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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迷藥

[放假了!!雙更]

維希整理好一切已經(jīng)是大晚上了,統(tǒng)計傷亡人數(shù)清點戰(zhàn)利品寫篇報告這都?xì)w卡蜜拉管,但安置亞倫那個小鬼頭就花費了不少時間,尤其是亞倫還偷偷摸摸的跟蹤他。

這混小子,跟蹤也是講究技術(shù)的好嗎!躲欄桿後面算怎麼回事!他決定給亞倫上的第一節(jié)課的內(nèi)容就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蹤。

故意繞了個大圈甩掉亞倫,在一個隱秘?fù)?jù)點換完衣服後慢慢的走回家裡,結(jié)果在街口又看在自家的客房有著噌亮的燈光。這是又鬧賊的節(jié)奏?他爲(wèi)什麼要說又呢?

哦他想起來了,蘇來的時候也是沒經(jīng)過通知就進來了,他當(dāng)時還以爲(wèi)進賊了。

他嘆了口氣,抓緊手中的公文包並把衣領(lǐng)敞開一些,他裝作很疲憊的樣子輕輕推開了大門,門並沒有上鎖,看起來是熟人。他很安心的打開防盜門,凡賽爾正慵懶的躺在沙發(fā)上,聲音倦怠的向他問好:“你回來啦。”

“嗯。”

他把公文包掛在架子上,打開冰櫃把一瓶啤酒扔給凡賽爾,自己卻伸手拿了可樂。他走過去坐到凡賽爾的對面。

凡賽爾看著他的舉動低聲笑了:“你還是不喝酒?”

“你知道的。”他清了清嗓子回答:“導(dǎo)師常常告誡我們喝酒有害健康,易得腎病,還容易壞事。而且我非常容易醉酒。”

“我難得來一次。”凡賽爾打起了同情牌,他打開手中的啤酒瓶蓋,右手拇指壓著瓶口左右搖晃了一會。凡賽爾見裡面的色澤由渾變清後並不開喝,而是遞給了他,說道:“才兩度的菠蘿啤,你還擔(dān)心能喝醉不成?”

他看著裡面淡黃透亮的酒水開玩笑的問道:“要是喝醉了怎麼辦?”

“這可是在你家。”凡賽爾也開起了玩笑:“難道你還覺得我會趁你醉了對你幹不軌的事?”

他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當(dāng)下男風(fēng)這麼盛行,我還是先仔細(xì)想想。”

“要是我這麼做,明天就應(yīng)該上報紙頭條了。”

“我想想該寫什麼?”他搬出了他的編輯口吻,“日行會長酒後亂性,對象竟是報社編輯。下面請看當(dāng)事人所做的詳細(xì)報道。”

“這標(biāo)題不錯。明天一定會大賣的。”

凡賽爾順?biāo)浦鄣慕酉氯ィ麏Z過他手中的可樂喝了一口,心曠神怡的讚歎道:“這可樂調(diào)的不錯,不甘不淡。你在哪裡買的?”

“就是兩條街外的古董小賣鋪。”他微的一笑,“你以前還住這的時候我們經(jīng)常去喝。怎麼,現(xiàn)在貴人多忘事?”

凡賽爾記得這個味道,以前他在選舉沒成功的時候常和維希跑到古董小賣鋪去喝下午茶,店子很小很老,人也不多。他們經(jīng)常會忘了帶錢包,老闆總是讓他們賒著,結(jié)果就是他們又忘了帶錢包,就這樣循環(huán)往復(fù),直到凡賽爾搬走的那天才一次性付清所有的債務(wù)。

但此刻凡賽爾卻說出違心的話:“都幾十年前的事了,我哪裡還記得清楚。你還記得四十年前你唯一一次喝啤酒的味道麼?”

“你都說我只喝了一次。”他拿起酒瓶灌了一小口,細(xì)細(xì)的品嚐之後評價道:“味道好像沒怎麼變,還是挺難喝。”

凡賽爾也沒接話,反而盯著他問道:“今天我去編輯部找你,你不在。“

“我外出收集新聞了。”他擺出疑惑的表情,“我留了條子在總編大人桌上,他沒有告訴你?”

“沒有。總編今天也不在。”凡賽爾明顯不相信的眼神,用一個不在的人作爲(wèi)藉口他智商又沒破格怎麼能輕易相信。他又追問道:“那不妨說說有什麼新聞?”

“你想聽花邊的還是正常的?”

“我又不是八卦的女孩子,你還是說點正常的。”

“正常的啊。”他皺起眉頭苦惱的思考著,慢慢的吐詞:“從這裡左轉(zhuǎn)五米的老爺爺找回來他丟失的一隻雞,對面琳娜奶奶家裡最近新添了一隻哈士奇,隔壁約翰夫婦朝著要鬧離婚,這些算嗎?“

“你啊。”凡賽爾無奈的苦笑道,維希的思維總是發(fā)散性的不知道答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嘆道:“也不知道你們?nèi)請蟮目偩幨窃觞N容忍你的。”

“好啦,不開玩笑了。”他重新說道:“你知道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就快來了,我們正

在準(zhǔn)備一個關(guān)於它的報道。每年翻來翻去都是公主今天穿什麼吃什麼說了些什麼,我都快煩死了。今年又是照舊叫我們偷偷的溜進皇宮看有什麼花邊,皇宮戒備森嚴(yán)記者每次溜進去還沒碰到門框就被抓住了,我總要去治安管理所提人。”

“凡賽爾。”他突然揚起人畜無害的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你有什麼消息,透露一下唄?好讓我今年加個薪?你知道自己考博的學(xué)費很高的啦。”

“告訴你可以。”凡賽爾板起臉來,故作嚴(yán)肅的要求道:“你把啤酒一口氣喝完我就說。”

唔這個要求似乎不算過分。他認(rèn)真的考慮了一下,這點程度還不至於讓他醉倒。他想聽聽凡賽爾到底所來何事要說些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瓶子一飲而盡,那味道很酸,酸的足夠讓普通人失去對其他味覺的洞察力。他放下瓶子小聲嘟囔:“怎麼這麼酸我明明記得以前比較甜辣最近還改良了不成。”

凡賽爾見他喝完了,也兌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我可以告訴你,但怕你沒有報道出去的勇氣。”

“唉?”

“公主病了。”凡賽爾說道這裡臉色陰鬱下來,看樣子並無開玩笑的意味。“突然間就病了,到現(xiàn)在也沒查出什麼,只是自己感覺很不舒服,可能趕不上一個月後的夏日祭。”

他的臉色也嚴(yán)肅起來,自女王殿下病故後公主就是唯一的繼承人,皇室的標(biāo)誌不能倒,一年一度象夏日祭公主無論如何也要出來振奮人心。他勉強笑笑:“凡賽爾,你莫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

“不像。”

“那就是了。”凡賽爾說道:“我這兩天都快煩死了。今天就是爲(wèi)了這件事情找你吐苦水,沒想到你居然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不在。”

“我只能表示同情你。”他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這種事情我只能爲(wèi)你默哀三秒然後該幹啥幹啥,你知道我一向清淡處世,對政治局面不是很上心。”

凡賽爾對他笑笑,他拿起桌上的兩個瓶子站起身,看著不遠(yuǎn)處的冰櫃問道:“我也喝完了,你想要再喝些什麼?”

他掐指數(shù)著時間,心想也差不多了,於是悶悶的回答:“我不喝了。我頭有點暈,可能喝的太多了。”這句話說得他都想咬自己的舌頭,是怎麼回事!他才喝了一瓶,很明顯菠蘿啤才一兩度喝上一打都能生龍活虎。

“一瓶啤酒怎麼會醉?”凡賽爾邊找東西邊說:“你是今天太累了,休息會就好。”

“嗯。”

他沒再說話,安靜的靠在沙發(fā)上休息。他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找東西聲音,等了有七八分鐘他才聽見凡賽爾的聲音:“我想喝咖啡,你們家的煉奶在哪?”

“冰櫃的......左邊?右邊?”

“到底是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吧?不,不對,是右邊。又好像是左邊。”

“算了。”

凡賽爾放棄了尋找,他拿著咖啡坐回座位。維希原本整個人是慵懶的窩在沙發(fā)上的閉目養(yǎng)神,他聽見他的腳步聲才睜開眼,在短暫的休息過後眼神卻比剛剛的更不清醒,眼眸裡的蒸騰起了一絲霧氣。

“你還好嗎?”

凡賽爾見狀關(guān)心的問他,他很想答其實他很好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但是見到你就必須不好了。他揉揉眉心,用近似迷離的眼神看著凡賽爾,認(rèn)真的表演著逞強的狀態(tài):“我還好。我們剛剛說道哪裡了?”

“我們說道公主病了。”凡賽爾輕聲試探道,“你還記得嗎?”

“是那裡啊。”他用力的搖了搖頭,眼神清醒了些。“你繼續(xù)說。”

“這件事情我們並沒張揚出去。皇宮是日行的負(fù)責(zé)範(fàn)圍,我還不想受責(zé),於是打算在內(nèi)部現(xiàn)行解決。現(xiàn)在包括夜行也矇在鼓裡。”

“夜行嗎......?”

“對。”凡賽爾盯著他的臉,試圖去找尋不自然的蛛絲馬跡,但顯得徒勞無功。他接著誘導(dǎo):“我們打算加強戒備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他用手撐著下巴,眼眸止不住的往下闔上又睜開。他回答的很慢,卻也只回答了兩個字:“很好。”

“小維。”

凡賽爾突然起身坐到他身邊,兩人之間離得很近,他都可以感受到凡賽爾過於熾熱的溫度了。他聽見凡賽爾親暱的叫著他的名字,低聲的蠱惑道:“你會告訴亞戴爾嗎?”

不完全不對這哪是他的凡賽爾君!爲(wèi)何一種濃濃的爲(wèi)何感撲面而來凡賽爾不是一向正直大氣不會耍小手段的嗎!他默默心底把教壞凡賽爾的人問候了八十遍,不過現(xiàn)在也清楚了,凡賽爾是跟蹤亞戴爾,然後沒有看到反而見到了他,於是便起了疑心。

他只好繼續(xù)發(fā)揮演技,茫然的反問:“亞戴爾......是誰啊?”

遠(yuǎn)方的亞戴爾打了個噴嚏這是後話。

“你在琳娜奶奶家和他會面的。”凡賽爾離他更近了,代入當(dāng)時的情景讓他入套:“你不記得了嗎?我當(dāng)時還闖進來打斷了你們的對話。”

“琳娜奶奶?”他故意會錯了意,“你不是.....唔我記得.......我去澆花......你走了進來。”

凡賽爾糾正道:“是你和亞戴爾會面時我走了進來。”

“亞什麼?不是......琳娜奶奶家的......小白花?”

凡賽爾見這樣盤問下去沒有意義,直接問道:“小維,誠實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夜行的人?”

“我?”

“就算你說是,我也不會責(zé)怪你。無論什麼落差,我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落差都快能淹死人了好嗎!你讓我怎麼說出口。他並非刻意隱瞞,只是他太害怕失去。他不希望凡賽爾看到一直寵著的美好弱小的青年突然就變了樣,他只願意展示自己最無邪的一面。他不想試,也不敢試。

現(xiàn)在就很好。

於是他依舊裝瘋扮傻:“我......?日報編輯.......文字......材料。”

“你說的是實話?”

“實話......唔。”

從某種意義上他說的是實話,日報編輯的確是他身爲(wèi)他的時候的工作,每天熬夜編輯寫新聞,雖然亞戴爾幫他分散工作壓力,但他還是忙得跳舞。

凡賽爾嘆了口氣,他看著眼前的少年迷糊的樣子心裡開始動搖了,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他左右搖擺著無法給出正確的答案。

但是一旦問出了又如何,假設(shè)維希的答案是他是,那麼凡賽爾還能派人去監(jiān)視他,去跟蹤他?別鬧了,夜行與他們權(quán)利相當(dāng)關(guān)係友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他想維希的職位應(yīng)該很低,監(jiān)視了也沒有任何價值,反而破壞友誼。

凡賽爾打從心底不想和他翻臉,他割捨不下。

“小維。”凡賽爾改口問出另一個問題,一個在平常也許只能是玩笑的問題。“你有喜歡的人嗎?”

“唔?”

看著他繼續(xù)迷糊的樣子,凡賽爾下定決心直話直說,反正他明早過後有很大的機率會忘掉這一段故事。凡賽爾露出蜜色的笑容問他:“你喜歡我嗎?”

.......一上來就這麼難堪的問題是怎麼回事!看著凡賽爾充滿期待的眼神,他把原來的準(zhǔn)備應(yīng)答不字卡在喉嚨裡,真誠的袒露內(nèi)心的想法而吐出後兩個字:“喜歡。”

凡賽爾的臉上笑得綻開了花:“我以後娶你可好?”

不這個真是一點也不好了。但他又如何拒絕深情至此的表白!正常道理他就應(yīng)該潑一盆冷水過去冷聲說不好你是家裡的獨子理應(yīng)考慮一下家裡的後代,再澄清自己有喜歡的女孩子。

但現(xiàn)在他說不出口。思索良久,他決定用一個最好的逃離方法。他暈了過去,直接兩眼一閉就往沙發(fā)後面倒去。

“維希?醒一醒。”

凡賽爾叫了很多次,但他依舊裝挺屍那裡熟睡。凡賽爾看著陷進沙發(fā)裡的他哭笑不得,爲(wèi)何到了最重要的地方就沒有後文了。

凡賽爾認(rèn)命的把他抱到牀上蓋好被子,覺得四下無人是個好機會爲(wèi)了不枉此行就偷偷的吻了他,不過膽量不夠大,吻的還是額頭。僅僅是作爲(wèi)一個晚安吻罷了。

他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凡賽爾已經(jīng)離開了。他決定絕不起牀觀察情況,都躺在牀上那麼舒服他幹嘛還要起來想東想西。

今日事,當(dāng)然放到明天再說啦。不過明天,好像有更多事等待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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