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凌風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等臉上的傷已經不是那麼痛的時候,凌風放棄了身體的控制權,然後凝神看向四周,要逃走的話,光是知道眼睛所能觸及到的事物是不行的,還有四周的一切。
然而從凌風的身後看去,洞壁之後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於是凌風放棄向後看,直視著前方,整個洞窟只有一個入口,沒有凌風所想像的有不可突破的牢固的門,甚至連個木門都沒有,只有把洞口掩蓋住的藤蔓,再往前除了樹木,便什麼也看不到了。可是也因看不到有陽關,霧氣也比較大,所以凌風現在沒有辦法分辨,現在是什麼時辰。
難道這裡是瀲灩自己私藏的地方,凌風疑惑著,不過這樣反而更好,至少只要他打開鎖便可以逃走。再仔細將自己看得到的地方,細查一遍,凌風收回了自己的能力,本想立馬換回來,但是在看到阮玉清安詳的睡臉時,凌風在用意識呢喃著“玉清,既然睡夢中,你感受不到這些疼痛,那就再繼續陪我一段時間,這樣的話,我才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
雖然如此說著,但是沒過多久,凌風便又拿回了身體的控制權,只有明確地感受到痛楚,才能讓記憶更加深刻。沒法多想,凌風接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還不知道瀲灩接下來還會對他做什麼,只能儘可能地保存體力。
再次醒來,凌風是被大腿上突然傳來的劇痛痛醒的,睜開眼睛看著瀲灩不懷好意的笑臉,凌風打著哈欠說道:“一覺醒來,就看到不想看到的臉,你至少讓我醒著的時候再來”
“哦,這樣有區別嗎?”瀲灩將還沒從凌風大腿上拔出的匕首轉了一圈。痛呼聲差點溢出口,凌風的笑容都開始扭曲了“當然有區別,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你這張臉,我是有心理準備的,像這樣突然醒來,看到一張不堪入目的臉,沒有再次被嚇昏,那是因爲我的心理素質好”
“是這樣嗎?”瀲灩抽出凌風大腿上的匕首,然後插入了凌風另一隻大腿上,再次轉了一圈後,殘忍地笑道:“那麼作爲嚇到你的補償,又難得有時間,凌風,今晚我會陪你一整晚的,我可是會很好地伺候你,讓你睡不了覺的”
“本來我就不喜歡一個人待著,雖然你確實不堪入目,但是也好比一個人待著好,小爺我就勉爲其難地接受了”凌風同樣不甘示弱地回道,就算現在沒有辦法反抗,但是他也不會讓瀲灩口頭上討得了好,我打不死你,我氣也氣死你。
“呵呵...”而瀲灩卻笑了,但是凌風還是沒有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狠辣“本來還想讓你多休息一下的,不過既然你如此急不可耐,那麼我們就從現在開始”
瀲灩說著,轉身從地上裝著大小不一瓷瓶的一個盤子裡,拿出一個瓷瓶,然後倒出一顆粉色的藥丸,將藥碗拿到凌風的眼前晃了晃,瀲灩笑著問道:“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沒有必要知道,反正經過你的手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
像是沒有聽到凌風的話,瀲灩繼續說道:“這個呀,對身體沒有什麼壞處,作爲今夜的前奏,它可以讓你更快地投入,能夠讓你欲仙欲死...”
瀲灩說著便曖昧地湊近凌風,然後強制地讓凌風張嘴,將藥丸給凌風喂下。在聽了瀲灩的話的時候,凌風便大致猜到瀲灩給他吃了什麼,而藥效也是極快的,凌風很快便感受到了身體的燥熱。咬緊牙關,凌風的手用力地抓住鐵鏈,沒過多久,凌風看著瀲灩的目光都有些迷離。
看著凌風一臉潮紅的樣子,瀲灩上前用手按住了凌風大腿上的傷口,因爲疼痛,凌風的意識清醒了不少,接著凌風便看著瀲灩那張欠扁的笑臉說道:“只有這種程度而已”,一開口,凌風才聽出自己的聲音已經乾澀而沙啞。
“當然不止這些,凌風,我可是還帶了兩個手下過來的,你說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臉色微變,凌風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怎麼辦,已經害玉清毀了容,難道還要讓玉清被玷污嗎,不行,這樣不行,哪怕強制性地也要讓玉清醒過來。凌風下著這個決定,但是瀲灩接下來的話,讓他暫時沒有這麼做“嗯...我想了想,凌風,你這個樣子,豈不是讓我的兩個手下吃虧,而且讓他們進來,讓你舒服,怎麼想怎麼不劃算呢”
抱手想了想,瀲灩又拿起了一個瓷瓶,不過這次瀲灩直接把裡面的白色粉末倒在凌風的口中,接著又拿起一個水壺,往凌風的嘴裡灌水。等瀲灩放開凌風后,凌風才被嗆得一直咳嗽,等氣好不容易喘勻了,凌風接著便感受到身體上下都很癢,難受地動著身體,凌風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卻不知道他還能撐得了多久。
看著凌風難受的樣子,瀲灩開懷地笑了,轉身打開了放在盤子旁邊的一個籃子,然後一條和大拇指差不多粗的黑色的蛇便盤在了瀲灩的手臂上。
走到凌風面前,擡起手臂,瀲灩對眼眸半閉的凌風說道:“我讓它陪你玩好嗎?”
“哼,我拒絕的話,你會如我的意!”凌風強忍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至少不是顫抖的。
“當然不會”瀲灩笑容燦爛地將黑蛇放在了凌風的身上,黑蛇便鑽進了凌風的衣服內,感受到在自己身上游走的黑蛇,凌風現在根本就不敢開口。
撫摸著凌風的臉頰,瀲灩說道:“現在纔是開始,等它遊遍了你的全身,它就會找它喜歡的地方下口,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條蛇是無毒的,所以它絕對不會咬死你”
很快那條黑蛇便像瀲灩所說的停在了凌風的大腿內側,接著凌風便感覺到黑蛇舔了他一下,然後狠狠地咬了下去,於是凌風忍不住腹誹起來,這條色蛇還真會停位置,不過要是女人該有多好啊!
就這樣不知道被黑蛇咬了多少口,折磨了多久,凌風的脣都要被他咬穿的時候,瀲灩把黑蛇收了回去。
微微喘息,凌風對瀲灩嘲諷道:“你是有多寂寞啊,這條蛇平時沒少陪你玩吧”
一拳打在凌風的肚子上,在凌風忍不住吐出一口酸水的時候,瀲灩說道:“你的忍耐力不錯,但是你應該感覺得到,我給你吃的兩種藥都開始加強藥效了,凌風,再過不了過久,連我輕輕碰你一下,想必你都會受不了,讓它再陪你玩一遍的話,凌風,你可是會...”
“你想怎樣!?”
“很簡單,現在叫給我聽,我滿意了就會給你解藥”瀲灩的手留戀於凌風的臉上,笑了笑。凌風卻在瀲灩不注意的時候,咬住了她的手,瀲灩痛呼了一聲,另一隻手接連著打在凌風的肚子上,而凌風則在自己的力氣用完後才鬆了口。
把黑蛇再次放在凌風的身上,瀲灩臉色陰沉地開始找藥爲自己的傷口敷藥。而也正如瀲灩所說的藥效開始變強,凌風的意識亦更加模糊起來,迷迷糊糊間,凌風似是聽到了自己令人羞恥的聲音。不過凌風此時反而不在意了,反正那不是自願的,再怎麼也比意識清晰的時候發出這樣的聲音要強。
神思恍惚間,凌風似是看到了很多人,他們身披鎧甲,馳騁在無邊的曠野,最前方有一個身穿青色鎧甲的人尤其奪人眼球。凌風看著他,不,是她,凌風認出來了,那是阮玉清,在馬背上的她,英姿颯爽,看著這樣的情景凌風忽然間覺得熱血沸騰。
但是場景轉換,凌風看到的是茂密的樹林,他最好的朋友正在他的旁邊,和他說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凌風纔回過神來,這是他們第一次演練的地方,那段很苦很累但很快樂的時光。
然而這一切都回不去了,因爲凌風再次看到,有槍口瞄準了他這個最好的朋友,身體不由自主地上前,凌風擋在了他的前面,不顧自己的任務擋在了他的前面。
子彈射進了他的心臟,死亡的氣息傳來,凌風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中有著不可思議的波光在晃動著,因爲在那一瞬間,凌風看到那個時候他變了,變成了一個長髮,身著古裝的,和他一模一樣的男子,那是誰?是他嗎?或許那個人是玦情!?
也在同一時刻,躺在牀上的玦情也睜開了眼睛,剛纔,他看到了什麼?在一個奇怪的地方,被暗器射中了心臟!手放在自己的心臟前方,死亡的感覺還是如此清晰,看來自己真的是時日無多了嗎,居然夢到了自己死亡的畫面,但是爲什麼感覺會如此的奇怪,比起以後,那好像是已經發生過的事!?
搖了搖頭,玦情更奇怪,爲什麼他會睡著了,本來他是想靠在牀上閉目養神一會兒,便繼續盯著瀲灩,可是爲什麼會睡著啊,難道...翻身起來,玦情拿起已經燒沒了的香爐,放到鼻翼下嗅了嗅,便將香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果然被下藥了!
疾步走出房門,玦情開始向路過的下屬問瀲灩的去向,但是既是路過的,自然沒有人知道,於是玦情乾脆向瀲灩的住處走去,等到了,便有人攔著他,死活不讓他進入,只說瀲灩已經睡了,誰也不見,玦情沒有辦法,只好回去,接著想了想,一計便在腦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