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阮玉軒之後會做什麼?而凌風這邊想知道的他基本上都清楚了,甚至原本沒打算問的也知道了,在和狄剎雲閒談了一些往事之後,便起身打算離開,狄剎雲自是不捨,似挽留般問:“風,你想助風遙登上皇位嗎?”
凌風聞言白了狄剎雲一眼,不想理他一般,轉身就走,可走了兩步,凌風停下了腳步,低聲忽然說道:“追風,以前我說過很多過分的話,我向你道歉,可是我依舊不會迴應你,但是以後我也不會跟你說客氣的話了,你若是哪天后悔了,覺得我厚顏無恥,大可以遠離我,我不會怪你”
凌風說完一步也不停留地打開門走了出去,狄剎雲微微一愣,接著笑著追著凌風而去,他清楚他不會有後悔的那一天,只要他在這個世上,他就不會遠離他,他只求凌風不要覺得他是‘厚顏無恥’纔好。
狄剎雲走在凌風身邊,他此時比任何時候都要輕鬆,可是風啊,要就這樣放手,不去勉強你,還真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風,你會恨我吧?
兩人似乎走得瀟灑,但是在走出房門後,兩人又都停下了腳步,凌風還看著藍思風先開口“追風,你和藍...思風”不知爲何凌風此時叫藍思風的名字總覺得特別地尷尬“還有事嗎?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
“其實京城有很多名景,我可以...”
凌風側頭在藍思風看不到地方狠狠瞪了狄剎雲一眼,狄剎雲被瞪了也就止聲了,看著凌風貼心地走遠了一些,才小聲交代了藍思風一些事。
藍思風本認真傾聽,可期間還是忍不住瞟了一眼凌風,凌風看到只想扶額嘆息,只希望藍思風不要在風遙面前露出什麼馬腳,而且,凌風凝視著藍思風,覺得有點看不透這個人,他對追風有著敬畏和遵從,但是他也看得出藍思風也視風遙和阮曉爲主爲友,爲他們估計可以連命都不要,那麼若是要他在追風和風遙之間做選擇...
凌風被自己的這些想法嚇了一跳,立即停止胡思亂想,還將那些亂七八糟想法統統丟出自己的腦袋,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情況?!不可能會有!
狄剎雲說完了,再和凌風道了別,才依依不捨地看著凌風和藍思風走出瞭如夢樓。凌風在走出如夢樓後便對若有所思的藍思風道:“我還要去一個地方,可以嗎?”
藍思風這纔將目光移向凌風,但是卻沒有回答凌風,而是問道:“文柯,你是師父的私生子嗎?”
凌風嚇得差點來了個平地摔,接連搖頭晃手“不是,我怎麼可能是他的私生子,藍...公子,你想多了,我和追風沒有這層關係...”
凌風還在解釋,雖然解釋的感覺有點假,但是最先的驚訝,他也能看得出來,那是真的。可是就算不是父子,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也超出了他的想象,心癢難耐,藍思風沒忍住問了一句“文柯,不是父子,那你和師父的關係?”
藍思風問住了凌風,他和狄剎雲是什麼關係?現在他能說出來了嗎?沒有負擔地說出來了嗎?“我和追風是朋友,藍公子或許你會覺得不可信,不可思議,但是我們就是朋友,是彼此很重要的朋友”
對於凌風的回答,藍思風可以說很不滿意,但是凌風眼中的真摯卻也不似作假,便什麼也不說了,凌風從感慨中迴歸現實,再次問道:“我在孟府還有些東西,我可以去拿嗎?還是說我直接回孟府比較好?”
凌風的問題也將藍思風拉了回來,他深深看了凌風一會兒,看得凌風都有些發毛了,纔回道:“你失蹤了兩天,有人想查,是瞞不住你到過凌王府的,你回孟府自然要被孟敘防備,甚至攆出來,於你不利,殿下也說,乾脆以凌王府門生的名義入住凌王府,但是和孟惜柔要保持聯繫,要是她真的愛你,爲了你的前途和你們的未來,想必她什麼都不會拒絕”
“追風不是這樣告訴你的吧”凌風突然間調笑道,藍思風臉一黑,不說話了。的確,他的師父可是讓他全權處理,還說無論殿下交給文柯什麼任務都讓他解決。
而凌風一看藍思風的表情,就知道追風給藍思風說了什麼,於是便停下腳步,直視著藍思風道:“藍公子,你別聽追風的,無論殿下讓我做什麼,你都要告訴我,我自己可以解決”
“哼!”然而凌風換來的卻只是藍思風的冷哼,和有點冷的一句話“你不是要去孟府拿東西嗎?快點!”
微微一嘆,凌風邊走邊說:“比起昨日,你似乎對我有了很多意見”
“沒有!”還是冷冷的一句應答,凌風側頭看著藍思風那有點冷冰冰的表情,繼續嘆道:“你放心,我不會搶你的位置,也不會對追風或是殿下不利,藍...思風,我和追風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沒有其他的關係,我也可以看得出來,追風是將你當成是繼承人來培養的,你以後會在的是江湖,而不是朝堂,作爲魔教...”
“魔教!”藍思風突然一聲冷喝,凌風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使勁抓住他雙肩的藍思風“文柯,你爲何突然提魔教!?難不成你是闇冥教的細作!”
“啊...哈?暗...闇冥教是什麼?”凌風驚完,眸光一掃漸漸往他們圍攏的羣衆,掙開藍思風,拉起他的手就跑,跑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就喘息著說道:“藍公子,我不是魔教,也不是闇冥教的奸細,那個,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不過你以後會知道真相的,真的!”
凌風說完歇了一口氣,才又繼續道:“還有啊,剛纔是在大街上,你不要吼那麼大聲,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凌風說著的時候,藍思風一直看著凌風因爲疾跑而微紅的面容,喘息著說話的樣子,帶著焦急,可是說的話卻依舊只是空頭的解釋,若不是因爲他是師父叫保護的人,這些話說出來沒有任何人會信。而他眼中的真誠若不是真的,那麼這個人便是比任何人都難纏的對手,不,他確實很難纏,他對殿下就說了很多謊,可每次看上去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沒有一絲破綻...
在藍思風想到這些的時候,凌風緩過來了,就晃了晃藍思風道:“那個,如果沒有說的了,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