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說的只是這個貓兒,其他的不算。
“……”謝瑾瑜決定不再說話,直接拿鏡子看才能說明一切。
“啊……”不一會兒,謝瑾瑜的屋子裡便傳來一聲咬牙切齒的怒吼。
正在外面打掃衛生的宮女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直覺有人肯定又要倒黴了。
此時謝瑾瑜真想一把將景瑜給拍死,竟然幹戲弄她,還讓她頂著這張花貓臉在皇宮中招搖過市,現在只怕宮中最紅之人就是她了。
呼呼……真是氣死她了。
謝瑾瑜怕自己忍不住直接衝出去找景瑜,只得大喘著氣,以此來調節自己氣到極致的心情。
虧她還自作多情,以爲景瑜是在偷看自己,自己那顆朦朧的心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現在才知道這是會錯意了。
謝瑾瑜眨巴著眼睛,帶著點點無辜,而下一刻則又鬥智慢慢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景瑜,你別以爲你是太子,我就沒有招兒了,風水輪流轉,咱們走著瞧。”
她要是不整回來,怎麼對得起她臉上的貓兒臉。
謝瑾瑜從宮外進來陪十三公主,本就是一大熱議,畢竟現在是敏感時期,都想要爭奪榮國功府的勢力,所以對於榮國公府這唯一的嫡女的走向哪是注意的緊緊的,只怕是出了幾次恭都有暗處的人在默默的記載。
所以毫無疑問,謝瑾瑜在太子宮出來,還頂著一張大花臉,瞬間便傳遍了皇宮的裡裡外外,現在是上到八十歲的老嬤嬤,下到幾歲的小公主都知道,大花貓的故事。
當然故事版本也是有很多,比如說,太子殿下和謝小姐兩人兮兮打鬧,太子殿下一時興起,就在謝小姐的臉上畫了一隻貓兒,有的則是說,兩人在一起玩,打賭輸了的臉上就畫一隻貓兒,更有甚者,說兩人情投意合,畫個貓兒就是小有情趣。
說不定太子臉上也有一隻貓兒,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謝良笙迎著一路的猜測緩緩的來到了謝瑾瑜的院子裡面,對於謝瑾瑜的出醜,只怕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她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活該,有橄欖枝她不要,還害的她被純妃娘娘責罰,雖然沒什麼大礙,但她心中那個梗怎麼也揮之不去。
現在被作弄了,知道躲在屋子裡面不出來了,但是已經晚了,因爲全皇宮都已經知道了。
要是讓父親知道,他們一直寵愛的寶貝女兒在皇宮之中,如此的不檢點,還在太子宮中兩人打情罵俏什麼的,肯定很有趣。
也許這也是謝良笙扳倒她這個蠢到極致的嫡姐的機會也說不定。
越想心裡越是高興,不一會兒便來到了院子門口,此時房間大門緊閉,謝良笙依舊如以前那般,想直接推門進去,但卻被宮女擋在了門外。
這種事發生了這麼多次,她好像就沒有感覺,每次都這般自來熟。
被擋住的謝良笙揚起頭,炫耀了一番自己頭上的髮飾,語氣不善的說道:“讓開,我要去看我的姐姐,你算什麼?”
大抵就是,有了後臺,說話的底氣都足了不少吧,但宮女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是輕輕的哼了一下:“抱歉,謝小姐說了,現在她要靜一靜,一切閒雜人等都不能進去。”
“我是姐姐的妹妹,我怎麼就成了閒雜人等了?”謝良笙氣的臉都快扭曲了,這些宮女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宮女置若未聞:“榮國公府報備的是嫡女謝小姐來了,隨行爲一個丫鬟,我也是秉公辦事,真是抱歉了。”
謝良笙在宮中這麼招搖,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謝良笙是謝瑾瑜的妹妹,她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有原因的,畢竟從榮國公府走出來的人,就是馬車都要受人尊崇三分,更別說庶女了。
第一,是謝瑾瑜吩咐的,還明令禁止了,點名千萬不要讓謝良笙進去,她怎麼敢將人放進去,第二就是私心了,這個謝良笙嘴在偏院子,到底皇后那裡還是派了一個人去服侍。
這個人剛好是她的好姐妹,本以爲謝良笙外面看起來文文弱弱,一派善良溫柔的模樣,誰知道去的當天,便被謝良笙訓斥了,說是什麼伺候人都不會啥的。
她一個下人,自然不能明著來,而此時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因此一點都沒有給謝良笙好臉色。
而謝良笙則是胸口上下浮動,好似鼻孔裡面都能噴出火來一般。
“你個狗奴才,讓開!”竟然敢說她是下人,不過一個宮女,竟然在她面前自稱‘我’,沒看見她帶的首飾嗎?那可是純妃娘娘賞賜的精品,竟然如此待他。
“抱歉,這讓我真的很難做!”宮女擋在門口,一臉的爲難,眼底鄙視之意卻是那麼的明顯。
“你……”
“什麼人在外面!”謝瑾瑜在屋子裡面計劃著怎麼將景瑜給算計回來,忽聽外面吵鬧的很,便不耐煩的問道。
外面聞聲的宮女,頓時便換了一副臉色,只見她嘴角代溝,笑不露脣,聲音更是甜美了幾分:“謝小姐,您的丫鬟說是要來見你,但你命令奴婢一定守住門口,不要任何人來打擾你,所以……”
“哦,那就守著……”謝瑾瑜本不予理會,卻聽謝良笙在外面打斷她的話。
此時的她,一副嚶嚶泣泣,看起來好不可憐的樣子。
“姐姐,我是妹妹啊,聽聞你被太子殿下捉弄了,關在屋子裡面不出來,我想來安慰安慰你,但是這個宮女卻擋在門口,說我不過是一個下人,沒有資格進去。”
一席話,謝良笙裝可憐的同時,順帶著將宮女所有的錯誤都指責了出來。
細數下來,上一世,有多少次這樣雷同的情節,而她那個時候還只覺得是自己的妹妹謝良笙受委屈了。
謝瑾瑜冷漠的勾了勾脣:“我不需要安慰,你回去吧。”
謝良笙的那副虛僞的嘴臉,她看的都作嘔,還是別來打擾她計劃怎麼整回去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