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漣星聲音不大,卻信心十足。
兩位客卿長老相對視一眼,卻還不依不饒地問道:“夏姑娘,能否搜身示眾,以證實你的清白呢?”
“喂,你們不要這么過分吧?”風翎隨即聽不下去了。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那長老笑了笑,還故作好意道,“只是既然要證實,就證實個徹底,以免落下話柄,夏姑娘,你說呢?”
話落,那客卿長老的視線剛落在夏漣星身上,便見君行空起身,上前一步,擋在她跟前,冷冽的眼神,仿佛要將人凍死了。
兩位客卿長老,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氣場嚇了一下,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提高了警惕。
辰軒國,竟然還有實力如此強大之人?
“搜身?”君行空薄唇輕啟,唇邊掛著一絲不屑而又嘲弄的笑意,冷聲道,“誰給你們的臉?”
突如其來的冷冽語氣,不由得讓兩人心頭一顫,語氣竟變得軟了許多:“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君行空打斷了他的話,“只是這丫頭,既是我辰軒國的人,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這些平白無故的冤屈,方才,你們已經檢查過六尾狐的幻氣,未曾有任何端倪,因而,你們該畢恭畢敬地道歉,而非得寸進尺!”
之所以答應讓他們檢查六尾狐,無非是漣星不想將事情鬧大罷了。
可是,他們竟這般得寸進尺,以為漣星是軟柿子,好欺負,可以隨意拿捏!
一番話,堵得兩位長老臉色通紅,盡管心里有些不痛快,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你……”
“好了!”風翎也忍不住插話,企圖轉移話題,“我們自家都沒計較什么,犯不著你們來操心,繼續比賽吧!”
“哼!”那長老冷哼一聲,大概是覺得風翎有些不識好歹,便轉身離開了。
他們這么做,也是為了風家的利益,可是到頭來,連風翎和風陌雪自己都不太在意,他們確實也顯得太多管閑事了。
夏漣星微微嘆了一口氣,沒多說什么,心里清楚,他們對自己有質疑,也是情理之中,畢竟,自己確實是名不經傳啊。
她拉了拉君行空的衣角,示意讓他坐下來。
“漣星,不必在意那些多嘴的人。”君行空擔心她多想,便柔聲安慰。
若是他們再敢多嘴,自己有的是法子讓他們將嘴巴都閉上!
“閑言碎語那么多,若我都要去計較的話,豈不是要先將自己給累死了?”夏漣星笑了笑,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
君行空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微微嘆了一口氣,沒多說什么。
但他心里卻暗暗發誓,只要有自己在的一天,就絕不會讓這丫頭受到任何傷害。
“下一場,風翎對吳墨寒!”
聽見這兩個名字,眾人也是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連注意力都提高了許多。
這兩個人,一個是風家天賦卓越的三公子,一個是吳家的天之驕女,實力不相上下,誰輸誰贏,都不會讓人有什么異議。
因而,這場比賽,還是十分有看頭的。
夏漣星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高臺,只見風翎召喚出火鳥獸,而吳墨寒,隨即也召喚出赤煞梼杌。
兩只火屬性的魔獸相對而立,那氣焰之強大,旁人都不敢隨意靠近半分。
這兩個大家伙打起來,恐怕方圓十里都得震蕩不斷,甚至被摧毀吧。
吳家家主位于正座上,抬手一道結界,護住了擂臺,以免臺下的人受到了波動傷害。
“風翎,這一次,我可不會再輸給你了。”吳墨寒看著風翎,指骨緊蜷,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去年,她也是輸在了風翎手中,因而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拼盡全力。
“好啊。”風翎唇角微揚,輕描淡寫地笑了笑,“那就讓我看看,這一年來,你究竟有沒有長進。”
話落,兩人分別催動符咒,兩只大家伙凌空而起,在空中來了個驚天對撞。
盡管隔著結界,震蕩聲依舊不斷,使得臺下的人都穩不住腳步了。
夏漣星聚精會神地看著臺上,看著那兩只斗得十分激烈的魔獸,心里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的實力和馭獸術,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隨便一人讓自己碰上,恐怕都不好過。
看來,自己想拔得頭籌,并非想象中那么簡單呢,后面的對手,只會越來越強大。
臺上的戰況,環環相扣、招招緊逼,兩只魔獸都是疏而不漏,幾乎看不出任何破綻,找不到太明顯的突破口,因而,整整焦灼了半個時辰,也未曾分出勝負來。
風翎也明顯感覺到,這丫頭實力比一年前提升了不少,變得難纏了許多。
不過盡管如此,這樣的對手,他依舊不會太放在心上。
終于,風翎淡淡笑了笑,出言道:“玩夠了,也是時候該我出手了。”
吳墨寒聽到這里,心頭一緊,頓時提高警惕:“赤煞梼杌,注意躲閃和身后突襲!”
然而,風翎卻無所畏懼,手中輕盈畫了幾道符咒,開始轉變戰術。
這一次,火鳥獸狂暴猛攻,跟剛剛那只魔獸截然不同,每一次攻擊,都變得果斷凌厲了許多。
吳墨寒知道,風翎是動真格了,頓時血脈噴張,不斷畫符咒,想應對策略,好幾次極限躲開了火鳥獸的強攻。
不過,火鳥獸卻不依不饒,咄咄逼人而來,瞬間繞過赤煞梼杌的阻攔,向吳墨寒面門襲去,猝不及防。
吳墨寒下意識后退幾步,知道以她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去跟這般等級的魔獸對抗。
赤煞梼杌匆匆飛身上來就主,而風翎早就判斷出赤煞梼杌所能落下的位置,小聲道:“火鳥獸,強攻!”
砰——
火鳥獸狂暴一甩尾,巨響劃過,便直接將赤煞梼杌笨重的身子甩下了擂臺,結束了比賽。
“風翎,勝!”
這一勝,眾人都看得出,風家的三公子,勝得十分輕松,毫無懸念。
相比較而言,吳墨寒還是差了那么點火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