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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征途會途

上章說到子興和州弄險,越想越氣,一病不起,死在和州。他的死對于這支軍隊沒有產(chǎn)生太大的震動。因為這支軍隊的主要創(chuàng)建人是元璋,不是子興。子興死后,他的兩個兒子也略有行動。郭天敘、郭天爵為壯大其勢力,暗暗派人與日宋國取得聯(lián)系。郭天敘親率數(shù)十騎輕騎,北上日宋,面呈日宋皇帝韓林兒。韓林兒冊封郭天敘為左元帥,元璋為右元帥,統(tǒng)帥滁州、和州所有兵馬。

郭天敘帶著從日宋國獲取的任命書面見元璋。韓林兒所在的日宋國勢力強大,元璋不能得罪,當下接受日宋國的冊封。關(guān)于兵馬指揮權(quán)的問題,元璋正色道:“日宋國有日宋國的部隊,我們有我們的部隊。我們部隊自有我們的軍紀,任誰也不能亂了章法。”郭天敘的左元帥形同虛設。他敢怒不敢言,悻悻離去。軍權(quán)順利轉(zhuǎn)移,元璋實際上成了二十余萬大軍的主帥。

秋風蕭瑟,和州城內(nèi)的糧餉供應出現(xiàn)了緊張局面。元璋的部將徐達、湯和、常遇春等人主張揮師直搗集慶路,以解決糧餉短缺的局面。元璋連連搖頭,說道:“集慶路與和州間隔著大江大河,我軍一時難以渡越。元軍水師要是順江而下,我軍就會腹背受敵。”

常遇春問:“元帥,那我們該作何打算?”

元璋道:“糧餉之需,刻不容緩。下一步,取采石,奪太平。這可減少我軍渡江時背面元軍的壓力。”當下命徐達為大將軍,常遇春為大將軍副將,揮師十萬,直取采石。元璋率數(shù)十騎輕騎返回滁州,命親信郭英為滁州總兵,統(tǒng)軍一萬,固守滁州。其余兵馬,浩浩蕩蕩向太平路進發(fā)。在向太平路進發(fā)的途中,元璋命親信從和州調(diào)來五營待命。

到得太平路城外兩里,元璋一邊命虎炮營炮轟城墻,一邊命飛虎營悄悄摸到太平城下。一陣炮轟過后,元軍陣腳大亂,元璋下令停止炮轟。飛虎營將士武藝高強,飛躍城墻,奮勇殺敵,打開了太平路城門。元璋揮師直入,戰(zhàn)斗一個時辰,太平路全境安定,得元軍俘虜兩萬,馬上著手改編,并加強訓練。與此同時,采石被攻克,全境安定。有的部將趁元璋不在,擄掠了一些女子。徐達得知,大怒,以軍法取其首。首級高掛城頭,以儆效尤。

太平路攻克不久,秋姝、秋婉、鄧愈、花云率領(lǐng)林家?guī)蜕舷碌茏拥竭_了太平,以待元璋差遣。元璋大喜,對林家?guī)蜕舷碌茏舆M行改編,并對其進行了嚴格的訓練。林家?guī)偷茏邮俏淞种腥耍瑐€個身手不凡。經(jīng)過元璋精心的改編和訓練,五萬新軍成了元璋麾下最精銳的一支特種部隊。元璋以秋婉、秋姝、鄧愈、花云為將軍,統(tǒng)帥這精銳之師。

秋姝、秋婉、靈巧、元璋師兄妹四人已有兩年不見。四人重逢,自有一番別離后的語言。當談起當今武林中事,秋婉道:“丐幫召開武林大會,廣邀天下各大門派十二月到洞庭湖君山。”

元璋好奇:“所為何事?”

秋姝道:“這與桃花宮有關(guān),聽說桃花宮主得了《桃花真經(jīng)》,欲稱霸武林。由于其勢大,丐幫向天下各大門派遣發(fā)英雄帖,邀請?zhí)煜氯盒酃布籼一▽m。”這席話深深觸動了元璋心內(nèi)的心結(jié)。元璋對自己的身世至今仍是一個謎。養(yǎng)父林融臨終前曾經(jīng)告訴他,桃花宮主趙溫玉是他的親生母親。由于軍務繁忙,他一直無法抽身查證。

聽聞各大門派齊聚君山,共商討伐桃花宮,元璋的一顆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看見左右無人,把自己可疑的身世釋與靈巧三人,并囑其暫為保密。靈巧說:“眼下是九月,離十二月不遠。現(xiàn)在大軍正在太平,長久下去,對我軍不利。”正在此時,前方傳來戰(zhàn)報:元朝丞相脫脫領(lǐng)軍三十萬,將太平城重重圍困,退路皆被切斷。元璋到得城墻,遠眺城下,密密麻麻布滿了元軍軍營。

元璋陰陰一笑,命人調(diào)來虎炮營。虎炮營士兵射技精湛,炮火威力兇猛。一陣下來,元兵死傷不計其數(shù),陣腳大亂。元璋率眾出擊。元軍大敗后撤,元璋率眾緊追不舍,直追至城外五十里方鳴鼓收兵。元璋吩咐犒勞三軍。

元軍敗撤的第五天,廖永安率領(lǐng)六萬部將到達太平,投靠了元璋。元璋改編了廖永安舊部,命鄧愈、花云為將軍,加緊對新軍的訓練。廖永安原是彭瑩玉的得力部將,彭瑩玉戰(zhàn)死,廖永安率領(lǐng)殘部在太平路西南五十里的玉山占山為王。廖永安得知元璋以十萬之師打敗了三十萬元軍精銳,心中產(chǎn)生敬慕,遂率眾投靠。

廖永安原是彭瑩玉麾下的水軍統(tǒng)帥,對水上作戰(zhàn)極富戰(zhàn)術(shù)。元璋命其為水師統(tǒng)帥,統(tǒng)兵八萬,訓練水師。對于水師的訓練,元璋可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因此,當廖永安訓練水師時,他都在一旁虛心學習。久而久之,元璋也成了極富戰(zhàn)術(shù)的水軍統(tǒng)帥。

十一月初,朱家軍浩浩蕩蕩向集慶路進發(fā)。十一月中旬,二十萬朱家軍直搗集慶。集慶路全境安定,元璋改集慶路為應天府,在此建立大元帥府。君山的武林大會即將召開,元璋將徐達等部將召來,吩咐道:“我有要事纏身,需離開時日。我不在時,軍中大小事務皆由夫人處理,汝等要好好協(xié)助夫人。“眾人應令。

元璋又道:“應天府是江南富庶之地,元軍定會派出大軍反復爭奪,若是奪得鎮(zhèn)江、廣德兩路,應天府腹背受力便可減弱。”當下令徐達、鄧愈為大將軍,各統(tǒng)兵八萬,攻打鎮(zhèn)江、廣德兩路。

元璋命人召來李善長、馮國用、劉基、宋濂等人。劉基、宋濂是元璋在攻克太平路后所得的賢才。劉基極富謀略,上曉天文,下知地理,極有行軍打仗之道;宋濂極善政治管理。他們都是元璋的得力助手,深得元璋信任和重用。四人到得元璋跟前,元璋道:“我不在時,汝等要好好協(xié)助夫人處理政務,不得有誤!”四人領(lǐng)命。

四人一走,元璋轉(zhuǎn)身對靈巧說:“夫人,這里的事務就辛苦你了。”

靈巧道:“相公,為你分憂是賤妾的分內(nèi)事,談不上辛苦。”

秋婉、秋姝道:“師兄放心,我們會好好協(xié)助師姐處理事務的。”

靈巧搖頭:“你們隨相公參加武林大會,軍中事務,我尚能自理。”

元璋不忍違背愛妻的美意,對秋姝、秋婉一笑:“你們收拾一下,明天一早我們便即動身。”

第二天一早,元璋除掉了戴了兩年之久的人皮面具,恢復了原來英俊模樣。三人以武林人士的打扮,草草收拾包袱,朝丐幫總堂君山放馬奔馳。

當天傍晚,元璋、秋姝、秋婉三人因錯過投宿地點而露宿山野。在山野的一處高峰下,元璋三人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巖洞。巖洞異常寬闊,里面衣、食、住之用品一應俱全。由于洞口狹窄且立于陡壁之上,添此偏僻,少有人煙,遂百余年來,無人發(fā)現(xiàn)此洞。元璋三人到得石室,石室大廳甚是開闊。大廳的四個角均放置著一顆明亮的夜明珠。雖是寬廣的大廳,在四顆明珠的照亮下,大廳每個角落亮如白天。

秋姝嘆道:“想不到竟有此地方!”

秋婉則說:“我們到處走走,看看有何好玩東西。”

元璋微笑點頭。

大廳呈正方形,長寬各二十余丈。其東、南、西、北四方,均有一道通往他處的小門。石室由于長久沒人居住,纏滿了一道道蜘蛛網(wǎng),在亮光下,清晰可見。元璋向東面小門走去,正當步出大廳,眼前出現(xiàn)了一間臥室。臥室不大,它的正上方卻掛著一顆璀璨奪目的夜明珠,明珠的下方放置著一張小石臺和兩張小石凳。小石臺、小石凳的北面則是一張造工精美的玉床。在明珠的照耀下,閃爍著燦爛的光芒。由于床帳下垂,床種情景三人未能看見。但如此精美玉床,三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元璋從小就生活在林家莊中,可謂富甲一方,看見如此玉床,心中還是壓不住興奮的情緒。秋姝、秋婉更是看呆了。

秋姝說:“妹妹,我們到床上坐坐,看看有什么特別。”

當兩人掀開床帳時,秋姝、秋婉為眼前的事物所嚇暈,倒在了地上。原來床上躺著一副人骨骷髏!元璋連忙從袖中取出一瓶壓驚散,打開蓋子,放在秋姝的鼻子前。秋姝大叫驚醒,惶恐地躲在元璋身后。元璋安慰道:“有我在,莫怕。”秋姝恐懼的心緒漸漸緩和了下來。此時,秋婉聞到壓驚散,漸漸蘇醒過來。

兩人情緒穩(wěn)定后,元璋道:“我現(xiàn)在想妥善安葬這位老前輩,兩位師妹若怕,可自行出去。”

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兩人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若有心理準備,一副骷髏豈能嚇倒她們?

秋姝道:“這事就交給我吧!”說著,徑自向玉床走去。玉床的床帳被掀起,眼前又呈現(xiàn)一副人骨骷髏。元璋從身上取下佩劍,環(huán)顧四周,目光在玉床的對面停了下來。元璋、秋婉、秋姝挖好了坑,三人朝玉床中的骷髏走近。到得玉床前,元璋下跪道:“老前輩,晚輩現(xiàn)在令你入土為安,簡便之處,請老前輩多多體諒。”言畢,手足觸地,向骷髏叩個三個叩首。三叩完畢,奇跡出現(xiàn)。元璋膝下出現(xiàn)了一道機關(guān)按鈕。元璋好奇,起得身來,用手觸之。玉床緩緩向右移動,其下出現(xiàn)了一道通往他處的小門。玉床移開,里面射出了強烈的光線。

三人隨著強光循去,到達地下密室。密室中藏滿了世間珍寶、金銀,金光閃閃,好不耀眼!三人繞了一圈,看見琳瑯滿目的珍寶,內(nèi)心為之一震。在耀眼的光芒下,一個精美的長方形玉盒吸引了元璋的眼球。元璋將之從陳列架上取下,心道:此乃陳列字畫之所,難道盒中藏有異樣墨寶?

盒子打開,里面似是一部經(jīng)書,卻為油布嚴密包裹。元璋更好奇了:“是何東西,竟如此的珍貴,要用華物飾之?”油布打開,確是一部經(jīng)書,封面上寫著‘玉女神功’四字。

元璋愣了愣,心道:“這《玉女神功》是何派內(nèi)功秘籍?”

翻開第一頁,上言:“此內(nèi)功乃武林最為上乘之內(nèi)功,剛?cè)岵I窆Υ蟪桑倜讚魯常砣舾≡疲俣静磺帧?

元璋心道:“此書實在太夸,除非這是失傳百年的《桃花真經(jīng)》。近來閑來無事,留著它在身邊,以消遣路途的空虛與寂寞。”想罷,把《玉女神功》置于懷中。

元璋想得極對,《玉女神功》正是武林中失傳百年的《桃花真經(jīng)》。它們是同一本經(jīng)書,只是叫法不一樣。元璋不明所以,因此把它當作一本普通的書籍。

三人在此停留片刻,沒有發(fā)現(xiàn)異處,當下離開了地下室。元璋按動機關(guān),關(guān)閉了地下密室的通道。安葬了骷髏后,三人又繞石室走了一圈。其他三房皆為普通石室,并無特異之處。三人鋪些干草,席地而睡。待得天明,馳馬飛奔武林大會。

午時已過,荒蕪人煙的草地上,烈日高懸。為了早日趕赴君山,三人棄馬舒展輕功,一路上如騰云駕霧,稍過片刻,已到君山下。

眼前是一間燈火通亮的客棧。其中進駐了不少武林人士,他們正談著明天的武林大會。元璋三人進得客棧,引起了眾武林人士的警惕。元璋視而不見,和秋姝、秋婉在靠窗的一張桌前坐下。秋婉吩咐旁邊的小二:“你給我們弄些飯菜來。”

小二正欲張羅,坐在一旁的漢子傲然叫道:“你回來,給我們熱酒!”此漢子五十有余,雙目如電,顯然是一位身負絕技的高手。中年漢子身旁兩個身穿道袍的青年站了起來,對元璋三人道:“你們?nèi)羰翘一▽m人,請乖乖束手就擒!”

秋姝大怒:“你兩個小廝是何許人也,竟如此侮辱我等?接招,本姑娘要好好教訓你們!”

元璋喝住:“不要生事,你隨小二哥到廚房中取用飯菜便是。”

“是,師兄。”

秋姝親手做了幾道小菜,吩咐小二幾句。小二把飯菜端到桌前,輕輕地放下,服侍得甚是殷勤周到。武林人士喜歡持藝凌人,服務稍有不盡其意,便拳打腳踢,他得罪不起。【本章完】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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