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什么消息?最好是對昆侖仙宮不利的。”
我忍不住問道,這也完全是碰運氣而已。
而嘲風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最近幾日,瑤池仙境似乎產生了巨變,以至于九天玄女,四季神女紛紛撤出了瑤池仙境,目前全部駐扎在天宮城中。
瑤池仙境居然出現了變故,這個消息倒是讓我大吃一驚。
昆侖仙宮勢力強悍如斯,能夠威脅到她們存在的,只有別的三大勢力或者是東皇!
而東皇雖說強悍,但是他被我封印數千年,剛剛解除封印,按照我的推測,他的修為也就在圣尊圓滿,他能夠輕易擊殺血衣人,一來是出其不意,二來是他的術法詭異。
四大勢力的主宰者全都沖著他而去,他能夠安然無事就已經不容易了,除非他將四大主宰全部擊殺,要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有空閑來襲擊瑤池,當然,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四大勢力的主宰者全部都離開了昆侖仙境,所以他們相互攻伐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有勢力對昆侖仙宮起了賊心,以四大勢力的勢力,決計不可能有那一股勢力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擊潰昆侖仙宮!
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想不通無所謂,在這個時候,昆侖仙宮越亂,對我來說就越有好處。
“嘲風能夠打聽到這些消息,實在是不易。不知兄弟除了來接觸少昊一族,是否聯系了別的勢力?”
我試探著問道,這實在是有些貪心不足,但是這也是抱著僥幸的心態而已,光憑黑齒部落和少昊部落,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是昆侖仙宮的對手,換句話說,我們連跟昆侖仙宮對抗的資格都沒有!
我的話音落下,嘲風竟然露出一絲自豪的神色,他侃侃而談的說道:昆侖仙宮疆域實在太大,百族分布的也太過分散,所以饒是我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四處奔走,也就聯系了六股勢力,這六股勢力中的三股有意和我們合作。
聽他的語氣,對于自己的表現相當滿意。
但是這話聽在我的耳朵里,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六股勢力的只有三股有意和黑齒部落聯合,且不說另外三股勢力直接拒絕了他們,那三股勢力完全有可能為了討好昆侖仙宮,把他們賣了!
就說那三股有意愿的,他們比另外那三股直接拒絕的勢力更危險,他們模棱兩可的答案無非有兩個目的。
第一是先等待,看看黑齒部落究竟能夠聯系到多少勢力,到最后他們再評估一下利弊,選擇是否和黑齒部落聯合!
第二,就純粹就是敷衍,先把嘲風穩住,然后掉頭就把黑齒部落給賣了。
不管是哪種可能性,黑齒部落,危險了!
我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之后,嘲風的笑容徹底的僵硬在臉上,他明顯是被我的推測所說服。
他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就朝著東南方疾馳而去!
我和銀靈子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擔憂之色!
拋開黑齒部落和少昊部落的關系不談,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黑齒部落假若出事,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唯一一個盟友就沒了。
所以,我們也紛紛展開身形,跟著嘲風就追了過去!
嘲風速度快,但是他的修為畢竟只有圣尊初期,所以在一個時辰之后,他的速度就降了下來。
跟著他足足疾馳了近十個時辰,這才遠遠的看到一座光禿禿的黑山,一開始我還以為山上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離近之后我才發現,這座山的石頭確確實實都是黑色!
最詭異的是,這座山竟然有腐蝕性,因為我一踏入黑色的地界,我就感到我的靈力收到了腐蝕,雖說腐蝕的很慢,但是擱不住長年累月的時間。
這讓我忍不住想到,假若在這里長久的生存,吸收的仙靈之力根本就沒有被腐蝕的多,如此長期以往,別說修煉了,就連自身的修為都會被腐蝕的一干二凈,到最后,就會腐蝕到身體!
一開始我還擔心這里會有仙宮的屬下,但是一直翻過了這座黑山,沒有碰到一個外人,甚至于,根本就沒有碰到一個人!
越是接近真相,我們的心情就越忐忑,又過了兩分鐘時間,我們的心情徹底的沉入了谷底,因為我們已經能夠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和濃濃的煙霧味道!
就在這時,嘲風停了,他停在一座小山坡的頂上,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過了良久,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像是發瘋了一樣,歇斯底里的哀嚎了起來。
直到現在,我們的心才徹底的死了,看來我的推測完全成真了,黑齒部落,應該是遭到昆侖仙宮的報復了,看樣子,嘲風很有可能被滅族了!
雖說早就有所心理準備了,但是這種事實還是讓我心情極端壓抑,我深吸一口氣,身影一閃,來到嘲風所在的山頂上。
遍地都是鮮血,小小的村落已經被完全燒毀了,地上的血已經完全凝固,變成了紫黑色,據我推測,這事情最少也是一周前發生的!
只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這里并沒有一具尸體,不管是昆侖仙宮的,還是黑齒部落的,全都沒有!
戰場好像被人清掃過一樣,除了滲透到土地中的血液,還有帶不走的房屋殘渣,這里沒有任何的證據去證明,這里曾經發生過一場血腥的屠殺。
當然,這只是我的想象,黑齒部落的人全部遇害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我的心情也跟著承重起來!
“事出反常,仙宮的人不可能清理現場,他們做的就是殺雞儆猴,對付黑齒一族和對付我少昊一族的目的都是一個,那就是震懾!這樣的話,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去對付你的家人。”
這話是銀靈子說的,他說的雖然有些牽強,但是并不能說毫無道理。
就連我都有些信服了,嘲風更是面色大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住銀靈子的手腕兒,慌亂問道:前輩,前輩所言甚是。還請問前輩,我的族人,如今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