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正好一個億,你是覺得整個皇甫家值這個錢,還是皇甫晴值這個錢?當然我也不會強迫你。”
皇甫霸天看到欠條後臉登時就變了:“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他去澳門的事一直都很秘密,也很少有人知道。特別是欠下那些賭資以後,他變得更加小心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想要把那些賭資還上,無奈數(shù)額太過龐大。只好作罷,求人家多寬限兩天!
皇甫家和赫連家一樣,只剩一個空殼,金絮其外敗絮其內(nèi),已經(jīng)是個壞掉的爛蘋果。
一羣人還在那邊自欺欺人的守著那個爛蘋果,企圖有一天它會繼續(xù)爲他們謀福利,卻怎麼也不肯接受事實。
“你以爲你爲什麼會輸那麼多錢?”張璐冷冷的看著他。
是的,一切都是他和寧天磊的陰謀,在很久以前皇甫霸天的動作就一直在張璐的監(jiān)視範圍的內(nèi),怕他不好控制纔出此下策。
“是你?”皇甫霸天站起身子有些激動的指著張璐的鼻尖。
得知事情真相的他恨不得將張璐碎屍萬段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爲了這一個億他吃不好,睡不好,生怕被那些老頑固給知道,那樣他連皇甫家這點基業(yè)都保不住了。
張璐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不要生氣嘛,等我說完一塊生氣也不晚。”
皇甫霸天一臉頹廢的坐到椅子上:“說吧,還有什麼事都一塊說出來吧。”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有比這個更慘的嗎?
等張璐說出第二件事情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以皇甫家命名的企業(yè)一共有十三家,其中兩家是沒有任何收入的,每年還要往裡面搭進去很多財力和物力。有三家每年的營業(yè)額和花費是持平的,員工工資還的需要皇甫家撥款才能正常下發(fā)。至於剩下的那幾家基本都是在盈利狀態(tài),特別是最後那兩家,皇甫家的開銷來源基本就倚仗著這兩家公司了,據(jù)說皇甫家已經(jīng)不是裡面持股最多的股東了。”張璐殘忍的說出這些話,就是想一併把皇甫霸天的精神給摧毀掉。
“你……”皇甫霸天捂著胸口,臉色煞白。
“沒錯就是我,只要我把手中的股票拋出,那個企業(yè)就可以直接破產(chǎn)了。”這家企業(yè)的股份張璐在三年以前就開始收購,怕引起皇甫家的注意,他都是在暗處很小心的進行著,而且收購的也都是那些散股或者是急需用錢的大股,其中就有皇甫霸天的兒子皇甫烈。
皇甫烈是皇甫家的長子長孫,皇甫霸天對他寄予很深的期望,把皇甫家最有前途的企業(yè)交給他,他也沒讓皇甫霸天失望,這些天卻突然失去的蹤影。
“你把烈兒怎麼樣了?”皇甫霸天有種很不祥的預感,他覺得這個兒子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能怎麼樣,不過就是挖了他一雙眼睛而已。現(xiàn)在正在我那邊做客呢,能不能讓他安全回家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張璐聲音依舊冷冰冰的,不同於剛纔,這句話中竟然帶著些許笑意。
“烈兒。”皇甫霸天仰天長嘆。
隨後頹廢的躺到椅子上,廢了雙眼的皇甫烈和廢人有什麼兩樣?
“你到底想怎樣?”皇甫霸天懷疑皇甫晴這件事也是他在幕後搗的鬼,晴兒肯定是受到了他的某種威脅,纔不得不這樣說。
“該說的我都說了,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皇甫家不止你一個皇甫霸天,想要跟我合作的人應該會很多,我這人一向民主,從不脅迫別人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張璐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看著皇甫霸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皇甫霸天慢慢的擡起頭,眼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是他大意了,以爲不過是一個棄子,任他也翻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人在最絕望的時候,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說什麼都不會鬆手的。
知道皇甫霸天聽進了自己的話,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告訴他這些,要是皇甫霸天還不答應,他後面還有很多招數(shù)陪他一起玩。
皇甫霸天像是沒有聽到張璐的話一般,凸自坐
在那邊發(fā)起呆來。
百年基業(yè)毀於一旦,他不甘心啊!
張璐見他沒有發(fā)應,也不打算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皇甫家。
他只要等結果就可以了。
最終,任曉把店面的位置選在了和天晟只有一條馬路之隔的地方,坐在店內(nèi)透過落地窗上的玻璃甚至能看到張璐的辦公室。
所以任曉特意買了一副望遠鏡,就是爲了偷窺張璐。
不管什麼事只要一旦決定了,而且還付諸了行動。做起來就不難了!
任曉親自操刀設計了整個店面,包括用料的選擇和一些很細微的事情,所有一切都是她親力親爲。
用陳遇好的話說,這是你第一個孩子,可一定要照看好。爭取早一點趕上‘祈遇’,到時候我失業(yè)以後你就可以養(yǎng)我了。
任曉笑她沒正行,就算她真的失業(yè)了,也輪不到自己來管。
“陳遇好,你那些男朋友們呢?不會是因爲去沐陽跟他們都分手了吧?”陳遇好回來的這幾天,雖然見她一直都在忙,卻從未在她身邊看到過任何男人,就連王梓祈她都很少去招惹了。
是她改邪歸正了?還是因爲某些人?
私人感情上,任曉倒很希望她能改邪歸正,而不是爲了某些人刻意壓制自己的慾望。
“沒有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呢,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等我回來以後他們見了我就跟看見鬼似的。有的直接把住址和聯(lián)繫方式都給換了,你難道是因爲我冷落他們太長時間了?”陳遇好有些納悶的說道。
走之前她跟那些男友們一一告別,說明了自己的去向,也很明確的告訴他們,等不了的可以分手。
她陳遇好是誰啊,挑男朋友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好,那些人表示很理解她,不就是幾個月見不到一次面嗎,再說了他們也不需要整天都膩在一起。
安撫好後宮的某女這次回來苦逼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被拋棄了,而且還被拋棄的很莫名其妙。
“看樣子某些人的心眼也是很小啊!”聽她這樣一說,任曉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定是喬之遇在裡面搞的鬼。
要說這個喬之遇也是夠奇怪的,人間蒸發(fā)這麼久不出現(xiàn)就罷了,還專門在暗處破壞別人的姻緣,就不怕遭雷劈嗎?
“我在醫(yī)院碰到喬之遇,他身邊還跟著個身懷六甲的女人。”陳遇好本來已經(jīng)把這件事給忘了,經(jīng)任曉這麼一提醒又給想了起來。
“哦?”任曉挑眉,貌似聞到了小三的味道。
身懷六甲?陳遇好和他交往纔多久?也就是說他在沒和陳遇好交往前那個女人就已經(jīng)懷孕了。陳遇好成了小三?
“所以你纔是小三?”任曉問她。
“管他小三還是小四的,反正我倆現(xiàn)在沒啥關係了。還有我也是服了張傑,也不知他從哪裡聽說我跟喬之遇的那點事,那天晚上他執(zhí)意要送我回家,我倆一出病房門就看到喬之遇,這貨騙我說那個女人是他前女友,讓我假扮他女朋友氣氣她,我當時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就答應了他。事後一想才明白張傑是想給自己找面,也難爲那孩子了。”那件事張傑雖然沒有經(jīng)過陳遇好的同意,但是出發(fā)點是好的。
陳遇好得知真相後也沒想過要怪他,就覺得現(xiàn)在的小孩心思都太TMD重了,哪像她那時候,除了吃就只知道吃。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你應該考慮一下張傑的生命安全。”任曉聽她這樣說都替張傑捏了一把冷汗。
依照喬之遇那小心眼的程度,他能這麼輕易放過張傑?她覺得有點懸。
“什麼意思?”陳遇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張傑活的好好的,爲何要擔心他?
“沒什麼意思,我命令你現(xiàn)在馬上出去給我買牆紙還有塗料,順便帶我去舊貨市場看看有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任曉對裝修工人交待了一下,拉起陳遇好出了門。
等陳遇好上了車才反應過來:“憑什麼是我?guī)е悖皇悄銕е遥俊彼埠懿幌腴_車。
“你過來,
我跟你說。”任曉朝陳遇好勾勾手指,看的陳遇好一陣心驚膽戰(zhàn)的。
“算了,我開就我開。”先去哪裡?我下午還有事。
說話間一輛車子擦著任曉的小polo就衝了出去,原地轉了幾圈纔算停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靠,好車技。”陳遇好扒著車窗往外看去。
“要不要下去看看?”任曉以同樣的姿勢看著外面。
車子停下來後,裡面的人並沒有出來。
“走啦,還有很多事要做呢。”任曉幫陳遇好繫好安全帶,又給自己繫好安全帶,催促著陳遇好快一點。
陳遇好又看了一會,車子裡面的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在兩人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兩人同時在後視鏡裡面看到了白凌菲的身影。
“菲菲?”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兩人趕緊解下安全帶下車,地面因爲急促的剎車聲被摩擦出一道很深的痕跡。
“你們怎麼在這?快點離開危險。”白凌菲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這兩位,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離開?去哪啊?你怎麼會在這裡?”任曉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你受傷了?”陳遇好看著地面上有點點血跡,白凌菲臉色白的嚇人,定是因爲失血過多引起的。
“我沒事,快點離開。”白凌菲推了兩人一把,接著整個人像是遭受到什麼重擊似的,直直的被彈出三米遠。
“菲菲。”兩人驚呼。
她們明明就沒有看到任何人,可白凌菲明明是受到攻擊了。
兩人把白凌菲擋在身後:“陳遇好,快去叫人。”任曉把白凌菲扶起,白凌菲一聲悶哼,吐出一口鮮血。
“菲菲。”任曉有些擔心的看著白凌菲,她不是有靈尊護體嗎?怎麼還會受傷?
“喬之遇?”陳遇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距離自己五米遠的一男一女。
女的就是她那天在醫(yī)院看到的那個人,男的不是別人,正是喬之遇。
他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誰?”任曉順著陳遇好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喬之遇。
“白凌魄。”白凌菲冷眼看著那名女子,叫出了她的名字。
“白家的?你姐妹?現(xiàn)在很流行骨肉相殘啊。”陳遇好指著那名被喚做白凌魄的女子問白凌菲。
白家不是一向都很團結嗎?現(xiàn)在是怎樣?
“白凌菲,你的死期到了,束手就擒吧。”白凌魄陰狠的目光直擊任曉內(nèi)心深處,甚至連她一個外人都能感受到白凌魄身上的殺氣。
“菲菲,你搶她男朋友了?還是搶她女朋友了?至於這麼大的仇恨嗎?”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任曉會說出這麼一句話,全都愣在那裡忘了反應。
“陳遇好,你發(fā)什麼愣啊,還不快把人擡走。”任曉朝陳遇好使了個眼色,陳遇好這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是爲了擾亂他們的注意力。
陳遇好和任曉趁那兩人分神的時候把白凌菲擡上了之前白凌菲的那輛車子。
上車以後顧不得其它,任曉直接發(fā)動車子,才發(fā)現(xiàn)車子根本就動不了。
白凌菲一臉虛弱的看著兩人:“任曉,不要白費力氣了,車子已被你們看不到的隱士給控制了,你們不用管我,快點走。”說著就要去推兩人。
“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陳遇好小心的幫白凌菲處理傷口。
“白凌魄通過邪術控制了腹中的胎兒,靈尊最怕的就是還沒有出生的嬰兒,那會讓它失去很大一部分能力。”白凌菲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所以喬之遇和白凌魄要了孩子,就是用來對付你的?”還真是臥槽來,這倆人要不要再無恥一點?
陳遇好有些無語的看著外面迎風站立的喬之遇,以前怎麼沒有發(fā)現(xiàn)這貨這麼無恥呢?
“菲菲,你能用靈尊的把控制車子的隱士給擊退嗎?”陳遇好臉上染上一層非常正經(jīng)的神情,看著兩人的眼神也嚴肅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