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怎麼進去啊?”上官瑜抱怨道。
車子停在一條偏僻的堆放了很多雜物的巷子。這個巷子雜亂不堪,還散發(fā)著一陣陣酸腐的味道。我看見這下水道的蓋子上面,是黑色的,還有一些米粒和菜葉子,他慢大概是因爲把一些生活用水都倒在這裡所以纔會有這種味道和這種顏色。住在這裡的一定有一個來自鄉(xiāng)下的老人,而且這個老人可能還很能幹。
“別嫌棄了,走!”我打開車門,下車,白色的帆布鞋在這地面上顯得很刺眼。我身上卡其色的風衣,在這麼窄的巷子裡面被沾灰碰髒了。
“喂!”上官瑜抓住我的手,說,“你還真的要進去?。磕愦騻€電話要他出來談就好了??!”
“上官瑜,你平時不是很聰明的嗎?”我看著他疑惑地說。
“我……我現(xiàn)在這不也挺聰明嘛?”
我看著陽光的運動型美男上官瑜,直搖頭。然後從上到下打量著他,嘴裡還發(fā)出“嘖嘖”的聲音。
他一把抱住自己的胸膛,再一次驚恐地看著我說:“你想幹嘛?你……你不要用這麼猥瑣的眼神看我哦!你可是有夫之婦!”
“噗!”我忍不住噴笑,然後大笑,“哈哈哈!”
“你笑什麼!”
我走到他身邊,順手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摟著他的脖子,大笑著說:“哈哈,上官,你真好玩!哈哈,以前的時候看著你是跟天祁一起管理公司的人,以爲你是個很精明的很冷酷的人,沒想到,你……哈哈……你居然這麼搞笑!”
“搞笑什麼啊!”他一聳肩,把我的手挪開。
“呵呵,你知道我爲什麼只讓你知道我的心機嗎?”我看著他,問。
他立即警惕地精明地看著我,像是在判斷我現(xiàn)在到底賣的什麼關(guān)子。
“誰知道你想怎麼對付我??!”他沒看出我的心思,很是懊惱。
“想知道嗎?”
“……不想!”他彆扭的回答。
“那算了,我們進去吧!”我說。
最近我確實是在故意拉進跟上官瑜的距離,因爲我要讓上官瑜做我的朋友,而且是絕對可以信任的朋友。就是上官瑜稍微高了點,剛剛搭他的肩膀的時候覺得有點困難!
“喂!”上官瑜在後面喊我,並且也跟著走進這昏暗的小巷子。
這個小巷子裡住的幾乎是這個城市裡最底下的市民,他們生活困苦,可能拖家?guī)Э冢赡芗已e還有常年臥病在牀的人。雖然很髒很亂,但是卻很歡樂。
飯香從房間裡飄出來,有時還有一陣陣菜香。這種菜香可能沒有小時候我在山裡時外婆炒菜的那麼好,但是還是很像,覺得突然心生一陣悲傷……
“你看,是不是這裡?。俊鄙瞎勹の嬷亲?,指著前面的屋子說。
“可能是吧,我們?nèi)枂柊?!”我也看到了前面最裡面的屋子。也虧得這裡的屋子有個門牌號,不然哪裡找的到??!
屋子的門緊閉著,沒有燈光也沒有飯菜香,是不在家嗎?
“喂!有人在嗎?有人在嗎?”上官早就不耐煩了,捂著鼻子不知道輕重地敲打著前面似乎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雨的老式門……
“上官,你輕點!”我急忙阻止他的暴力,“你這樣,這門會被敲壞的。”
“那你說怎麼辦?”他很不耐煩很嫌棄地說。
上官瑜怎麼會這麼嫌棄這裡的環(huán)境?我記得高明浩跟我提起上官瑜的時候,他說他們當時碰到上官瑜的時候,上官瑜很落魄,既然落魄過怎麼可能這麼受不了只是這種程度的環(huán)境?上官瑜會不會真的跟那個上官清有關(guān)係?
“哪位?”裡面有一個很清脆的女聲穿透出來,感覺很舒服。這大概就是李天凌口中的妹妹了吧。
“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今天專門來找你哥哥的。”我回應(yīng)著裡面的聲音。明明裡面有人在都不開燈,況且現(xiàn)在是晚飯時間,難道李天凌的妹妹是盲人?
“真是的,要不要這麼省??!連個燈都捨不得開!”
“也許人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窮人就是小氣!”
“不要亂說話,他妹妹是盲人?!蔽艺f。雖然我很反感上官瑜都這樣的態(tài)度,但是我不瞞他我的發(fā)現(xiàn)。因爲我聽見了有棍子敲地板的聲音。
“誒!你……”上官瑜還沒說完,眼前的門就開了。
她的臉讓我和上官瑜驚訝住了!
不是她長得很其醜無比,也不是因爲她長得貌若天仙,而是因爲這張臉很像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我!
“請問這位小姐找我哥哥有什麼事麼?他現(xiàn)在不在家……”女孩的聲音柔弱裡帶著不可忽視的堅強和樂觀。就像是我的反面一樣,或者說是一個比我更強大更美好的我,她就站在我面前,即使我還沒開始和她講話我也能感覺到她站在我面前就是**裸的鄙視!
“我……”我定在那裡說不出話來,好像我一說話就在褻瀆她,褻瀆另一個我一樣。
“哦,她是來幫助你哥哥的!”上官瑜看我許久說不出話來,急忙幫我解釋。
“哦!我哥好像是跟我提過說有一個跟我長得很像但是很奇怪的女人會來這裡!”她的微笑很迷人,我感覺就像是很久以前的那個我一樣,那麼的純淨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善良……
“奇怪的女人?哈哈,是的,這就是那個奇怪的女人了!”上官瑜大笑地說。
“呵呵……”女孩輕笑,帶著點含蓄。
“你……你叫什麼?”我問。有點慌亂,很怕我的出聲會驚擾到女孩所形成的純淨的氣氛。
“我叫李韻如!韻律的韻,如果的如?!彼奈⑿λ歉揪蜎]有任何色彩的雙眼似乎更加明亮。
“李韻如……”我默唸,“我也姓李,叫李深深?!蔽议_始恢復自己的樣子,禮貌地說。
“深深?好奇特的名字?。 彼坪鯇ξ业拿趾芨信d趣。
然後突然有人從後面,一聲大喝:“是誰!”
而我眼前的女孩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興奮起來,大聲地,迴應(yīng)般地說:“大哥!深深姐姐來了!”
深深……姐姐?
“什麼?”後面的男人一看妹妹的狀態(tài)就知道了並不是什麼壞人,於是放鬆了警惕,寵溺的迴應(yīng)著自己的妹妹。
“就是你說的那個奇怪的女人??!”李韻如撐著棍子,在前面探路,我看見了,立即很自然地迎上去,扶著她瘦弱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帶著她往前走。
“??!原來是你??!”李天凌立刻恢復了他騙人的猥瑣形象,笑著從我手裡接過李韻如。
“對啊,是我?!币豢匆娎钐炝柽@種樣子,我就來勁了。“你那時候要考慮這麼久就是因爲我跟你妹妹長得很像?”
“?。窟馈崩钐炝钃现X袋,傻呵呵地笑。
“深深姐,你別介意,我哥他有時候就是這麼傻呵呵的……”李韻如在旁邊笑著說。
“沒事,我知道?!蔽艺f。他纔不傻呢!我心裡說著。
“切!”上官瑜在旁邊又不高興了。
我拉他一把,介紹說:“這是我的朋友,他叫上官瑜!”
“?。∩瞎傧壬愫茫 崩铐嵢缍Y貌地問好。
“你好!”李天凌也唯唯諾諾地說。
上官瑜眼睛一斜,不理我們了。
“先進去在聊吧!”李韻如請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