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在恐慌中度過了幾乎一個小時,才聽見樓下有車子的聲音,不到兩分鐘他就上來了,熄滅了所有的我打開的其他房間的燈,他走進我呆愣著的床邊問道:
“你打開了所有的燈!你去了所有的房間!”
“我,我……”淚珠還是一個勁兒的往下流。(的能力去回答他的任何問題。我瑟縮著我的身軀,依舊嗚嗚的哭個不停,他走過來握著我的手:
“潤玉,對不起!”
“你在報復(fù)我!”我猛地從恐慌中蘇醒過來,急切的質(zhì)問他。
“報復(fù)?我報復(fù)你什么?你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我去報復(fù)你的?”他的眼神中竟然透出一點溫柔。這種溫柔幾乎要冰釋了他帶給我的所有的恐懼。
我把我的臉貼在他的襯衫袖子上:
“我做惡夢了,太可怕了!”
“沒事了,沒事了!”他居然輕輕的拍著我的背,我混混沌沌、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xiāng)。(更新最快大亮。
窗外下起了大雨,隆隆的雷聲震的我心驚肉跳。吳昊早就起床了,我撩起被子,感覺外面有點寒意,但是我很意外的發(fā)現(xiàn)床邊放著一件淺紫色女式外套,是嶄新的。大股大股的涼意驅(qū)使我穿上外套,居然正合適我。吳昊穿著絨絲睡衣走進來:
“天氣突然轉(zhuǎn)涼了,你穿上床上的那件衣服吧!是新的,從來沒有第二個人碰過。”
“謝謝你!”
“今天我不出去了,就在這里的書房工作,我有很多文件要處理。你可以看電視,就不要去上班了!”他的口吻叫人不能置辯。“等一會兒會有人來這里送早餐,你要下去接待一下,我到書房去了。”他走了,我從頭到尾都是欲言又止,本來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出來結(jié)果全被堵了回去。
我急忙的起來梳洗,昨晚哭得太多了,眼眶都浮腫起來了。我從冰箱里找到冰塊敷了好大一會兒,浮腫總算消下去了。剛到客廳門鈴就響了,我打開門,看見一位中年婦女手里提著精致的外賣飯盒站在門口:
“小姐,這是吳先生叫的兩份早餐!”
“哦,請進吧!”
她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好像很熟悉這里的一切似的。
“你經(jīng)常來給吳先生送早餐么?”我好奇得問。
“是的!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像您這樣的小姐,吳先生都是一個人在這里的。以前是我的父親經(jīng)常來送早餐、午飯、甚至是晚餐。如今父親不在了,每次都是我來,有幾年了吧!”她一邊把早餐從盒子里拿出來放在光滑的紅木餐桌上,一邊盯著我看個不停。
“哦,是這樣啊!吳先生經(jīng)常來這里么?這是他的家么?”
“吳先生是經(jīng)常來這里,不過,據(jù)我所知,這里并不是他的家!吳先生是做大事的人,我們這些小人物并不清楚他的家具體在哪里的。”
“哦。”我看著她把早餐熟練的放在餐桌上擺好。
“對了,我每周還會來這里替他打掃兩次房間。樓上的淺紫色房門的房間,每次都是吳先生親眼看著我一點一點打掃、拭擦完的。啊……”她突然叫了一聲,手中的牛奶杯子險些掉在地上。
“怎么了?小心哦!”我急忙快速的跑過去。
“說起來那淺紫色的房門房間。我,我,我……”她竟結(jié)巴起來。“我看見小姐您的照片怎么掛在那里?可吳先生說那是他……”
“夏師傅,您過來了!早餐好了么?”吳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餐廳。
“是的,吳先生!您請用早餐吧!我就先告辭了!”那位夏師傅收住要說的話,轉(zhuǎn)身和吳昊攀談起來。
“謝謝你!路上小心哪!麻煩你中餐也送過來,還是老樣子!”吳昊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