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祁鳴這邊的哀嚎和掙扎, 遲音這邊倒是一片的平和,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著祁渺醒過來。
不過, 到底能不能醒過來, 還得看祁渺自己。
就算將陣法轉(zhuǎn)移, 若是煞氣不能完全清除, 對于祁渺的身體也會有所影響, 所以也要看祁渺自身的體質(zhì),不過遲音對于這一點并不擔心,畢竟祁渺的體內(nèi)有自己的神力, 雖然現(xiàn)在還在昏迷,但是醒過來不過是時間問題。
風古也來院子里看過一眼, 看到祁渺的狀態(tài)之后, 本來總是掛著溫和笑臉的風古, 臉色也黑了,在這天重山之內(nèi), 居然有人用咒害人,這樣的人,居然留在天重山,想一想便覺得后怕。
于是乎,風古便調(diào)查起了背后的兇手。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 祁渺仍然在昏睡著, 但是身上的生氣漸漸地已經(jīng)開始變強, 顯然已經(jīng)開始恢復。
至于祁鳴現(xiàn)在究竟變成了什么模樣, 遲音一點也不關(guān)心, 也不在意,正所謂因果, 有因便有果。
成晟那個老頭也偷偷送了信過來,說是祁鳴的院子外面他已經(jīng)布下了結(jié)界,不會惹出什么麻煩。
這老頭這一點倒是想的周到。
遲音在祁渺醒過來之前,一直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只是擔心若是當中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要不在身邊,怕多出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便一直守著了。
閑著無聊,便在祁渺院子里也做了一個秋千,閑著無聊的時候,便會在上面休息一會兒,倒也算是悠閑自得。
不過讓遲音費解的是,若是祁鳴院子外面被布下了結(jié)界,那么行云肯定會知道,私自布下結(jié)界是違背規(guī)矩的,可是行云卻一直沒有出面,可以說,自從把祁渺帶出來之后,遲音便很少再見到行云了,也不知道行云究竟在做什么,是故意不出面,還是說在準備什么。
行云不出面,這對于遲音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若是真的將祁鳴外面的結(jié)界撤去,那么以祁鳴和祁顏華兩人的性子,定是會吵吵鬧鬧,喧鬧個不停,不把天重山鬧個雞飛狗跳是不會罷休的,事情也會變得麻煩,所以,行云現(xiàn)在不出面,的確是一件好事。
“小師妹?!憋L古一身白衣,走了進來。
遲音正坐在秋千上,見風古走了過來,也懶得起身了,便笑了笑,“師兄。”
“師弟現(xiàn)在怎么樣?”風古臉上帶這些擔憂,雖說他們并沒有深交,但是畢竟是同門師兄弟,若是真的出了事,總歸是會心里難受。
“還是那樣,昏迷不醒?!边t音嘆了一口氣,“不過他不會有事的,師兄不必擔心?!?
“嗯。”風古點了點頭,師尊也看過祁渺的狀態(tài),既然師尊都沒有說什么,就代表祁渺如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
“師兄,最近怎么沒有看見師尊?”遲音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問道。
風古有些意外,“師妹你不知道嗎?”
看到風古的樣子,遲音一愣,“知道什么?”
風古臉色悵然,“師尊馬上便要飛升了,所以師尊這些日子閉關(guān)養(yǎng)身,準備著呢?!?
“飛升……”遲音臉上有些訝異,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行云已經(jīng)當了這么久的仙尊,自然是到了時候了。
仙尊不過是一個稱號,只能說此人修為已經(jīng)接近于仙,卻不是仙,壽命雖然比常人長,也可以永葆青春,但是總有一天是會死去的,但是若是飛升成功了,便是真正的仙了。
遲音垂下眉眼,行云這個時間飛升,已經(jīng)比較晚了。
風古嘆了一口氣,自顧自的說道:“我記得仙尊曾經(jīng)飛升過一次,只不過失敗了。”
“失敗了?”遲音的心狠狠一顫,她并不知道行云曾經(jīng)飛升過,而且還失敗了。
“嗯?!憋L古語氣中有些嘆息,“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好像是因為一個女子,所以飛升失敗,差點便是修為盡散,魂歸天際了?!?
遲音指尖微顫。
風古并沒有注意到遲音的異常,繼續(xù)道:“也不知道是一個怎樣的女子,竟然能讓師尊做到這樣的地步?!?
遲音臉色略微蒼白,勉強露出了一絲笑意,“是呢?!?
說著,從秋千上站起身來,“我先去看看祁渺的狀況。”
風古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也先走了。”
等到風古離開,遲音深吸一口氣,心頭卻是無法平息,腦海中不停地浮現(xiàn)行云的面龐,還有當年她最后失去意識的時候,那人眼中深藏的痛處。
遲音甩了甩頭,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東西通通甩了出去,推門走進了房間,剛一入房間,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空氣中的氣息,變了。
遲音走到床邊,便看見祁渺身上的肌膚變成了紅色,從他的心口處,一縷縷紅色的煞氣不停地飄出來,帶著讓人壓抑的感覺。
遲音趕忙將祁渺半扶起來,引導者祁渺身體內(nèi)那一縷神力,卻發(fā)現(xiàn),那些煞氣仿佛有意識一般,大部分都圍繞在神力周邊,不讓神力移動半分。
遲音皺起眉來,那些煞氣不停地在侵蝕祁渺的身體,就算是苦橋之咒轉(zhuǎn)移了,這殘留下來的煞氣,也是致命的。
如今之計,就只能努力將祁渺喚醒,讓他引導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化解身體內(nèi)的煞氣。
遲音扶著祁渺,臉上卻露出了為難之色,她雖然知道要喚醒祁渺,卻不知道該怎樣將祁渺喚醒,一時間便沒了動作。
“祁渺……?”遲音輕聲喚道,臉上有些尷尬。
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做,便暫且試試吧。
“祁渺……”
“少爺……”
“師弟……”
遲音不停地喚著,可少年的臉色卻沒有半分的變化,只是整個人紅的仿佛煮熟的蝦子。
就在這時,黑白兩將從窗口跳了進來,黑將感受到了房間內(nèi)的煞氣,伸出爪子捂了捂鼻子,“這是怎么回事?”
遲音皺著眉,“祁渺體內(nèi)的煞氣,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黑將跳上床,看著少年,貓眼中倒映著少年的模樣,半晌,黑將開口了,“這小子體內(nèi)的煞氣暴漲,現(xiàn)在只有把他叫醒,才有辦法。”
“這些煞氣現(xiàn)在壓制著祁渺的意識,要叫醒他,就需要將這些煞氣稍稍轉(zhuǎn)移一些,不然,祁渺是醒不來的?!焙趯⒄f道。
遲音思考一瞬,眼睛一亮,便想起了那些靈泉,“白將,你去將那些靈泉拿過來?!?
白將點頭,很快就消失在了房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