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會換來蕭凌的冷嘲熱諷,沒想到蕭凌思忖著我的話,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只要你受得住,我的愛,就給你。”
腦子里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意思,蕭凌已經(jīng)翻身壓了上來,毫無前奏的送進(jìn)體內(nèi),疼的我臉色都白了,蕭凌的愛,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受住的。
我的禍從口出,讓我一天下不來床,一天三頓都是張茉將飯送上來,當(dāng)看到張茉嘴角掩不住的的笑意,我真想鉆進(jìn)地縫里去。
‘天使戀人’還有一段日子才開拍,劇組在籌備著,我這個內(nèi)定的女一號不用過去,我也不喜歡逛街,我除了陪陪小薇,跟黎若聚聚,每天就在別墅里的陽臺上看著祥嫂她們陪允兒玩,我偶爾也會陪著允兒玩。這個孩子承載的不只是我的愛,還有黎若,小薇。
自從李偉報復(fù)了之后,我們一直擔(dān)心著李偉還會報復(fù),幸好這段時間沒有動靜,我想可能是因為蕭凌的關(guān)系吧。
你看,我只是成為蕭凌的女人,什么都不做,這個身份,就足夠護(hù)我們平安。
我成了一只被豢養(yǎng)的金絲雀,蕭凌每天深夜才回來,當(dāng)然每晚少不了一番折騰,我真是佩服他的精力,似是怎么也喂不飽。
這天早上,蕭凌沒有去公司,吃了早飯,他忽然說帶我和允兒去游樂場,我有些驚訝:“蕭少,今天你不去公司嗎?”
蕭凌捏了捏允兒肉嘟嘟的臉頰,心情頗好:“聽祥嫂說這幾天你都沒怎么出去過,今天我正好給自己放個假,帶你與允兒去游樂場。”
蕭凌眼里盛著溫柔,那是上次路過書房見過的溫柔,蕭凌笑起來真的很好看,那種只有在小說里看見過的劍眉星目,白色的休閑裝套在他的身上,散發(fā)著矜貴的氣質(zhì),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慢了半拍,好久才說:“好啊。”
自從那晚之后,我發(fā)現(xiàn)蕭凌有些不一樣了,認(rèn)真想起來,他身上的冷冽漸漸收了不少,偶爾會有笑意,但那種笑意要你仔細(xì)去看才能發(fā)現(xiàn),而且他每天晚上必定回來,他真沒有再碰其它女人?
這就是蕭凌的愛嗎?
今天是工作日,游樂場的人不是很多,允兒才兩歲,也不會玩什么,而我也從來沒有玩過這些,蕭凌帶著允兒玩射擊氣球的游戲,十次若打中八次就可以任意選一個玩具熊,家里不缺玩具,蕭凌在金錢方面從不吝嗇,讓人買了一房間的玩具給允兒玩,所以允兒也不像最初那樣懼怕蕭凌,顛兒顛兒的跟在蕭凌屁股后面,蕭凌每打中一個氣球,允兒就歡呼著拍手。
兩歲的允兒長的白白嫩嫩的,就一水晶孩子,吸引不少路人的眼球,我站在一旁,看著允兒高興的樣子,再看看蕭凌嘴角揚起的笑意,我的心頓時堵的慌。
心里漫上一絲擔(dān)憂,有一天蕭凌若知道允兒是我的孩子,他還會這樣對允兒嗎?又會怎樣對我?
我使勁甩了甩頭,我在想什么,等蕭凌知道的那一天,或許我早就完成了我想要做的事,我也帶著允兒去一個誰都不認(rèn)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蕭凌為允兒贏了兩個玩具回來。一人提著一個,允兒抱著比自己還高的玩具熊,動作很是滑稽,可偏偏在孩子身上就那么可愛,這讓我想起上次帶他去商場為他買大熊的場景,盡管蕭凌為允兒買了很多玩具,允兒經(jīng)常抱著的還是我買的那只大熊。
想到這。我的心柔軟一片,看著允兒滿頭大汗,我拿出紙巾為他擦汗:“允兒,累不累,渴不渴?”
“姐姐,允兒不累,不渴。”因為我的親近,允兒高興的揚起肉嘟嘟的臉,可愛的不行,真想掐一把,這樣想著,手就這樣伸出去了,當(dāng)觸碰到允兒肉肉的臉,滑滑的,跟剝了殼雞蛋似的,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多次試圖克制自己去接近這個孩子都沒有做到,卻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做到了。
心里沒有我想象的厭惡,反而有一絲異樣的感覺,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確定不是討厭。
我高興的將允兒抱了起來,又捏了一把允兒的小臉,允兒開心的咯咯笑,蕭凌看著好玩,也捏了一把,幽幽的看了我一眼,評價了一句:“手感沒有你的好。”
聞言,我的臉騰地紅了。然而我們沒有注意到,我們的行為,在別人的眼里仿佛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在嬉笑玩鬧。
一位脖子上掛著相機的美女走過來,笑說著:“打擾一下,請問我可以給你們拍一張全家福嗎?”
全家福?
知道美女誤會了,我尷尬的笑了笑,剛想拒絕。蕭凌一手摟著我的肩膀,沖美女說道:“那麻煩你給我們照了。”
“樂意之至。”美女揚了揚相機。
“呃……那個……”
我還沒回過神,美女已經(jīng)按下快門,我一手抱著允兒,蕭凌親密的摟著我的肩膀,以藍(lán)天白云為背景,一張似是三口之家的全家福出爐了。
“你們的孩子真漂亮,爸爸媽媽的基因太強大了,看來為了下一代著想,我得找個基因好的另一半,不然孩子長殘了可就不好了。”美女取下照片,十分風(fēng)趣的笑道。
蕭凌接過照片,美女走了之后,他看了我一眼,忽然邪氣一笑:“我覺得剛才那美女的建議不錯,我想我們倆的孩子,肯定會很漂亮。”
蕭凌云淡風(fēng)輕的話讓我腦袋一懵,我不知道怎么去接話,我只是他的情人,小孩,這是不可能存在的生物。
我抿唇。勉強笑道:“蕭少,你想要孩子,自然會有排著長隊的女人等著給你生。”
“那你呢?”蕭凌平靜地看著我,目光里似乎含著一抹期待:“江夏,那你愿意嗎?”
在國色天香我會逢場作戲,客人想要什么表情,什么回答。我都會給,會迎合,可是蕭凌的這句話,我回答不了。
一個允兒已經(jīng)讓我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又怎敢重蹈覆轍?我聽不出蕭凌是玩笑還是認(rèn)真,蕭家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位坐臺小姐所生。
“那你呢?你不是要我的愛嗎?怎么不愿意了?”蕭凌驀然拔高了音量,他生氣了,我的身子一怔,雙眼對上蕭凌的目光,他勢要我一個回答,如此銳利的目光,我不敢正視,又趕緊別過了眼,視線正巧落在不遠(yuǎn)處一副廣告海報上,那是莫城為一款網(wǎng)游的代言。
我只是無意中看見的,真的并沒有其它意思,我剛想收回目光,蕭凌已經(jīng)順著的我視線看見了海報。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耳邊響起蕭凌當(dāng)初的警告,我怕蕭凌誤會,急忙解釋:“我沒有不愿意,我只是……不孕。”
越慌,越不知道怎么解釋,這樣的借口都被我編出來了,可當(dāng)初生允兒的時候是難產(chǎn),醫(yī)生也說過我的身子很難再有孩子了,我這樣說其實也不是謊言。
我壯著膽子淡定自若的又補充了一句:“蕭少,你知道我們這些女人,哪個身上沒點病的,藥吃多了,不孕很正常,我們靠身體吃飯,就等著攢點錢,將來還能進(jìn)個老人院什么的,不至于老了沒人送終,死了還沒人知道。”
蕭凌不屑的冷嗤了聲,將一張卡甩在我臉上,掉在地上。說:“這錢拿你到時住一個高級點的養(yǎng)老院。”
我有那么一瞬將卡甩回去的沖動,可想到我把錢全部拿出來給小薇買了房子,現(xiàn)在身上可沒什么錢了,總得留點錢傍身不是。
我將卡撿起來沖蕭凌說了謝,十分市儈的將錢揣進(jìn)包里。
蕭凌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一場開開心心的游樂場之行就這樣結(jié)束了,我覺得自己挺不識相的。
下午我將允兒交給祥嫂,帶著小薇去醫(yī)院復(fù)查,醫(yī)生還是那句話,小薇的身子已經(jīng)虧損的太厲害,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了。小薇對自己的身體好像不那么在意,回去的時候,小薇說她想回老家看看,自從出來之后,她還沒回去過,父母的面容都快忘記了。
第二天小薇就收拾好東西,我與黎若送她去車站。我將買的冬蟲夏草什么的給小薇,讓她補補身子,最后我抱著她說:“我們等你回來。”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這里不是還有你們嘛。”
看著小薇單薄的身影漸漸隱沒在人流,我的心一陣酸澀。
我問黎若:“我是不是特別殘忍?”
我一直覺得全世界就我過的最黑暗,其實又有誰好過了?
黎若瞅了我一眼,挽著我的胳膊向外走:“你是被蕭凌養(yǎng)在家里太久了,凈胡思亂想,姐今天帶你去血拼商場,看能不能治愈你多愁善感的毛病。”
被黎若這樣一說,心里的陰霾都散了,我失笑道:“我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無藥可救,選擇放棄治療。”
“別啊,放棄什么,千萬別放棄治療啊。”
黎若拖著我去了附近的大商場,一通狂買,我打趣道:“你這是花陸杰銘的錢不心疼啊。”
黎若白了我一眼:“我心疼什么,這種錢不花白不花,現(xiàn)在不花,以后想花都沒得機會了,給他們這些人節(jié)約錢,太對不起自己了,會天打雷劈的,你別杵著啊,快來選幾件,別給蕭凌那孫子節(jié)約錢。”
黎若說著順手選了一件價值八萬的裙子。
黎若知道蕭凌故意放走李偉,那怨念比我少不到哪里去。
蕭凌每隔一個星期就會讓人將更衣間的衣服全換一次。很多衣服我根本沒有穿過,就被扔了,這么一件衣服,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資,可能我還沒學(xué)會做蕭凌女人的覺悟,我窮慣了,這么奢侈的生活,真是不適應(yīng)。
我不想買,黎若自己選了幾件扔我懷里,然后用蕭凌給我的金卡刷,刷卡時黎若的表情別提多爽了,似有一種報復(fù)的快感,好像這樣能把蕭凌給敗光似的,可我們一通狂買,蕭凌不過幾分鐘就賺回了。
一通狂買之后,我們提著戰(zhàn)利品在商場里一家咖啡店坐下來休息,我們閑聊著,黎若問我近況如何,我問她陸杰銘待她還好嗎?陸杰銘的老婆有沒有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