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坐在蕭凌的身邊,難受?心痛?酸澀?
不管我有什么情緒,我都只能無所謂的坐在他的身邊,必須帶著笑臉。
蕭凌一手扣著我的腰際,端起桌上的洋酒湊在我的唇邊,熱氣噴薄在我的耳邊,嗓音質冷,他說:“把這酒喝了。”
我盯著眼前的酒杯,淡黃色的酒在五色燈光下十分漂亮,他的大手在我的腰際挑逗,我什么也沒說,揚了一個笑,接過酒杯灌進喉嚨,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辛辣的滋味,嗆得我連咳了幾聲,蕭凌似乎不太滿意,微微蹙眉。
這時對面的游戲已經結束一輪,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懷里摟著一名女人走了過來,當我看清男人懷里的女人是誰,我有些驚訝。我沒想到會是游柔,之前還和黎若說著她,沒想到在這看見她,她的臉上帶著嬌媚的笑,看我的眼神卻是淡淡地,黎若說的對,游柔想上岸,難了,她的母親死了,沒有了重擔,可她也回不去了,可能她此刻也失去了活著的方向,只是用這種紙醉金迷的日子來填補心里的空缺。
這個男人我在財經報道上見過,是某集團的ceo。姓陳。
陳總笑說著:“蕭少,這就是你今天的玩伴?漂是漂亮,可看她這身材瘦小,下一輪的游戲,她受得住嗎?”
一聽游戲兩個字,我的頭皮一麻,我驚愕的看向蕭凌,我剛才只以為今天來陪他喝酒罷了,可是此時聽眼前這男人的意思,蕭凌想要我也玩剛才的游戲?
蕭凌不羈的冷笑一聲:“能否受得住,待會不就知道了。”
蕭凌的話讓我如墜冰窖,看著蕭凌,我有點不可置信,然而蕭凌卻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我。
陳總大笑一聲,說道:“反正這游戲還沒開始,不如我們兩之間再加一個賭注?賭上西郊那塊地皮,怎么樣?”
蕭凌面色清冷,勾了勾唇,說:“沒問題。”
“爽快。”陳總哈哈大笑的離開,我盯著蕭凌,我的牙齒似乎都在顫抖:“蕭少,你要我玩那些游戲?”
這時包房的音樂換上輕音樂,經過一場酣暢淋漓,大家中途休息一會兒,一會再接著玩,蕭凌修長的手輕輕捏著我的下頜,微微抬起,揚了揚嘴角:“這種游戲,你不是應該很會玩嗎?怎么,許久沒進這樣的場所,忘了自己的老本?”
我拍掉蕭凌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何時蕭少這么大方,自己的女人也愿意拿出去共享了。”
蕭凌只是輕笑一聲,面色清冷的看不出情緒,我不知道蕭凌在玩什么把戲,但我知道,他的東西,是不允許別人碰,如今他想把我推出去,是想放了我?
腦子里閃過這個想法,卻很快被我否決了,我相信蕭凌他不會,不知道為什么,我從無數次不相信他,可我卻始終相信他的一句話,那就是我只能是他的女人,他的東西,別人碰不得,姚豪和姚順海就是最好的下場。
想到這。我心里的情緒也平靜了一些,等著看接下來的游戲。
他掏出一支煙點上,猛抽了一口,我發現蕭凌有個習慣,只要他心里有事,就特別喜歡抽煙,不會停下來的那種。輕緩的音樂中,男男女女都躺在沙發上休息,這包房的設備足夠這群人醉生夢死玩個幾天幾夜,我終于體會北城傳言說能去海峽會所一天死也無憾的話,這里的女人美艷,活絕,比國色天香玩的香艷多了,游柔在角落里吸著煙,剛才的陳總又摟著另外的美女,我麻木的看著包房里的這一切,大家都是各玩各的,這種內容我見過太多,雖然心里覺得惡心,可在這樣的競技場。女人只是玩物,男人才是主宰。
放完一首歌之后,陳總又走了過來,睨了我一眼,笑瞇瞇的說道:“蕭少,下一輪要開始了。”
蕭凌冷冷看了一眼陳總,旋即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輕笑道:“還有一位重要的貴客沒來,急什么。”
陳總一笑,好奇道:“哦?還有誰會來?”
話音剛落,包房的門被推開,大家紛紛朝門口看去,我也好奇的轉了頭,當看見莫城摟著蔡晴晴出現在門口。我微微一愣,不過說是摟著,不如說是禁錮著,因為蔡晴晴在莫城的懷里發抖。
在場的人也都沒想到來的人會是莫城,莫城當初是紅遍大江南北的一線明星,現在北城誰不知道莫城是羅家的私生子,羅家認回莫城,羅思聰與莫城內斗激烈,外界也有所耳聞,不過這再怎么也是別人家的事。
莫城看見我,并沒有一點詫異,但蔡晴晴看我的眼神滿是驚恐,待他們走近,我才看清蔡晴晴除了臉上還是完好的。身上全是傷口,無袖的低胸緊身短裙,有這么塊布料卻跟沒有似的,她身上的傷口是用那種皮鞭抽的,還有小刀劃的,這樣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怎么來的。當初蔡晴晴那樣對我,我確實恨,當時蕭凌說將蔡晴晴交給了莫城,我想過莫城會如何折磨蔡晴晴,卻沒想到是這種,跟當初小薇遭受的一樣,觸目驚心的傷口,我沒有同情,仿佛也沒了恨,而這里玩的人也都知道這種傷怎么來的,卻都見怪不怪。
蕭凌只是抬頭看了莫城一眼又垂了眼,拿起桌上的酒杯,漫不經心的將黃色的液體淋在剛才的煙灰缸里,將最后的星火徹底澆滅。這才起身,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輕微的彎了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大手一把將我從沙發上扯起來,拉進他的懷里,朝陳總說:“游戲,開始。”
陳總緩過神來。讓人將音樂換成勁爆的重金屬,男男女女從沙發上起來,又如剛才一片烏煙瘴氣,而我夾在這之中,我不知道今晚我將扮演什么角色。
大家站在外圍,留了一大片空間出來,一個個女人輪流讓那些男人玩,包房里全是重金屬的音樂聲,振奮人心的那種,蕭凌摟著我,莫城摟著蔡晴晴,蔡晴晴一直不停的發抖,我們一同看著這游戲,莫城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朝我這邊瞥過來,我不知道蕭凌與莫城之間發生了什么事,當初能在醫院打一架,此刻卻相安無事的一起看這種游戲,見到我,他也不再像之前一樣,我想起蔡晴晴當初說的話,我用余光瞥了一眼莫城。他的側臉很好看,但再也沒有當初陽光的笑,最后到底是誰讓誰瘋了?
蕭凌察覺到我的目光,輕哼了一聲:“你這時還有心情看別的男人?”
我收回目光,輕笑一聲:“若蕭少真想把我推出去,我是你的女人,讓你帶這么多綠帽子,你不介意,我一小姐,還在乎什么?”
蕭凌深深看了我一眼,手扣在我腰際,在我耳邊嗓音低沉道:“這么聰明的女人,我又怎會舍得放手。”
他的熱氣噴薄在我的耳畔,讓我的心火燒火燎的。臉頰微燙,幸好五色迷離的燈光打在臉上也就看不出什么了,他的話也證明我猜對了。
這時已經輪到了倒數第二個女人上場,那就是游柔,游柔滿臉笑容,可眼底卻含著悲涼與一股深深地絕望,陳總將她推了出去,她一個踉蹌站穩后,朝我這邊看了一眼,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不知該說什么,男人們正玩到興頭,游柔側對著我。全程是麻木,看著她吃痛的表情,我下意識的抓緊了蕭凌的衣服,將頭偏了偏,沒再去看,蕭凌回過頭看我,說:“怎么,看不下去了?”
我沒說話,看著剛才被上過的那些女人坐在一旁休息,手里數著紅色毛爺爺,臉上露出市儈的笑容,我忽然覺得悲戚,曾經的我也是這樣的,賺著這份輕松錢。如今我被蕭凌包養,又有何區別?
到第五個男人時,沒兩下,破了,游柔可以得到一輛跑車,她被扶下去休息,這時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看向我,陳總走過笑說道:“蕭少,該你了。”
有了蕭凌剛才的話,我不擔心被推出去,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蕭凌朝莫城看了一眼,莫城直接將蔡晴晴推了出去,蔡晴晴沒有準備,身子踉蹌了兩下才站穩,看著蔡晴晴站在中間,我有些錯愕的看向蕭凌,而同時疑惑的還有陳總。
陳總摸了摸大腹便便的肚子,看了我一眼,說:“蕭少,你這是什么意思?”
蕭凌給了陳總一個冷冽的眼神,摟著我的手緊了緊,勾了勾唇:“這是我的女人,這就是我的意思。”
蕭凌的言下之意便是他的女人,誰敢碰?
這句話將我墜入冰窖的心暖了過來,陳總被噎住,其實從頭至尾蕭凌也沒說讓我出場,一直是陳總自己的認為,陳總有些沒明白,說道:“那這賭注還怎么算,是算蕭少你的,還是算羅總的?”
陳總口中的羅總是指莫城,蕭凌輕笑道:“陳總這么想要西郊那塊地皮,今晚你有本事,雙手奉上,若沒有,你競標的陽光工程,就給蕭氏做。”
陳總一愣,肥膩的兩頰冷汗涔涔,周圍的人一聽這邊加了賭注,興致高漲,在這群人中,最喜歡的就是豪賭,一棟房子,一項工程,一塊地皮,股票,都是他們的賭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