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星相學是如此的深奧,可這一切一切都是命定的了么?”流光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她認為所做的一切都是依靠一個人的思想,而不是所為的天相,更不是玄乎其玄的天的指示,那樣豈不是過于荒謬。
“當然不是了,我跟著師父也粗淺的學了一些,信則有,不信則無,萬物變化,星宿流轉(zhuǎn),時時而動,人在變,自己的星也在變!”月夢欣指著天空,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所謂的命格不過是此時此刻,并非就說明了這一生該當如何,之所以太多的人遵循了所謂的天意,不過是他們接受了這種顯示,繼而跟隨著所看到的相,選擇順從自己的行。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么多人癡迷于星象之學,看起來所謂玄學,也是一門學科啊!”流光總算明白了,一些之前覺得很神奇的事情,一旦分析開來,就是一種樸實無華,再神秘的星相學,也不過是根據(jù)一個人,根據(jù)一些事所展露出的表象,聯(lián)結(jié)天上的星落,再根據(jù)星象,去判定這個人的命格走向。
所謂的預言和預測便也是如此了吧,不過是一種根據(jù)往事去加以推論,在用此時此刻的現(xiàn)象去決定未來而已,說到底,大抵不過是一種過去學不是未來學。
“當然,師父,你給我姐姐看看吧!”月夢欣對著她的師父撒著嬌,她只是想知道姐姐現(xiàn)在是什么命格,從而決定該如何的去做。
“白天也可以么?”流光抬起頭,現(xiàn)在不過是白日,天上只有太陽。
“當然,星不動而人自動,它依舊存在,懂的人能看見星,不懂的人則只能看見云”月夢欣笑嘻嘻的指著天空,她的道行學問還不夠,只能在夜晚還是看清很少的一部分人。
“請老先生指點!”流光作了一揖,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之前聽著幾個人都有一個很高深的詞,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評價。
“說實話,從之前你還在屋里療傷的時候,我就再看了,但是。。”伍子柳之前不語不是故作深沉,是有原因的。
“怎么了?難道姐姐的命格,不好么?”月夢欣看見師父的表情變得這么嚴肅,心砰砰直跳,她對于流光的關(guān)心,遠遠超越了自己。
伍子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好,也不是看不懂,而是你的命格根本就不存在!”
“啊??”流光覺得很是詫異,不存在?難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不成?伍子柳作為當代一大家,自然不會和自己開這種玩笑。
伍子柳指著茫茫天際,說道:“繁星點點,一人一命,人生而星起,人逝而星落,但這其中,沒有你!”
“這不可能啊?師父是不是看錯了,要不要等到夜里!”月夢欣見師父如此,開始各式各樣的找著理由,來説服自己。
伍子柳拍了一下她的頭,笑著說道:“丫頭,難道你以為師父在推脫?她和南宮墨的星象正巧相反,他的是虛像,是而不是,不是而存,而你姐姐的,卻是無限!”
“怎么可能?難道姐姐是永生的不成?”月夢欣嘟著嘴,她覺得不開心,為什么姐姐這么與眾不同,她還想去分析一下姐姐的星象了呢。
流光摟
住了月夢欣,溫婉的說道:“好了好了,你都說了信則有不信則無了,我相信我的路靠我自己而走出,與其,知其道而從,還不如,知其身而行!”
伍子柳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一個知其道而從,知其身而行!我這一把年紀倒不如你看得開,無理勝有據(jù),也是妙哉啊,你是我認識的人里面,是給人的壓迫感和真實感最為強烈的。”
伍子柳從園中的條案之上,拿起了一支毛筆,輕點墨汁,在一張宣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兩個字。
月夢欣小跑著湊過去看了看,臉色有些發(fā)黑,埋怨著他,說道:“師父,我姐姐是女孩,不能來一個文雅一些的么?”
流光也捂著肚子緩緩的邁著步子朝著紙上看了去。
“最強”赫赫的兩個字呈現(xiàn)在了紙上,確實比起夢欣他們的來說要粗俗了一些,但沒有這么多的文道,反而顯得更加真實。
也難怪月夢欣不喜,她來到南安之后飽讀了詩書,也就更喜歡文藝范一點的詞語。
流光點了點頭,非常喜愛的說道:“不,這個稱號我很喜歡,我也和羅嬰發(fā)過誓,我會成為最強!那我就一定能夠做到!”
在園中隨意地逛了逛,然后就起風了,在月夢欣的強制要求之下,只得回屋繼續(xù)修養(yǎng)去了。
“怎么樣烤魚的味道不錯吧!市集沒有賣,我可是現(xiàn)捉來的!”南宮墨回來之后,就在屋外生起了火,用竹簽穿起幾條魚,翻來覆去的烤著,時不時的還撒上一些調(diào)料,忙得不亦樂乎。
“恩,味道不錯。。可是只有這些嗎?”流光看著烤架上面可憐的幾條小魚,覺得有些慘不忍睹。
其實流光如今大病還未痊愈,本不適合吃這些油膩的食品,只是月夢欣按照每日的時辰規(guī)定,都要去和伍子柳請教知識,研習學問,一時放松,二人就大快朵頤起來。
“當然了,難道你還不夠吃?”南宮墨看著流光嘴里一條,手中還一條,按照一般人的飯量,這已經(jīng)算是很足了。
流光白了他一眼,揚起下巴指了指書屋的方向,說道:“我是說小欣,她和前輩在念書,等一下也會餓的。”
“那我可管不著!誰讓他們把我一直當苦力來著!”南宮墨無所謂的說著。
“那我也不要了!”流光有些賭氣,將手中的魚放了回去。
“好了,逗你的,我出去一趟能夠只帶這一點么?”南宮墨覺得自己太可憐了,月夢欣常常奚落他,他還要為她去準備食物,這可是專業(yè)的家庭主男干的事情啊,他是誰,他可是仗劍行天下的一代大俠啊,當然只有他自己覺得自己應該是大俠。
“那還差不多,總之,這次,真是辛苦你了!”月流光溫柔的看著南宮墨,雖然她不說,但是她的心里都明白的,也不可能真的和他去賭氣。
有這么一個人總是默默地付出,總是在關(guān)注你的一切,那又怎么可能會去傷他的心呢?
冬天已經(jīng)過了,但溫度依舊還是那么的寒。
流光的居所之外,南宮墨生著火
,讓這個屋子都變得暖洋洋的。
南宮墨看向了臉色依然蒼白的流光,說道:“最辛苦的是你,膽子也真夠大的,一個人就闖到了敵人的總部,你是不是真覺得你命長啊!龍翔那家伙的話也能信!”他有些生氣,流光和誰都沒有打招呼,就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闖了進去,實在是不知輕重。
流光看著他這么在乎自己,心中暖洋洋的感覺充斥著全身,臉色也由蒼白變成了紅潤,說道:“他啊,我從一開始就沒相信,但我要是不去,他也沒有進展,雖然我們是敵人,但是要做的事,雙方都有利,我給他一個措辭一個借口,他給我一個結(jié)果,這難道不對么?”
“對,對,對的只剩下半條命!”南宮墨生氣的一口吃了一整條魚,吞吞吐吐的繼續(xù)說著:“你看看你,最后被一槍貫穿了腹部,多嚇人,你以后可是要結(jié)婚生娃的,女人的肚子多重要,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以后可要后悔死你。”
聽過他的話,流光的臉色更是有些發(fā)燒,紅彤彤的,怎么突然間就扯到了生孩子的話題之上了,她摸了摸自己纏著布帶的肚子,有些發(fā)愣,時而還有些傻笑。
“怎么了?想要孩子了?嘿嘿,我可以幫你啊!”南宮墨猥瑣的湊了過去,又在說著葷話。
“瞎說,我只是想到現(xiàn)在外面的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還有著很多的兄弟姐妹,在浴血奮戰(zhàn),而我在這邊修養(yǎng),總覺得有些不應該!”她早就知道了他說的這些都是玩笑話,若是當真就輸了,她想到棲霞關(guān)剛破破,鎮(zhèn)南王已死,現(xiàn)在是進攻的最好時機。
“屁,你以為你是誰啊,沒有你他們就打不贏了?你都給他們創(chuàng)造出了如此絕佳的條件了,如果他們還能輸,那南安就該被滅國了,我告訴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前,哪里也不準去。”南宮墨聽到他這話,真想去打她的屁股,都傷成這樣了,還惦記著打仗,她是女人,是女人啊,女人就該老老實實的像一個女人一樣,天天都想著打架,這哪里成。
“你這么擔心我啊!”流光也湊了過去,看著他這張不算白凈卻有棱有角的面容,她沒有再接話,。
“當然了,你要是出了問題,我去哪還錢去,我向來是誠信至上,要是因為你讓我的形象大打折扣,那可就太糟了。。”南宮墨別過臉去,和流光的臉龐離得這么近,也稍微有些難為情。
“就你這樣,還有形象啊。。”流光看著他哈哈笑了笑。
“那可不唄,想當年我也是風流倜儻,迷盡萬千少女心的,不對,現(xiàn)在的我也是!”南宮墨又擺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這是他的招牌動作。
“怎么了?生氣了?”南宮墨看見流光表情變得有些正經(jīng),以為他之前的話惹她生氣了。
“沒有,只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流光怎么可能會生他的氣,只是有一些事情突然想到,有些想不通罷了。
“問啊,這么糾結(jié),可和你往常大不一樣。”南宮墨覺得想笑,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顯得有些高冷,和她平時的女漢子形象,相差一天一地。
“你是誰?”流光睜大了眼睛,問著這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