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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曾經的暗戀

最近做家教兼職,同時又忙著每天練習專業。五月中旬有個省內的美術大賽,我準備去嘗試一下。

但是就在放假的前兩天,於婕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她到了A市的火車站,聲音裡帶著哭腔。我一聽,嚇得不輕,連忙確定真實性,她說:“我要是騙你,我現在立刻就被剛剛過去的火車撞死!”我說那車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還威脅我有什麼用?於是她急了,說,“你等著,我這就進站,用跑的送到那火車錢給它壓!”然後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我一想,不好,這可能是真的!

於婕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小女孩了,她現在熱情奔放,自信昂揚。其原因就是他爸爸現在是養豬大戶,基本上是一夜暴富。典型的小農村暴發戶的女兒,不知天高地厚。更詭異的是,她的成績一直優異得很,一個勁地往上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一躍成爲了小城二中的文科生第一名!然後順利的考上了一個一本大學。

怪誰呢?人家有資本啊。尤其在我面前,本性畢露啊!說不定她現在真的就在往火車進口處衝!然後我回電話過去就都是忙音了……

再然後,當我趕到火車站的時候,我的手機就響起來了。是一個公共的號碼。

“喂,你好。”如果是公共號碼,先拿出點禮貌來,萬一要是一個派出所打來的呢,到時候第一句話就把人家警察大爺給得罪了,那要出的錢就不止多一倍了。

“請問是李小姐嗎?於婕小姐的朋友嗎?”

“對的,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A市火車站的保安隊長,你的朋友現在在保安室,有很嚴重的情況,希望你能趕緊來處理一下。”語氣很強硬,但是也很禮貌。

我一路來到保安室,看見了很奇葩的景象:於婕踩著高跟鞋,翹著二郎腿,歪著她的一頭波浪頭,一隻手端著杯子,另一隻手撐著腦袋,坐在辦公室唯一的桌椅上。那叫一個囂張!只不過,那原本的淑女形象碎了一地,而且那地還是溼的,一灘水,感覺水汪汪的!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她,突然覺得頭痛起來!這世界到底是耍了什麼手段讓一個本來青澀文靜的女孩徹底變成了一個無賴?難道這也是現實逼的?我不禁汗顏。

“你是李小姐嗎?”有個穿制服的男人問我,我微笑著點點頭。似乎沒有了之前的的怒氣。

“深深!”於婕大聲的叫著,那一刻我寧願我不認識她,“你終於來了!嗚嗚嗚……”她一看見我就撲到我的身上來了。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等我。”我拍著她比我高的肩膀,無奈的說道,因爲我還要給她收拾爛攤子。

她很聽話的拿著自己的東西默默的站在外面等我。

“對不起啊,我朋友剛失戀,可能這事對她打擊太大,所以有點神經質,希望您可以原諒她。”我很誠懇的說。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摔了隊裡新買的一個魚缸,另外我的杯子也被摔了。”男人很無奈的說,看得出,這個男人是個很善良的人。“杯子就算了,但是魚缸還是得賠償的。”

我看著地上水汪汪的,終於明白爲什麼會有這麼多水。看來那個魚缸應該還比較大,不然也不至於整個辦公室都像是被水淹過一樣。“嗯,可以,多少錢?”我問。

“三百一十六,就給三百吧!”

“還是不要了,是多少就是多少吧,”我說,“況且本來就是我朋友給你們添的麻煩。”

我拿出錢給他,出門前我就猜到於婕不會讓人省心,特地帶上了錢包。幸虧這幾天做家教,工資日結,有點小錢。

“李小姐!”保安隊長叫住正要出門的我,“你是不是上次在火車上照顧了兩位老人的那個姑娘?”

我想了想,只是微微一笑就走了。

做好事不留名是雷鋒的精神,不是我的,但是我不想那麼高調。確實他說的那件事是我做的。

回來的那天,我在火車上看到兩位老人,他們想要買一個盒飯,因爲A市是最後一站,火車上的盒飯便宜賣,三塊錢一盒。老人滿是繭的手哆哆嗦嗦的拿出一個塑料袋子,慢慢地在只有毛票和硬幣的袋子裡面數著錢。那塑料袋都變了顏色了。然後當老人好不容易數出那些錢的時候,列車員說他們不收硬幣,然後就走了。

我看不下去,就叫住年輕漂亮的列車員,幫兩位辛苦的外地老人買了盒飯。下車後,幫兩位老人呆到火車站的志願者站,讓他們可以免費的找到他們在A市打工的女兒。他們一路上一直用他們自己的家鄉話說著感謝的話,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是覺得心情舒暢。

然後,我就領著於婕到我那兒去了。

於婕初中的時候其實挺羞澀純潔的一女孩子:

“深深,他又寫信來了……”

“你不是答應跟他做筆友的嗎?他寫信來時很正常的嘛。”我無所謂的說。

“可是……可是……”於婕並不很漂亮,但是卻是個很羞澀的女孩。

“可是什麼?”

“哎呀!你懂的啊,我現在連看都不敢看他了,他越是解釋我就越是心裡不安。”

“額額,於婕,如果他真的說了什麼的話,你是怎麼想的?”我轉而嚴肅的問她。

“沒說什麼啦!真的!……”她焦急的想要解釋。

“你彆著急啊,我只是說如果啊,對於這樣的是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抓著他搖著的手,關心的看著她,我想知道她真正的想法的。

“我現在是不可能的啊,你懂的啊,還那麼小,讀書重要……”於婕低著頭,聲音不大。

“那你還怕什麼呢?既然他沒有說什麼,那你就安心的裝傻唄,想那麼多幹嘛是吧;就算他說了,你就直接把你心裡想的這些告訴他,不就結了?”

她沉默了好久,說:“說的也是哦……”彆扭了好久又來一句,“可是就是煩嘛……”

我很不客氣的白了她一眼,但又於心不忍的說:“好了,好了。我懂!”

於婕喜歡鑽牛角尖,想的比一般人多,還很多疑。

而我那時候暗戀的是顏思辰。

顏思辰是個溫暖的,溫和的人。初中時候的他就有著一身的貴族氣息。在我們那個窮困的小縣城裡看起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有茶色的眸子,很溫暖的顏色,還有帥氣的臉龐,微笑總是喜歡停留在他的臉上,還有修長的身材,整個看上去就是一個白馬王子。

但是我並不是個花癡的人,相反我是一個自然又清淡的人。我從來沒有想她們那樣找機會故意接近他,但是我卻是他唯一個會接近的女生。他之所以吸引我,是因爲他身上溫暖的氣息,以及他對朋友的挑剔。

他總是站在陽臺上,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告訴我說他其實是被父母送到這裡來體驗生活的,只有兩年,讀完今年的初二就要離開了。

“李深深,你是我在這個鄉下認識的唯一的朋友!”他臨走的時候特意找到我,認真的說。那時候的他是一個俊朗非凡的少年,當然長大以後更是如此。

我不說話,心裡想著他接下來會說什麼呢?會不會說一句離子小說裡經常出現的那種經典臺詞呢?

“所以……”

然後,這麼美好的場景被一陣車鳴聲打斷了……

我沒有很傷心,只是簡單的不捨。我一直都暗戀著他,整整五年。

可是命運弄人,其實我只是把他當一個替代品暗戀著。當後來真相出來的時候,就造成了我跟他之間很深的緣分,卻沒有羈絆。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顏思辰替代的就是那個在密林裡遇見的完美男人,而他們和我之間卻牽扯出無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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