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挺憨厚的,要了一瓶二鍋頭,跟我倆喝了起來。
按說上班期間禁止飲酒,不過火葬場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樣,某些員工喝點(diǎn)酒也是無可厚非的。酒壯慫人膽嘛。
一瓶酒三個人喝,一人也就一杯多,喝下去沒什麼感覺,但是一來二去,氣氛就起來了。銅錘紅著臉問他,這地界有沒有出現(xiàn)過靈異事件?
老宋的臉色一僵,說在這種地方,儘量少談?wù)撨@些話題,咱們沒有顧忌,其他員工可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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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打了銅錘一下,說就你話多,能不能聊點(diǎn)兒正事兒。
銅錘抓抓頭髮,說俺這不是好奇嘛。
老宋說沒什麼,火葬場的事情太多了,有些我也解釋不了,並且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好了,咱們趕緊吃完,然後去找?guī)煾担蛟戽溩訕屓ァ?
我來精神了,三口兩口吃完了,一起走出了食堂,直奔了火化間,燒屍的一共有兩個工人,是師徒關(guān)係,師傅六十多歲,徒弟也快四十了。都長的很磕磣,皮膚黑的不行。老宋說,幹這行必須要醜,俗話說,惡鬼也怕醜郎。但不要小瞧了燒屍的工作,這需要長時間的鍛鍊才行,並且是手把手的傳授,火候大了或者小了都不行,萬一出了差錯,死者家屬那邊根本交代不了。
我和銅錘嚴(yán)肅的點(diǎn)點(diǎn)頭,不敢有一絲怠慢。
老宋找到了師傅,管他叫陳工,這會兒沒有業(yè)務(wù),所以陳工在檢查設(shè)備,他徒弟打下手。
陳工看見老宋,很疑惑的走過來,老宋遞了一根菸,說老陳咱們這兒有鐵鏈子嗎?
陳工翻了翻眼睛,說啥鐵鏈子,拴狗的?
老宋看了我一眼,我說拴狗的也行,但是鏈子不能斷,這得後期加工一下,另外還要找一個純鐵的槍頭。
陳工把香菸搭在耳朵後面,說小夥子你到底想說啥?
沒等我開口,老宋就說能不能用咱們的爐子打造一根鏈子槍?
陳工都傻了,說咱們這是燒屍爐,火候什麼的好掌握,但說出大天來,也不能打鐵啊。
老宋頓時沒面子了,說人是活的,想個辦法嘛,找根鏈子燒軟了,二次加工一下,再找根槍頭磨尖了,鑲上面。這點(diǎn)活兒難不住你,弄好了月底多給一千塊獎金。
陳工深吸了一口氣,咬著下嘴脣,沉思了好半天說行吧,我跟我徒弟試試。晚上下班的時候,我給你拿過去。
老宋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而我趕緊報告出尺寸,分量,隨後道了聲辛苦,我們就離開了這裡。
老宋有些業(yè)務(wù)需要處理,先走一步。而我和銅錘準(zhǔn)備去外面透透氣,總修煉也不是個事兒。
並且最主要的是,我得給東家去個電話,告訴司徒君華的事兒。
可東家的電話,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無法接通,我也是日了狗,後來實(shí)在沒轍了,我和銅錘就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溜達(dá)。
我跟銅錘說,你知道嗎,我不是被父母故意丟棄的。
銅錘看了我一眼,順手摘了一朵狗尾巴花,說這事兒還用尋思嗎,誰家的大人會扔孩子呢,要俺說,你這人就是死心眼,光整沒用的。
我有些想笑,說我的確不如你,到現(xiàn)在我也迷迷糊糊的,怎麼就進(jìn)了玄門呢。
銅錘說那你趕緊清醒清醒吧,多少人想要咱們的性命呢,一不留神就見閻王了。
話音剛落,一片花瓣從空中飄落,正好落在我的鼻子上,還挺香。我心說也沒颳風(fēng)啊,哪兒來的花瓣。
沒等反應(yīng),就聽身後傳來抖摟溼衣服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落地的聲音。
我心裡一緊,從莊稼地裡竄出劫道的了?
我們趕緊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對面站著一個身穿七彩長裙的女人,她眉目如畫,顧盼生姿,雪白的脖頸,好像天鵝一樣高貴,叫人心花怒放的。
我當(dāng)時一愣,心說這個人好眼熟啊。
還是銅錘機(jī)靈,說這不是花祭祀嗎?!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確是花祭祀,自從在北山溝子放了她一馬,就沒再見過了,怎麼今天突然冒出來了,她傷勢好了?
爲(wèi)了保險起見,我和銅錘趕緊做出了防備姿態(tài),這個女人雖然說改邪歸正,但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她真的假的?
誰知花祭祀一擺手,說你們不用緊張,我不是來打架的,這些日子,找你們找的好苦。
銅錘嘴上不饒人,說你別整沒用的,到底啥來頭?
花祭祀無奈一笑,說你我之間的恩仇早已經(jīng)泯滅了,我不會對你們動手的。我找你們,是想通知你們一聲,魔古道最近要有大動作了,他們想要對付你們。
我心裡咯噔一聲,該來的總會來啊。我還以爲(wèi)魔古道不打算對我們下手了呢。
銅錘說你不是脫離魔古道了嗎,怎麼知道人家要對付我們?
花祭祀眼神冷了下來,說我的確脫離了組織,並且把他們恨得的牙根癢癢,我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通過一些內(nèi)部的朋友,所以就趕緊過來通知你們。
我感覺這話說的有漏洞,我們雖然不是仇敵了,但也說不上親近,至於這麼費(fèi)勁的尋找我們,然後叫我們加小心嗎?
我說你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花祭祀的眼神更冷,甚至充滿了怨毒,說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斬殺魔古道的成員。他們背信棄義,害我性命,我不會饒了他們。所以我想跟你們聯(lián)合,互相也有個照應(yīng)。
銅錘的父母就是被魔古道害死的,提起這個,他眼睛都紅了,說正好老子手癢癢了,魔古道的雜碎敢來,我就敢弄死他們。
我趕緊安撫他,說魔古道算個屁,到時候咱來衝進(jìn)總部,殺他個乾乾淨(jìng)淨(jìng)。
花祭祀突然來了一句:“說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感覺你們倆都有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銅錘你,好像身上瀰漫著很多刀氣。”
痛處一擺手,說俺的事兒不用你管,你如果想跟俺們搭夥也行,但請給俺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我點(diǎn)頭,說你突然就出現(xiàn)了,誰知道你的底細(xì),你萬一就是魔古道派來殺我們的呢?
花祭祀哈哈大笑,說如果魔古道知道了你們在這裡,會派我一個人過來嗎?現(xiàn)在誰不知道,你們在北山溝子的事情,六個護(hù)法被幹掉了四個,豈是我一個人能對付的?
我跟銅錘對視了一眼,感覺有些道理。難道她真是誠心誠意的?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萬一出點(diǎn)差池,後果難以預(yù)料。
所以我問她,魔古道到底有什麼大動作,具體的計劃是什麼,你如果說出來,並且驗(yàn)證了,我們就相信你。
花祭祀點(diǎn)頭,說魔古道里面,除了我們七大護(hù)法之外,最厲害的就是三大長老,以及教主古紅魚。你們拿走了祭壇裡的寶物,教主震怒,派遣三大長老出動了,並且還聯(lián)繫了血榜!
聽到這話,我差點(diǎn)兒蹦起來,說血榜的人是魔古道請來的?!
花祭祀面色大變,說你們已經(jīng)遭遇了血榜的襲擊不成?
銅錘點(diǎn)頭,說前兩天被一個叫貓先生的女人算計了,她就是血榜的殺手。
花祭祀不可置信的說,你們竟然殺死了血榜的人?天吶,這怎麼可能?
我說不是我倆殺的,是我們東家殺的,貓先生在東家手裡,連三個回合都沒挺過去,簡直弱爆了。
花祭祀震驚的無以復(fù)加,說你們東家是誰?!
我說東家就是東家,有機(jī)會你會見識一二的。
誰知花祭祀?yún)s說,你們?nèi)谴蟮溋耍駭?shù)十年年來還沒有失過手,他們的宗旨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但任務(wù)失敗後,並不是結(jié)束,而是剛剛開始,還會有大批殺手過來的。
我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心裡多少有些膽寒。其實(shí)貓先生已經(jīng)夠厲害了,但偏偏碰見了東家。可這個節(jié)骨眼,我不能裝慫,說反正都?xì)⒘耍瑦壅φΦ匕桑鴣韺跛畞硗裂凇7凑t子多了不愁。
可緊接著,我就想到了那個麻子臉,難道這傢伙也是魔古道僱傭的高手?
我把這事兒跟花祭祀說了,她瞪圓了眼睛,說那個人莫非是米長老?
米長老?!
我尋思了片刻,猛地回過神來,難道是魔古道三大長老之一?
花祭祀臉色都白了,說就是他。米長老擅長蠱術(shù),罕有敵手,不會也被東家打敗了吧?
我立馬想起了山魈,他去追查米長老了,至今沒有音信,還出現(xiàn)了一封神秘的信件,難道這其中又有什麼貓膩不成?
銅錘跟我嘀咕,說米長老認(rèn)識山魈,難道山魈跟魔古道也有瓜葛?
我暗中咧嘴,說最好不要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不然的話,真就亂套了。
我問花祭祀:“你可知米長老的去向?”
花祭祀苦笑,說我怎麼會知道,你不說的話,我都不知道他已經(jīng)來了。不過三大長老形影不離,那麼另外兩位應(yīng)該也在縣城。
我擦,小小的一個縣城真是羣英薈萃啊。我終於明白般弱的那句話了,他說真正的危險,還沒有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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