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晨的聲音讓整個幻月洞府一陣搖晃,若不是洞府天然的隔音陣法,怕這句話能讓幻劍宗人盡皆知。
便是一直沉默著的紫苑也不住的掩嘴偷笑起來,鄭飛聞言,卻是微微皺了皺眉,對著厲晨說道。
“幻劍宗身為道門之首,厲宗主既是幻劍宗宗主,想必應(yīng)該知道這點東西對幻劍宗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吧,便是我要去的三分之一的礦脈,也不過是收回千年之前幻劍宗靠不光明的手段奪過去的而已。”
厲晨聞言,心卻誹謗不已,“這點東西?這可是要去了我幻劍宗三層的資本,你丹器宗現(xiàn)在才多少人,自然用不了多少靈石來養(yǎng)活,我幻劍宗可是近五千多名修士,這些東西都是立宗之本。”想歸想,但卻沒能說出來,強制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對著鄭飛說道。
“鄭宗主心打的好算盤,別的東西好商量,這靈石礦脈,最多給你四分之一。”厲晨一臉忿忿的說道。
鄭飛聞言嘴角微微一竅,隨后緩緩將通靈玉收回,便要拉起紫苑和王馨回到丹器宗,厲晨見狀,恨不得破口大罵,如今卻也發(fā)作不得,對著鄭飛說道。
“鄭宗主這是何意,有分歧大家可以商量嘛?再說我幻劍宗將這通靈玉收回來之后免不了會有很多麻煩,想必這些鄭宗主心有數(shù)的吧。”
鄭飛聞言緩緩將笑容收斂,對著厲晨說道:“好,鄭某也不喜歡欠人家什么,看在我娘親也曾經(jīng)是幻劍宗修士的份上,我便大方一回,礦脈便按照厲宗主所說的辦,但是我必須要另外一樣?xùn)|西,寒夜草。”
厲晨聞言,面色再次一變,但話已經(jīng)說了,好歹對方也松口了,但是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宗內(nèi)有寒夜草?
“好,便依鄭宗主就是,現(xiàn)在咱們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
三個時辰之后,丹器宗映月湖之上,清風(fēng)拂面,飛瀑直下,鄭飛一臉平靜的望著山下的風(fēng)景。
一道熒光之后,陳庭瑞一臉恭敬的出現(xiàn)在鄭飛身后。
“宗主,按照你的安排,屬下已經(jīng)派人將幻劍宗收回通靈玉的消息散了出去。”
鄭飛聞言點了點頭,平靜的映月湖上漸起波瀾,不由讓人長嘆,“恐怕幻鳴大陸再無平靜之日了。”
陳庭瑞聞言卻是面露疑惑之色,“宗主,屬下心有很多疑團,還望宗主解答。”
鄭飛聞言點了點頭,“你是問我為何要將通靈玉交還給丹器宗嗎?”
陳庭瑞聞言點了點頭,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放棄這樣一個長生的機會的。鄭飛見狀微微一笑。
“看來陳執(zhí)法也免不了被長生所誘,在陳執(zhí)法看來,是生命重要還是長生更重要些?數(shù)萬年前,仙界崩潰,但這世界之大,未必就沒有他處可以通往靈界,通靈玉不過是條捷徑罷了。眼下幻鳴大陸危機看似平靜,卻潛伏了太多的危機,誰得了通靈玉誰便多出許多麻煩來。我讓你將消息散出去,也不過是為了丹器宗的長遠(yuǎn)考慮罷了。紅月圣教蠢蠢欲動,正在急速朝幻鳴大陸進(jìn)發(fā),眼看不知道又有多少黎民要被屠戮,修真之人真的就能斬斷凡塵,如果修的是絕情道,那這道拿來又有何用?”
陳庭瑞聞言微微點頭,對著鄭飛點了點頭,“宗主所言不無道理,但是真正的修真之人又有幾人能夠抵擋住長生的誘惑?千般大道,為的不是長生嗎?”
鄭飛聞言不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不過是各人所持信念不同罷了,幻劍宗如今得到通靈玉,要想讓它重新認(rèn)主也非易事,而世間卻也并非只有這一條路通往靈界。走到我們這一步,卻不得不憐惜著這天下蒼生了。伏羲乾坤鎖妖陣準(zhǔn)備的怎樣了?”
陳庭瑞聞言面色嚴(yán)肅起來,對著鄭飛說道:“回宗主,目前我丹器宗三十二名元嬰期修士已經(jīng)盡數(shù)安排妥當(dāng),一切便等著極西之地的妖獸來了。”
“我卻寧愿它們永遠(yuǎn)都別來了。”鄭飛說完揮了揮手,陳庭瑞見狀,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