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站在擂臺上的陳光謀擺足了姿態(tài),卻一直等不到薛奇上臺,終是忍不住了,“薛師弟,你要是沒膽子就說一聲,畢竟大家都知道你也不過就是戰(zhàn)尊的一個仆從,雖然在戰(zhàn)尊的支持下順利結(jié)丹了,但沒什么真正的戰(zhàn)力也是正常的。相信眾師兄弟師侄們也不會笑話你。”
薛奇臉色一沉,陳兆謀這是繞著彎指責戰(zhàn)尊利用大量宗門資源協(xié)助一個廢物結(jié)丹呀,這不是存心詆毀戰(zhàn)尊在眾弟子心中的地位嗎?眼睛往周圍一掃,果然不少聽出了個中真意的人臉上都出現(xiàn)了忿忿之色。暗吸口氣,薛奇腰一挺,舉步便打算飛上臺去,但,他身邊一道小身影卻比他的動作更快。
白影一閃,從云曦纖細靈逸的身影便俏生生的立在了擂臺之上。
之前與許云飛一戰(zhàn),從云曦的模樣早讓眾弟子認個清楚了,這時看她居然又站在了擂臺上,頓時傳來一片驚詫之聲,不會吧,難不成她還敢挑戰(zhàn)金丹期,就算她再妖孽也不可能越兩個層次挑戰(zhàn)的呀。
從云曦的身份,陳兆謀當然不會不知道,看到她居然跑上來了,心里也是蹬蹬的猛跳了好幾下,強笑道,“師妹這可是金丹修士的擂臺。”
從云曦冷掃他一眼,沒理他,而是直接找上了一旁的評判,“這擂臺可有規(guī)定守擂的人可以自由選擇挑戰(zhàn)者的?”
有點犯傻的評判搖搖頭,“沒有。”若是可以這樣,那跳上來的人個個都找修為低于自己的來打,遇上比自己厲害的跳上來卻說不打了,那豈不是全亂套了。“照規(guī)定守擂者只能等著別人的挑戰(zhàn),贏了可繼續(xù)守擂。直到連勝五場或被人打下擂臺為止。”
“那這位師兄剛剛的行為算不算違規(guī)了?一個金丹中期卻主動挑釁剛結(jié)丹出關的修士,這很明顯就是想作弊哦。”
從云曦說得不冷不熱,卻讓陳兆謀聽出一身冷汗,自己好不容易才勝了四場,再贏一場可就能順利通過這輪比試了,若是被作違規(guī)處理趕下了擂臺那可就要前功盡棄,從頭再來了,現(xiàn)在的情況可是越到后面越險峻,就是自信如他也不敢包已經(jīng)激戰(zhàn)了四場的自己還有能力再連贏五場的。
不想就此止步于這輪比試的陳兆謀不待評判回答。便急急的搶過話頭,“師妹可是誤會了,師兄我也不過是看到久沒見面的薛師弟,一時高興便想請他上來切磋一番而已。情況就如同師妹之前為了替單師侄緩場子而與雜役插了一場比斗一樣只是為了緩和一下這臺子周圍的緊張氣氛。并不是想拿薛師弟湊人頭。”
從云曦聽得一陣鄙視,這家伙不僅小心眼,而且水還很深。居然陰險的拿自己之前被許云飛逼上擂臺的事來混淆是非,只是在大部分人民群眾都不明真相的情況下,這回定是要讓他混過去的了,看來要小心點應付,說什么也不能讓他把奇叔逼上來。
暗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從云曦裝出一臉恍悟。“原來師兄是看這么久沒人敢上擂挑戰(zhàn),所以想學師妹之前那樣緩和氣氛呀。”
以為她真的信了。陳兆謀當然是忙不迭的點頭。
從云曦掀唇咧嘴,揚起一個可愛討喜的笑臉,“既然如此,那師妹我就幫師兄一把吧,反正這事我之前也做過,有經(jīng)驗得很了,師兄您放心,這氣氛絕對會很快熱烈起來,只不過到時師兄可別怨沒時間休息哦。”
陳兆謀嘴角抽了抽,什么沒時間休息,老子就差一場了,打完了就休息,可是又不好明著開罵,只能繼續(xù)裝下去了,硬是擠出一臉的欣喜外加不好意思的表情,“這事怎好勞煩師妹呢。”肚子里暗自又加上一句,老子的事用不著你管,趕緊滾下去。
沒聽到他腹語的從云曦大方的擺擺手,“同門師兄妹又有什么勞煩不勞煩的呢,師兄你也連戰(zhàn)多場了,也是需要時間休息一下,緩緩氣。沒事,這場子師妹我?guī)湍銚沃憔拖鹊揭慌孕菹⒁粫昧耍駝t等會有師兄弟上來挑戰(zhàn),師兄真元不續(xù)了可就麻煩了。”說完,她不看被她這話刺得五色雜陳的陳兆謀臉色有多精彩,朝著臺下的范逸武就是一招手,“小武,剛好我們都是煉氣九層,就借師兄這擂臺同場切磋一下,幫師兄活絡一下場子。”
“好。”明白她是故意胡攪好搗亂陳兆謀計劃的范逸武忍著笑意,大大的應了一聲,乎的便跳上了擂臺,心里還暗暗得意,嘿嘿這可是內(nèi)門大比的擂臺呀,沒想到自己還沒筑基便有機會上來感受一下了。
嚴肅認真氣氛緊張的金丹期擂臺,突然冒出兩個煉氣期的小家伙來,不管臺上還是臺下的人皆是一臉的不適應,這可是內(nèi)門弟子大比耶,這也太胡鬧了吧。
作為深得宗門信任被委以重任的評判率先提出了異議,“這位師妹這樣并不符合擂臺規(guī)矩。”
“可是陳師兄想緩下場子好休息一下呀。”從云曦說得很天真,卻讓一旁的陳兆謀差點跳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了,自己頂多就是說了想學她一樣緩和氣氛而已。
當然在眾多聽眾的心里,反正前半句他肯定是說了,至于后半句雖然沒說那也是肯定有了這心思,否則他干嘛沒事去挑釁人家一個剛結(jié)丹的人,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能接戰(zhàn)的了,這不明擺著就是想拖延時間好讓他自己的真元能恢復過來嗎。
如此一想,剛剛還被他的手段嚇得有點慫的人群頓時動了起來,畢竟越到后面這軟柿子越不好找,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個現(xiàn)成的站在擂臺上,不去捏它的才是傻瓜呢。
于是兩個反應最快,動作最敏捷的金丹修士刷的一下便同時飛上了臺,站定之后又同時發(fā)現(xiàn)原來還有人和自己一樣的心思,即時眼帶敵意的瞪著對方。
從云曦在一旁看得暗暗發(fā)笑,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當然為了讓這戲更精彩,自己是不介意充當下跑龍?zhí)椎慕巧模谑茄b出一臉好奇的看著兩人,“兩位師兄難道也想上臺比試一場,幫陳師兄緩和場子讓他能多休息一會嗎?”
陳兆謀聽到她這話,差點忍不住大聲冤枉,老子沒說過老子從來沒說過要休息。
而正互瞪著的兩人卻從這話中悟了,自己的目標可是那陳兆謀。于是其中一個朝著從云曦行了個簡單的同門禮,“師妹,內(nèi)門大比之中可不容休息的,你的好意只怕陳師兄難以接受了,還請師妹讓開,讓我等能繼續(xù)比試,畢竟現(xiàn)在所剩的時間可不多了,就算有人想拖時間,旁人可也不會容許的。”
“對。”臺下一陣附合聲,早就聽說過這陳兆謀很是陰險狡詐,沒想到在內(nèi)門大比之上他都想使手段,居然故意去挑動年幼的真?zhèn)鞯茏犹嫠蠒r間,還好那位真?zhèn)鞯茏有男詥渭儫o意間把他的底給泄了,否則自己等人一時不察還真的會讓他蒙混過關了呢。
臺上的陳兆謀臉色黑得和專門負責抓鬼的天師一般,他算是明白了,這個看上去傻不溜秋的真?zhèn)鞯茏痈揪褪切『傄恢唬约阂粫r大意上了她的套了,沒想到通常算計別人的自己居然會讓個小丫頭給誑了,真是連吐血的心都有了他。
心知此時的陳兆謀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再去找薛奇的麻煩了,從云曦很辛苦的忍著笑,一本正經(jīng)的環(huán)視了一下群情洶涌的人群,然后很是遺憾的看著臉皮直顫的陳兆謀,“陳師兄看來這回師妹是幫不了你了,大伙都不同意我?guī)湍憔張鲎雍米屇阈菹⒁粫娨怆y違呀,師妹我也只能聽從大家的意見了。”
老子什么時候請你幫忙了!陳兆謀那個怒呀,偏偏眾目睽睽之下又沒辦法出手揍她泄憤,因為她是個煉氣期,一個金丹期修士當眾打一個煉氣期的真?zhèn)鞯茏樱院笏脖孪胱鋈肆耍踔吝B出言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此時此刻根本不會有人再信他說的話的,就是再多的理由人家也只會認為是狡辯。
目的達到的從云曦不再理會氣得快中風的陳兆謀,朝一旁的范逸武招招手,雙手往背后一甩,學著人家唱大戲的,踱著方步一晃一悠的往擂臺下走。而沒能真的在內(nèi)門弟子大比的擂臺上表演的范逸武因也算是上了回擂臺露了下臉,亦是心滿意足的跟在她身后,樂滋滋的往臺下去。留下身子抖著如風中老樹的陳兆謀和兩個虎視眈眈的金丹弟子在臺上相互對恃。
只不過給從云曦這么一鬧,氣氛不但沒緩和下來,還很明顯的比她上臺前又緊張了幾分,氣得陳兆謀死死的瞪著她的背影,巴不得自己是個雷靈根可以冒充天罰放個天雷轟死她。當然陳兆謀的怒火從云曦是沒打算也不認為自己有義務去幫他消除的,她只高興于在自己的搗亂下薛奇終是不會再被逼著上臺去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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