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天空中升起一片烏云,黑漆漆的,遮天蔽日。
毛毛細雨綿綿不絕,拍打著天地間的一切。
蕭瑟秋風呼呼的吹著,刺骨寒冷讓路上沒幾個行人。
今年的第一場秋雨來得格外早,似乎從血月降臨之后一切都變了。天數似乎不怎么準時了,不知道以后的糧食產量會不會有點變化。
不過就是變化也不是我這個小人物可以插手的。
趙鈺看著窗外那場不知何時來得,也不知道何時才會消去的秋雨,靜靜地看著。
項雁雅和苪筠凝看見趙鈺此時的樣子,自然知道他的憂慮與不安。她倆各自伸出自己的玉手輕輕握著趙鈺的雙手。
感受到雙手的溫潤,趙鈺握緊兩女的雙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趙鈺回首望著兩女,心里默默想到。
“此生有你們陪伴真好。”
“為了現在亦是為了未來,誰也不能阻止我守護這一切。”
“斬盡因果復我身,萬千尸骨進為王。”
時空似乎在那一刻凝固,靜的可以聽見雨滴擊打樹葉的聲音。一切都是那么安詳而美好。那一刻仿佛是一副娟美畫卷。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
雨停了,風停下了腳步,烏云依舊布滿天空,把天空遮得嚴嚴的,偶爾一些清涼月光從縫隙的掉落,碎斑狀灑在它所照射的物體。在那一時間,漆黑的夜晚,唯有那碎斑狀的光輝明亮而閃爍。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今日的夜晚是那么的靜謐,靜謐的有些嚇人。
靜悄悄的夜,一切聲音都消失了,有的只有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早知道就加這么晚的班了,都是那個死胖子經理。這個人尖酸刻薄,就喜歡以扣工資的名義逼迫人加班加點,今天更是過分,竟然把該他做的工作分給我來做,真是夠了。
既然你叫我給你做,你干嘛還要那份工資呢,你的經理位置和工資和不給我。反正你做的工作不多。
真是現代周剝皮,要不是仗著你有資歷,有點小關系,早被人趕出去,就憑你那能力,能坐上小組長都是夠嗆的。
該死的周扒皮,該死的未來,未來我究竟該怎么辦,現在行業前景明暗起伏,前路越發不明顯,我的工作該怎么辦。
唉,今日又是我加班,又是一加就加到晚上11點。該死的周扒皮,加班就加班,你好歹給點加班費,我這累死累活的一點加班費都不愿意給,反而當成正常工作。啊,該死。
過幾天找找其他被周扒皮欺壓的員工,看看能否要些加班費,要不然天天晚上白干活誰受得了。
最近大廈有點不平靜,頂層附近有些不安全,聽說那里死了好幾個員工,死得都挺慘的,整個人都不成樣子。
具體情況他不太清楚,關于上面的相關信息都被封鎖了,就這還是聽一個交際廣泛同事說的。聽說最近晚上公司不要逗留,要不是該死的周扒皮,他也不愿意逗留。
是非之地,趕緊走。三清、玉皇大帝、耶穌上帝、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你們千萬要保佑我,不要遇到那個東西,千萬千萬不要啊。
上面幾層樓已經被封了起來,應該沒什么事吧,應該不會有什么事,過了幾天了,沒見它作妖,應該不會有事。
今天劉枝如同往常一樣被周扒皮留下加班。
不過不一樣的前幾天多多大廈發生了命案,發生就發生吧,畢竟也跟他們這些人毫無關系,也不影響他們正常工作,他們可不是在頂層,他們在樓的中間位置-35層,他們在60層,在怎么影響也影響不到他們。
但是一個小道消息卻令眾人惶恐不安,晚上都不太想加班,每天晚上加個班給上戰場似的。聽說這個兇殺案不簡單,不似人殺,很有可能是那些怪異。
這個原因導致那些在頂層工作的人都不想在那工作,要不是實在不能換工作,早就跳槽了,就是在工作的沒有一個愿意加夜班,哪怕是炒魷魚也在所不惜。命只有一條,最悲哀莫過于人死了,錢還沒有花。
其實他們也抗議加夜班的,但是公司不愿意,說這里離那里遠,不會波及的。要不是實在不能跳槽,早就TM的不干了。就這樣這個摳門公司還拖拖拉拉加班費,該死的吸血扒皮。
至于眾人為什么會相信,這也是跟現在的環境有關,自從有關機構有意放松超自然事件的管理,多多少少的超凡視頻還是被人發現了。
因此現在大夏群眾幾乎都知道事件早變了,那些神神鬼鬼都跑出來了。也就是大夏人心安撫和引導做的好,要不然很有可能會發生動亂事件。
再加上大夏對那些怪異清理及時,所以現在還是維護著較為穩定的狀態。
劉枝現在最想的事趕緊回到家,回到那軟軟的被子上。
看著寂靜的大廈,靜的都可以聽見他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蹬蹬蹬。
走廊里回蕩著劉枝的腳步聲。
靜實在太靜了。
在這種環境下劉枝心里生出黑壓壓的恐懼。
他加快速度。
砰,砰,砰。
心跳加速的聲音猶如重鼓,他越發緊張。不只是他想多了,還是怎么的,今天,他怎么感覺走廊好像很漫長,長的令他發狂。但愿是他多想了。
劉枝很想打開手機,唱響紅色歌曲給與他力量與信心,但是他不敢,他怕驚擾頂層那個東西,怕那個東西盯上他。
走廊燈光有點不對,不時的閃爍幾下,氣溫亦是有點下降。
劉枝心道,不好,該死,那個雜碎恐怕盯上自己了,公司雖然摳門,但是在裝修上可沒偷工減料,用的都是上好裝修材料,哪怕走廊的燈也是如此。走廊的燈不可能會如此閃爍,這里燈管才檢修沒多久。
劉枝啥也顧不得了,直接撒丫子狂奔。
慌忙中劉枝想打求救電話,他對警察抱有一絲希望。
但是現實是那么樣的殘酷,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此時顯示手機沒信號根本打不通電話,他絕望了,最后一絲希望沒了。
電話不停地呼叫著。
尖銳刺耳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跑吧,盡情的奔跑吧,這樣的肉質才會好吃。”
嘎嘎嘎嘎。
劉枝此時的心已經掉落在深淵上,后面的話聽得他心里發寒,但是他不敢停下來。他怕。
呼。
一道陰寒的爪印出現劉枝腿上。鮮血在不停地流淌。
劉枝疼的齜牙咧嘴,但是他不敢停下,停下就是死,跑還有那么一絲希望。
電話還是在不停地呼叫中。
突然劉枝背后一道光閃過。
劉枝背后衣服已經那徹骨的寒氣給凍成碎片,深深的抓痕印入皮肉,血肉翻滾。
撲通一下,劉枝跌倒在地,他踉蹌的做了起來。
“啊,出來啊雜碎,有種出來啊,你個有爹生沒娘養的狗雜碎,有種出來啊,是不是不敢出來見見你爹。”
一連串的動作已經讓劉枝緊繃的神經崩斷了。
嘎嘎嘎。
“等會我看你嘴是不是有你的皮硬。我會在剝開你那外表時,把你做出最美的作品,唯一不足的是你不是女性,尤其是美人。不過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炮制你的。也會一點點的品嘗你,你沒機會變怪異的,我會把你的靈魂一點點撕碎的。”
一道模糊黑影出現在劉枝腳邊。
…
喂喂喂,你請說話。
電話打通了。