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總是要解決的,第二天越王被召進了皇宮。
因為安逸默的請求,祈煜也就將他也帶進了皇宮,畢竟安逸默有好好跟他說自己前幾天不告而別,是去見了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而且祈煜發現自己不能抑制對安逸默的幻想,他幻想安逸默是個女子,又或者他是個女子,曾經的李媛也許真的只是生命中的過客,他居然漸漸忘記了。
安逸默一身白衣立在祈煜的身旁,祈煜其實真想拿一件女裝給他套上,自己好見識一下那種絕代風華。只是想歸想,那樣只能證明自己是個變態。
安逸默此時已經是擁有仙體的人了,他已經能夠算出一些基本的變動,譬如他知道了這里的人和自己的過去究竟有著怎么樣的千絲萬縷。只是此時的他,不是安逸默,也不是月神,壓根一個半灌水。
白云扶著祈風走了上來,祈風因為日夜的操勞,精神的打擊,現在看上去,真的變成傳聞中的病秧子了。
“臣(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安。”祈煜和安逸默齊齊向祈風請安。
此時他是安逸默,安逸默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所以這種請安的禮貌還是要遵守,而且自己前世和這些人有過一些糾葛,雖然記憶零碎,但是在沒有全部想起來之前,他只是安逸默,僅此而已,但卻不是原來的安逸默。
白云看見安逸默的那一刻,她有一種錯覺,月神站在殿前微笑,不過今天的安逸默梳妝得特別整潔,雖然他是個勞模,看來祈煜并沒有過分的虐待他。
令白云奇怪的是安逸默變了,他看她的時候,只是匆匆一瞥,好像只是看著一個陌生人,可是眸光中傳達出的柔和又是那么老成。
祈風現在根本沒有心思仔細的打量誰,只是坐在龍椅上,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不必多禮,臣弟也應該知道朕這次召你入宮的原因吧。”祈風不假思索,單刀直入。
祈煜抱拳道:“臣有所耳聞,愿聽陛下差遣。”此事干系重大,祈煜作為護國王爺自然是身先士卒,他沒有遺憾,也沒有牽掛,如果有那也要帶在身邊。
“好,好,有臣弟這句話,為兄就放心了,朕想派你去邊城。”祈風第一次不加試探就做出了決定,可想他對祈煜是非常信任的,也許不只是血緣的關系,更重要的是祈煜的能力,讓他沒有太多懷疑,祈煜的忠誠更是朝中大將所沒有的,他冷靜、沉著,具有相當敏銳的判斷里和洞察力,只有他才能跟晉王斗智斗勇。
“謝陛下,臣定當效遣馬之勞,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謀福。”祈煜畢恭畢敬的答道,他明白皇兄是根本不放心晉王,邊城是天朝和凌國的交界,一旦踏過邊城,地勢對天朝來說相當不利,凌國人都善于在平原上作戰,可是出了邊城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對于凌國人來說就是如魚得水。
祈風沒有說話,只是贊許的看著祈煜,如果當初他知道祈煜喜歡李媛,絕對會助他一臂之力,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太晚。他無奈的擺擺手。
白云上前扶起他,然后正想牽他的時候,祈風卻開了口:“你和你師兄許久未見,現在好好敘敘舊。”說完示意在一旁的劉公公來侍候他。
祈風在劉公公的攙扶下離開了大殿,看來最近他受的打擊不小。
祈煜的眼里也很是心疼,這個皇兄自小就病弱,好不容易變得好一些,可是轉眼天朝又面臨危機,這下子說不定又要病個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可是沒有辦法,作為天子,他就得變得比任何人都堅強,比任何人都能夠冷靜無情。
安逸默是比較沉默的,他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沒有什么要說的,只是愣在那里,也許這里的一切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師兄,你還好吧?”白云緩緩走到安逸默的面前輕輕說道,反正這個榆木腦袋也不會開口,還不如自己先開口的好。
安逸默并沒有和以往那樣熱情,只是淡淡的說道:“還好,承蒙師妹掛念。”他風輕云淡,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悲歡,就好像在說,今天吃過飯了,就那樣。
白云傻傻的看著安逸默好一會,然后將視線移向祈煜,難道是這個男人將師兄變傻了?她太奇怪了,這樣的師兄她從來沒有見過,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漫長路還在等著她,也許現在這個樣子是最好的,如果她愿意放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