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冷冷的說道,她原本就沒有記憶,可以算得上是懵懂無知,所以說話的時候看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雖然感覺到她的說法有些不妥,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所以一時間尷尬的有些不知所措。
很明顯,青鸞作為昆侖仙宮主宰級別的存在,根本就沒有人敢對她這樣一話,更何況昆侖仙宮原本就是女尊男卑的地方,所以才讓她養(yǎng)成了這種衣著隨性的習慣。
而此刻被白芷這么一說,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確實有所不妥,居然俏臉微微通紅,并且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看樣子是想要把衣服給稍稍整理一下。
但是作為女強人,青鸞跟普通人一樣,還是輸人不輸陣,冷冷的反駁道:怎么穿是我的自由,你有何資格說三道四!我昆侖一脈的女子,向來都是隨性而為,憑借自己的實力贏得別人尊重!最起碼我們不像某些女人,仗著自己有三分姿色,心里就想著依附男人,真真的不知潔身自好!
青鸞這話明顯的是針對白芷,這讓我心里升騰起一股無名的怒火,所以我也不再跟她客氣,聲音冰冷的說道:青鸞城主,若是無事還請你讓開!道不同不相為謀,陳某一屆散修,并不想攀龍附鳳,你昆侖仙宮家大業(yè)大,請恕陳某高攀不起!
說完之后,我就拉著白芷的手,想要從青鸞身邊擠過去,但是青鸞也是一向孤傲之人,她怎能容忍這樣,所以身子一側,再次攔在我們面前,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當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我好心好意的來找你,你居然這個態(tài)度,還真當我青鸞好欺負不成???我再問你一遍,城主府你去還是不去???
青鸞這態(tài)度讓我感覺到一絲疑惑,但是我也是在氣頭兒上,所以毫不猶豫的說道:不去!難不成青鸞城主還想動強不成!
說到這里,我將白芷護在身后,暗暗運轉靈力,隨時防備著青鸞的攻擊!
這個時候,銀靈子也往前幾步,來到我身邊,運轉靈力,看樣子是他跟我想的差不多,這里是青鸞的地盤兒,假若出事,青鸞城的一眾高手能在片刻間感到,所以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在第一時間將青鸞拿下!
就在雙方就要一觸即發(fā)的時候,兩道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仔細一看,是刑天和那個張姓老者。
刑天往前一步,朝著青鸞抱拳笑道:不知道青鸞城主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不知城主親自駕臨我聚仙樓,所謂何事?
青鸞冷冷的看了刑天一眼,根本就沒給他好臉色,只是淡淡的說道:陳樓主莫要揣著明白裝糊涂,好人全都讓你做了!我為你解圍,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說這種客套話,也未免太過敷完了些吧!
刑天明顯是想給青鸞一個臺階下,他也沒想到青鸞絲毫不給他留面子,所以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只能訕訕的說道:老朽年紀大了,這記性也就不好,城主大人仗義直言,陳某在此謝過。只不過今日陳某這里有故人要招待,就不留城主了,改日陳某必定親自前往城主府登門致謝!
刑天一口一個陳某,這是他在昆侖仙境用的假名,具體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刑天的話,很明顯是趕人的,這讓青鸞的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她強忍著滿腔怒火,陰測測的質問道:陳樓主的意思是,這陳宣,你是要護到底了?
“呵呵,青鸞城主此言差矣,我并不知陳公子與城主有什么誤會,只不過今日陳公子乃是我聚仙樓的貴賓,貴賓光臨,作為地主,陳某豈有怠慢之理?!如若城主大人非要如此認為,陳某也無話可說!只不過,無論如何,陳公子在我聚仙樓,我們就要保證他的安全?!?
刑天不容置疑的話,讓青鸞的臉色變了又變,然后她像是變戲法一樣,換上了一臉的笑意。
她輕笑這說道:陳公子和陳樓主斗誤會了,妾身此次前來,實在是為了陳公子的安慰著想,誰能想到居然生出這么大的誤會。既然如此,那妾身就不便打擾了,假若陳公子想通了,隨時可以去我府上,妾身有要事相商!
青鸞的話讓我有些心動,說實話,她與九天玄女之間有間隙,這件事情對我誘惑力不足。
若不是因為白芷誤入,很有可能此刻我已經(jīng)跟她走了。
只不過話趕話趕到了這兒,我也不好意思再改口,只能客套的說道:青鸞城主有心了,等到此間事了,我一定抽空前去拜訪!
刑天也跟青鸞說了幾句客套話,青鸞這才離開,雖然我們三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只不過這件事情也算是暫時揭過去了。
對于刑天的態(tài)度,這對我來說無異于救命之恩,所以我很真摯的說道:多謝刑天大人!
我的話音落下,才發(fā)現(xiàn)刑天神色復雜的盯著我,過了足足幾個呼吸的時間,他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有些唏噓的說道:
“大人?這個稱呼,我實在是承受不起,在尊上面前,我永遠都是那個小鼻涕蟲而已,難道尊上真的忘了我么?”
刑天的話,竟然像是直接在我腦海中炸響,我下意識的看看周圍的人,銀靈子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
刑天竟然是用神識跟我溝通的,明顯是想要瞞著所有人。
而在他說這話的時候,面露神往,仿佛沉浸在回憶之中。
尊上?
小鼻涕蟲?
刑天的話,像是掀開了我塵封的回憶,在我的記憶深處,這兩個詞語卻是非常熟悉!
在創(chuàng)世之后,為了行走方便,我便自稱陽尊,不過這個稱號知道的并不多,僅限于我所熟知的那幾個人,比如伏羲女媧,東皇鳶九,四大神獸,帝俊和一些上古大神。
其中就有這個小鼻涕蟲,他的來歷我不清楚,只不過是我和帝俊征戰(zhàn)之處,在一處廢墟部落中發(fā)現(xiàn)的一個孤兒。
在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那個部落已經(jīng)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站在族人的尸山血海之中,神色并沒有多少變化。
我剛見到他時候,在他的手中,還提著一把帶血的骨刀。而他的身邊,躺著一個黑衣黑甲的仙兵!
不知道是出于憐憫,還是出于欣賞,我把他帶出了部落,并沒有隨手交給別人,而是一直帶著他征戰(zhàn)四方,并且順便傳授他一些修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