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漫不經(jīng)心的用手掏耳朵,隨手又解開了他們身上的束縛!
“我以三殺門千年榮耀擔保,絕無二心!”大總管沉聲說道,二總管和三總管都默認了。
我知道大總管可是把三殺門放在了第一位,甚至比他的生命還重要,從他當時的言語就能聽出。
況且我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制擘他們?nèi)齻€,下蠱下毒不是應(yīng)該做的,再聯(lián)想到三殺門忠于第四門已經(jīng)無數(shù)年,怎么也看不出反水的可能。
“行吧!該干嘛干嘛,我不會太約束你們。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走個形式,一大家子人哪有我一個人舒服?!蔽艺f道。
三大總管驚訝的看著我,三殺門的力量可不算弱,不過他們真以為我熱衷權(quán)勢就猜錯了!
“他就這樣,什么都做甩手掌柜,自己屁事不管!”虞瀅白了我一眼。
三個總管有了一絲放松,任誰頭上多了個太上皇都難受。殺手雖然也有條條框框,但是各個都近乎癲狂,常年鮮血的沾染已經(jīng)讓他們心理扭曲。
“三殺門現(xiàn)如今總管有三,影子衛(wèi)三隊,皆歸我管轄,共計三十人!二總管負責殺手訓(xùn)練,三總管主要負責情報!其余若干不記名殺手上千!”大總管說道。
算是給我交了一個底,這些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必要的時候啟用,不用的時候不管,以往三殺門沒我還不是照樣在運轉(zhuǎn)!
“哦,對了,你們有沒有跟蹤調(diào)查一下其他第四門的傳承?”
作為保存較為完好的力量之一,三殺門說不定對那些消失的傳承會有所了解,甚至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的北方以北,西方以西的封印之地。
不茍言笑的劍叔卻是接過話,“我們?nèi)龤㈤T看似沒有什么折損,其實也見不得光,要不是鬼前輩的護持,肯定無法避免被打壓。這一塊小三應(yīng)該知道的比較多?!?
“在百年前我們會在做一些調(diào)查,但是第四門的崩潰已經(jīng)成了定局,我三殺門同樣開始回縮!而且那些傳承都很零散,居無定所,現(xiàn)在有消息的也沒幾個了!”小三說道。
果然是這樣嗎?其實我早就有了這方面的猜測,倒不是太過沮喪,而且虞瀅所謂的聚齊第四門傳承任重而道遠,不急那么一時。說不定等到那些前輩全部脫困而出,振臂高呼,那些人隱藏的再深也會現(xiàn)身。而我也可以落個清閑自在,何樂而不為?
“那現(xiàn)在還有消息的是哪幾家?”虞瀅問道。
“湘西肖家,河?xùn)|古家,湘南巫家…這是三個比較大的家族,已經(jīng)在聚居地扎根,我們才能這么輕易的探查,但是一脈單傳的那種沒有任何音信,我懷疑都在時間的長河里面遺失!”跳脫的小三說到這都開始沉悶,不知道有沒有憧憬著上古第四門的鼎盛繁榮。
“壓抑不會太久了!所有人都將回歸,現(xiàn)在給你個任務(wù),把網(wǎng)撒出去,時刻關(guān)注術(shù)法界變動,同時開始與那些遺留的傳承對接!”我正色說道。
小三皺眉,“這個事不是我不想做…”
“你擔心道玄佛?”
他點頭,“就算前輩們即將脫困,但終究還是沒有脫困,威懾力不夠!”
“這個不用操心,法界限制要開了,不可能再窩里斗,他道玄佛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打壓!”虞瀅說道。
“法界限制嗎?”小三喃喃,“知道了!保證完成任務(wù),這可是當家的第一件任務(wù),給你做的漂漂亮亮!”
“都散了吧!”我擺擺手臂,已經(jīng)無話可說,不散了還干嘛。
三位總管相視而點頭,再次用那飄忽的身法離開。小三因為有了我給的任務(wù)也不再留守,一會后這個所謂的總舵就只有我和虞瀅兩個,這是我感知到的。
“你怎么和這些殺手這么熟稔的?”
“幽冥一脈都需要特殊體質(zhì)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我那情況我爹都沒辦法,最后還是鬼爺爺出現(xiàn)把我交給了我?guī)煾担詈蟛疟A艘幻!庇轂]幽幽說道。
“你不是不能出上陽嗎?怎么能跑這么遠的?”我不解的問道。
“總舵的根不在京都,甚至不在這個大世界上面,上陽照樣有入口!這個解釋滿意嗎?”
我豁然開朗,這原來是一處小世界,被三殺門經(jīng)營了數(shù)千年的小世界,那也難怪了。
“誰!”我的沉思突然被打斷,我能真切的感受到有人輕拍我的背部,大驚出聲。
要知道我的暗影之觸還遍布在這空間里面,嚇出我一陣冷汗,回頭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本應(yīng)該在當鋪里面的鬼爺爺。
“小伙子膽子這么小哇!小何子在你這么大的時候都敢拔老朽頭發(fā)了!”鬼爺爺貌似想到了什么趣事,張開那沒有一顆牙的嘴巴發(fā)出澀澀的笑聲。
“鬼爺爺下來干嘛呢?”虞瀅問道,讓我那種不尷不尬的局面有了一點緩解。
“沒啥!下來看看,那三個殺手小子可是誰都不服,我怕出事!”
“這擔心不是多余的嗎?小涵有了暗影之觸,完克三殺門的隱匿!”虞瀅撇了撇嘴。
“哈哈!我怕的是這小子這不住手?。∪龤㈤T怎么也是碩果僅存的傳承之一,我和老殺手當年交情莫逆,這才留在了這個地方看守,沒想到這些后輩膽子越來越大。嘁!以為能自立門戶了不成?”鬼爺爺深深地看了一眼鬼頭方向說道,那個鬼頭或許是他老友留下的最后眷念。
“人老了!話也多,好久沒人和我這樣說過話了!哎!都走了,都走了,就留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么意思!一群白眼狼!”
“誰走了?”
“那群小兔崽子,還有你先祖,一聲不吭不知道去哪了,留一個爛攤子叫什么事!還好你這娃娃爭氣!”鬼爺爺不加掩飾的打量著我,感覺整個人都被剖析呈現(xiàn)在這風燭殘年的老人面前。
“就他還爭氣,三年如果再沒長進還不是個炮灰?”虞瀅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這個時間夠了!老朽前段日子剛接到了你那先祖的回信!”
“先祖的回信?”我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先祖充滿了好奇,見過的每一個和他同時代的人都在念叨他。不知道又有何等的魅力,能讓四兇這樣的人折服。
“就在你出師的那一天,我也從那天開始觀察你,沒讓我們這些老家伙失望!”鬼爺爺神秘的笑了,轉(zhuǎn)過身如同一波煙霧消散,不顯露一點痕跡。
這鬼爺爺下來什么都沒說清楚,還搗鼓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但我能感受到那些先輩在我身上布了一個局,一個瞞下道玄佛的局。身在局中的我怎么也看不透!
“別瞎想了,他們又不會害你。”虞瀅挽起我的手。
“你說的西方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法界限制,這些我都該知道了,有些東西也該背負了!”我低聲道。
虞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邊有大敵,法界限制就是我們自我保護的一個舉措,甚至那個造物主也是他們那邊的巨頭!術(shù)法界在準備,他們也在準備,時間不多了!”
我內(nèi)心像被一個榔頭猛擊,這算得上天外有天?而我就是那只坐井的青蛙,所知還是太淺薄,淺薄到在這場大浪潮中身不由主!恰恰我又是這其中的關(guān)鍵,祖輩數(shù)百年的布置,甚至不惜第四門的凋零…
忽然間覺得手心傳來一陣溫熱,原來虞瀅已經(jīng)把我的手緊緊捏住,“你還有我呢!”
我順手把虞瀅抱在懷里。是的,我還有虞瀅,還有我的父母,還有陳泠葉開他們。
已經(jīng)從剛出道的孑然一身到了渾身牽掛,萬萬無法割舍開來。
從三殺門的小世界出來,鬼爺爺已經(jīng)不在了,這個神出鬼沒的老人家比我先祖還有四兇的輩分都還要高,必然是個不可知境界的存在。這樣的人不多,但還是有的,不問塵世卻默默守護著第四門的某一傳承…
“你要趕回彼岸嗎?”虞瀅走在路上問我。
“不??!都說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算我要走,那三個鬼家伙也不會同意吧!別聽天晏那老頭發(fā)牢騷,就是看不得我們比他清閑!”
“天晏道長要是知道你這么埋汰他,一卦筒不砸死你!”
“反正他也聽不到!哈哈哈…”
……………
“玩的還開心嗎?”我回酒店時三人還沒睡,看時間已經(jīng)到了凌晨。
一問不得了,葉開這個話嘮就打開了話匣子,根本停不下來,唾沫星子飛濺,就連比較內(nèi)斂的謝堯也嘰嘰喳喳個不停,著實沒這么愉快過!
葉開三句離不開吃了什么,謝堯就更關(guān)注京都古城的景色,倒是肖然一聲不吭,不過也滿臉滿足和興奮。
“那,玩夠了嗎?”我笑道。
葉開戛然而止,三個都緊張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來了一句,“沒有!”
他們還是怕我?guī)麄兓厝?,先不提上陽沒有京都繁華,主要是回彼岸后天晏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沒有那就好好玩唄!”
“噢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