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有點不尋常,我馬上跑到樓下想要把整件事情跟老林頭說一下,沒想到到了樓下之后才發現這老頭子竟然不在,拿出手機想要給他打個電話沒想到竟然關機了,我歪著腦袋想了很久,不明白為什么每一次我想找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不在呢?
就在我要回頭上樓之際,突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這么巧?你竟然在家?我正好想要順便回來看望你呢。”轉頭一看原來來人十分的熟悉,竟然是很久不見得陳永泰。
自從上次在七星北斗喪門陣分別之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偶爾他打過幾個電話給我,但是也都是很簡單的寒暄了兩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彼此之間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所以自然沒有什么心情閑聊,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里遇到了他。
“之前一直都想過來看看你們,但是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好不容易借調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我這剛報完到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怎么樣有時間嗎?有時間賞個臉,我做東一起去吃個飯怎么樣?”
面對他的邀請我從容的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來到了宿舍樓外,沒想到一輛暗紅色的Q7竟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之前曉得這小子家境殷實,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一個囂張程度,坐到車上面我就感受到了這一點,里面顯然屬于高配的范疇,單是那個音響恐怕我兩年的工資都夠嗆能夠弄一個,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囂張的開著鈔票就上路了。
陳永泰一邊開車一邊欣賞我驚訝的表情,不禁“撲哧”一聲樂了出來:“你想什么呢?別瞎合計了,這車不是我的,是我一朋友的,看我這兩天有事借我開開而已。”
“什么朋友舍得把這么貴的車借給你隨便開開?”我驚訝的摸著車上的真皮座椅心理面百感交集,我怎么就遇不見這樣一個朋友呢?
陳永泰笑了笑并沒有回答我的話繼續一路開下去。很快在市區的交接地點一個道邊停了下來,在邊上有一個很像是生態園一類的餐館,我跟著陳永泰就走了進去,在拐角的一個包房前停下了腳步,要說這里面可真是別有洞天,在門前面的時候你看不出這里面到底有多高檔,可是進來之后你通過擺設和服務生那引起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來,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夠進來的地方,多虧是別人請客,不然我肯定轉頭就走。
“別客氣。看上什么就點什么,千萬不要跟我客氣。”陳永泰想將菜單遞給我,讓我很委婉的欄了回去。
“不用。既然是你做東還是你點的好,起碼你熟悉呀。”我便面上這么說,心理面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要是點菜的時候把事情弄砸了,那我簡直是不要在混下去了。
“那也好。”陳永泰沒有看出我的想法。點了點頭那會菜譜,換過服務生開始點起菜來,說實話很多菜名我根本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是吃了。
臨末服務生最后說了一句:“陳先生,就是這些了吧?不點個您平常愛吃的芙蓉豆腐嗎?”聽到這里我心一動,看來陳永泰可是這里面的常客了。不然服務生不可能知道他的姓氏和平時的喜好。
“不用、不用,顯示這些就好了,如果我們需要等一下再再叫你。”聽到這句話服務生應聲而退。房間里面終于生下了我和他兩個人。
“看你的狀態最近應該不錯,臉色紅潤呢,而且看起來也比之前‘挺拔’呀。”陳永泰笑著敬了我一杯,我很明白“挺拔”這兩個字的含義,但只是笑了笑就干掉了一杯啤酒。
“你呢?怎么樣了?混得很好吧?”
“一直都在做之前我們一起的那個事情的后續工作。”陳永泰也喝光了面前的那杯啤酒。“那件事情看起來完結了,但是后續工作特別的多。任務還很重,就那你帶出來的那兩個手札來說,那可是宋朝的文物,價值相當的高,不讓有關專家詳細鑒定那是肯定不行的。”
“啊!我包里面的東西是你拿走的呀!”我馬上反應過來,一臉驚訝的問他。
“哈哈,是我,怎么了?我們一早就已經發現你包里面有這個東西,但是因為你這邊還處于昏迷狀態,為了怕有什么蹊蹺,我特意跟張局申請的,不然你認為這東西能消停的一直呆在你包里面?”
“這樣說我倒是應該敬你一杯了。”這話說得有道理,我心里面非常明白,多說無益,一切都在酒里面更好。
“其實這次我主動來找你也是有其他事情在的。”陳永泰和我一起干掉了這一杯以后,放下酒杯說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事說來看看。”
“其實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之前你那邊一直都提到一個王老爺子王泰安,但是事發之后我們剛將他放出去,這個人就神秘的消失了,這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人哪去了?”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有些事情不必非要知道全部的事實,既然了解了何不讓他就這樣結束呢?”
“之前你說過我,怕我不相信你所以才不告訴我一起,現在我不是站在公家的角度,而是身為一個朋友,對證件事情好奇而已,我相信以我跟你的交情,這件事情應該沒有什么必要隱晦。”
“這……”他一下子倒把我頂的有點無話好說了,想想倒也是沒什么需要隱瞞的,就將我知道的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聽得他頻頻點頭。
“也就是說,不管是你還是老林頭現在對證件事情的發生還是發展都不太了解?”
“沒錯,我們知道的恐怕都是一點皮毛而已,更深處的東西洪叔叔他們都不愿意讓我們兩人太多接觸,包括王老爺子目前的棲身地點,我也是半點都不知曉。”說道王老爺子,我腦中突然閃過了王愛愛的身影,于是急忙張口問道:“王愛愛和劉天杰兩個人怎么樣了?這么長時間下來有什么變故嗎?”
“劉天杰沒什么大礙了,在昏迷了一個星期以后就醒了過來,雖然身體還有點不方便,可是通過一系列的復檢治療以后,基本上已經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了,可是王愛愛就……”說到這里陳永泰頓了一下,一副很痛心疾首的表現:“要說那丫頭的確是命苦,我因為國寶的工作,曾經跟洪掌門他們接觸過幾次,在大房子里面看見過王愛愛,那丫頭已經徹底沒有指望了。”
“這話怎么說?”陳永泰不是醫生,可是給出的答案竟然如此肯定,這樣我有點不敢相信。
“當時我看著她身邊有幾個好像是看護一樣的人始終跟著,劉天杰當時也在身邊,可是王愛愛始終是一副孩童一樣的表現,在地上坐著不停的哭鬧,滿身、滿臉都是灰塵,連樣子都有點看不出來了,本來有人想要上前去攙扶她,可是只要是有人上前她馬上就是又哭又撓的,所有人都碰他不得,你說說這樣的表現還能夠說是正常的嘛?”
“這應該是心理學上常見的一種逃避心理。”我揉著下巴分析道:“一般情況之下人要是受到突然間的刺激,便會很自然的產生一種逃避心理,王愛愛恐怕就是這樣,她不愿意面對自己不過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把自己看成連螻蟻都不如的局面,所以就把記憶回復到孩童時期,還沒有真正受到傷害的時候,本能上還拒絕外界的一切接觸,看來如你所說,她的病情真的是不輕。”
“沒看出來,你還懂心理學。”陳永泰笑著說了一句。
“倒也不是,之前我見過王愛愛的表現,好奇之下查過一些書,這些不過只是皮毛而已,現學現賣讓你見笑了。”
“哪里,說的是真心話,認識你的確是讓我見識到不少之前根本都沒有接觸過的東西,既然你我這么有緣就在干了這一杯。”說完陳永泰就有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一頓推杯換盞下來臨近深夜,由于都喝了酒的關系,陳永泰并沒有開車,而是把車放在了這個飯店后身的停車場內,兩個人打了一輛出租。
在車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而陳永泰充分的發揮了紳士風度,為了保證我個人安全,竟然先行把我送回了家,素不知道當時我的身手早就已經超越了可以自保的范疇。
到了樓下之后,告別了陳永泰我只身走進宿舍大樓之內,在前方出現了老林頭那張干巴巴的老臉,定了定有點朦朧的雙眼之后才發現老爺子竟然是一臉的怒氣,正掐著腰目不轉睛的瞪著我。
“大爺什么事呀?有事明天再說吧,我正困著呢。”我揉著有點發沉的眼皮,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小子倒挺逍遙呀,我找你這么長時間急到不行,結果你竟然在外面玩得開心。”
“你找我?”我這才摸出了兜里面的手,一看之下果不其然,好家伙足足20多個未接來電,奇怪了之前為什么我就一直沒有聽見呢?
“不、不好意思呀,我沒聽見。”意識到理虧,我馬上點頭哈腰的開始承認錯誤,老林頭卻一臉怒氣未消的表情,拉著我的手腕就往門外走。
“大爺什么事呀?”說實話我困得不行,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愿意跟老林頭往外走。
“林老爺子帶著蔣天壽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見我們一面,現在沒時間了,我們馬上就要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