的刺激,到底搞什么鬼。
“說是我們以后就知道了。”天晏撇撇嘴。
“怎么幽冥還沒有消息?”虞瀅有些疑惑,講道理天界和幽冥等同地位,天上出事,下面沒道理還能安然無恙。
“應該是沒通知到,所以天地要劇變。而上陽就是人間的關(guān)鍵。”
“我說那群人怎么破天荒跑到上陽!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譏笑兩聲。
“所以那邊讓我問問你們的意思。”
“現(xiàn)在才想起我們,被陰陽道圍攻的時候怎么不說想起我們。”虞瀅也冷笑,她也對那些三門中的大佬很不滿。
“那,回絕?”天晏眉頭緊皺,如果上陽掌舵人不愿意,那就說什么都沒用。他就是怕三門以后使絆子。
“回絕?不不不,就這么定了。這是好事啊!為什么回絕。”我看了一下虞瀅說道。
虞瀅并沒有反對,雖然沒參加過,但多少有些了解。三門大會主要是切磋,交流,交易,演法,講道。是一個促進當?shù)匦g(shù)法發(fā)展的大會,也可以說是一個盛會。
真的沒道理拒絕,這對匯聚上陽氣運有很大的幫助,氣運上升也能影響靈氣上升。
常言道山清水秀則人靈,不無道理,以前一直被三門中大佬級別的道統(tǒng)把持,輪流在自家門口舉辦,現(xiàn)在不得不到上陽肯定有什么算計。不過現(xiàn)在管不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至少現(xiàn)在看不出什么壞處。
“就這么定了?”天晏問道,他也希望三門大會能在上陽開,他的根都在上陽。
“定了,定了!”我來口說道。
“等下。”居然是涂千插嘴。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他,剛才都快蓋棺定論,就是不知道他會有什么樣的言論。
“借上陽可以,出租金!”涂千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鏡框,平靜的說道。
“妙啊!還有還有,那個什么布置場地的材料都由他們出,還有,陰陽道的賠償也給我們到位。”虞瀅一聽涂千的話,不顧形象的拍了一下大腿,急忙補充幾句。
天晏抽了抽嘴角,看著我。我當然什么都不會說,這次說不得可以賺不少。
“我本來只是想讓多方給陰陽道施壓,吐出一點賠償,你們真狠!”
“怎么?不行嗎?不行的話要求可以降點。”虞瀅又接著說。
“行!怎么不行!”天晏摸了摸鼻子。
“這老頭夠意思,到時分你一點。”
這特么跟土匪分贓差不多了,三門中的大佬絕對想不到我們還有這種操作,至于他們的怨言,都必須給憋回去。上陽怎么都是我們的地盤。
“現(xiàn)在沒事了吧!沒事了我就再走一遭!”如今天晏是神清氣爽,絕口不提累,幽冥一脈吃肉,他們喝湯都能喝飽。
“那就都散了吧!”
葉家老爺子和葉開媽媽率先道別離開,然后天晏帶著他大弟子黃佐也走了,謝堯還是跟著我們。
“宋先生的大恩我李家無以為報!”李風帆上前就行了個大禮。
“說什么見外話,別宋先生宋先生的叫,叫小涵就行,都上陽大佬了,矯情的不行。”我對李家人還是相當親切,特別有好感,至少我是在他家出情的。其實間接于我有大恩。
“晨晨呢?”我問了一句。
“陪著他媽媽呢!”李風帆一家團圓之后看上去精神風貌都好了不知多少,說起話笑呵呵的,中氣十足。
“哦,對了!晨晨是不是還有一天就要過來了?”
“是啊!”我想了一下,確實到時間了,李晨那小鬼到外面游蕩太久也不好。
“我這…我這有個不情之請!”李風帆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么話說不出口。
“說吧!沒事的。”
“晨晨媽媽問,能不能過來住。”大老板李風帆有些緊張。然后見半天我都沒回話。
“不行嗎?不行就算了。”他有些失落,畢竟是妻子的委托。
其實我是看著虞瀅,雖然怕她,但是的確準備把宅子交給她打理,有些混雜。
“可以,可以,完全沒問題。多大點事。”見虞瀅點頭了,我立馬答應下來,母子情深,能夠理解,就是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完全閑不下來,也就一直沒有去找。
“那我就先失陪了,還有一大攤子事沒處理好呢!”李風帆笑了笑,顯得很開心。
“去吧去吧!”
該走的都差不多走了,但宅子還是一點都不空,葉開沒有去,他還有問題問我。
“師傅,這啥?”亮了亮我給他的冊子。
“鬼符之術(shù),幽冥一脈旁支,以前先輩結(jié)合符箓之道研究出來的。”我淡淡說道。
“那…那牛不牛逼,能不能修到你這種境界!”葉開滿眼希冀之色。
“噗嗤!這種細末之術(shù)還想跟他的比。”虞瀅到旁邊笑了一下,我把她一瞪。
剛準備給葉開吹牛下牛逼,現(xiàn)在話都被虞瀅堵死了,那個婆娘還吐了吐舌頭,賣萌?一大把年紀了,話都不會說。
“額…其實沒你想的那么差。”虞瀅明白自己說錯話,想挽回一下。
“沒事!我知道的。”葉開臉色有些暗淡,像小說里說的一樣,誰不喜歡更高級的功法。
“我以前就想看一下鬼就夠了,現(xiàn)在還能學抓鬼的本事,已經(jīng)很滿足了。師傅,謝謝你。”葉開突然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也笑了笑,上前又把他頭拍了一下,不過拍的很輕。
“你時間練長一點收上次那只鬼其實也很容易的。”
主要是葉開其實沒有什么天賦,而且我手上的東西都是那種修習了之后扣陽壽,扣精血的那種,只有特殊體質(zhì)的人才行。
這本鬼符之術(shù)還是我找了好久才找的一種憑借外物就可以施展,不傷及本身的術(shù)法,而且可以速成,就是潛力小,撐死修到司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