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會結束后,杜坷儼然成了分公司的明星,認識不認識的很多人都會和他見面打招呼。
幾個關系不錯的兄弟更是嚷嚷著讓他請客去嗨皮,杜坷不好意思回絕他們,自己也剛好想去找點樂子,于是決定請他們去銅鑼灣唱歌。
說起去唱歌,杜坷想起了鄭爽。自己竟然有兩個多月都沒去過銅鑼灣了!如果沒有鄭爽的舍身相助,自己能不能拿下信通集團的項目還未可知呢!
杜坷覺得有必要補償一下鄭爽,當然也是為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
杜坷拿起手機,給鄭爽撥了過去。
嘟嘟嘟嘟……好幾聲回鈴音之后,電話始終沒人接聽。
杜坷心想,或許是鄭爽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了,還沒起床,或者是因為什么事情出去了,電話沒帶在身邊,就掛斷了電話,打算過會再打。
可是剛剛把電話放下不久,鄭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杜坷接通電話,聽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女聲說:“你好,是杜哥嗎?”
杜坷覺得很奇怪,問:“我是杜坷,你是哪位?”
“我是鄭爽的好姐妹。剛才你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出去了,沒接到。”
“鄭爽呢?我找她有事情。”
“她已經不在杭州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杜坷覺得更加奇怪了,驚訝地問道:“什么意思?她不在杭州呢?那她去哪兒了?你怎么會拿著她的電話呢?她還打算回杭州嗎?”
“她離開杭州有兩個多月了。離開的時候,她把電話號碼留給我了。另外,她還特意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我了,叮囑我說,你肯定會給她打電話的,如果你打電話過來,就讓我告訴你她離開杭州的事情。”
杜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莫名其妙,問:“她為什么要
離開杭州,你知道嗎?”
“不知道。”
杜坷覺得很失落,正要掛斷電話,卻聽到女生突然說:“哦!對了,她臨走的時候給你留了一封信,特意讓我轉交給你,說是你看完之后就都知道了。”
“信?在哪呢?什么內容?”杜坷覺得怪怪的,都這年頭了,電子郵件,QQ留言,多方便呀!誰還用信呀!
“就在我這呢。要不你過來拿一下,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按照對方所說的地址,杜坷打車來到了三墩鎮。可是就在村口,出租車司機不愿意再往里開了,因為村里的路太窄,開進去之后無法掉頭出來。
杜坷只好下車,然后步行往里走。
越往里走,杜坷越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
按行政區域上劃分,這里屬于西湖區,可是和人們印象中的西湖繁華不同,這里完全是一個臟亂差的農村。目力所及的墻壁上,貼滿了白色的、紅色的小廣告,有的是出租房子的,有的是治療各種疑難雜癥的……
杜坷沿著蜿蜒的小巷子往里走,又拐了幾個路口,終于找到了對方所說的那處民宅。
相互介紹之后,杜坷才知道,女生是和鄭爽一起合租的姐妹,姓崔,叫崔嫤,也在銅鑼灣做小姐。
兩個人在這里租房子住,到不僅僅是因為便宜,更是因為這里住的人雜,像自己這種晚上工作的人也不會遭到太多異樣的眼光。
崔嫤把杜坷領進屋,然后指著一間空著的房間,對杜坷說:“鄭爽原來住這個房間,現在一直空著呢。”
杜坷走進房間,仔細打量起來:屋子里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席夢思床和一個衣櫥,衣櫥門是開著的,里面已經空無一物,房間里更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看來鄭爽是鐵了心離開
杭州,而且也不打算再回來了。只是墻壁上,并沒有落下任何灰塵,顯得很是干凈。
幾處張貼的明星海報和幾支裝飾花,瞬間讓房間煥發了生機。紫色的窗簾,以及窗簾邊上掛著的貝殼風鈴,還有床頭的幾只玩具熊,提示著這里曾經是個女生的閨房。
杜坷看著看著,突然發現一副海報有點特別。
其實,不是海報,而是一張放大了的照片:是五一假期的時候,鄭爽帶著她的兩個小表妹,和杜坷一起吃飯時候拍的照片。
照片上,鄭爽笑得很開心。乍一看上去,杜坷和鄭爽就像是一對戀人,領著自家的妹妹在聚餐。
杜坷盯著照片發呆,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時候,崔嫤過來了。
杜坷回了回神,和崔嫤聊了起來。
按照崔嫤的說法,鄭爽是他們幾個姐妹中最講感情的一個,也是最傻的一個:何必呢!本來就是在這種場合上班的人,只要能多掙到錢,不就行了嗎?
可是鄭爽偏偏不信這個邪,總覺得自己只是迫不得已才來做這個的,所以很多事情不愿意委屈自己,甚至給客人甩臉色。
那你想呀,老板全憑這些客人過來消費掙錢呢!她給客人臉色,領班的當然不會給她好果子吃了。所以我說,鄭爽就是轉不過來這根筋……
從崔嫤的只言片語中,杜坷大概能夠想象得到,鄭爽平時在夜總會并不是那種八面玲瓏的人,更不會是夜總會的業務骨干,所以受到不少委屈。
難道鄭爽是因為受不了這些委屈才選擇離開杭州?杜坷突然想到鄭爽給自己留了信,問道:“鄭爽留給我的信呢?”
接過崔嫤遞過來的信,杜坷仔細打量一番:信封很精美,封口處還有一個精致的貼畫,是一顆中了丘比特之箭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