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湘北高校橄欖球場被逼人的緊張所籠罩。(汗——灌籃高手的粉絲會怒的。)看臺上的觀眾紛紛起立,他們是清一色的黑色正裝,墨鏡打扮。鐵桿上的橫幅寫著——關東黑幫運動會決賽。賽場邊的記分牌上亮著8-6,比賽時間只剩最后一分鐘。
“少爺,你要小心!”賽場邊的犬神已是蓬頭垢面,傷痕累累。
“易風……加油!”宇飛輕輕鼓勵道。
“呵——知道啦。”微微一笑。他轉過身對著小野、泉田道:“你們很努力,接下去……就讓我來吧!”
“少爺……”一干人等佇立當場,個個感慨萬千。望著易風的背影,犬神咬咬牙關,對著手下大喊:“大家加把勁,不能辜負少爺的努力!一定要把勝利拿到手!”
“好!”一干人等重整士氣,奮勇向前。
“只剩下六個人還想贏比賽,癡人說夢。大家注意,封殺那個小子。把大野組徹底打垮。”對方首領刀疤男指示說。
決戰一觸即發,究竟勝利女神會站在哪一邊?揭曉答案前先來講講這球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鏡頭回到一周前。那會兒宇飛剛和易風談妥合作協定——在未來的一段日子,易風能夠自由進出宇飛的身體,幫他擺脫犬神等人,恢復自由。作為交換,宇飛要盡快找到貓兒娘并消滅它。
“呃、我說,要不要改變一下形象,那些黑幫片里面的老大都是黑衣人的親戚。”宇飛走向衣柜。
推開櫥門,“形象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由內而外的氣質。問題是你有正式的衣服嗎?”易風瀏覽著衣柜里的衣服,無一不走休閑路線。“休閑西服倒是可以唬人,可一般人夏天穿著都要中暑,別說是你這身子骨了。”他關上櫥門。
宇飛現在算是有進步了,對于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會動氣。他雙臂一拱,嘆氣道:“原來大學畢業的時候有一套,不過留在老家了。要不讓老媽快遞寄來?”
“算了,形式化的東西等等再說。當務之急是怎么讓犬神放你出去。”
“冥頑不靈的家伙,直接撂倒得了!反正可以隨便使喚……”只見宇飛口吐妖氣,眼睛里直冒邪光。
“唉!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粗。再想想!”易風安撫他狂躁的邪氣。
宇飛瞇著眼,極為不屑道:“你難道忘了那幾個被你鐵砂掌打倒的漫畫助手了嗎!嗯——”
“什么?你說小田重傷進醫院了?有沒有搞錯呀……”犬神的聲音響徹整間屋子。
“怎么啦這是?”宇飛走到二樓的陽臺,花園里面炸開了鍋。犬神一幫人雖然轉行當了警察,卻分毫不差的保留了□□開會的猥瑣性——二三十個人圍成圈蹲在草坪上,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叫囂。考慮到宇飛身體不好,犬神禁止大伙兒連同屋子在內的半公里吸煙。但嘴里不嚼東西總不舒服,于是人手一包易達木糖醇口香糖。
宇飛坐在陽臺的搖椅上,靜靜的聽他們吵架式的開會。也許太投入了,竟沒人發現他的存在。
“小山也被車給撞了,現在躺在醫院里面生死未卜。八成也是山口組耍得陰招!”犬神是老大,因而蹲在隊伍的最前面。他憤怒的單拳錘地,“可惡,已經有三個了。大野組再這樣下去怎么行呀。當年要不是大小姐解散了龍川組,哪里輪得到他們山口組耀武揚威。現在好了,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沒錯。分明就是不給我們面子!”
“這種野蠻的行為就應該受到懲罰!”
“說的有道理!”
“大哥,應該給他們點教訓!”
一旁的宇飛聽的是云里霧里,這大野組的人被山口組的人揍了關龍川組的人什么事?“唉——為什么要去教訓山口組的人呢?你們可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早就不是黑幫了也……”
宇飛在那里侃侃說著自己的見解,卻被犬神聽見了,“是哪個不懂事的家伙在那里胡說?”
“大哥!上面。”
“嗯?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啊!少爺!”犬神看清說話人的廬山真面目,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禮,手下們也跟著附和。
宇飛見他們這樣,趕忙從椅子上起身,扶著欄桿道:“唉,你們不必這樣。只是我不太理解,老媽解散龍川組這么多年了,你們也都當了警察,為什么還要插手黑幫的事情呢?組織之間的沖突總會發生,時至今日再多加干涉,不太好吧!”
“少爺您的關心我們十分理解,只是有些內情您不清楚……”犬神頓了頓。
“哦!原來大野組是老媽罩著的。怪不得你們生氣了!”宇飛連連點頭。“可是你們現在是警察了,照理說就別去插手這種事情,沒好處的。更不能用打打殺殺的方法來處理,這可是砸飯碗的渾水,不能趟!”
“是、是,少爺您說的沒錯。”犬神握起雙手,面露難色,“大小姐在的時候就不贊成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于是就聯合全國各大幫派的當家開了一場會,最終決定用運動會的方式來解決紛爭。運動場上比高低總比用武力正派很多,這個傳統一直沿襲至今,每年的八月都會舉行。自從龍川組解散后,我們這些人當了警察,負責維持比賽的公正性。龍川組的解散還造成了全國幫派爭上位的斗爭,最終山口組獨占鰲頭成了全日本最大的幫派。可他們成了老大后不僅沒有起到聯合共贏的作用,反而經常欺負其他小幫小會,還誓要在每年的運動會上稱霸。大野組從去年開始努力訓練成員,極有可能在今年的大賽上將山口組從冠軍寶座上拉下來。于是,山口組使盡卑鄙手段,讓他隊的運動員無法參加比賽。現在已經有三名人員受傷……”說著說著,全場都沉下了臉。
“嗯——”宇飛嘟囔著嘴,“啊!”他忽然靈機一動,別過頭去。“機會、機會來了!他們這些家伙正為黑幫運動會煩惱呢,要是能幫他們搞定這件事,欠我們人情,那不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嗎!嘿嘿——”
“嗯。說得有理。犬神他們是維護運動會公正性的,現在山口組的人用不正當的手段降低他人實力是他們最不想得到的結果。雖然他們脫離了黑幫可仍重義氣,大野組又是你母親在職時的盟友,見不得他們被欺負。”易風分析道。
犬神眾早就發現他們的少主有些怪癖——突然自言自語;情緒波動極大;虐待鏡子……這會兒又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干什么。
“嗯嗯。”宇飛回過頭,原先看熱鬧的犬神一干趕忙收斂。“我們龍川組雖然解散了,大家轉行當了警察,但是對于母親的請求一呼百應,可見忠心仍在。母親提出以運動會來解決幫派分歧是希望能夠減少傷員,力求以和為貴。大家擔負著維持公平的責任,這當中不僅有個忠字,也有警察保護市民生命的義務在。大野組曾經是我們的盟友,他們被欺負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因為義氣還在。山口組這種行為完全無視母親用心良苦的卑鄙行徑,我也看不過去。”宇飛拍了下桌子,強作憤怒,間隙偷瞄了下面人的反應。
“少爺——”在座的人聽聞此言,無不感動萬分。
“有效果!太棒了!我是個天才呀!”宇飛心中竊喜。
“少爺,您說的太對了。我們不能違背大小姐的初衷。只是我們現在也很頭疼,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犬神一干眉頭緊鎖,不知所措。
宇飛低頭故作思考,其實迫不及待要說出正題,“不如我們派些人去幫助大野組吧!”
“少爺的意思是?”
“唉!決不能讓山口組在這么囂張下去。要是他們稱雄運動會,那其他幫派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以后什么決定都是他們做主。運動會就名存實亡,毫無意義了!不如我們派些精英去幫助大野組讓他們贏過山口組,趁早消滅他們的氣焰!”一股腦都說出來了,現在就看犬神等人的回應了。
“少爺您的提議我們不是沒想過,可是一時到哪里去找人參賽呢。而且幫派運動會不同于一般意義的運動會……”
宇飛托著下巴:“有什么不同,不是跑步、跳高呀什么的嗎?”
“運動會總共兩個項目——四人合作障礙跑步和橄欖球。大賽將全體幫派分成兩組比賽。首先是障礙賽跑,全程都可以用竹劍去擊倒他隊隊員。賽程分成四個階段,最開始直道200米賽跑,接著是障礙賽跑,過河爬網籃什么的。然后是智力問答,問題千奇百怪。如果三關都過了,必須擊敗剩余的選手。也就是說這個比賽只有一個贏家。兩組的勝利者再組隊進行橄欖球賽,您也知道橄欖球賽是很危險的運動……”
“真有黑幫風格,不愧是老媽的杰作。”宇飛心說。
“所以說只有黑幫的人才能參加,常人恐怕……”犬神無奈攤手。
“我能參加嗎?”宇飛毛遂自薦。
“啊——”全場嘩然。
“不開玩笑,我真的想參加!怎么能讓山口組一手遮天呢!那以后還有太平日子嗎?所謂路見不平還拔刀相助呢。現在人家都惹到我們的盟友頭上來了,我們決不能袖手旁觀!”
“可是少爺,這、這太危險了!我們本來就是保護您安全的,參加運動會只會令您陷入危險。要是您有什么損傷,我們無法向大小姐交代呀!”
“是呀。少爺,您還是別去了……”眾人紛紛勸說宇飛收回成命。
“你們對我沒信心嗎?”易風上陣,立馬氣勢逼人。
“呃?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犬神等人連忙辯解。
“那就行了!”易風戴上墨鏡,扣上鴨舌帽,“我們現在就去找大野組商量。”犬神眾臣服于少主的迫人氣勢,跟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