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親弟弟想過來!”我看了看她的眼睛,慈祥的目光正和我的眼神相撞。
“那你可得多費費心嘍!潤玉,阿姨我給你說的辦法就是去找華校長,他一個人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我明白快要退休的她也是一心好意。
“那就謝謝您了,肖老師!”我告別德高望重的她,回到辦公室坐下來,腹中猶如百爪撓心,無法安靜。
“滴滴,滴滴!”是爸爸打來的電話。
“潤玉,潤天的事你問了么?他剛才說這邊的學校催著交學費呢,你看我們這邊交是不交呢?”我在電話里聽出了爸爸的為難。
“你等我消息,爸爸,等一個小時以后我給你個準信兒,怎么樣?”我下定決心去找華亞民校長。
“好的!”爸爸掛掉了手機。
我鼓了鼓勇氣,上了學校行政樓的三樓,找到校長室敲響了虛掩著的門。
“請進!”一個親切的聲音馬上傳了出來,我聽的出來正是華亞民的聲音,真巧!
“華校長好!”我一進門馬上問好,更巧的是這里只有他一個人。7Z小說?
“于潤玉老師!”辦公桌后的他片刻吃驚后立即起身走過來,“快請坐,快請坐!”
“謝謝。”我坐到辦公桌對面的黑皮沙發上,他坐到了我的對面。
“于老師,你有什么事么?”他雖年紀稍長且貴為校長,但還是尊稱我為老師。
“是的,華校長,我,我想拜托您一件事?”剛剛打好的腹稿,我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哦,什么事?你說,只要是我力量范圍之內的,一定盡力!”我覺得他好像把我看成他的領導似的。
“是這樣的,華校長,我有個弟弟,他想來咱們初中部一年級插班,您看?”我停了下來,剩下的就是他來做決定了。
“好的,讓他過來吧!”他站起來又坐回辦公桌后面,拿起簽字筆,“你弟弟什么名字?成績怎樣?”他的眼睛看著筆下的紙張。
“他叫于潤天,成績嘛?”我停了停說道:“還可以!”
“沒問題,想什么時間過來?”他放下手中的簽字筆。
“越快越好吧!”我站了起來,“謝謝您華校長!”
“不用客氣。于老師,讓他下周來吧!我親自給他安排個優秀的班級!”他不失領導氣度的微微一笑,真是一個體諒下屬的好領導!
從校長室出來一看時間前后不到二十分鐘,這么快就決定了潤天的學業!
一周以后,華亞民果然給潤天安排到了初中一年級的優秀班級里,爸爸和繼母千恩萬謝的見到了他,還特地跑到他的家里給他們送了一些禮物作為感謝,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7Z小說?不知道他是看在我的面子,還是看在吳昊的面子,我估計后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最近幾天總是夢見他的發型,他的眼睛,還有他的衣衫。跌跌撞撞的一路走來,我還真沒有靜下來好好的思考過我倆的關系。我曾經發過誓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對我的傷害,因為他的行為的確是給我的人生帶來了不能估量的負面影響,曾一度讓我陷入四面楚歌、腹背受敵、無立錐之地的窮途末路。
在傷害我之后又假惺惺的說愛我,要保護我,結果呢?還是一如既往的和他以前的女人廝混,我發現,一個人要真正的脫去罪惡重新來過,是一件多么艱難的事啊!塵說我和吳昊之間是誤會太深也就罷了,可是我的親生爸爸也這么說,就很奇怪了。難道是我真的錯了么?我一遍遍的剖析自己,一次次的叩問自己,可是始終不能明白!
“滴滴,滴滴!”我從沉思中醒來,拿過手機一看是阿紅。
“有事么?”我接通問道。
“怎么?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么?”她笑呵呵的說,真是羨慕她的日子里總是有享用不盡的快樂。
“玩笑!玩笑!”我笑了。
“最近怎么樣?聽文文說你和他又在一起了?是真的么?怎么樣?是不是明白了他對你很重要?”阿紅神秘兮兮的。
“你胡說什么啊,阿紅,”我帶著一點怒意,“沒有,我沒有和他在一起。”
“不會吧!”阿紅拖著懷疑的口氣,“文文那天上午說他看見你從吳昊的別墅里出來,他進去的時候,吳昊還沒有起床!”
“阿紅,那是他強迫我的!他就是一個惡魔!”我想不到那天的事情還是有人看見,萬幸的是看見的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會吧!潤玉,我看他一向都是很尊重你的!”
“那是假象!阿紅,你知道么?他又恢復了以前的本性!”
“什么意思?”
“他又有了別的女人!”我的聲音有點顫抖。“阿紅,我的心里很痛苦,很矛盾!”淚水又一次無聲的滑落。
“你不是不在乎他么?潤玉,你不是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么?他有了別的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犯得著這樣虐待自己么?”阿紅得理不饒人。
“可是……”
“別可是,可是了。潤玉,你樣子看起來機靈精怪的,怎么遇到事情反映這樣的遲鈍?他過幾天還會來海城的,你要好好把握機會!”奇怪!阿紅也總是替吳昊說話。
“難道我的真的錯了?為什么所有的人都這么說?”我掛了電話,心里的惆悵更是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放暑假了,我上完最后一節課,走在回家的路上,經過一片綠色的草地時,一輛黃色的跑車“嘎吱”一聲橫在我的面前,車窗玻璃搖動著沉下去,一張散發著濃厚脂粉味兒的臉探了出來:
“于潤玉,還認得我么?”她的聲音陰柔、尖利。
“你是“浩如煙海”的老板?”我的心一陣狂跳,這是一個狠毒的女人,我總覺得自己的某種不幸和面前的這個女人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是的,好眼力!”她走下車和我站在一起,在外人看來好似一對久別重逢的姐妹。
“你找我有事么?”盡管給自己打了很多次氣,我的聲音還是有點膽怯。
“我想和你談談!”她沒有一絲懼怕和不安,而恰恰相反是極度的坦然。
“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談的?”我真的是很奇怪。
“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男人,我們可以談他!”她的紅唇像兩片掛起來的烤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