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默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夜弦的懷里,夜弦特別高大,雖然他們都為男子,可是他最多1.74米左右,而夜弦至少也有185左右,甚至更高。
忽然他覺得很困,不知不覺的他睡著了。他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袍子,滿頭銀白色頭發的少年站在一條靜靜流淌的河邊,他在哭,無聲的哭泣。他身邊是一片連著一片的焦土。
他正想走過去,卻聽到一陣笛音,優美動聽,像河水一樣輕柔的流淌。那個少年回頭,冰藍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遠方,只見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輕柔的走過來,那男子的衣著比較中性,不是男裝,卻也不是女裝。隨著風兒的吹動,他是那樣的飄渺。
哭泣的少年的臉上居然出現一抹笑意,他狂奔了過去,拉著那個白衣男子的裙裾,低聲喚道:“清暉,清暉,你終于來了。”白衣男子輕笑,只是愛憐的看著他。
只是轉眼他的目光卻又看向另一個方向。
安逸默知道那個方向住著一個名為小蓮的女子。他在那個空曠的世界里見到過。“清暉,你在看哪里?”銀發少年看著白衣男子,他笑著,眼里卻有揮不散的疼痛。
“弦,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離開了,這個給你。”白衣男子輕輕地說著,說完從手袖中掏出一個非常美麗的五彩的海螺。安逸默見過海螺,卻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海螺。此螺名為吟風螺,可以聽見另一端大螺傳來的聲音,也可以通過催眠術,使人們聽到催眠師想要給海螺主人聽到的任何話語。
那個少年就是夜弦。
清暉,清暉也就是自己過去的名字,這個男子就是過去的自己。那么這個過去的自己究竟更在乎誰?安逸默開始對過去有種想要知道的欲望,自己怎么忘記了呢,為什么會忘記呢,那個小蓮現在在哪里?
無論過去如何殘忍,安逸默決定他一定要知道。
畫面流動,安逸默看見一座宮殿,周圍云霧繚繞,四周開放著各種花兒。鳥兒鳴叫,花香四溢,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安逸默看見了那個叫清暉的自己,他緩緩的走過一個叫琉璃的大殿,然后穿過小徑,來到一處十分僻靜的地方,那里有一個池塘,池塘里開著白色的蓮花,周圍還有一種清香,那是月桂花的香味。
從一棵月桂樹下走過一個婀娜多姿的穿著鵝黃色紗衣的少女,女子眉目如畫,是個大美人。她朝清暉走了過來,然后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接著道:“月神大人,今天怎么有如此閑情光臨此處啊?”說完她的眼珠一刻也不曾從清暉身上移開。
清暉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看著池子里的錦鯉,它們相互嬉戲,游來游去。許久,櫻唇輕啟:“月桂女神言重了,本宮哪里是閑情,只是職責所在,照顧這里的一花一木都是本宮義不容辭的責任。”
聽不出情緒的回答,聲音柔美,萬物瞬間失色。
“是啊,月神大人才不是偷偷出來玩呢,難道月桂女神希望月神大人永遠不踏入這百花園?”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一個身穿月白色紗裙的冷若冰霜的美麗女子走了過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若曇妹妹啊,姐姐我當然是希望月神大人時時刻刻都想著這里的眾姐妹。隨時光臨這百花園。”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笑著說道,那話里的諷刺傻子都聽得出來。
“姐姐若是真是這樣想,那妹妹就沒有什么話說,只是姐姐如果對月神大人有什么不滿的話,就盡管說出來。”若曇冷冷道。
不就是一朵曇花嗎?有什么了不起的,還自命清高,月桂的心里有些不爽,可是她是打心里希望時時刻刻見到月神的,只是她不希望月神的眼里這里的一切都是平等的,她想做特別的。他要月神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就像月神看著那個小蓮一樣。那個小蓮居然直呼月神的名字,要知道除了天帝,沒有人敢那么叫月神的名字。
她不知道其實還有一個人也那么叫清暉的名字,而小蓮就是從那個人那里聽到清暉這個名字的。
“妹妹,姐姐就是有多少個膽子也不敢對月神大人有什么不滿。”月桂笑著說。
月神看了她們一眼,輕輕說道:“若曇,你來喂喂這些錦鯉,本宮今日有些不適。”說完便輕輕走出了百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