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阮玉清和凌風都已經到達極限的時候,司徒翰臨和阮玉軒都到達了阮玉清三人墜落的崖下。
避開同樣在崖下尋找阮玉清三人的逆天寨的衆人,司徒翰臨轉身不悅地看著跟在他身後的阮玉軒“你跟著我做什麼,分開尋找不是更快一些”
“你現在要是能更冷靜一點,我也不會跟著你”
“我很冷靜!”
“剛纔見到人就要衝過去的是誰!?”
一句話問得司徒翰臨無言以對,阮玉軒隨即嘆道:“我知道你擔心玉清,我也很擔心,但是你也看到了,這些人並沒有撤退,就說明玉清現在還沒有被找到,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也只是暫時而已”
“......”
“誰也不知道玉清墜崖後,傷有多重,況且還拖著一個累贅”司徒翰臨不客氣的回道。
蹙起眉頭,阮玉軒其實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從第一次見面,司徒翰臨就對冷月瑤充滿敵意“你也不用說得這麼過分吧”
“難道我還說錯了,若不是冷月瑤,玉清豈會三翻四次地受傷”
“但那也不是月瑤的錯”
“哼,從玉清在燈會上遇到...”忽然意識到自己差點說出不該說的,司徒翰臨立馬禁聲。
“遇到什麼?”
“嗯...沒遇到什麼,總之,冷月瑤就是一個掃把星,這件事後,你給我把她帶遠一點,不要讓她再和玉清見面”
雖然司徒翰臨沒有把話說完,但阮玉軒還是從司徒翰臨的話中猜出,恐怕燈會那天,玉清和月瑤之間發生了什麼,那麼玉清回家後,就始終面紗遮面的原因也就說得通了。
雖然好奇燈會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阮玉軒也不是喜歡追問別人的人,見司徒翰臨不願往下說,也就放棄了往下詢問的打算。
就這樣邊走邊找,漸漸地阮玉軒發現四周已經除了他們兩人,已經看不到其他人了。
拉住司徒翰臨,阮玉軒懷疑地看了看四周道:“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這邊都已經沒有人”
“不,在這裡,玉清在這裡!”
“什麼?”
這時,阮玉軒才發現司徒翰臨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緊緊盯著前方,司徒翰臨堅定道:“我感覺得到,玉清在這裡,我們離她很近了”
爲什麼這麼肯定,阮玉軒很想這樣問,但看到疾步向前的司徒翰臨,阮玉軒將到了脣邊的話嚥下。
“玉清,玉清,你在哪裡?”司徒翰臨呼喊的聲音傳來,阮玉軒嚇得差點跌倒。飛快來到司徒翰臨身後,阮玉軒捂住了司徒翰臨的嘴,低吼道:“你是嫌這裡太安靜了是不是,要把所有人都喊來!”
掰開阮玉軒的手,司徒翰臨瞪了一眼阮玉軒,又接著喊道:“玉清,玉清...”
無奈嘆氣,阮玉軒放棄制止司徒翰臨的行爲,轉而戒備地看著四周。而同樣在附近的慕容卓,在聽到司徒翰臨的聲音後,露出訝異的神色,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向司徒翰臨和阮玉軒靠近。
迷迷糊糊間,阮玉清聽到了有人叫她的聲音,十分熟悉的,讓她安心的聲音。腦袋還沒想起來是誰在叫她,但輕啓的脣已經無意識地輕聲喚著“翰臨...翰臨...”
呼喚的聲音戛然而止,司徒翰臨突地轉身向阮玉清發出聲音的方向奔去,那一刻司徒翰臨的腦子裡除了阮玉清,什麼都裝不下。
轉過阮玉清躲藏的巖石,哪怕在黑暗中,司徒翰臨也一眼便看到了和冷月瑤捲縮在巖石一角的阮玉清。“玉清”喚著阮玉清的名字,司徒翰臨的聲音有著些許哽咽。
“翰臨”這時阮玉清也恢復了一些意識,看著向他奔來的司徒翰臨柔柔地笑了。
但司徒翰臨還沒到她的旁邊,危險感便從身後傳來,意識瞬間完全清醒,阮玉清將懷中的冷月瑤拋向司徒翰臨,然後將全身僅剩的內力聚於掌間,迎向了襲擊她的人。
和對方的拳頭相觸的那一瞬間,阮玉清便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但好在此時司徒翰臨和阮玉軒都趕到了她的面前,所以襲擊她的人並沒有多加糾纏,便向後退去。
越過阮玉清,阮玉軒提劍追了上去。有些粗魯地將冷月瑤放在地上,司徒翰臨及時將向地上倒去的阮玉清接入懷中。
“玉清,玉清...”叫著阮玉清的名字,司徒翰臨邊用內力穩住阮玉清越見微弱的心脈。
用沾血的手撫摸著司徒翰臨的臉頰,阮玉清笑著柔聲安撫道:“翰臨,別...別擔心...沒事的...”
覆上阮玉清放在他臉上的手,司徒翰臨泣聲道:“好,我知道了,玉清,你什麼都別說了,我馬上就帶你去治傷”
“嗯”點了點頭,到此時阮玉清才卸下所有的心神,安心地讓自己的意識陷入黑暗。
抱起已經昏迷過去的阮玉清,司徒翰臨擡腳就要走。不過好在及時趕回的阮玉軒叫住了他。
“翰臨,如果我不回來,你就打算把月瑤丟在這兒”指著躺在地上的冷月瑤,阮玉軒責備道。
冷冷地看了冷月瑤一眼,司徒翰臨什麼也沒說,頭也不會地走了。長嘆一聲,阮玉軒也知阮玉清的傷要儘快治,所以也不再多說,抱起冷月瑤追了上去。
擺脫了阮玉軒的追擊,慕容卓跑出了很遠的一段距離,才顫抖地扶著一棵樹跌坐在地,捂住脣,慕容卓忍不住咳嗽起來,好一會兒後才停止。手無力地垂下,露出沾滿血跡的手掌和脣角,慕容卓單是想想,依然覺得心驚,本是看阮玉清已經深受重傷,趁此把冷月瑤搶過來,沒想到阮玉清居然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勁的內力,看來終究還是小看了阮玉清。
“看來這次的計劃也失敗了” 戲謔的聲音響起,慕容卓擡頭看向向他走來的司徒俊弦。
“我沒有失敗,至少阮家和冷家這樁姻是結不成了”慕容卓不甘回道。
“就憑你的一夜春宵,便可以如此肯定”用手指挑起慕容卓的下巴,司徒俊弦揚起一抹妖豔的笑。
“是,失去了清白之身,冷月瑤是絕不會同意再嫁給阮玉軒的,更不會把這等事說出去,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決絕地跳崖自殺”看著司徒俊弦,慕容卓認真道。
收回自己的手,司徒俊弦直視著慕容卓,半響之後才道:“也罷,能讓阮玉清深受重傷,也是一個不錯的收穫,針對冷月瑤的行動可以結束了,接下來就看冷傲是不是可以沉得住氣,不找阮家的麻煩了”
“是”
深深地看了一眼慕容卓,司徒俊弦皺眉道:“還能走嗎?”
“應該可以...嘔...”慕容卓邊說邊站起身來,可剛站起來,慕容卓便感到氣血上涌,嘔出了一口鮮血。
給慕容卓遞過去一塊手帕,司徒俊弦道:“看來阮玉清的內力比起兩年前更加深厚了”
“是我大意了”
看著連站著都費力的慕容卓,司徒俊弦嘆道:“算了”
“咦!?”慕容卓驚嚇地看著司徒俊弦拉過他的胳膊,繞過他的脖頸,搭在他的肩上用手抓著,另一隻手則環過了他的腰,扶著他“王爺,使不得!”
“我沒帶侍衛,我扶你走”
“王爺可以先走,我...”
“少廢話!”
“是,王爺,卓失禮了”
帶著慕容卓,司徒俊弦悄然離山而去!
漫長的一夜已經結束了,看著天際泛起了的魚肚白,蕪殤捂住狂跳不停的心臟,臉上滿是焦慮的神色,但是視線範圍內始終不見司徒翰臨等人的身影。算著紫嵐也差不多要醒了,蕪殤只好先進入洞內,走到紫嵐身邊,蕪殤探了探紫嵐的脈象,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便坐在火堆旁,等著紫嵐自己清醒過來。
不久之後,人未睜眼,蕪殤便聽到一聲虛弱的呼喚“小姐,小姐...”
注視著紫嵐,蕪殤看到紫嵐的眼珠動了動,然後睜開了朦朧的眼眸,一會兒後,紫嵐重新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看了一眼蕪殤後,便朝著蕪殤的臉一拳打去。
攔住紫嵐軟綿綿的拳頭,蕪殤沉聲道:“你好歹也來自江湖吧,重傷醒來,首先攻擊的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什麼道理?”
“救命恩人?你!?”寒著一張臉,紫嵐冷聲道。
“看來你受的傷也不是很嚴重嘛,這麼精神,不過你最好老實待著,否則我不介意再殺你一次!”蕪殤冷笑著警告道。
忍著傷口帶來的疼痛,紫嵐站起身戒備地看著蕪殤“你動手便是,只要是爲了小姐,我死不足惜”,話音未落,紫嵐便慢慢地向洞口走去。
攔在紫嵐面前,蕪殤譏笑道:“你不是試過一次了,就憑你一人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至少現在你連我這關都過不了”
“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你既然說救了我,那便不應攔我”
“呃?哈哈...”蕪殤笑著將紫嵐壓回地上做好,才接著道:“正是因爲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纔不能讓你去送死,況且寨子裡已經沒有你要找的人了”
“什麼?”
“她已經被人從寨子裡救出,只是中間出了一些差錯,所以具體什麼情況還不清楚”
“被人救出了?是誰...難道是凌風!”
“凌風?”突然從紫嵐的口中蹦出一個陌生的名字,蕪殤疑惑了一下,便釋然了,想必是玉清使用的化名,於是接著又點了點頭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