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結(jié)束了,塵埃落去,還得一片清凈。
“組長你沒事吧,你居然這么勇敢!”月流光來到了龍翔身旁,看他一身灰塵以為是二人纏斗造成的,她不知道其實是他自己嚇倒在地沾染的,她對一個人有了好的看法,便自我代入的將他的一切都去朝著好的方向進行理解,不僅僅是她,多少人也是如此呢!
龍翔一身凜然正氣的說道:“讓月姑娘擔心了,作為組長,我必須身先士卒,若我害怕了,那團隊的士氣就會衰弱。再說,大丈夫志在報效國家,就算戰(zhàn)死那也在所不惜。”
此言此景,卻有幾分真切,也無怪乎流光錯意了。
月流光聽到他的話,被感動了,她想著有多少人能為了國家,為了隊友而愿意為他們擋在前面,替他們承受一切,而面前這個男子可以,她的心跳有些加速,說道:“恩,組長真是大英雄,我會向組長學習。”月流光想到當初在瑤光也是龍翔帶著幾人來救援,便對他更加的感激,覺得他真是一個好人,可以值得相交,值得依靠。
龍翔指了指已經(jīng)消失身影的陌羽說道:“我見那人心有悔改之意,不是胡人,又沒傷人性命,便放他離去了。”
月流光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她只會怪罪自己,不會去無故的埋怨他人,說道:“組長仁義,不為居功而濫殺,流光佩服,只是那人與我瑤光有些瓜葛,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他。”流光覺得真的是有些可惜。她還想問清楚什么是幽冥了,又是在哪里,現(xiàn)在的她連復(fù)仇的方向都找尋不到,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相關(guān)人物,自己還敗得如此一塌糊涂。
龍翔故作驚訝的叫了一聲:“啊!那倒是在下失策了,可是現(xiàn)在怕是追不回了。”他心里實則想的是:‘追什么啊,過去就是送死’。
月流光看他這么驚訝,以為他又是有些懊悔,便立即道歉道:“不,不。流光沒有怪罪組長的意思。”
龍翔摸了摸胸膛一副心放下的樣子,說道:“那就好,否則我心難安啊!咱們先去與南宮兄他們會和吧。”
“南宮墨?”一聽到這名字,月流光的厭惡之色就浮現(xiàn)于臉上,并說道:“他要是有組長一半的氣概,怕做什么事就要輕松了。”
月流光是一個不善于隱藏心思的女孩,所以龍翔可以從她的語氣更好地猜出她的想法,并設(shè)法編制更多的謊話。
龍翔為南宮墨辯解道:“不,南宮兄只是不喜爭斗,月姑娘,莫要對他心存偏見。”其實他還擔心過月流光會不會因為瑤光的事情對南宮墨日久生情了,畢竟當初他們二人接觸的最多,他更加的認為月流光以后非他莫屬了,接下來就是時間問題了。
月流光看他這么想,心中對龍翔的戒備完全消失了,夢欣對她的囑托也都忘在了腦后了,說道:“組長真是善解人意啊。”
回去依舊是乘坐樓船,月流光一上船,就暈了過去,一來她真的暈船,二來剛剛對付陌羽用光了全身的氣力,能夠上到船上,都是靠著堅強的意志。上船之后,一開始搖動,她就直接倒在角落上睡了。
回去的水路,相對平靜,流光也睡得很是安穩(wěn)。
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析梧港口了,秋日的水,冰
涼而不致刺骨。
幾人在水中玩耍了片刻,南宮墨就以旅途勞累為借口去溫泉享受去了,還引來了流光的多個白眼。
龍翔便自動請纓,將流光送了回去。蘇弘文見此也欲邀請凌菲,可被生生的無情拒絕了。
回去的路途并不是很遠,一路上龍翔談吐風趣,引得流光銀鈴般的笑聲斑斑而至。她覺得和龍翔在一起聊天會讓她很輕松,暫時忘卻家國之痛,也同時暫時忘卻自己的夢想。
“送到這里就可以了,流光也不是弱女子,就不勞煩組長了。”到了析梧的一個街口,轉(zhuǎn)個彎就是流光的宿舍,月流光就向龍翔進行婉拒。
龍翔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月姑娘的身手,真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那月姑娘回去多多休息,調(diào)養(yǎng)身體,若有任何需求請及時來與龍某說。”
“好的,這次組長領(lǐng)導(dǎo)有方,加上弘文的計策才能大獲全勝,卻不知為什么,感覺敵人好像太弱了?竟然如此容易的就中計,如此容易的就被我們擊敗。”月流光到現(xiàn)在也很納悶,胡人為什么會這么弱,就算中了迷藥,也不會戰(zhàn)斗力喪失至此吧。
龍翔一身冷汗,以為流光也像陌羽一樣看穿了這次戰(zhàn)爭的本質(zhì)了,急忙說道:“估計是見到我們龍驤的船只,逃竄了一些,也不是都弱,你看最后那個,雖不是胡人,但很厲害啊,我差點招架不住。”
月流光也點點頭:“是啊,我有感覺,他當時放我一馬,若是認真起來,我肯定會死。”
‘可不唄,那種力量誰受得住啊’,龍翔也是這么認為的,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說得越多,就越會出現(xiàn)破綻。
月流光又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龍翔說道:“沒想到組長的實力這么強,居然能打退他,組長有如此強的實力,平常卻不顯露,真乃君子之風。”
‘君子?嘿嘿,對!我是君子!’龍翔心里很是開心的想著。
“等有時間,請指教一下流光。”
龍翔聽到后表情瞬間凍結(jié),‘不行,得推脫,我好像打不過她’,趕忙解釋道“月姑娘過獎了,他是因為先和你打完,已經(jīng)疲憊了,所以我才能打敗他,在下若不是對敵人,是發(fā)揮不出正常實力的。心態(tài)變了,感覺自然就會變,你們不是敵人,我又怎會使出全力。”他為了不想暴露只能這么說了。
“啊?”月流光有些失望,她還想讓龍翔指導(dǎo)一下了,說道:“這樣啊,有點可惜,還有,組長不要叫我月姑娘了,直接稱呼我流光好了,我朋友都是這么叫我的。”
龍翔一聽,有門,也說道:“好的,那你也別叫我組長了,就叫我翔哥好了。”心想:‘不愧是封閉國家的女子,就是好泡啊’。
“翔哥?”月流光從沒聽過這種稱呼,問道:“是哥哥的意思么?”
‘不對,絕對不是哥哥’,龍翔可不想讓她這樣子想,解釋道:“流光有所不知,在我們這邊,帶一個哥字,說明就是朋友了。”他本來想讓她叫龍郎的,但到了嘴邊覺得不太合適,就算她再怎么無知,以后在公共場合如此稱呼,自然也會明白,說不定弄巧成拙,而哥哥卻不然,在別人聽起來只是有些親切。
月流光點點頭,笑著說道:“哦,好的,翔哥,嘿嘿”
龍翔見她如此,覺得有一氣呵成的機會,便開口:“不知道,流光可有意”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遠方一聲呼喚。
“流光,你可回來了,我換了把武器,我們再去大戰(zhàn)三百回合!”
龍翔心里有些窩火,就差一點點。心中暗罵:‘羅嬰這個賤人,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巡邏中的羅嬰遠遠地就看見流光和一個男子走在一起,聊得很開心,本想等一會在過去,可看他們一直沒聊完,而自己也忍不住了,她除了最近揍過寧決安以外好久沒動手了。
上次在風谷山和流光戰(zhàn)過一次之后,發(fā)覺受益很深,氣息也變得強大起來。她覺得和人決斗比以前去山上斗獅子老虎要更好,安全還有效!
她回到析梧就找了一家老字號的鐵匠鋪,花了她這些年存了一半的資金,打造了一把強韌的長劍,她自認有了這把武器,這次不會在次失敗。
羅嬰直接走了過去,喊道:“流光,你可回來了,我換了把武器,我們再去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好,咱們大戰(zhàn)三百回合”月流光也很期待,她向龍翔說了聲歉,“抱歉了翔哥,我先走了,多謝你一路相送。”
“好,刀劍無眼多注意安全。”龍翔此刻也只能裝作大度的君子。但內(nèi)心卻覺得十分的不痛快,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了一樣,盡管流光不是他的,羅嬰也只是個女人,但他心中還是覺得不舒服。
羅嬰看都沒看龍翔一眼直接無視了他,然后拉著月流光就直奔練武場絕塵而去。
這番舉動讓龍翔這個自尊心過強的人,更加對羅嬰憤恨,奈何不是對手,所以才沒有動手罷了。
練武場中,兩個人相對而戰(zhàn),又是一片刀光劍影,聽到練武場的動靜,很多其他學院的人也都來觀摩,甚至引來一些文院自命詩人的學生,手中提著酒壺,淺酌一口,為二人吟詩作對。
斷月無痕天跡流,寂寞杯酒共孤舟。
拔刀斷浪波濤涌,萬斬不斷愁絲柔。
只是這個念詩的人只做了一半,便被幾個往屆武院的學生給扔了出去,龍驤自創(chuàng)院以來,文和武便一直是合不來的,雖然文院知道一些將相和的故事,武院也懂得文以修身養(yǎng)性的道理,但還是沖突不斷,究其根本武者在文士眼中就是莽夫,文士在武者眼中就是懦夫。
但近年來這種狀況已經(jīng)好了些,武部中諸如蘇弘文,月夢欣等人習得兵法計謀,文部中也有一部分是武學出身研究武理和推廣武學套路供人民修習。但兩者之間的沖突猶在。
比武場中,二人依舊在互相見招拆招,斗得不亦樂乎。
羅嬰看著有些疲憊的月流光說道:“你這樣的狀態(tài)真的可以么?我可不想和拿不出全力的你比”
月流光甩了甩手中的槍說道:“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懂得了一些了,心境上的提升會讓自己變得無畏,上次我沒有敗,這次亦然”
“好,戰(zhàn)吧!!這次我可不會再輸了”
“我也不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