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殿,鄭飛拿出的玉簡無疑成為一枚重型炸彈,讓所有的丹器宗長老都心驚不已,要知道這些玉簡都是以前丹器宗第四層之物,沒有宗主允許是不能讓任何人觀看的,更別說復制,成為丹器宗的長老無疑是最正確的,至少大殿之的這些長老現在是這樣認為的,對于這個見面不多的新宗主,除了感恩之外更多的便是敬重了,大殿之的長老,有不少人當初也并未對丹器宗有多少好感,只是一時之間并無其它去處,所以跟隨著鄭飛來到極北之地,兩年之間,從內門弟進入編外長老,甚至從編外長老進入內門長老,這便是機遇,而和鄭飛相遇,這便是緣分,便是福氣。
修煉之人,最為忌諱的便是欠人恩情,他日踏破生死之劫,尤恐心魔難渡,鄭飛的此舉無疑是將殿的眾人重新凝聚一番,至少讓眾人明白,跟著鄭飛沒錯,選擇丹器宗沒錯。
半個時辰之后,所有的編外長老和內門長老無不懷著興奮和激動的心情離開了大殿,殿只剩下十名執法長老,以及普智等人,見其余之人走完之后,陳庭瑞將所有的玉簡重新放入儲物袋,交給了鄭飛。
“宗主,此舉是否太過膽大了?宗主如何敢斷定他人不會講玉簡的內容外泄?”陳庭瑞微微沉吟之后對著鄭飛說道,心暗嘆,鄭飛畢竟太過年輕,處理事情并不像老宗主那般穩妥。
“哈哈,陳執法是否覺得此行稍欠穩妥?”鄭飛聞言露出少有的輕松之色,并未責怪陳庭瑞的失言,其實他自己也確實不能保證他人外泄機密。
“不瞞陳執法,人心隔肚皮,如果他們真要泄漏玉簡之的內容,我也沒法,非常時期做非常事情,相信陳執法比誰都明白丹器宗現在的處境,整個丹器宗,除了陳執法之外,新進的元嬰期修士少有大神通之人,歸根到底便是其功法和修煉法門,玉簡是死的,如果能夠讓丹器宗盡快將實力提升一個臺階,這點犧牲是值得的。再說,他們在丹器宗一無所有的時候,義無反顧的跟隨著丹器宗,這對整個丹器宗而言也算是一種恩德,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
陳庭瑞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宗主說的我都明白,只是。”
望著鄭飛的面色,陳庭瑞還是將話哽在了喉嚨之,鄭飛雖然兩年多未出現在宗門一部,但是他在丹器宗的威望卻比自己高太多了,就連自己都不得不佩服他處事的果敢干練。眼下玉簡已經發了下去,再說也于事無補。
“陳執法,眼下有一些事情需要你親自處理。”鄭飛說完將目光投向普智等人,對著普智說道:
“爺爺,你本是凝祥寺高僧,但是爺爺你已經與凝祥寺久未聯系,不知道爺爺可否來我丹器宗,我丹器宗定不虧了爺爺。”鄭飛說出這話也是出于真心,對于普智,鄭飛心有的只是感激,龍啟國的相遇,從救下表妹的那一刻,鄭飛便開始感激普智,而冰山之上的相助,更是讓鄭飛內心多出一種說不出的虧欠出來,只是眼下丹器宗,自己能夠給予普智的太少。
望著鄭飛充滿期待的眼神,普智微微一笑“你小從來就沒安過好心,這一路走來,雖然讓老頭我開了不少眼見,但是好像吃虧的一直是老頭我啊,不行,絕對不行。”普智一臉含笑的拒絕道,在整個修仙界,最忌諱的便是叛離宗門,這樣的人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聽著普智的回答,鄭飛略感失望的低下了頭,望著鄭飛的表情,普智心也是一陣嘆息,便在此時,陳庭瑞微微上前,對著鄭飛說道。
“宗主,普智大師怎么也是當世高僧,你現在讓他改投我丹器宗,不是讓人看了大師的笑話,不過依我看來,普智大師到不必為難這些,早在我丹器宗最盛之際,曾有過客卿的職位,便是專門用來招攬各路散修和其它宗門的道友所設的職位,身負客卿之職,不用守護在丹器宗,只需要在丹器宗有難之時出手相助便可,如此一來,大師便完全沒有了那份顧慮。”
“好,好,客卿這個說法不錯,老頭我就喜歡這職位,說實話,老頭我閑散慣了,真讓我守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輩,那非得憋死老頭我,要我說這客卿也是多余的,你既然都叫老頭我爺爺了,那孫兒有難爺爺豈有不來相幫之理,不過這客卿便是多了一門說法而已,額,也不錯。”普智聞言高興的說道,能弄個客卿的職位倒也不錯,至少以后丹器宗實力恢復了,自己便少了很多煩惱,比如靈石啊,靈丹之類的。
鄭飛見狀,面色一喜,隨即望著江城等人,“城兒,萍兒,夕顏,你們就別跟著矯情了,現在我可正是用人的時候,怎么著也得拉幾個墊背的,不能我在前方拼死拼活,你們在旁邊看的樂呵。”鄭飛這話說的很沒水準,但是幾人聽起來卻絲毫不覺得異樣,相反陳庭瑞卻一副痛陳的嘴臉,什么人啊,求別人都求的這樣霸道。
一系列討論之后,梁秋恢復內門長老之職位,江城,張萍也同時成為內門長老,龍夕顏則稱為修為最低的外門長老,算是開了外門長老金丹期以下的先河,一系列的措施之后,鄭飛詳細的安排了丹器宗的第二個五年計劃。
三天之后,漫天的雪花仍然肆無忌憚的飄蕩在整個極北大地之上,一道熒光之后,丹器宗的百里之外出現了一名身穿白色皮衣的普智和鄭飛,咋一看兩人像極了寒冬狩獵的獵戶,唯一不同的便是普智手的酒壺,以及盤旋在兩人上空的青鸞。
“有時候覺得你特不像一宗之主,誰能想到一宗之主這么清閑,你不怕那陳庭瑞反你啊?”普智輕酌一小口烈酒,一個酣暢的隔打出,整個人神情顯得恣意無比。
“呵呵,其實我本性和爺爺一樣,不喜歡被宗門拘束著,等有一天丹器宗強大起來了,我便把擔卸給陳庭瑞也不錯,我不在這些日他不是把宗門打點的好好的嗎?陳庭瑞是明白人,他知道我不是貪戀權位之人,所以他也不急,五年時間,相信有我給他的那些紫金還有那些玉簡,足夠讓丹器宗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我,也該好好的鍛煉一下自己,成就自己的道,幻劍宗還有個強者等著我的,好了,不說這么多了,剛才青鸞發出一絲危險氣息過來,想必爺爺說的那個寒冰雷雕就在附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