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一個酒吧?;璋档臒艄庀抡龘頂D著一對對的情侶。有的在跳貼面舞,有的爬在桌子上交頭接耳,有的則輕聲地嬉笑打鬧。宋寒亞和郭懷秀坐在最後面的一張桌上。他們的面前各自放著一杯‘血腥瑪麗’。
“你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必須接著走下去?!彼魏畞喼敝钡乜粗鶓研悖抗鈩C凜的讓他感到心驚肉跳。
“你還想做什麼?你想要的都得到了。我不知道我還能爲你做什麼。我想我爲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因爲爲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常從噩夢中醒來。寒亞,我想我們還是算了吧。該收手就收手吧。”現在面對她的時候,郭懷秀更多的是膽怯和害怕。正所謂把柄在手,不得不走。他真後悔當初不該邁出背叛家庭的第一步。到此時,覆水難收。宋寒亞像條毒蛇般緊緊地纏著他,動不動就拿以前的事情威脅他。
“我們兩個必須在一起。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嫁給他?現在我們兩個是拴在一起的螞蚱。要想我們在一起必須除掉他?!?
“難道離婚不行嗎?即使離婚你還是可以得到一半的錢。難道這樣還不行嗎?你到底想怎麼樣?”
宋寒亞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全部得到,所以我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那些藥你還有嗎?”
郭懷秀急忙搖頭說:“沒,沒了?!?
“什麼沒了?”就在宋寒亞低頭考慮對策的時候,他們聽到一句高亢的問話。於是,他們的耳邊就像一個炸雷一樣轟然響起。他們擡起頭,吃驚地看著到來的涵冰、妘鶴和趙秀。一時,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冷場。不過宋寒亞畢竟久經江湖,她反應很快。她站起來迎著他們微微一笑。故作鎮定地問:“你們要不要喝一杯呢,這裡的雞尾酒很有名。你看不止我一個人想到這家酒吧,郭先生也恰恰來了,算是偶遇吧。不過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對於她的話,他們呵呵一笑,懶得點明。趙秀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肖春雨被殺了,我們正在調查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我們去外面聊聊?”
宋寒亞無所謂地笑著說:“當然,我們當然有時間。配合警方的調查正是我該做的。事實上,今天下午我還想找警方主動提供消息呢。對那個女孩,說真的。我不是很瞭解。有時,她會收拾我們的客房,但沒怎麼說過話。唉。那個女孩,真可憐啊。那麼年輕就死了,到底是誰捅死了她?不會是復仇的男友或者什麼的吧?我聽說她曾經有個前男友,他們分手了,前男友還曾威脅她說要殺死她?!?
妘鶴溫和地說:“那個前男友我們知道。案發的時候他在老家呢。我想他還沒有分身之術?!?
宋寒亞做了一個瞭解的表情。因爲在酒吧聊天不合適,趙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他們帶頭往外走。他們的後面是趙秀和妘鶴。涵冰則一屁股坐到他們的座位上,說什麼也不走了,她要在這裡先墊點東西喝杯‘野莓龍舌蘭’再走。妘鶴也懶得理她。這丫頭不吃飽飯是不會幹活的,隨她好了。
酒吧外面有一個小樹林。他們步行來到小樹林。樹林的入口處是一排供遊客坐的長木條凳子。他們來到這裡坐了下來。
趙秀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因爲天黑,他沒有用筆記錄,而是在手機上記下來。
“昨晚上九點到十一點你在什麼地方?”因爲之前郭淮秀已經主動交代了自己的行蹤超級風流學生全文閱讀。所以這次的問題明擺著就是問宋寒亞的。
她鎮定地看著他們,睜著那雙美麗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們,然後嘻嘻一笑說:“我?”
“是的,你?!?
她把目光轉向了郭懷秀,溫柔地說:“懷秀。你告訴他們吧。我們在什麼地方?我想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郭懷秀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
“說呀,你快點告訴他們啊。我們在什麼地方?”
“郭懷秀,這是謀殺案的調查。你必須對我們說實話,看來之前你對我們說謊了?!?
話到這個份上,他囁嚅地說:“我們在牀上。一直到肖春雨被殺才下樓來。”
宋寒亞沒有像郭懷秀表現的那樣難爲情,她直截了當地接著說:“我知道你們在調查肖春雨的被殺,但是我們和她沒關係。我和懷秀都有四年多的關係了。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都心知肚明。”
妘鶴淡淡地說:“在我們看來,你們的證詞可能是假的,如果是你們之間商量好串供呢?像你們這樣的關係提供的不在場證據誰信呢?或者是你們合夥殺死了她?”
宋寒亞騰地站起來,氣急敗壞地對妘鶴嚷道:“你算什麼?竟敢來指控我?我告訴你們,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們和她的被殺沒有任何關係。我有錄像!”
“錄像?”郭懷秀詫異地轉過頭來盯著宋寒亞:“你說什麼?你在牀上裝攝像頭了?”
她親密地摟著他的肩膀撫慰他說:“親愛的,我打算私底下的時候自己看?!?
郭懷秀一把甩開了她,氣憤地吼道:“夠了,我知道你的那套把戲。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別在我面前裝,我告訴你,我們完了!”
他恨恨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論是不是不雅片,但是宋寒亞提供的證據目前看起來無懈可擊。攝像頭準確地記錄下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在晚上九點十五到十點五十。所以,他們沒有作案時間。案件又回到了原點。
在外面的一家餐廳吃了晚飯。趙秀給郝保仁醫生打電話問喬娜的病情怎樣了。他現在要迫不及待地見喬娜,他要聽聽當事人是怎麼說的。郝保仁被他們磨了半天,最後才點頭同意說可以見見,但要控制在半小時之內。
牀上的喬娜看起來臉色好多了,只是目光中還帶著神經質的迷茫??匆娝麄冞M來的時候就是那麼一種神經兮兮的笑容。
“對不起,但是你知道你們酒店的客房服務員肖春雨被殺了,我們必須聽聽你的說法。你是怎麼發現那女孩的?”
她已經能夠流暢地表達自己的想法:“哦。是的,我又好了。我只是受驚了。天哪,不過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您能告訴我們晚飯後您跑到海灘去做什麼?”
“我經常在那個時候出去轉一轉。有時候會感覺氣悶,出去轉轉會好一些?!彼抗膺[移了一瞬,手指也相互絞來絞去。
“您出去的時候大概在什麼時間?”
“我不是很清楚。我們沒有嚴格的時間表。客人相對來說少一些了我纔出去?!?
“接著發生了什麼呢?”
“我沿著海灘小路走梨花荼糜玉中仙全文閱讀。我當時沒太注意,好像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然後我看到什麼白色的東西,在灌木叢裡。我想那是什麼東西。我停下來並且向外拉。然後我摸到了一條腿,接著是那把刀。血正從她的後背汩汩地流出來。那竟然是春雨。她整個人蜷在地上。我傻了,我試著想把她拉起來,但是她已經死了?!?
她痛苦地痙攣著。腦海中重新浮現那時的場景讓她痛苦不安。
“您不必再說那部分的事情了。當你發現她的時候,你認爲你已經走了多久?”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彼窬o張地連連搖著頭。趙秀不得不繼續換了一種說法繼續問道:“肖春雨是個怎樣的女孩?你喜歡她嗎?”
提到肖春雨。她的眼裡閃著溫和的光:“她是個好女孩。工作很負責,對待客人很周到。她是我最得意的員工。我真不知道沒了她,還能從什麼地方找到這麼好的女孩?”
“你和她吵過架嗎?我是說或者因爲工資待遇方面的問題?!?
“不,我們從沒有吵過架。”
“那麼她有沒有威脅過你,對你不利的事情。諸如此類的任何方式都沒有嗎?”
“威脅我?當然沒有。她爲什麼要威脅我?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她就像是我的小妹?!?
“那麼她有什麼仇人嗎?在工作中或者感情上,她有沒有和她不好的人。這些都是潛在的動機?!?
喬娜又開始搖頭:“她人很好,我想不到會有誰想要傷害她?!?
該問的都問完了,但趙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沒有問,那就是關於刀的問題。但他不知道這個敏感的問題在這個時候提好不好。想了一分鐘,他終於低聲問道:“你去散步的時候手裡有沒有帶著刀?”
她看起來很驚訝:“刀?我爲什麼要帶著刀?”
趙秀平靜地說:“那是因爲有廚師說看見你從餐廳過去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把刀?!?
她繼續痛苦地搖著頭。聲音高亢而急促:“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一直在旁邊觀看的郝保仁醫生急忙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他們走出房間的時候,妘鶴說了這麼一句:“即使她手裡拿著一把餐刀。要知道餐刀用來殺人好像不太趁手。”
趙秀沉思著說:“誰知道呢?到現在爲止,除了她忠實的丈夫證明她手裡沒刀,那天晚上幾乎沒有人注意過她。”
“你說她是不是出去見誰去了?”涵冰吃飽了又開始瞎猜:“就像宋寒亞和郭懷秀一樣,她也有情人呢?”
“說不定。要不然就是她看到不知是誰的某人,而那人的確是去見肖春雨的?!?
“這個人會不會是郭懷秀?”
“我們知道案發早些時候他和肖春雨說過話。他可能安排晚上和她再見面。那天晚上。大家都在跳舞、飲酒,在餐廳進進出出。唯一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只有love樂隊?!壁w秀表情冷靜地說:“不過到現在爲止。王福永的死到底是不是謀殺還是自然死亡,這還是一個謎。我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改變偵查方向。”
妘鶴當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懷疑我的看法嗎?”
“我不懷疑任何可能性。可是王福永的屍體已經火化了,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他是被謀殺的。所以你的看法僅僅是個假設?!?
“我會找到證據的!”說完,妘鶴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