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危機
于小瑜回到蕭氏已有一個月的時間,就像當初蕭逸說的那樣,蕭氏集團的大事都是由陸侯承及所有董事開會決議,小事有運營總監、財務總監及各部門經理負責,她這個總經理除了例行的會議需要露面,其他時候在與不在沒有任何區別。她也就樂得清閑,可以多抽時間去醫院看俞曉玥,暗中調查她的車禍事件。
這天,她如往常一樣午飯后從醫院回到公司,走進集團大廈的時候看到蕭鵬正匆匆往外走,表情略有些凝重。
“發生什么事了?你們這是去哪兒?”
“小承早上去工地,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我過去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吧?”
“場面有點混亂,你還是別去了。”
“那行,你也小心一些。”
“嗯。”
蕭鵬坐上車走了,于小瑜轉頭給了小飛一個眼神,小飛立刻會意離開。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小飛回來,將探聽到的小道消息匯報給了于小瑜。
“你說工地的工頭失蹤了?而且還是卷款潛逃?”
“是啊,財務部前腳才撥了這一期的工人工資,后腳那個工頭就帶著錢消失了。”
“確定找不到人了?”
“銀狐堂已經通過地下城的渠道在找那個工頭,但好像并沒有找到。工人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工頭卷款消失的消息,已經集體罷工,要求我們先結款才開工。承哥就是因為這個才一早去的工地,但是好像并沒有談妥,還被堵在了那里。”
“呵...他還有這么一天,剛才真應該一起去看個熱鬧。”
“老大,你現在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
“怎么?我就不能學他腹黑一下?”
“能!太能了!”
吳小飛暗自擦了擦汗,想到鐵杉事件結束后,于小瑜長時間沒出門,難得有心情逛個街,卻偏偏遇到了同樣在商場的陸侯承和郭亦蓉。當時她正好背對著門口在香水柜前試味道,本來是看不到他們的,結果郭亦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門口‘不小心’扭到了腳,于小瑜什么耳力,一下就聽到了她的聲音,回頭正看到陸侯承扶著郭亦蓉,一臉關切,好心情自然是沒有了。
從那之后,他們就一直處在冷戰期,偶爾的對話也充滿了**味。而且他們回蕭氏總部的這一個月里,總是能有意無意看到郭亦蓉的身影,吳小飛就在想,她一個明星,好不容易打響了名氣,難道通告反而還比以前少了?
工地臨時搭建的辦公室內,蕭鵬和陸侯承對面而坐。
“財務部什么時候能再調撥出一筆資金來填補漏洞?”
“至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嗯。現在工人的情緒已經暫時得到安撫,只要我們能在一個星期之后支付出這筆款子,工地這邊問題應該不大,剩下就是找到那個工頭和那筆錢了。”
“警方那邊暫時還沒有找到那個工頭離開本市的記錄,但不排除他通過其他方式已經離開。”盧剛在一旁說道。
“大哥和靖叔那邊也都在盡力查找那個工頭的行蹤,據調查,他的老婆上個月帶著孩子回了老家,一直沒回來,看來是早就計劃好了。”
“有派人去他老家找人嗎?”
“我已經派黑鷹堂的弟兄去了,這兩天應該有回復。”蕭鵬停頓一下說道,“剛才我出門的時候碰到了小瑜,她現在應該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不用看也知道她現在一定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在警察和地下城如此密集的搜索中,工頭馮四在第二天就被找到了,只不過他們找到的是他的尸體,而那一筆被他私吞的錢款卻不知去向。
無獨有偶,就在蕭鵬緊急籌措錢款之時,H市公安稅務機關接到匿名舉報,其中涉及蕭氏集團及旗下分公司偽造財務報表、偷稅漏稅等多項指控。
然后,于小瑜就在一眾前來調查的稅務機關人員中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夏婉走進蕭氏集團大廈,迎面看到于小瑜正從電梯廳走出來,身后跟著財務部經理郭書成。這樣的場面本來并不應該由她出面,奈何陸侯承和蕭鵬因為籌措資金去了外地,蕭逸和張靖因為馮四的死正好去了公安局協助調查。
“你好,我是蕭氏集團總經理于小瑜。”
“我是負責蕭氏集團涉嫌稅務違法行為的調查人員,夏婉,這是調查令,我需要見蕭氏集團的財務負責人。”
“不好意思,他今天正好不在公司。”
“我們需要調取、審核蕭氏集團所有財務資料,請你方給予配合。”
“財務部在20樓,請往這邊走。”
“老大,財務部現在就像癱瘓了一樣,承哥他們正往回趕,據說與我們合作的幾家銀行都不買蕭氏的賬。”
“警方那邊怎么說?”
“馮四的死還在調查中,靖叔去找過刑偵隊的謝隊,他什么都不肯透露,那筆錢怕是短期內追不回來。”
“也就是說工地那邊徹底停工了?”
“嗯。”吳小飛點頭,“老大,這些事接二連三,不會是巧合,有人在對蕭氏出手,還是想動藍幫?”
“你想說什么?”
“老大...我的意思是稅務局我們幫不上忙,但是馮四的死和那筆錢的去向,我們未必幫不上忙,老朱的情報網那是誰都比不了的,要是他出面。”
“不行。”
“為什么?”
“張靖、蕭逸、蕭鵬,他們哪個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我要扮演的就是一個退了役的殺手和一個吃閑飯的總經理,難道不就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
“我的意思是現在太多的眼睛盯著這件事,我們,不能動。”
“老大,你好像漏了一個人。”
“是嗎?可能我的失憶癥還沒好徹底。”
“......”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次針對蕭氏的行動,于小瑜自然也看得出來,只是背后之人要對付的是誰、要達到什么目的現在還說不好。她隱隱覺得,這不過只是一個開始,她不可能也無法置身事外,所以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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