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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廷中也許有些人已經(jīng)知道在蕭焚身上顯現(xiàn)神蹟?shù)摹爸鳌眮K不是真正的那個,但是他們卻無計可施。如果說現(xiàn)在的“主”是僞神,那麼教廷面對的不僅僅是如何證明僞神這個問題,更重要的是,僞神能夠釋放神蹟,那麼真神在哪裡?
現(xiàn)實世界裡耶和蘇只剩下意志在歐洲大陸上空遊蕩,在這個試煉世界裡,耶和蘇的意志是否存在都是一個問題。換句話說,在這個試煉世界裡,教廷不可能得到什麼由耶和蘇顯現(xiàn)的“真實神蹟”。連真實神蹟都無法顯現(xiàn),教廷如果貿(mào)然宣佈“主”的神蹟是僞神蹟,“主”是僞神,坦率的說,除非教廷想要自我毀滅,否則這種事情永遠不會出現(xiàn)。
正因爲如此,教廷不僅需要承認“主”的神蹟,還要宣傳這些神蹟,因爲這是主存在的最佳證明。只要想想看教廷高層某些人因爲這件事而出現(xiàn)的嘴臉,蕭焚就忍不住想笑。
既然“主”的神蹟不容否定,那麼承受“主”顯現(xiàn)神蹟?shù)哪莻€人,小弗萊曼就更加不允許被否定。想想看,如果教皇想要殺死小弗萊曼,那豈不是和主做對?和神諭做對?
一次談不上真正談判的談判,讓蕭焚掌握了很多信息。而他是主在地上的行走這件事情,已經(jīng)屬於鐵板釘釘。擁有這個身份,加上作爲世界之樹改變這個試煉世界格局的“骰子”,蕭焚的安全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提高。至少那些過於強大的存在不會擅自對蕭焚出手,而蕭焚需要面臨的僅僅只是“劇情”需要的危機罷了。或者說。蕭焚只需要考慮如何面對這個試煉世界的土著,而不用考慮這個層面之上的問題。
只要回到薔薇領,蕭焚相信自己有足夠的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足以應付所有突發(fā)事件,如果說之前5環(huán)法師/5級牧師/5級騎士是蕭焚在這個試煉世界定下的目標。那麼現(xiàn)在,他的眼光已經(jīng)放的更加長遠。就算無法成爲傳奇,成爲8環(huán)法師和同級別的牧師應該也不算什麼太大的難事。
唯一的問題在於,在這個試煉世界投入這麼多,最終能夠帶回到現(xiàn)實世界多少?
除此之外,蕭焚同樣在意。自己的身體在現(xiàn)實世界中,究竟是否能夠保證安全,直到他的意志安全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現(xiàn)實世界的身體是否安全,取決於蕭焚之前送出去的那部分意志能夠做到什麼。蕭焚遍尋自己的意志,有些驚異的發(fā)現(xiàn),他的意志中。關於勒克斯筆記的那部分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就目前而言,蕭焚獲得的勒克斯筆記總共有三份,一份在倫敦試煉世界那裡獲得,一份賴在火焰君王,另外一份則是在山海關外的試煉世界中,從杜鵑那裡得到。不過這些筆記碎片還無法構成一個完整的勒克斯筆記,蕭焚從中得到了大量重要的信息。不過也僅僅只限於這些信息,筆記的缺損讓這些信息也不是非常完整。
而現(xiàn)在,這三份勒克斯筆記的碎片連同那部分送回去的意志從現(xiàn)在的蕭焚意志中徹底消失,想要再從勒克斯的筆記裡獲得知識,只有等回到現(xiàn)實世界中才行。
讓蕭焚感到有些不安的是,如果他的身體在現(xiàn)實世界裡出現(xiàn)問題,那麼他的意志將會永遠的和勒克斯的筆記這部分知識劃上分割線。
將憂心忡忡的事情推開,蕭焚慢慢站了起來,王冠一如既往的充滿誘惑,不過領悟了規(guī)則的蕭焚意志已經(jīng)不再像從前那麼動搖。他平靜的將王冠摘下。放回到權杖之中,隨後看著休息室外漆黑的甬道,低聲說:“讓費爾南多過來見我。”
四環(huán)法師的到來讓這個逼仄的空間更加擁擠,這一次,費爾南多已經(jīng)不再像以往那樣用一種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面對自己的領主。能夠得到神降。並從中清醒過來的人,對於更講究體系規(guī)則的法師來說也算是不可企及的存在。四環(huán)法師弓腰親吻了蕭焚手指上的輝煌寶石戒指後,畢恭畢敬的問:“我在這裡,大人,聆聽您的聲音。”
蕭焚看著眼前這位曾經(jīng)驕傲自大的法師,低聲說:“你需要一個更好的身份,不僅僅是你,還包括你的同伴,甚至是所有被教廷追殺的歐洲法師們。”
費爾南多安靜了一會兒纔回答:“我們不可能投靠教廷,也不可能投靠任何一個宗教,無論這樣的宗教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法師必然是自由的,也只有自由的法師,才能讓法術的研究更加充分。宗教會對我們的研究加以限制,最終會讓整個法術研究陷入停頓。”
蕭焚無意和費爾南多爭辯什麼,法師的自由並不是無限的,這些事情放在現(xiàn)實世界裡,還有些爭論的必要。畢竟超出世界之樹控制範圍之外的法術體系,從本質(zhì)上是對世界之樹規(guī)則的破壞,無論在什麼時代都必須加以控制。不過面對眼前這些試煉世界的土著,蕭焚沒有那個興趣改變他們的認識。蕭焚只是想要知道,這些法師們最終會不會在這個試煉世界中背叛他,背叛薔薇領。相對於那些已經(jīng)虔誠信仰的矮人來說,這些法師最不穩(wěn)定,他們隨時可能因爲某些特別的原因離開薔薇領。蕭焚原本準備用這些法師構建一個法師團,但是在最近共同行進的一段時間裡,蕭焚終於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法師始終是法師,從前沒有,將來也不會願意遵守限制他們的規(guī)則,這樣的法師團聽起來非常精妙,但是絕對無法成爲真正有效的戰(zhàn)鬥力。使用軍隊的那套對付法師學徒可能還有意義,對於這些自持的法師而言,根本就無法形成有效的威懾。
“不自由,毋寧死,是嗎?”
蕭焚微微一笑,既然這些法師不準備真正的依附與薔薇領,不準備臣服與他,那麼蕭焚也沒有必要太在意這些法師的死活。想要得到必須首先付出,就算是法師也不例外。作爲交換條件,蕭焚將這些法師帶到薔薇領,並且給他們一個安全的休息場所就已經(jīng)夠了。想要獲得更多,最終還是要看這些法師能夠做些什麼。
“我不需要你們的效忠,”蕭焚看著費爾南多,說:“雖然我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這樣的想法已經(jīng)被我拋開,我現(xiàn)在的想法是,你們可以不效忠我,但是,你們不能,背叛我。”
面對神情有些窘迫的四環(huán)法師,蕭焚接著說:“是的,法師們不斷地進入各個貴族的屬地,這種行爲在過去非常常見。你們會認爲教廷的贖罪令不可能持續(xù)太長時間,薔薇領僅僅只是你們的暫時落腳地。是的,我答應了果格爾主教,你們可以將薔薇領當成臨時的落腳點,但是,那僅僅只是你們的臨時落腳點,你們並沒有真正的依附與我。我也不會給你們提供真正的屬民待遇。”
費爾南多可能到現(xiàn)在都沒有預料到蕭焚的話會帶來多麼嚴苛的後果,作爲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法師,他們大部分時間中衣食無憂,以爲這本來就應該是法師的生活,這種情況和當初浮空大陸上的精靈毫無區(qū)別。他們不會知道滿足他們的衣食住行需要多少人來維持,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如果沒有付出將會再也無法擁有。也許他們現(xiàn)在只是把這段旅程當成人生必然的考驗,卻沒有想過人生的考驗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嚴苛。
將一切好的生活當成理所應當,最終當厄運到來時,立刻就會陷入怨天尤人的境地,最終被歷史長河悄無聲息的掩蓋。這是精靈的命運,看起來也將是這些法師的命運。
“我們不會背叛您,就算是教廷的誘惑,也不會讓我們改變對您的尊敬。”
費爾南多低聲說著,隨後微微鞠躬,用著一種比來時更加驕傲的態(tài)度走了出去。這個動作沒有讓蕭焚感到不滿,這種時候和法師慪氣沒有意義,早晚有一天,這些法師會跪在蕭焚的面前,痛苦流涕著請求蕭焚的原諒。蕭焚相信這一天很快就能到來,至少在他的意志離開這個試煉世界之前,他能夠見到這一幕。
隨著法師的離開,卡朋特進來看了蕭焚一眼,想要看看蕭焚有什麼要求,不過蕭焚很快拒絕了矮人的關心,現(xiàn)在的蕭焚有著更爲重要的事情要做。
黑龍正在這個底下王國相當?shù)撞康奈恢茫谒纳磉叄瑑呻b紅龍已經(jīng)沒有剛纔的驕傲。被擊落巖漿,被更爲強烈的火焰燒灼,兩隻紅龍早已意識到自己碰上了鐵板。不過比這塊鐵板更糟糕的是,兩隻紅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對眼前這個棕發(fā)少年構成任何威脅。不僅僅是威脅,這兩隻紅龍連反抗都做不到,蕭焚的任何一個命令,就會在紅龍的腦袋裡形成一道霹靂,如果違背這條命令,腦海中的霹靂就會立刻讓紅龍痛苦的無法承受。
“這是你要避免的奴僕生活。比起成爲我和我後代的保護者,這兩隻紅龍已經(jīng)更無法被稱爲巨龍,龍的尊嚴,已經(jīng)被他們丟棄一空。”
蕭焚看著臉色同樣陰晴不定的黑龍,平靜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