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楚河這樣的破案專家,一點小線索就能給他推理出很多東西。
那些輪回戰士自以為聰明的冒充西域胡商計劃,在楚河眼中卻是漏洞百出——他們那些來自輪回殿的,在這個武俠位面確實屬于“異寶”的“貨物”,卻是瞞不過楚河這個穿越者的眼睛!
就算輪回戰士們拿出的不是電子表,但凡他們拿出別的什么稍有科技含量的東西,楚河也能一眼辨出——別說楚河,可能藍胖子都能一眼看出來。隋末時世界科技處于什么水平,幾個穿越者還不清楚嗎?
輪回戰士們錯就錯在不該把總boss楚邪王當成土包子原住民。
當然,犯下這樣的錯誤也是他們自找的。誰讓這群人里大部分是外國人,僅有的幾個華裔也沒看過大唐原著呢?
能把“楚邪王”想象成邪帝向雨田,輪回戰士們的確是該死到家了!
“還要等多久啊?”小犬不耐煩地看著小門前的城門衛,嘀咕道:“干脆讓我開‘弱智光環’糊弄過去算了。干嘛非得等著那個守關的將軍放行呢?”
雖然已經不需要遵照李世民的意愿探測關防了,但是這些輪回戰士們沒一個人熟悉蜀中地形。若是從山中繞路,叢林莽莽的連綿大巴山絕對會讓這些人迷路。為了不無謂地浪費時間,他們必須走大路。
扮成白種美男子的神醫橫了他一眼,“少啰嗦,關鍵時刻不要節外生枝。你的弱智光環再厲害,能影響到穩居關城中的守關將領嗎?這些小兵好打發,可等進了關,我們就相當于深入敵營了。要是那個將領一個不滿意,借口我們是奸細,派出軍隊來捕殺我們,那麻煩可就大了。”
“歐洲中世紀的領主們也常干這做事。”白發藍眸,身材魁梧的銀狼用渾厚的胸音低聲說道:“遇上外地的陌生行商,如果沒有過硬的后臺,沒有老實地進貢表示順從,他們就假扮劫匪殺人越貨。或者干脆宣稱行商們是奸細,直接出動軍隊殺人搶劫……”
“哎,早知道不扮商人了。瞧那些當兵的貪樣兒!”身材瘦小的灣鱷不滿地撇撇嘴,“刺客根本不了解時代背景,出的這叫什么餿主意?耽在這兒快一個小時了……要我說,還不如直接送上黃金當買路錢……”
“你是豬嗎?”刺客湊過來,惡毒地嘲諷道:“華夏人有句老話說:財不露白。現在是什么時代?兵匪一家的亂世!要是讓這些當兵的見了黃金,又見到我們只是一群沒有背景的西域商人,你認為他們會不會直接動刀子,試圖從我們身上搶到更多的黃金?
“現在只給他們一些不明用途的新鮮小玩意兒,讓他們覺得我們身上只有貨物沒有現金。而那些貨物即使被他們搶到手,也賣不出好價錢。還不如等我們到成都把貨出手了,賺到大錢之后,原路返回的時候再從我們身上敲到更多的好處。給他們一種這樣的錯覺,我們才能更安全。”
“切,就你能。”灣鱷猶不服氣,駁道:“那萬一守關的將領不識貨,對我們進獻的貢品不滿意咋辦?”
“怎么可能不滿意?”刺客鄙視道:“你們華夏人最愛面子,即使那個將軍真的不識貨,他能好意思當著手下的面說出來嗎?如果讓手下們得知高高在上的將軍,原來也只是個沒見識的土包子,他怎么還能混得下去?再說了,液晶電子表對這個位面的土包子們來說,已經不能只用‘神奇’二字來形容了,將軍怎么可能不滿意?”
灣鱷再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了,只得喃喃說道:“我才不是華夏人呢,我是加拿大籍華人……”
刺客嘴角泛出一抹嘲諷的笑:“知道,在逃貪官的兒子嘛,來輪回殿之前,連英語都不懂的加拿大人……”
“操!”灣鱷憤憤地咒了一句,卻因忌憚刺客的實力,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這時一路昏迷的世民哥再次悠悠醒來。
他的記憶仍停留在頑石朝他憨憨一笑的時刻,渾不知后來發生了什么事。他只覺后腦隱隱作痛,口中干渴難耐。待悠悠睜眼之后,嘶啞著嗓子虛弱地說道:“我,我怎么了?這,這是哪里?”
背著李世民的頑石回過頭來,朝著世民哥憨厚地一笑,露出一口雪亮的白牙:“沒事,你繼續睡。”
梆,一聲清響,刺客閃電般出手,避過城門衛的視線,快速而隱蔽地敲昏了可憐的世民哥。
“再敲下去他就傻了。”神醫柳眉憐憫地看著已被易容成西域人模樣的李世民,憐惜地說道:“但愿我們走后,這位真命天子還能繼續順應歷史成為大唐太宗……”
這時,關墻上方的城垛中探出一個腦袋,卻是今日負責輪值的百人長。那百人長朝著下面大聲喊道:“將軍有令,放行!”
女帝等人齊松了口氣。等了一個多小時,總算等出結果了!
十一個輪回士外加昏迷在頑石背上的世民哥,從小門中魚貫而入,進了白水關。
關城里,一名得了好處的城門衛指著面前的泥巴路說道:“從此處直行四十丈便可上城中青石大道,沿著那條青石大道直走,便可到達關城后大門。途中不要東張西望,更不要隨意亂闖。關城乃軍事重鎮,處處是兵營庫房,到處有軍兵巡邏。一步走錯,就有殺身之禍,切記切記!”
女帝等人假意感謝一番,便順著那城門衛的指點上路。他們急欲過關,當然不會東張西望,更不會故意亂闖。
等他們走出百余米,拐了個彎上了城中大道后,見瞧不著他們的背影了,方才那喊話放行的百人長疾匆匆地走下城樓,下令關門。
“這么早關門干嘛?”一個正在落下千斤匣絞索的小兵問他的上司。
十人長上司搖了搖頭,也是滿頭地霧水:“不清楚。方才古大人說何將軍下令,西域商人進關走上城中大道后,便落匣關門,所有人上城樓……真不知道當官的是怎么想的……”
先前問話的衛兵眼睛一亮,“難道這些西域商人身上油水十足,何將軍想撈到更多的好處了?哎呀,真是可惜了。剛才奉上面的命令,光明正大地盤剝他們,卻沒能在他們身上多撈點好處……”
那十人長聳聳肩膀,“誰知道呢?上面的心思不是我們能亂猜的,老實干活兒吧!”
當門關上后,那被稱為“古大人”的百人長帶著衛兵們上了城樓,命人將一桿三丈長的紅色大旗在城樓上豎了起來。
那穿著黑色皮甲,相貌平平無奇的古姓百人長扶著腰間的制式腰刀,嘴角掛著一抹邪氣凜然、高深莫測的笑意,望著關城內喃喃道:“倒是沒想到,目標們的易容術這般神奇。中原人化成西域人之后,面目皮膚上居然瞧不出絲毫破綻……這一隊人個個看上去都是純正的西域人,若非楚河成竹在胸,恐怕連我都給瞞過了。真不知道呆會兒會有幾個人原路折返……倒是好久沒有親手殺人了……”
這古姓百人長,赫然是化妝得面目全非的邪王石之軒!
他昨天暗地里將一名今天將要值守城門的百人長打發去白水縣城鬼混,然后化妝成那百人長的模樣潛伏在此。非但瞞過了那正牌百人長的同袍下屬,便連早上來過這里的楚河都給瞞了過去。
女帝等人更不會想到,方才開口放行的,竟會是大名鼎鼎的邪王石之軒!
豎旗發信號的命令,正是楚河在看到液晶電子表之后,讓那驢騎傳令的小卒帶過來的。
這邊旗一豎起,以城門樓加旗桿的高度,關城中居于高處,時刻關注著消息的婠婠等人便能看到。
女帝等人對他們身后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們快步行走在城中那因行軍需要,而修建得極為寬敞的青石大道上,心情前所未有地放松。
前方,白水關后大門處的城墻已遙遙在望。
白水關既為軍事要塞,關城中除了那棟奢華的將領府外,其余均為風格粗獷、結實厚重的土石建筑。比城門樓還高的箭塔、瞭望塔比比皆是。隨處可見灰色的高大圍墻,擋住行人窺視軍營、庫房等軍事重地機密的視線。
青石道兩側除了院墻便是供軍兵通行的小巷,連商鋪都見不到一間。守關將士們想享受放松之時,多是到白龍江對岸的白水縣城逍遙。城中除了長期供應軍需的大商家聯絡點,連青樓酒家都沒有一處。
“好安靜啊!”走了一陣,刺客忽然心生警兆,“沒有普通行人倒不奇怪,可怎么連巡邏的士兵都見不到一隊?他們不怕有人亂闖嗎?”
“怎么沒有?”銀狼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嗅到了很多活人的氣息。別看這一路上都很安靜,其實那些院墻后面、小巷深處、房屋里邊都有人。這叫外松內緊。
“這個守關的將領很狡猾嘛,故意用平靜的場面來麻痹過關的人。若真有假扮成過路人的敵方密探,在這種情形下很容易露出馬腳的。
“幸好我們不是密探,否則可能略有窺探之意,就會瞬間冒出大批士兵來圍攻我們了。”
女帝聞言,頓時止住腳步,往常總會帶上一絲媚惑的聲音已只剩一片清冷:“銀狼,你說你嗅到了大量活人的氣息?”
刺客亦警覺道:“難道有埋伏?”
“是有大量活人的氣息。”銀狼不以為然地聳聳肩膀:“但我并不認為這是針對我們的,他們的氣息中并沒有攻擊意圖——你知道的,人一旦產生攻擊意圖,體內激素就會加速分沁,心跳、血流會不受控制的加快。我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的。華夏功夫練得很厲害的高手可以收斂這種氣息,但我不認為這個關城中所有的士兵都是武林高手。”
聞聽此言,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銀狼的特殊體質,令他能在百米范圍內,輕易分辨出活人的氣息,并從氣息中辨別出其是否有攻擊意圖。正因為這點,精靈女王隊的成員們從來不用擔心會落入大隊敵人的埋伏之中。
高手固然可以控制身體不產生異樣氣息,瞞過銀狼的感覺,就像那晚的那個穿越者一樣。但普通人卻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正如銀狼所說,這關城中怎么可能人人都是高手?普通士兵最多就是體質強健罷了。而體質強健的人,體味氣息便更加濃郁,更容易被銀狼識別。
方才進門時,銀狼沒有覺察到城門衛們有絲毫攻擊意圖。
這還可以解釋成石之軒經驗老道,處理得當,本來就沒告訴下面的衛兵們將要打這些西域人的主意。小兵們自始至終,都以為之所以為難西域商人,只是上面下令要盤剝他們。
那么……城中埋伏的近三千人,又為何沒有表現出半點攻擊意圖?
“凡是高手,在被人窺視時,都會產生微妙的靈覺。只有像楊虛彥、石之軒那樣的暗殺高手,才能最為完美地掩飾住自身的殺意,令被他們襲擊的目標毫無察覺。
“我們的目標中有極強的高手,而我們設置埋伏的主力,卻是普通士兵。他們的攻擊意圖,很容易令我們的目標產生感應。
“因此,等會兒我去調兵時,將對士兵們說,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埋伏演習,就像前幾天我們進行過的那樣。這一來,士兵們以為只是演習,不明真相便不會有真正開戰的感覺,自然不會生出絲毫殺意。敵人也會毫無察覺地踏入陷阱。
“等到遠程兵種射擊過后,近戰兵種再出擊時,殺意早已無需掩飾。”
這是在前往兵營調兵遣將的途中,婠丫頭對小暄暄說的話。至于屁顛顛地跟在倆妞后面的侯希白,則被婠丫頭自動無視了。
小暄暄點頭微笑,“此計甚妙。”
侯希白納悶問道:“但士兵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完美地發動攻擊呢?”
婠丫頭輕哼一聲,懶得理會這個總以為自己是正道人士的魔門弟子。
小暄暄耐心地解釋道:“前三天,我們總共組織了六場演習。已經將發動攻擊時的信號、攻擊時各部的進攻順序、各部負責的攻擊范圍都演練好了。
“等目標們進了伏擊圈,我們發出信號,士兵們只需按照演習時那樣,對著標定好的范圍次第攻擊便可。既是多人覆蓋性攢射攻擊,那么士兵們只需將弩矢、手雷射至指定范圍,便能達到殺傷敵人的目的。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在地圖上畫出一個點,并指著那個點對士兵們說,這是一場演習,你們聽到命令后,往這里射箭扔手雷就行了。
“士兵們會以為這只是一場沒有真實目標的演練,但事實上等他們朝標定出來的地點發射弩矢、投擲手雷時,那預設地點已經有人存在了,而他們的攻擊也已經起了效果。”
侯希白以美人扇輕擊掌心,贊道:“妃暄之謀,令希白驚為天人,希白遠不及也……”他把真正出主意的婠丫頭自動忽略了,“……但希白仍一事不明。弩兵和擲彈兵尚可在不明真相之時發揮實質的殺傷力,但是當負責近戰的無當飛軍、特種營沖出時,發現本應空無一人的地點多出了一批人,他們會不會有所遲疑?”
婠丫頭冷笑:“安隆練兵甚為嚴苛,令行禁止。任何人在訓練中稍一猶豫,便有力大手毒的督戰隊一鞭抽去,抽到皮開肉綻,直到聽令行事方才停下。
“經過數月訓練折磨,如今的無當飛軍、特種營,聽到命令后,莫說遇上十幾個陌生的西域人,便是安隆當面,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發動攻擊!”
銀狼的嗅覺沒有出錯。
兩千八百名埋伏于大道兩側的院墻后、房屋中、小巷深處的士兵們的確沒有對他們產生任何攻擊意圖。
士兵們安靜地潛伏著,心情非常放松。只等信號一發,便像前幾次演練一樣開始行動。
今天前來軍營調兵安排演習的婠婠夫人說,這一次演習的信號很好分辨,就是一陣比擲彈兵的手雷發出的聲響還要巨大的爆響。
婠婠夫人說過,爆響發出的同時,地面還會產生一陣震動。那是新式武器“地雷”引爆時的正常響動,讓大家伙兒不要驚慌。
待聽到那聲巨響后,那一千名分成五隊,每隊二百人,分別潛伏于五個地點的弩兵,就要開始向著預定范圍,以三段射集中射擊。
與此同時,分成五隊,每隊一百人的擲彈兵也將開始投彈。
等弩兵每人射出三輪弩矢,擲彈兵投擲出五個手雷后,一千無當飛軍與三百特種營戰士將同時從七道小巷中,沖上青石大道,展開近戰攻擊。
到了那個時候,就沒有弩兵和擲彈兵什么事了。遠程兵種們就可以放松地欣賞無當飛軍傻乎乎地用手斧投擲空氣,用長槍攢刺虛空的好戲了。
每個人的任務都很簡單明確。對這兩千八百士兵來說,這第七次演習,與前六次最大的區別是:前六次演習時,弩兵們射出的是沒有箭頭的空箭桿,擲彈兵投擲的,也只是不會爆炸的石塊。無當飛軍的手斧也是沒開刃的,長槍則是沒槍頭的。
但這一次,所有的裝備都是真的。弩矢有著浸了砒霜和狼毒的鐵質箭頭。手雷是能夠用火把引燃預定長度的引線,投出去后三次呼吸就會爆炸的真家伙。手斧開了刃,長槍有槍頭。
婠婠夫人說過,這叫“實戰演習”。
“真是敗家啊……五百擲彈兵每人投五輪,兩千五百顆手雷該值多少錢?弩兵的箭本來是可以回收一部分的,但是給手雷一炸,還能找出幾枝完好的箭嗎?這又是好大一筆錢哪……更不用說炸壞了大道,或者炸塌了路兩邊的院墻后,還要出錢修路砌墻……敗家,真敗家!”
不止一個士兵這么惋惜著。當然,這種話他們是不會宣之于口的。這次實戰演習表現得好,每個人可是有半斤豬肉,一兩酒,五十銅錢的賞賜的!
在關城前門城樓上的紅旗豎起來之后,很快就有人用勢通知擲彈兵們點起火把,取出手雷。弩兵們也接獲通知,開弦上箭。無當飛軍們將長槍交到左手提著,右手握住尺長手斧的柄,腰帶上帶掛著第二枝備用的手斧。兩輪斧頭擲過后,便該上長槍攢刺了。
士兵們輕松地作好準備,所有人都靜靜等待著,等著那一聲巨響。
女帝等人已經走了城中大道的一半路程,不用多久,他們就能走到關城后門了。
銀狼的論斷雖然令他們放下了一大半心,但是女帝還是下令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戒。
十一呈戰斗隊形,貌似悠閑而放松地行走著。
頑石背著世民哥走在隊伍的中央,神醫、女帝一左一右走在他旁邊。世民哥必須小心保護好了,雖然關鍵時刻也能放棄他,但是如果有可能,女帝他們還是不愿被白白扣掉3000分。
頑石是土元素親和體。能化身巖石巨人,可短暫遁地,蠻力驚人。雖然靈活性稍遜,但自從學了得自晁公錯的“七殺拳”后,再加上只在本位面有效的“弱效主角模板”的加持,他的綜合實力已經一躍至全隊第四,僅次于刺客。
神醫攻擊力非常弱。但她的輔助技能對隊伍極為有用。續命針、命療術、長命蠱等等,都是隊伍持續戰力的極佳保障。她曾經以這些能力,多次在危急關頭挽救了隊伍。
她原本在自保方面也沒有問題。她的特殊道具“龍套頭巾”,能令任何人情不自禁地無視她,視她為無關緊要的路人甲。就連輪回戰士也不能免疫。
但現在她將龍套頭巾暫時借給了李世民,以保證世民哥的生存能力。因此,神醫現在也是需要受到隊伍大力保護的。
生化博士走在頑石前面。他的念動力場除了能束縛敵人的行動外,還能有效地阻擋箭雨等大范圍攻擊。以他現在的站位,整支隊伍都處于他的念動力場防護范圍內。
除了念動力場,那經典的章魚手伸縮自如,最大攻擊半徑為二十米,可洞穿鐵石,威力非凡。可惜他不能產生有感染性的病毒,否則精靈女王隊在這種位面就可以大殺四方了。
灣鱷和海神走在女帝身后。
灣鱷是中近程攻擊手。他的血月彎刀具有自動追蹤功能,能在他的視線范圍內,無聲無息地自行攻擊敵人。被彎刀擊傷者,傷口將流血不止。若是手臂腿腳中刀,還可以壯士斷腕以求自保。若軀干頭部中刀,那就只能等死了。
而若敵人近身,灣鍔得自“連城訣”位面中的血刀刀法也能發揮出不錯的威力。
海神是水元素親和體。雖然沒有什么特殊技能,但只要有水,他就會變得非常可怕。而且他的肉身也可有可無,就算砍下了他的頭,他也可以將靈魂寄托在血液中。血液不干,他就不會死。只要找到大量的水,他就能重塑肉體。其屬性非常小強。
想殺海神,只能將他挫骨揚灰,蒸干血液!
騎士和超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騎士穿著一件魔法師一樣的大麾,這幅黑色的大麾掩飾著他身上的那一套圣天使鎧甲。那是一套女帝得自地獄血戰戰場上的好東西,鎧甲自帶著每天一次“圣光防護”的絕對防御。
在騎士來到隊伍中后,女帝便將鎧甲送給了他。畢竟女帝身為弓手,是不適合著重甲的。更何況,她還有別的防御手段。
開啟鎧甲上的圣光防護后,三十秒內,騎士將不會受到任何超過其承受力上限的攻擊。鎧甲的承受力上限是多少?暫時還沒人知道,迄今為止,騎士還沒遭受過能破掉圣光防護的攻擊。
以女帝的實力,這套鎧甲當然不可能是她親手擊殺圣天使得來的。甚至她想在地獄血戰中生存下來都辦不到。鎧甲是撿來的——那一次任務,女帝所在的十七人隊伍死得只剩下她和銀狼。
女帝因為得到隊中一個凱子的舍身保護而活了下來,還順了一套圣天使鎧甲。而銀狼就更幸運了,他先是得到了一個參與血戰的狼人的血統,其后又憑著狼人的恢復力裝死逃過了殺戮,還從一個地獄煉魔身上獲得了操縱火焰的能力!
騎士除了圣天使鎧甲外,手中的重劍也很強大,是來自“大劍”位面的妖魔斬殺者們專用的巨劍。劈鐵斷鋼視若等閑,劍身還自帶抑制再生妖魔能力的神圣屬性——這個屬性在大唐位面有些雞肋,但若在吸血鬼、狼人橫行的位面就非常有用了。
除了裝備,騎士本身的能力也很不錯。他體力、耐力驚人,會三個律令魔法,還擁有每天一次的,能全面恢復肉體狀態的“全面康復術”!
這位圣騎士的小強程度,也是令人嘆為觀止。
超人人如其名,擁有初級超人血統。雙臂能舉起兩噸重物,身體已經不是刀槍不入那么簡單了,坦克炮彈都傷不得他分毫。他每天還能用眼睛發射三次激光射線,軍艦鋼板都能被射線像白紙一樣燒穿。
他的缺點是沒什么戰斗技術,只會蠻打蠻撞。而且精神力像超人一樣低下,很容易吃精神類攻擊。
騎士和超人都是屬于特別扛打擊的類型,所以開路的任務一向是由他倆完成。若遭遇攻擊,他們的抵抗便能給中遠程攻擊者們帶來足夠的準備時間。
刺客走在女帝身后。
刺客艾爾伯特擁有吸血鬼血統,擁有吸血鬼的一切優點——快速、敏捷、超級恢復力、吸血補充能量等等,卻沒有吸血鬼的傳統弱點。不懼銀器、陽光。
他的劍技詭異莫測,暗殺本能極為驚人,非常擅于把握戰機,發出致命一擊。
他還有短時間在陰影內潛行的能力,另有一種極少有機會在人前展示的大威力終結技——女帝都只見他使過一次。
小犬和銀狼走在最后,負責隊伍的后路安全。
小犬擁有得自火影世界的輝夜一族血繼限界,還擁有能令npc——即任務位面原住民們變得白癡的弱智光環。他本身查克拉量也很龐大,持續戰力驚人。
只是除了輝夜君麻呂的那五種舞之外,他不會任何戰技,顯得有些白癡。
銀狼真名卡洛斯。
他擁有銀色毛發的變種狼人血統,無任何狼人原本的弱點,恢復力驚人,物理力量僅次于超人、頑石。擁有得自地獄煉魔的操縱火焰的能力,其火焰溫度能將裝甲鋼融成鐵水。速度在整個隊伍中僅次于刺客。還習得射雕英雄傳中的“九陰白骨爪”。
他是隊伍的第二高手,其綜合實力僅次于女帝!
至于隊伍的靈魂,以一介貌似弱質的女子身份,牢牢控制住整個隊伍的女帝,其實力至今未曾被隊友們看清過。
她只憑那得自溫系武俠位面中元十三限的“傷心小箭”,基本上就已經擁有了終結一切的實力。
傷心小箭原本沒有那么強的,但是她又有精靈的血統,將精靈的弓箭天賦發揮得淋漓盡致。她把精靈的一些箭技與傷心小箭結合,開發出的改進版傷心小箭,其威力比起元十三限的傷心小箭強了不止兩倍!
但她又不是單單只會弓箭技。
刺客曾想挑戰她隊長的地位,但女帝卻連弓箭都沒用,只用一把短劍便在正面較量中擊敗了刺客!
當時已經擁有了吸血鬼血統的刺客只支撐了十分鐘!
銀狼曾私下揣測,女帝應該還會一種極厲害的劍法。
在銀狼進入輪回殿時,女帝已經在輪回殿中經歷過一次任務了。她的劍法,應該就是在她第一次任務時得到的。
可惜,整支隊伍在銀狼第一次任務時就死得只剩下了他和女帝,他無法從別的前輩那里打聽到女帝究竟學到了什么劍法。
不過還好隊伍從前有過一次接近團滅的遭遇,否則刺客等新人就不可能活下來了。以隊伍現在的實力,如果去血戰戰場那種位面,肯定瞬間團滅。
正因為前一支隊伍死得只剩下女帝和銀狼這兩個新人,輪回殿接下來安排的幾次任務都相對簡單,給了隊伍重新積蓄實力、培養新人的機會。
刺客等人便是在前幾次相對簡單的任務中,逐漸成長起來的。
精靈女王隊保持著戰斗隊形,外表輕松,內心警戒地行進著。當然,他們的警戒心并不是很嚴重。
畢竟銀狼已經說過,關城中的人對他們并沒有攻擊意圖。而且他們也很有自信,在這種冷兵器時代,就算對方集中數千人的弓箭隊對他們進行攢射,他們照樣能硬抗下一波箭雨迅速逃離。
若沒有夠分量的高手,這時代的軍隊是不可能對他們構成威脅的。
再說,弓箭手瞄準以及箭矢的飛行都是需要時間的。在現在這種位于關城中央的地理環境下,弓箭手只要一露頭,就能被他們發現。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邊撤退邊嘲笑敵人的白癡。
只是,十一個輪回戰士們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遭受的第一次襲擊,居然會是來自地下!
城中有一段青石路,表面上看來與別處的道路毫無區別,但事實上……這一段路鋪路的每塊青石板都極薄,每塊兩尺見方的青石板,只剛剛夠同時承受兩個成年男子的體重。
青石板下的地基已經被挖空。五十個單只自重四十公斤左右,盛滿黑火藥、鐵釘、細鉛丸的鐵皮桶整整齊齊地碼在青石板下方。
火藥引線每五桶擰在一起,以多根空心竹管連接,一直接到青石大道左側,距大道近20米遠的一堵院墻后。
婠丫頭正收斂著全身的氣息,如同一塊石頭一樣藏在墻根處。她手里拿著汽體打火機,正對著露出一截引線的空心竹管。
她將親自點火!
四周的環境很安靜,在這樣的環境下,先天高手婠婠很輕易地聽到了目標們的腳步聲。
她憑著腳步聲估量著目標離地雷陣的距離,同時默算著點燃火藥引線后,直到引爆地雷所需的時間。
她飛快地心算出了時間差。
她點著了打火機,將火頭放到那截火藥引線下方,點著了引線!
當引線一路燃燒直到引爆地雷的時候,目標們將正好踏入地雷陣的中心!
然后她悄無聲息地后退,離開了墻根。
將近兩千公斤的黑火藥,同時爆炸起來定是驚天動地,可別震塌了院墻把自個兒埋在下面了……
“我嗅到了奇怪的味道。”銀狼聳聳鼻子,頗為困惑地說道:“怎么好像是少量黑火藥燃燒時的味道?”
火藥引線的線芯里有黑火藥,燃燒時被銀狼那狼鼻子嗅到并不奇怪。
“黑火藥?隋末有黑火藥嗎?”與他走在一起的小犬奇怪地說道。
海神插嘴道:“聽說道士們煉丹……”
他的話只能說到這里了。
因為大爆炸發生了!
轟,一聲巨響!
一公斤黑火藥燃燒充分可以產生76500升氣體,其威力足以摧毀一輛大巴。
兩千公斤黑火藥聚在一起,雖然并不是同時燃燒,也不可能完全充分燃燒,但是其威力……也是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