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是可以一起創造的。”
流光依舊不放棄,想要勸著他,奇跡并不是那么遙不可及的詞語。
“那是你們有熱血,我活了這么多年早就不信奇跡了,在饑荒的時候,一片田野就是奇跡,在干涸的沙漠之中,一條河就是奇跡。可是你們見到了么?就算憑你們的小聰明暫緩了水源,但這些河流一旦干枯,那我們將會不攻自破。奇跡呢?這么百年,奇跡在哪里?”單于也有些面紅耳赤,他從小就期待著有奇跡發生,期望著天降大海,期望著沙土變綠蔭,期待著胡人們也能像南安一樣,安穩,幸福,他也用了一些方式嘗試過,但他所期望的奇跡,一次都沒。
“會的,如果你答應了,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了,你說的那些,只要南安可以配合你們,都會一一實現。”流光也詞窮了,如果單于有別的條件,她回去想辦法,但是他要奇跡,這個她真的無法實現,她真希望,能夠來一場瓢潑大雨來配合這她。
“報!”一個胡人匆忙的闖了進來,跪在單于身前。
流光想要先行回避一下。
單于制止了她,他最清楚,每次來報的這些人總是會說哪里哪里的河流又枯竭,請求搬遷的指令,他對流光說道:“不必,一定又是水源的問題,你來聽聽就知道我們如今的現狀了。”然后揮了揮手示意著來人,“說吧”
“塔茲部族傳來消息,水源出現了異象。”男子恭敬的說著。
“我說的沒錯吧,現在你還相信奇跡么?”單于看著流光,他就知道每次報告的都已近乎一樣的事情。
“不”男子擺了擺手,再次說道:“大王,是南安到塔茲的方向出現了一條河流,是從南安寧山流過來的,水質完全沒有問題。”
話一落,單于驚了,流光笑了,這消息,來的實在是真是時候啊!
“現在大王相信奇跡了么?”流光高興地想要笑出來,但還好及時的忍住了。
單于有些緊張,說道:“不,這怎么回事,一定是南安利用這條河流阻擋我們的攻勢,我們攻向南安共有八條戰線,這同時阻礙了我們南下的其中一條命脈。”他立刻就想到了要略要素之上,少了一條進攻的路線,他們對南安就又少了一個可以掠奪的地方。
“為什么把所有的事情都朝壞的事實去想呢?就算是如此,受益最大的依舊是胡地啊,戰爭損傷的是雙方,但水源卻是胡地受益。”
流光懸著的心踏實了,看來有時候,運氣真的是成功的一部分,如果沒有這個消息,她知道,她只能先去創造奇跡,才能迎來新的談話機會。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形,大家一起玩耍的相當愉快。
“怎么樣,我們胡地的馬好吧!”書怡拍了拍自己的汗血馬,對著南宮墨驕傲的說著。
“嘿,我的追風才是萬里良駒啊,對不對啊追風”南宮墨俯下身子,摸了摸追風的頭。
“啊啊”南宮墨被追風一尥蹶子甩了下去。。然后湊到了流光的纖離附近,兩只馬親昵在一起。
“哈
哈,你的馬,真好玩。。”書怡指著從馬上摔落的南宮墨笑個不停,他的馬真是有個性!
“哎哎”“小心啊”就在書怡笑著的時候,坐在馬上的身子一側,也懸空了,然后仰了過去。
“咣當”書怡也摔了下來,她本以為自己會因為得意忘形摔成骨折,卻在倒地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黑影,黑影從人群中竄出,在她落馬的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然后擋在她的身下。
南宮墨認出來了,他佩服的從遠處拱了拱手,如此短暫的時間居然能夠撲過去相救,這是有多在乎和多么注意這個人啊。
“啊啊,抱歉,你沒事吧,謝謝你救了我”書怡見砸到一個人的身上,不住的道歉,她知道別人替他承受了她的沖擊。
書怡慢慢看清了這個人,嘴一點一點掙到了圓圓的,大聲說道:
“致遠!!!怎么會是你!”
馬場之中,一人在下,一人在上,兩個人抱在了一起,下面的男子微笑著看著身上的女子,而這個女子,睜著大大的眼睛,臉色有些微紅。
“喂,能不能先起來,如此大庭廣眾,這么曖昧,我受不了啊!” 致遠露出賤賤的笑容,打趣著書怡。
“你說什么啊!”書怡輕輕拍打著他,她只是太過驚訝了,她怎么都沒有想到能在這里看見他。
“疼疼”致遠呲牙咧嘴的,表情有些夸張,其實并不疼,果然書怡看見以后趕忙拉著他起來,生怕他受了什么傷害。
還好,看他身體還是蠻硬朗的,問道:“你怎么打扮成這個樣子了啊!你怎么過來的,既然來了不過來打聲招呼。”
“我從塔茲部族那邊來的,不只是我,你看看還有誰?”致遠轉身朝著后面的人招了招手。
兩個人也朝著他們回應著,慢慢的走了過來。
“隊長!!小瑤!”書怡,連忙松開了致遠,飛了過去抱住了歆瑤,她們兩個人的關系是極好的,曾經在析梧的時候,歆瑤膽子小,一個人怕黑,便拉著書怡,二人常常同處一室,是親密的閨中密友,半年前的離別,許久未見,甚為想念。
“書怡姐好久不見。沒想到會這這里見到你!”歆瑤穿著胡人的衣物,看起來還別有一番風味,較小的她,煞為可愛。
“我才是嘞,你們怎么來的,現在胡人和南安應該有沖突啊!你們來到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書怡有些擔心,看著她們在一個部族之中,生怕他們受了委屈,很多胡人對南安人很不客氣的。
“我們是跟著塔茲部族的大嬸一起過來的,至于致遠,哈哈哈”歆瑤想起了致遠就樂的開了花。
“千萬別說”致遠想去捂住歆瑤的嘴,但被書怡一拉就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快說。”書怡也很感興趣,想知道他們都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被一群鴕鳥追個不停,要不是遇見我們就變成鴕鳥的大餐了”歆瑤邊說邊笑,還用肢體描述著當時的場景。
致遠都快哭了,他來到胡地為了怕人太多會造成誤會,一個侍衛
都沒有帶,并且為了怕遇見胡人起沖突,走的都是偏僻的路線,誰知居然遇到了一群鴕鳥,還好他的馬是南安皇家優良的馬匹,要不然南安帝王的太子又要夭折一個了。
“哈哈哈哈,這么有意思啊”書怡也笑著,但是心中是暖暖的,并且感到一陣后怕,當初她只是邀請他,見他有事要忙也就放棄了,沒想到他真的會來。
“不要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可不可以。。。我還不是擔心你這女俠又行俠仗義遇見了什么危難。”致遠有些不滿,覺得自己成了笑話一樣。
“對不起,謝謝你啊,致遠。”書怡立刻停止了笑,急忙又拉住了致遠,生怕他尷尬和氣憤。
“哈哈 羞羞”歆瑤,看著這兩個人用手指在臉上劃了劃。
“你說什么,小妮子,你和隊長在一起這么久,所謂日久生情,是不是已經行了茍且之事了”書怡更為大膽,直接就爆出了驚人的話語,然后開始跑遠了。
周康還在一旁站著,用手撓了撓頭,傻笑著沒有說話。
歆瑤確實羞憤難平,“什么,怎么可能,書怡姐不要跑,我要撕了你”歆瑤追了上去,兩個人扭打滾爬到了一起。
“哈哈哈”致遠捧腹大笑,他覺得只要和這些人在一起,無論在做什么都是開心的,“對了月姑娘呢?”致遠想起了當初月流光和他們一起過來的,可現在卻到處都沒有看見她。
“流光進去和單于談話了”南宮墨指了指遠處的王庭。
“哦哦,我去找她”致遠是帶著任務來的,可是他還沒走到門口,就會被王庭侍衛攔住了。
“你干什么,這哪是你說進就能進的”書怡放開了歆瑤,怕他們鬧起矛盾大打出手,就跑到了致遠的身邊,有她在,盡管這些侍衛都不喜歡她,但還會給她一分薄面的。
“我真的是有要事,你看我從太子手里討來了這個”致遠從懷里掏出了太子金令,這枚金令,不管是南安人還是部分的胡人都知道的,南安一共有兩枚,一枚在皇帝的手中,而另一枚就在儲君手中,在南安有著這一個規矩,見金令如見其人。
書怡也是知道的,趕忙搶了過去,他還沒有見過了,用手掂量著,這可是用純金制成,然后張開櫻桃小口,咬了咬,只有皇家有著種技術,民間想要仿制,不說成本實在是太多,還沒有相對的技術,更重要的是,若是民間出現,被發現了就是誅九族的大罪,書怡笑著說道:“金令,行啊,致遠,逆襲了啊,什么時候當官了。”
“這哪是我的,是給流光的,太子殿下覺得流光的想法很有建設性,我只是個跑腿的,從南走到北,從白走到黑,多可憐啊!”致遠擺出了憂傷的表情,確實惟妙惟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別裝可憐,我知道你嘴里沒實話,一般人哪里有機會接近太子,是不是已經是太子洗馬了。”書怡可不吃那一套。
“只是洗馬。。天天要洗很多的馬”致遠點著頭,裝作無知的樣子。
“別貧了,走,我帶你進去”書怡知道他又在裝,也不想拆穿,也拿出自己的令牌,示意眾侍衛放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