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香水

“你要是再不出現，小飛都會認為我把你金屋藏嬌了。”于小瑜看著像木頭一樣杵在那兒的吳大飛說道，看到他安然無恙，她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二哥讓你來的？”

“嗯，他怕你擔心，讓我過來的。”

“這幾天你去哪兒了？鐵杉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跟著鐵杉，追蹤到他藏身的那棟公寓樓，打算在附近蹲守，看他會和誰接觸，然后我就看到蘇佩佩去找過他一次。本來我打算聯系你，卻被人攔住了。”

“張靖？”

“師父怎么知道？”

“他來找過我，他知道我一直拿他來擋銀狐，他說會繼續幫我，還讓我不要再插手噬天的事。”

“他的意思，那就是...蕭老的意思？他想你幫陸侯承？”

“算是賣個人情給我。”

“他讓我關了手機，切斷與外界的一切聯系，然后...等。”

“等什么？”

“或許就是等鐵杉的死吧，他應該料到，銀狐看出我們在借刀殺人所以想借機除掉我。”

“大哥就是大哥，噬天算是保不住了，無論你的背后是張靖還是我，他都要除掉你，看來他對你早就有所懷疑。”

“他懷疑我很正常，我本來出身赤蝎堂，無論赤蝎堂在張靖還是在你手里，我都可能是赤蝎堂埋在黑鷹堂的眼線，只是這樣明顯的眼線，我還真是不想當。”

“那二哥是什么看法？”

“他很信任我。”

“你和他是怎么說的？”

“我只說在追蹤鐵杉時受到了阻礙，等再掉頭查鐵杉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

“張靖叫你等，你就真的等了？”

“師父就是了解我，我怎么會讓一切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所以我一直盯著鐵杉。在初四那天晚上我看到有人潛進了他躲的公寓，我跟上去看到那人除掉了鐵杉，然后我一路跟著那人到了北山森林公園，看到他從后備箱抬出了另一個人。”

“那個被當作是兇手的人？”

“嗯，他是看著那人死透之后才走的。”

“你還認得出來那人的樣子嗎？”

“他一直帶著口罩和帽子，不過我找機會接近過他，聞到了那人身上的香水味。”

“香水？是個女人？是什么樣的味道？”

“我對這個不太懂，不過若是再聞一次，應該能認出來。”

“大哥想逼你出手，可張靖卻早他一步先殺了鐵杉，姜還是老的辣啊！”

“師父，當日知道你故意放走鐵杉的只有我們幾個人，銀狐是怎么知道的？”

“你說，鐵杉為什么到初四了還不走？照道理說他應該第一時間逃離H市，若是銀狐有意拖延他，他也應該有所察覺才對。”

“會不會他還有什么不得不留在這兒的理由？錢？貨？人？”

“算了，人都死了。不過，誰都不能保證不會有噬天的人反撲，所以你派兩個人做暗哨保護我媽的安全。”

“是。”

“曉玥，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我那么晚才來看你，你會不會怪我呀？”

“我沒去吃好吃的，相反，前段時間還要忌口呢，你看我都餓瘦了。”

“你別羨慕我，你看你也瘦了。”

于小瑜在病房中邊和俞曉玥聊天邊給她輕輕按摩著。

俞呈光從病房外進來，看到于小瑜先是一愣，隨即說道：“小瑜，你比我還早。”

俞曉玥一直沒有醒來，俞爸爸這個年幾乎就是在醫院過的，曾經的他即使過年也有很多應酬聚會，如今卻是都推掉了，一心陪著女兒，像是想將這些年錯過的時間都補回來。

“叔叔，早，我今天是來拜年的，曉玥最近都沒見我，我怕她想我了。這是我一點心意，您照顧曉玥辛苦了，該補補身子。”

“你有心了。”

鐵杉的死亡和噬天多位核心成員接連出事，讓整個地下城的人意識到藍幫并沒有因為蕭遠峰的死而受到打擊，相反，大多數不知情者以為他們在通過這件事對其他覬覦藍幫的組織以震懾，地下城甚至流傳這一切不過是藍幫自編自導的一出戲、一個局。

無獨有偶，藍幫大小姐就是赤蝎的傳聞在地下城不脛而走，很多人都知道蕭焰遇襲是噬天事件的***，這不免讓有心人猜測，這位藍幫最神秘的堂主多年前消失，多年后高調回歸，是否是有意為之。

藍幫內部更因為這個消息一石激起千層浪，于小瑜自然料到是有人刻意散布，一個暴露在陽光下的暗黑殺手，這多少給于小瑜本來安定的生活帶去了一些不便。為此，她特地在藍幫例行會議上現身。

“各位叔公叔伯藍幫的兄弟，相信大家都聽說了最近的流言，今天我是特地來向各位做個交代的。”

“你果真是赤蝎？”

“我成為赤蝎的時候只有12歲。”

“那日推舉話事人的時候你不出現，今天現身是個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我離開藍幫已經快8年了，現在我出現身份不過是蕭老的干女兒，至于赤蝎，這個代號在我離開之后就已經不屬于我。”

“你的意思是已經任命了新的赤蝎？”

“赤蝎堂有赤蝎堂的規矩，難道還要將它放到臺面上來討論嗎？如今的赤蝎是誰你們不必試探，因為我也不知道。”

于小瑜的意思很明確，她印證了她就是赤蝎的流言，卻給出了她已經卸任的回應，那么流言傳得再廣也終究要加上‘曾經’、‘當年’這樣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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