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什么都沒說!”錢多故作驚訝,眼神閃躲道。
我冷笑道,“你的命在我身上,要是再少了什么部件別怪我沒提醒你!”
“錢家家主錢合為什么沒來?反而是你這個做兒子的來了?”
沒有繼續(xù)追究錢多逃避的話語,而是想牽出錢家主事人錢合的去向。滅古家這么大的事,為什么僅僅是錢多這個少主出面,就算帶了一個入境的錢武也不夠格!
不是說錢多做不到,如果我不來,古茗古煜決裂,錢家坐山觀虎斗,左手漁翁之利,一個錢武絕對綽綽有余。
主要是有些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錢多這個少主不一定拿的了主意,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錢多面色難看的坦言道,“我父親正在閉關(guān),不然也輪不到我來,龍虎山召令下的太突然,催的太急,可以說是趕鴨子上架,也沒料想到你們這一波!”
“我們錢家說到底也就是龍虎山手中的一柄槍,何苦咬著我們死死不放?”他苦苦規(guī)勸道。
“錢合閉關(guān),這倒是說的通了!”我點頭道,“你知道他要多久嗎?他閉關(guān)的地方又在哪?”
“不,我不知道,我父親沒有告訴我!”錢多急的直搖頭。
“師傅,這人就是賤骨頭,不整兩下不會說真話!”葉開擼著袖子就要上前。
“我不騙你們,真…真的不知道…我父親從來不告訴我這些…”錢多信誓旦旦,就連手都不知覺的做了個起誓的手勢。
“我和錢合這老狐貍打交道也很久了,他做事滴水不漏,而且慎之又慎,錢多應(yīng)該確實不知道。”古煜思紂一會后說道,“如若是錢合而來,定會攜雷霆之勢滅了我古家,不可能給我們翻身的機會!”
古煜還是后怕,也害怕,那個錢合之威已經(jīng)深入到了這位古家家主的內(nèi)心,聞之色變。
“這小子應(yīng)該沒什么利用價值了吧!”霸爺隨意的插嘴說道。
錢多驚慌的一抖,沒有利用價值就代表著他沒有了油水,這是要殺人的節(jié)奏啊!怎能不讓他大駭,待宰的羔羊尚會為生而拼盡全力,他錢多又怎的不會!
“你們不能殺我!”
“理由!”我低首看他,“我本意是殺了你,收點利息!你的死應(yīng)該能讓錢家心疼一陣了吧!錢合的獨子,這身份不錯!”
錢多一臉煞白,可還想周旋,他覺得自己缺的只是時間,“你們?nèi)绻粴⑽遥陀辛撕臀腋赣H談?wù)摰幕I碼,但是如果我死了,他定會為我報仇!到時雙方不死不休,誰也討不了好!”
他這一番話確實是有根據(jù)的在分析,著力點就是他的父親。
錢合這人我雖未見,但從古煜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這人不是好相與之輩,瞧古煜等一些古家重要人物的神情,他們也覺得留住錢多的利大于弊。
只是遲遲不開口,等待我的回答,古家這是決定要和我一路黑到底。
“還跟他廢話那么多干嘛?我要他錢家血債血償!就從這個狗家伙開始!”霸爺殺氣凜然,這便是他的主張。
“還是把錢多留著吧!”古煜沒忍住,出言道。
霸爺不屑的看了古煜一眼,“霸爺罩你,認什么慫?龍虎山我都不怕,怕這小小的錢家還了得?”
“你們肯定會后悔,肯定會后悔的!”錢多大叫,因為他除了叫,什么都做不了,那無力的掙扎沒人會在意。
“現(xiàn)如今,錢合下落不明,殺了錢多沒有任何用處!”
“對對對,殺了我沒用啊!”帶著喜色的嚎叫陡然響起,為爭一線生機,錢多臉都不要了,“你們拿我做人質(zhì),我父親一定不敢亂來!”
“哼!道門沒一個好東西!”霸爺不甘心的叫喚,權(quán)衡利弊之下肯定要往好的那邊傾斜。
錢多一聽,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命是保住了,“我父親說這次閉關(guān)少則一周,多則十天!但是閉關(guān)地點我是真不知道!”害怕自己的籌碼不夠,轉(zhuǎn)眼就把自己父親賣了!
“如果,錢多死在錢合面前,他會作何感想?”我陰森的笑道,霸爺立馬兩眼打轉(zhuǎn),不再去碎碎念。
“你小子狠啊!比霸爺狠多了!”
錢多如墜冰窖,遍體生寒,不過終究是有個盼頭,能活一天是一天,何況他對自己的父親信心十足,可惜肚子里想再多也不敢表露,一個勁裝孫子謀求一線生機。
古煜大手一揮,“把錢多壓下去,關(guān)入禁法密室,好生看管!”
錢多轉(zhuǎn)眼被帶了下去,古家之事還僅僅只是開了個頭,遠遠沒有到結(jié)束的地步,一個錢合就讓他們喘不過氣。
“要不我們打上錢家?”霸爺摩拳擦掌,這個念頭在他腦海里碰撞了好久,要不是我壓著,霸爺可能已經(jīng)付諸實施。
我瞪了他一眼,“你真當(dāng)?shù)篱T是死的不成?別看我們占了上風(fēng),那是道門沒動真格,錢合不出,突然滅了錢家,反倒落了口實!說不定正中道門下懷!”
霸爺有自己的小主意,我當(dāng)然也有自己的想法,道門四方第一的名頭可不是叫的好玩的。
干干笑了兩聲,霸爺也沒有繼續(xù)蠱惑我,,賭氣道,“這要是在幾百年前,道門屁都不敢放一個,現(xiàn)在反而畏手畏腳的,不痛快!”
“我說你這個王八,屁事真多,我也沒說放過錢家,而是等錢合出來,咱們弄個光明磊落,道門給我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我笑道。
霸爺雖然還是躍躍而試,但也收斂不少。
“古家近日做何打算?”
“全憑門主吩咐!古家任差遣!”古煜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為反撲做好準備,錢合的命我肯定是要了,至于后續(xù)就看你怎么施為!”我定神道。
古煜本身就是有主見的人,“召回所有古家直系血脈,不成功則成仁!”
沒有慷慨激昂的語調(diào),但依舊能調(diào)動這些古家人塵封的熱血,發(fā)在飄,血在燒,挺直腰桿背水一戰(zhàn),重拾祖上的榮耀。幾百年的蟄伏,換這一天的崛起,那年今日,當(dāng)他們成了先輩,將為古家后輩所傳唱!
“家主,涫兒也要召回嗎?”古霍遲疑道。
“召回!正好問問趙家那小子的近況,為了他,我讓我女兒受了那么多委屈!”古煜提起自家閨女就生氣。
謝堯和葉開面面相覷,謝堯道,“照顧趙汶的是家主女兒?”
“就是涫兒那丫頭,派別人又不放心,才有了這么一出,而且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趙家對我古家的仇視!涫兒還是換了身份去的,沒讓趙汶那臭小子知道真實身份!”古霍陳述道。
對于趙汶,古家可以說是煞費苦心,也足以看出霸爺所說的古家狼心狗肺的言論不攻自破,除了外力,還有趙家本來原因,經(jīng)過其先祖那事,趙家儼然把古家視為死敵!
霸爺有些不自在,“古家倒是有心了!趙汶這小子的事情不好辦啊!趙家都特么死腦筋,什么都糾纏在一起了,理哪頭還不知道呢!”
“你們和趙汶打過照面了?”古煜驚訝道。
我把事情原委道出,古煜哭笑不得,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陰差陽錯,天下之事無巧不成書,這也太巧了吧!本來他還指望我們做中間的牽繩人,不求趙家獨苗諒解,也別那么仇視才好啊!
“這事急不來,正好把古涫兒叫回來,問問趙汶現(xiàn)狀,正是聽到古家事態(tài)緊急,馬不停蹄往這邊敢,趙汶之事反倒放在了后頭,這誤會越耽擱,就越麻煩!”我長嘆道,古煜深以為然。
“既然如此,門主就先在我古家留著,那丫頭明天應(yīng)該就回了!”
“錢多在我們手上,不怕錢合不上門!”古霍凜然道。
被古家人安定在一處房間,應(yīng)該是最好規(guī)格的待遇,走到哪都有古家子弟投射濡敬的目光。
“霸爺有想到什么好辦法嗎?趙汶那小子屬王八的吧,油鹽不進!”我笑道,這事就留給霸爺心煩去!
霸爺兩眼一瞪,也不管我拿王八來調(diào)笑,“那小兔崽子還想翻天不成?他家祖宗都是霸爺跑腿小弟,不聽話?不聽話不抽死他!”
“嘿!你就自個瞎琢磨吧!”玄白這貨和霸爺差不多,都不肯從我身上下來,像裝了吸盤一樣的,反倒開始羨慕那兩倒床就睡的臭小子。
第二天!被古煜見到了昨天的大廳,與昨日不同的是里面就寥寥幾人,古煜,古霍還有一面之緣的古涫兒!
“你怎么在這!”剛還在和古煜談笑風(fēng)生的古涫兒見我踏進門,厲聲喝道,把古煜和古霍嚇了一大跳,古霍當(dāng)機立斷的捂住了古涫兒的嘴,忙向我賠禮!
古涫兒用力掙脫了古霍的手,一轉(zhuǎn)頭,“霍爺爺,你干嘛!他不是好人!”這丫頭眼神不太靈光,沒看到古煜使勁的給她使眼色。
我摸了摸鼻子,居然被一個丫頭發(fā)了一張“壞人卡”,玩味的笑道,“我和你多大仇,連你家門都不讓我進了!我們也只見過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