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言語的林平之,突然說道:“只要能破解孔子眼,什麼材料都不是問題?!?
東家說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總共就四樣,分別是鍋底灰,香灰,紅繩,兩個稻草人。
林平之很迷糊,好像在說,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也能破咒?
東家說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沒什麼要懷疑的,快去準備吧。
林平之不敢耽誤,立馬撥通了手下的電話,把事情交代了下去,催促他們越快越好。
我說你是給波斯貓和大個子打電話嗎?
林平之蹙著眉,說哪兒來的波斯貓。
我咳嗽了一聲:“就是剛纔捱揍的倆人?!?
他說你挺會起外號啊,這倆人追隨我十來年了,出生入死建功無數,沒想到最後栽了大跟頭。
東家一臉平靜,也不說話。
銅錘跟我嘀咕,說真不知道林平之是怎麼當上老大的,這樣的手下也太不禁揍了,還出生入死?
我說你消停會兒吧,東家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渾身的氣勢起來,老馬和老太太都動不了,跟何況是倆混混呢。
不過話說回來了,林平之能做到現在,不可能都是手下的功勞,他自己的手段也不容小覷。
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二十分鐘,波斯貓和大個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聞到了魚腥味,看到了遍地水漬,他來挺驚訝的。
林平之一擺手,說剛纔都是誤會,沒你們的事兒了,東西留下,出去吧。
倆人敬畏的看了看東家,也不敢有怨恨,放下東西就跑了。
臨走的時候,被林平之叫住,說通知你們嫂子,下去的郊遊取消了,叫她在廂房等著,不得出門。
波斯貓一愣,說您不是答應了榛榛和暢暢了嗎,您從不食言的。
林平之一瞪眼:”哪這麼多廢話,現在最關鍵的是救命?!?
波斯貓嚇了一跳,轉身走了。
由此可見,倆孩子‘病’的不輕,恐怕又是邪門歪道的事情。不過林平之對孩子能做到言而有信,說明他是個好父親。
再看茶幾上的材料,兩個紙包裡分別裹著香灰和鍋底灰,一米長的紅繩團著,至於兩個稻草人嘛,就是用雜草胡亂編的,能看出四肢輪廓,但還是很粗糙。
林平之不願意了,臉色很沉,說怎麼辦事的,這稻草人能用嗎?說著就要打電話。
東家攔住了他,說你叫人越快越好,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不錯了。
林平之說不耽誤事兒嗎?
東家拿起了稻草人,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將纖細的紅繩揪成十來斷,分別捆在了稻草人的四肢和脖子上,最後點點頭,說湊合吧。
不等我們開口,他就正式開始了。
他叫我和銅錘,一人哪一個稻草人,貼至腦門,說我利用玄術,把孔子眼裡的鬼魂引到稻草人裡,你們得配合我,不能出差錯。
氣氛挺凝重的,我只好重重點頭。
我倆拿過稻草人,緊緊的貼在額頭,然後站在了茶幾外面。
透過縫隙觀察,發現東家伸出雙手,分別抓了一把鍋底灰和香灰,全都丟進一個杯子裡。還叫林平之拿一瓶白酒。
林平之趕緊去了裡屋,找出了一瓶茅臺,擰開蓋子,全都倒進去了。
一時間,酒香撲鼻,銅錘跟我嘀咕,說俺還沒喝過茅臺呢,這也太浪費了。
我說還剩下半瓶,一會兒做完法,你昧起來。
銅錘嘿嘿笑,說你別跟俺扯犢子,辦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得叫林平之送我一車茅臺。
等白酒衝開了,東家從中山裝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紅布。
紅布只有手帕大小,上面繪滿了黑色的符文,但是在當中,卻畫著一把黃色小劍。
奶奶的,這又是什麼符?怎麼玄門中人的符咒,跟電視上演的不一樣啊,似乎每道符上,都有一些特殊的標誌。
東家很沉著,擡手就把孔子眼丟進了杯子裡。
這倆眼珠子,遇到白酒,香灰,鍋底灰的混合物之後,嗤嗤冒著白色氣泡,好像產生了化學反應。
可下一秒,這個杯子就劇烈搖晃起來,杯底不斷磕打茶幾,咣噹咣噹的。
杯中渾濁的液體也開始旋轉,好像被一隻無形的雙手攪動著。
林平之都傻了,不錯眼珠的看著。
可猛然間,他驚叫了一聲:“孔子眼動了?!?
我仔細一瞧,發現倆眼珠子,在杯子裡連蹦帶跳,時而貼緊杯體,那發黃發黑的瞳孔,死死的盯著我們,好像非常怨毒。
銅錘說真特碼邪性啊,這倆小鬼要翻天。
我說翻毛,都這個節骨眼兒了,他們還能折騰出什麼浪花?
只見東家瞇起了眼睛,擡手將紅布蓋在了杯子上,五指扣緊杯體,使其不能動彈。
他嘴中唸唸有詞:“紫月休囚,劍袍八荒,三千神駿,萬夫莫當!”
那紅布嗡嗡顫抖,似乎把一股力量傳遞進了杯中,原本旋轉的液體一瞬間平靜,那兩隻眼珠咣咣撞著杯體,似乎在垂死掙扎。
東家緩緩的撤離了雙手,只見紅布上的那柄黃色小劍已經消失了。
銅錘不知看出了什麼,驚呼道:“這是大將軍符?!?
話音未落,只聽咔嚓一聲,杯子崩碎了,一股磅礴的壓力衝了出來,好像一把飛劍在虛空中盤旋,衝刺。
嗚嗚嗚——
一方空間內,風壓頓起,那兩隻眼珠被瞬間碾成了肉泥。
東家說了一聲‘去’!
我和銅錘呼吸一窒,感覺兩道惡風撲面而來,沒等反應呢,就感覺有什麼東西鑽進了稻草人裡。
同一時間,我懷中的梳子一震,想起了淒厲的鈴聲。
尼瑪,是兩隻小鬼鑽進了稻草人裡。
東家說趕緊點火,燒了稻草人,就算破了咒。
我和銅錘不敢耽誤,趕緊掏出打火機點著了稻草人,只聽裡面傳來淒厲的慘叫聲,貌似還在求饒。
東家走過來,說你們作惡多端,還想翻身嗎?
說著,把兩個著火的稻草人丟在地上,將沒用完的香灰拿過來,一抓,一撒,漫天灰塵。
稻草人呼呼作響,火勢飆高,持續了大約幾秒鐘,就徹底淪爲了一地灰燼。
林平之無比激動的說:“先生真是好手段?!?
東家沒有言語,反而看著那堆灰燼發呆。
良久,他突然蹦出一句話:“我們總是習慣性的去毀滅,可有一天,我們會猛地發覺,我們連自己都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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