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我放了蕭凌的鴿子,雖與蕭凌在國色天香還有見面,卻是陌生的如同兩條平行線。
我跟著方力去見蕭凌,至尊包房裡,他坐在暈黃的燈光下,左抱張?zhí)m,右抱遊柔,承受美人恩,遊柔窩在蕭凌的懷裡,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神警告我,那意思是讓我識趣點,別妄想跟她爭蕭凌。
我心裡只是冷笑,神色淡然,蕭凌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只是將幾沓紅色毛爺爺扔在桌上,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把這裡的酒全喝了,這些錢就是你的。”
我瞭了一眼桌上的酒,紅的白的都有,一共十二杯,還是那種特大號的玻璃杯,再看了一眼毛爺爺,五萬塊。
看樣子蕭凌是早就準備好的。
我心裡自嘲著,這就是有錢人的遊戲,難道就爲了上次我放他鴿子?
不管是不是,我還是抱歉的說:“蕭少,上次的事,對不起,我是……”
“喝酒。”蕭凌顯然不耐煩了,生硬的打斷我的話。
包房其他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桌上十二杯酒,我咬了咬牙,看在毛爺爺?shù)拿嫔希乙驳煤炔皇牵鲂〗愕模挠胁缓染频摹?
“我喝。”端起桌上的酒,一杯一杯灌入喉嚨,幹這行這麼久,我從最初的滴酒不沾變成現(xiàn)在的千杯不醉,我?guī)缀鯇⑸眢w掏空了,今天身體本就不舒服,之前又喝了不少,我在喝到第六杯時已經(jīng)頭昏腦漲,胃裡火燒火燎的,整個人差點癱軟在地,眼前有了重影,看誰都是好幾個影子。
蕭凌慵懶地坐在奢侈的真皮沙發(fā)上,遊柔爲他點燃一支菸,我就像一個小丑在一個人表演。
張?zhí)m實在看不下去了,說了一句:“蕭少,這剩下的酒要不我替江夏喝吧,你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是喝不了了。”
蕭凌朝張?zhí)m甩了一個凌厲的眼神,張?zhí)m沒敢再說話。
我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在我去拿第七杯酒的時候,蕭凌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然後蹲了下來,在我耳邊以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讓我整個人都在顫慄。
蕭凌說:“你跟我家養(yǎng)的姓莫的那條狗,是什麼關(guān)係?”
我的眼睛在聽到蕭凌話的一瞬間瞪大,昏沉的腦袋清醒了不少,我不知道蕭凌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否認:“我和他沒什麼關(guān)係。”
他陰冷的勾了勾脣,忽然捏著我的下巴,他的力道比莫城有過之而不及,在我的耳邊說:“這麼維護初戀情人,你是對他餘情未了還是覺得他牀上功夫比我好?嗯?”
我拼命的搖頭,渾身都在顫慄,只要這個時候我點頭,莫城無數(shù)光環(huán)都會被蕭家收走,莫城再風(fēng)光無限,在蕭凌眼裡也只不過是他家養(yǎng)的一條狗,我雖然恨莫城,但我卻做不到毀了他,當年我用自己做奠基石換來他如今的成就,若我毀了他,那又將當年的我,置於何地?
當年我走錯了房間,原本以爲什麼都得不到,最後馮導(dǎo)又打電話告訴我,贊助商的兒子突然不演了,男一號的人選是莫城。
我問馮導(dǎo)怎麼回事,馮導(dǎo)一句‘我走了好運,其它的什麼都不要問’打發(fā)了我,那個神秘的男人,我也就無從得知是誰。
沒了我,蔡晴晴成了女一號,與莫城搭檔,一炮而紅,最後被蕭氏旗下的影視公司相中,攬入旗下。
蕭凌面無表情的像丟抹布一樣將我丟在地上,其他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不過蕭凌如此對我,遊柔倒是高興的緊。
我不明白蕭凌沒有因爲我放他鴿子發(fā)難,反倒對我與莫城的事來了這麼一招,我更不懂蕭凌爲什麼還要特意去調(diào)查我與莫城的往事。
難道這就是男人所謂的佔有慾?
我現(xiàn)在不是蕭凌的女人,可他也不允許別人靠近我?
不對,在莫城沒有出現(xiàn)之前,我也流連於各色男人,寧昊然連續(xù)點了我一個禮拜的臺,金老闆逼我的那晚,蕭凌也是在的,他並沒有插手,這樣一想,我更加疑惑了,我的頭又昏昏沉沉起來,視線漸漸地模糊,耳邊的聲音嘈雜,最後我完全失去意識。
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家裡,身邊守著的人是小薇。
小薇見我醒了,眉間帶著喜色:“小夏姐,頭還痛嗎?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不讓你出院,也就不會讓蕭少叫去。”
“允兒呢?”我揉了揉頭。
“允兒在客廳玩呢。”
我揉著疼痛的頭,疑惑的問:“小薇,我是怎麼回來的?”
準確地說,我是想知道後來蕭凌怎麼就放過我了。
小薇有些訝異:“小夏姐,昨晚不是你用苦肉計讓蕭少又重新回到你身邊嗎?現(xiàn)在國色天香誰不知道小夏姐又是蕭少的女人了,而且蕭少在國色天香放了話,估計現(xiàn)在經(jīng)理見著你都懼三分呢,昨晚就是蕭少特意送你回來的,還讓我在這守著。”
我雲(yún)裡霧裡,這是哪跟哪啊,什麼苦肉計?小薇的話我聽不懂,卻得到一個重要信息,我又榮獲新寵,是蕭凌的女人了。
我本來想再問小薇的,不過看她也是不知道,也就作罷,我揉了揉太陽穴,腦子裡一團漿糊,不知道蕭凌這是什麼意思,有錢人也不帶這麼玩的啊。
“小薇,我已經(jīng)好多了,真是麻煩你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看了看牆壁上的鐘,此刻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小薇守了一晚,又幫忙帶允兒,肯定一夜沒有休息。
“好,小夏姐,那你好好休息,經(jīng)紀公司已經(jīng)說了,這幾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我點了點頭,閉上眼,緩緩又睡了過去,最近身體真的很虛弱,容易疲憊,看來這身子已經(jīng)被我糟蹋的差不多了。
一棟豪華別墅裡,蕭凌正在自家的游泳池邊曬著日光浴,精壯的胸膛,蜜色的肌膚,八塊腹肌完美呈現(xiàn),一副限量版的墨鏡擋住半張臉,慵懶的神情嘴角揚著一抹享受的愜意。
方力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剛纔國色天香的麗姐來電話,江小姐已經(jīng)醒了。”
墨鏡下的眸子動了動,嘲諷的勾了勾脣:“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女人。”
方力揣測著蕭凌的心思,試探性地問道:“總裁,需要讓江小姐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