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漸漸升起一片紅霞,將整個幻鳴大陸映在一片血紅之,不時有寒風透過仙緣城的殘垣斷壁,發出嘯嘯聲響。
蒼寒雁帶著數十名金丹期修士飛奔在仙緣城上空,感受著下方的蕭殺之景,心難免一陣悵嘆。
“天都道友因何長嘆?”丹器宗領事蕭天福見蒼寒雁一路無語,卻在仙緣城附近面露遺憾之色,不由勾起心一陣好奇。
“我曾聽聞蕭道友便是在此處發家,多寶閣也因為仙緣城的繁華有了運作之本。只是時過境遷,現在的仙緣城已經死了。”蒼寒雁一臉平靜的說道,對于蕭天福,蒼寒雁不算知根知底,但是也不能小覷,如果不是手眼通天之輩,能夠在這亂世建立一份這樣龐大的事業出來?自己也不是孟浪之輩,便是這蕭天福只是元嬰初期修為,也不能因為自己的修為境界便自持身份,是以兩人以道友平輩相稱,倒也理解的通。
蕭天福聞言微微點頭,對著蒼寒雁說道:“蕭某當年在仙緣城混跡之時,倒也受了不少丹器宗的恩惠,想必不用我說,天都道友也能明白,到現在為止,便是多寶閣占據了換鳴大陸的半壁江山,其卻也有五層的股份是丹器宗的。至于在此處發家倒是不假,不過天都道友應該清楚,萬物無恒定,無久變,便如同這仙緣城一樣,安定的久了必然會動亂,這卻是天道罷了,我可不相信天都道友會對此處掛心。”
蒼寒雁聞言微微一笑,身朝下一躍,停在了仙緣城的一處斷壁之上,隨后,所有的金丹期修士也停了下來。
“蕭道友,我尚且有一事不明,還請蕭道友解惑。”蒼寒雁一臉歉意的笑道,蕭天福聞言回笑過去。
“天都道友不妨直說,可是對我多寶閣掩藏在背后的力量不解?”
蒼寒雁聞言微微一愣,點了點頭,一臉期待的望著蕭天福,心也暗自肯定了蕭天福的不簡單。
“蕭道友無需多想,我也不會對丹器宗出什么幺蛾,不過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些。”蕭天福說完,發出一縷神識過去。
“蕭道友可知三百年前幻鳴大陸最負盛名是誰?且不聞凝祥寺一戰,他生死未知?難道化神期修士就是那么容易死的?”
一言既出,蕭天福沉默不語,蒼寒雁卻是滿臉震驚之色,將事情從頭到尾一想,不由微微一震,便要再次發問。
“天都道友,此事盡量少問,我只告訴你現在的丹器宗便是要一舉成為幻鳴大陸第一道門也不是不可能。且不說丹器宗現任鄭宗主天賦秉異,便是如今幻鳴大陸僅存的五大化神期修士,也有三人與鄭宗主交好,想必天都道友也該聽說了幻月洞府之事吧,哎,此行又不知還有多少蒼生要遭這劫難了。”蕭天福一臉滄桑的說道。
聽完這話,蒼寒雁又是一愣,站在原地久久不語,隨后一臉復雜的望著隨行的三十幾名金丹期修士,“只盼望宗主念及往日舊情,留下天都門一脈才好。”
“天都道友,既然話已說明,那咱們前去看看這位幻鳴大陸最年輕的化神期宗主吧。”蕭天福說完朝蒼寒雁望去,蒼寒雁聞言收起復雜的心思,點了點頭,隨后眾人朝丹器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