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愛得生死相許的戀人被活活拆散,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甄皓霖痛得死去活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向汀雪又會痛成怎樣呢?
只要一想到這點(diǎn),只要想到昨天向汀雪離去時,眼底那冰冷的恨,炮彈的心情那叫一個爽呀!
爽到高處!
為了沖破高爽,為了更狠的折磨甄皓霖,炮彈沒有要求蜜月旅行,而是要求陪同甄皓霖一起來HTB國際上班,直面向汀雪。
向汀雪,折磨死你!
甄皓霖,心痛死你!
黑色轎車駛?cè)耄gS于兩邊開門,兩人一左一右分別從車上下來。
甄皓霖一身名貴的手工西服,炮彈一襲潮流的時裝,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但甄皓霖卻不這樣想,他冷冷瞟了炮彈一眼,邁步就要繞道離開。
炮彈也不多語,只是獰笑著,甩了甩手里的小小黑色遙控鎖。
貓了個咪!
去死!
變態(tài)狂!
甄皓霖恨得咬牙切齒,繞過車頭,走到炮彈的身邊,很紳士地把右臂送給了炮彈,嘀咕罵道:“你可以再變態(tài)一點(diǎn),那樣我一定會狠狠地愛死你。”
炮彈挽住了甄皓霖的臂膀,揚(yáng)唇譏笑:“你死了,向汀雪一定活不來。我死了,向汀雪也一定活不了。你我竟然都死不起,老公你還是輕點(diǎn)愛我吧!”
向汀雪是他身上的肋骨,是他的要害,捏住她,甄皓霖真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但是……
他眸光一沉,冷冽之氣四溢而出:“五枚死炸彈,我就不相信你能控制一個大活人。我現(xiàn)在就去買一……”
邪魅之光翻騰在炮彈的雙眸,她很興奮這種話題,迫不及待地打斷:“甄皓霖,我知道你有錢有能耐,但我也早有準(zhǔn)備。你可以去買新的游艇,可以去買新的飛機(jī),也可以把向汀雪轉(zhuǎn)移到最最安全的地方,但是甄皓霖,向汀雪最重要的東西,不是你能轉(zhuǎn)移的。”
什么意思?
故意的,炮彈的紅唇滑過甄皓霖的俊臉,留下一條紅印,她湊到甄皓霖的耳旁輕語。
“向汀雪一直辛苦打拼,你知道是為了什么嗎?向汀雪的賣身錢,用到了何處,你知道嗎?”
甄皓霖臉色暗沉,眉目如刀,危險的怒火在周身流轉(zhuǎn),卻無法發(fā)泄出去,他被捏死了。
憋屈!
五枚定時炸彈,你他媽的全死在哪里,本少爺要拆了你們!
炮彈輕笑一聲,接著調(diào)侃:“向汀雪的事情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拿住了向汀雪,就拿住了你。拿住了那個東西,我就拿住了向汀雪。甄皓霖,你就別掙扎了,乖乖地配合我玩,等哪一天我玩夠了玩膩了,我會成全你們的。”
咬牙,摩拳!
其實(shí)甄皓霖那天破竊聽器時,發(fā)現(xiàn)了向汀雪手機(jī)里的另一個神秘號碼,他打了過去,可是沒人接聽。
他試了很多種方法,終是沒有查到那個號碼的主人和方位。
可是炮彈卻找到了,由此也可以看出,炮彈這次出手,真是在背后做足了功
夫,也是一定要斗得他們生不如死方可罷休!
變態(tài)的,炮彈!
甄皓霖怒,又無可奈何!
只是他們兩人的唇槍舌戰(zhàn),冰山烈焰,但在外人眼里,卻是一對新婚燕爾的難分難舍,恩愛的濃情蜜語。
“總裁早,總裁夫人早!”
一路上,員工禮讓一旁,朝二人恭敬招呼,打量的目光有的好奇、有的羨慕、有的失落、還有嫉妒……
甄皓霖冷酷地微微頷首。
炮彈卻面帶笑臉,目光溫暖,語氣柔和地回應(yīng):“早,早……”
“總裁夫人好漂亮啊!”
“也好溫柔啊!”
“總裁結(jié)婚,感覺就是睜眼閉眼間的事情,太意外也太傷人心,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啊!”
“總裁的嘴封得真緊,看到這個消息,我當(dāng)時就傻了!”
“我也一樣,我還一直好奇那個神秘女友呢!”
“我也是呀!”
……
雖然閃婚有兩天了,但大家還是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他們都沒有想到,英俊瀟灑妖孽非凡的甄皓霖,會這樣就被套牢了。
明明神秘女友還沒有揭迷底嘛!
八卦、幻想,吱嘎,剎車!
炮彈離開電梯的時候,興奮地全身顫抖,笑得滿臉見牙不見眼:“老公,你說一會兒,向汀雪看到你會是什么表情呢?老公,一會兒你可一定要頂住呀,你要是垮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雪兒,對不起,是我太無能了,你不要再為我心痛,讓我一個人痛就好了,甄皓霖的眼睛,痛苦地閉了閉。
但是很巧的,走進(jìn)辦公區(qū)的時候,向汀雪正在門邊的飲水機(jī)接水泡紅糖,她背著門,沒有看見炮彈二人,但是炮彈卻是一眼就看見了她。
好戲上場,炮彈往甄皓霖的身上粘得更緊貼了一些。
“總裁早,總裁夫人早!”
羅雅溪和其它兩位秘書中電了一般,從座位上猛的彈了起來,一邊拉平衣服,一邊恭敬地向二人招呼。
向汀雪身形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自然,她端起水杯,一邊用勺子攪著下面的紅糖,一邊轉(zhuǎn)身。
她快速地掃了甄皓霖一眼,氣色不好,一臉倦色,兩個黑眼圈一看就是造人工程累出來!
管他呢,反正和她沒關(guān)系了!
向汀雪什么也不多想,只把淡淡地視線落在炮彈身上,甜甜一笑:“總裁早,總裁夫人早!”
炮彈的笑容僵在臉上。
咦?向汀雪怎么是這種反應(yīng)?
她的臉已經(jīng)消腫,蒼白之色顯而易見,眼中沒有失落,沒有傷心,淡靜的如一片春水,真誠溫和。
完全沒有一點(diǎn)被拋棄的怨婦形象,完全找不到一點(diǎn)失戀的痛色,活生生就是一個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的,無憂無慮的青春少女。
美麗勾魂令人心動!
我擦!怎么會這樣?
以向汀雪對甄皓霖的感情,以她的付出,以她所到的回報,今天的她應(yīng)該是楚楚可憐,眸光閃躲,委屈逃避才對
呀!
炮彈驚愣現(xiàn)場,大失所望。
棋,她踩歪了,很歪!
然,甄皓霖只是愣了一下,旋即就回了神,可他的心卻沒有因?yàn)橄蛲⊙┑年柟舛尫牛炊映林匦耐础?
向汀雪,他了解,她給的愛,不似他那般濃烈,卻是以她自己獨(dú)有的方式在深深的愛著他。
她相信他的承諾,相信他給的美好,可眨眼間,一切都落空,她莫名遭遇無辜拋棄,心里怎么可能不痛?
但只一夜間,這痛又能修復(fù)多少?
打落的牙往肚里吞,她現(xiàn)在堅強(qiáng)地站在這里,看似無害,可心里又在怎樣的默默背負(fù),這份超負(fù)荷的苦?
傻瓜老婆,你哭吧鬧吧,你張揚(yáng)地恨吧,不要這么冷靜,會內(nèi)傷的!
痛楚的眼神滑到她的手中,白色的瓷杯,褐色的水!
眉頭一蹙,甄皓霖脫口而出,冷冽的眸光和聲音一樣平淡無溫:“頭又暈了?”
姐姐說,拿得起就要放得下。
談云嘯說,要懂得放手,要知道放飛自己。
江子涵說,錯誤不可怕,怕的就是沉迷不醒。
向汀雪醒了,果斷的醒了,她屏蔽了和甄皓霖在一起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無視了心里的陣陣抽痛,只用淡靜的目光迎上他的冷冽:“謝謝總裁關(guān)心,頭不暈,就是想喝而已。”
上司與下屬的平淡對話,只止而已。
也正是因?yàn)檫@樣,她才沒有告訴甄皓霖,其實(shí)她頭暈惡心,身體乏累嗜睡。也是因?yàn)檫@樣,她才沒有邀請甄皓霖一起喝,哪怕心里清晰的知道,甄皓霖很喜歡喝紅糖水。
她的冷漠疏離再次傷了甄皓霖,他嗯了一聲,不再多停,邁步走向辦公室。
炮彈終于回神,她一邊隨著甄皓霖的步伐,一邊不甘心地又看了向汀雪一眼。
沒有眼花,向汀雪又沖她莞爾一笑。
我擦!
一顆奇葩呀!
這么深的痛,都不能打擊她,都不能讓她多痛苦幾天?
非我族類?還是裝逼?
思及此,炮彈眼珠一轉(zhuǎn),扭身對向汀雪,溫和笑道:“向小姐,麻煩,兩杯咖啡。”
咖啡?向汀雪泡咖啡?
甄皓霖打了一個機(jī)靈,腳步不停,直接否決:“我不要咖啡,向小姐如果方便,也給我一杯紅糖水!羅秘書,進(jìn)來。”
羅雅溪抱起桌上的文件,跟在身后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與向汀雪擦肩而過時,她還小聲地提醒了向汀雪一句:“給甄總的紅糖水不要泡太滿,半杯就好,三勺糖,要甜一點(diǎn)。”
好吧,向汀雪又錯了!
以前,她給甄皓霖泡紅糖水,都是滿滿一杯,還只放兩勺糖。
天生的敗家子,連糖都要敗到極致!
躲起來的心,又扯裂了!
向汀雪很心傷,為什么呀,為什么又要想起以前的事呢?
都說了拿得起放得下,都說了要知錯而改,都說了要懂得放飛自己!
郁悶地喝了一口紅糖水,苦,真他媽的難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